林小歡那邊,幾個人都圍在廚房門口摘菜,大家也不再拘謹,有說有笑,氛圍輕快很多。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蘇落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看着鄭慶山,輕聲回道:「這個問題不是我想起來的。」
「那是誰?」鄭慶山有些意外。
蘇落提出這個問題,又去過那裏,他自然而然以為是他心思縝密,留意到這個問題。
如果不是他,那是誰?
想到他剛剛的目光,鄭慶山眼裏流露出詫異,視線也跟着望向廚房那邊,難不成是這幾個丫頭?
還是就那個叫林小歡的丫頭?
蘇落聽了他的問題,不想多解釋,就簡單應道:「是一個對邊境情況有些了解的醫生朋友提醒的。」
這個回答,鄭慶山倒不懷疑,畢竟當年的戰爭很多衛生隊都參與到前線,對前線戰士們的身體情況很清楚,現在再次臨近戰爭,大家會多做考慮,這也正常。
他就是有些困惑,蘇落提這個問題時,軍區還沒有傳出戰爭指示。
但是看蘇落的神情,明顯是不想多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了。
兩人又繼續聊着其他方面的事,直到午飯。
「老鄭,收拾下桌子,快開飯了。」
蘇晴一邊喊着,一邊把攪好的蛋液灑在滾開的湯里,瞬間蘑菇雞蛋湯的香味飄滿了整個屋子。
不得不說,蘇晴對蘇落是真的疼愛,知道他今天過來,一早她就去附近的菜場買了很多菜,伙食比平時不知道好了多少。
鄭慶山也和蘇落聊得差不多,一聽這話,立刻應道:「好嘞,我來收拾。」
說完,他就起身走向木質餐桌,蘇落也趕緊起身幫忙。
其實桌子上也沒多少東西,就是蘇晴早上出去順便買的一些日用品。
鄭慶山把東西守在一起,就拿到一旁的置物柜上,突然他看見一瓶酒精,就拿了出來,衝着廚房喊道:「都說了是小傷不礙事,你怎麼還去買酒精了。」嘴上是這麼說,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蘇晴已經盛好了湯,正帶着丫頭們端菜出來。
聽了這話,她忍不住對着林小歡幾人笑道:「這人啊,昨晚出去訓練,不知怎的手腕上面擦掉一大塊皮,我讓他去衛生隊看看,他非說太晚了,不肯去。」
「就是掉塊皮而已,過幾天就長出來了,不用在意。」鄭慶山隨口接着,神情也很不以為意。
蘇晴卻是盯着他,認真道:「別掉以輕心,你們駐地不是沒有小傷口感染導致大問題的情況,你還這麼隨意。」
「好好好,一會吃了飯你就給我消消毒。」鄭慶山一見她認真,就立刻搖了搖手裏的酒精,順着她的話接着。
蘇晴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就張羅着大家落座。
林小歡卻是看着軍長手裏的酒精,目光帶着疑惑。
想了想,她看着蘇晴微笑道:「晴姨,你的酒精在哪買的?」
「駐地的衛生隊,怎麼了?」蘇晴一邊給她們幾個夾菜,一邊回着。
蘇落是了解林小歡的,一聽這話,就知道她發現了什麼,所以靜靜等着她開口。
林小歡也不扭捏,直接解釋道:「消毒皮膚的酒精要75%濃度,你買的這瓶是95%的,沒有消毒作用啊。」
「是嗎?」蘇晴面帶疑惑,看了眼鄭慶山,就立刻追問道:「酒精還分幾種啊?」
不過被她這麼一提醒,蘇晴才想起,早上小護士是問了那麼一句。
「分的。」林小歡微笑着接道,「酒精消毒是為了殺細菌,只有75%濃度左右的酒精與細菌的滲透壓相近,能快速滲入細菌,最終殺死它。高濃度或者低濃度的酒精都沒有效果。」
蘇晴雖然不知道她口中的滲透壓是什麼,但也大致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就是消毒有專門的酒精。
「衛生隊也應該知道這些,怎麼會弄錯?」鄭慶山眉頭緊皺,對駐地的衛生隊有些不滿。
一個小傷口他們都能弄錯,以後還怎麼放心地把戰士們交給他們。
蘇晴笑笑,「不怪衛生隊,我早上去買的時候,是一個新來的小護士給我拿的,現在想想,她當時是問了我要哪種,只是我不懂這些,就隨口說了隨便,只要是酒精就行。」
聽了這話,鄭慶山的眉頭這才慢慢鬆開。
林小歡卻是低着頭,沉默不語,眼神有些閃爍。
別人不知道,醫護人員應該很清楚,一般人去他們那買酒精肯定是要75%的,因為95%除了工業用外,也就醫用某些地方需要用到了。
蘇晴又接着笑道:「看來,我下午還要去一趟衛生隊,給你換一瓶酒精回來。」
鄭慶山點點頭,就沒有再多說。
林小歡看了看蘇落,又看了看蘇晴,最終還是決定開口:「晴姨,軍長最好還是去衛生隊處理傷口,因為他的手臂已經掉了皮,傷口也就暴露在空氣中,最好先用生理鹽水沖洗一下,然後再消毒,而且最好不要用酒精消毒,用碘伏,因為酒精很刺激,直接碰觸傷口會很疼,消過毒,最好包紮一下,避免再感染。」
她一口氣說完,這才發現大家都在看着她。
除了周冉冉,其他小夥伴的目光都很驚訝。
蘇晴最先回神,立刻看着蘇落驚喜道:「你看看小歡多聰明,念醫學就是好,以後你,以後家裏要是有人生病、受傷,小歡都知道怎麼處理。」
蘇晴現在看着林小歡,心裏更加喜歡了,怎麼看覺得這丫頭怎麼好。
蘇落看着林小歡,目光驚喜中帶着一絲疑惑。
他知道她現在還沒有接觸到醫學知識,不過嘴上卻是應道:「嗯,這是她們的專業,會知道這些。」
林小歡一聽他這話,就默默低了頭。
王敏幾個也有些尷尬,她們就不知道,至少目前還知道啊,想來這些知識,應該是小歡去圖書館看書看到的。
蘇晴這會心裏高興,卻還沒忘記叮囑鄭慶山,「聽到沒有,你這傷口不僅要消毒,還要包紮,下午你還是去衛生隊處理一下吧?」
「好,吃了飯我就過去。」鄭慶山趕緊點頭應着。
整個駐地的軍官和戰士們都怕他鄭慶山,認為他是老虎,卻不知道老虎也有害怕的人,那就是家裏的「母老虎」。
他是個妻管嚴啊。
蘇晴平時倒是給足了他軍長的面子,而且也從不過問他部隊的事,但是只要門一關,這個家裏頭,說話做主的還是蘇晴。
不過,他卻甘之如飴。
因為除了他鄭慶山,別人想要體會蘇晴的「嚴管」,還體會不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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