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白雲大師愣住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與秦星河對視許久,他才「唰」的從太師椅上站起身,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你說什麼?」
「年紀大了,耳朵有些聾是吧,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
就像沒看到白雲大師鐵青的臉色,秦星河走到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才不緊不慢道:「我剛才說,像你這種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去普通人面前裝裝逼還行,在小爺我面前裝,我怕你會遭雷劈!」
「你、你說什麼?」
白雲大師氣得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在原地上躥下跳,剛才高人的形象傾刻間不復存在。
「小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或許太過憤怒的原因,白雲大師並沒有第一時間對秦星河動手,反而暴跳如雷道:「縱觀整個武學界,還沒人敢對老夫如此出言不遜,你一個無知小兒,居然敢如此放肆,是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秦星河不說話,反而自顧倒了一杯茶,然後慢悠悠的喝着,就像完全沒聽到一樣。
藐視!
赤裸裸的藐視!
有句話說得好,最高的鄙視,不是竭盡嘲諷之能事數落,而是直接無視。
「哈哈,好好好!」
白雲大師怒極反笑,連說了三個「好」後,終於大步向秦星河走了過來,「老夫倒要看看,你小子哪來的自信,敢這麼跟老夫說話。」
「來得正好!」
秦星河非但不懼,眼中反而升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我今天就讓你這個倚老賣老的老匹夫見識見識,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嘴上這麼說着,他都沒有站起來應戰的意思,反而蹺起二郎腿,一邊悠閒的喝着茶,一邊對臉色鐵青的白雲大師勾了勾手指,「儘管放馬過來。」
「找死!」
白雲大師怒了,暴喝一聲,整個人暴沖了過去。
暴發力確實很兇猛,但……
「啪!」
他剛剛衝到近前,就感覺左邊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攜帶而來的力量,還當場將他扇飛了出去。
「噗!」
倒飛出去的同時,他一口鮮血噴出,幾顆牙齒也隨之旋轉着飛上半空。
「砰!」
飛出幾米遠後,他才重重摔落在地。
再次起身時,他的半邊臉已經高高腫起,五個紫色指印清晰可見。
「你、你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不敢繼續出手了。
剛才他可是做足了準備,但都沒看到秦星河有所動作,就被一巴掌扇飛,這意味着什麼。
只能說明,眼前這個看似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可能真的是某個隱世高手。
而且其修為,可能還遠在自己之上。
此刻,大門外。
「也不知道星河他拜師成功了沒有?」
秦天宇急得團團轉,「就算拜師不成,也希望他不要太過頑劣,說一些得罪白雲大師的話,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才好。」
「董事長,您不用擔心,以星河沉穩的性格,我相信他不會亂來的。」白靜急忙開口安慰道。
「沉穩的性格?」
不提這事還好,這一提,秦天宇更加着急了,「就他那副老子就是天下第一的頑劣性格,能好好說句話就不錯了。」
所謂知子莫如父,這個世界,應該沒人比他更了解秦星河了。
衝動,易怒,忠言逆耳,脾氣暴躁。
除此之外,似乎完全挑不出一絲優點。
他還真擔心,一旦白雲大師刺激幾句,就把秦星河那火爆脾氣給惹上來,到時候非但拜師不成,反而得罪了一位武學界的高人。
「董事長,那要不要我進去看看?」白靜提議道。
「不行!」秦天宇直接拒絕,「白雲大師這種高人,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怪,收徒之時,肯定無比莊重,怎麼可能讓外人在場?所以無論裏面發生什麼,我們非但不能進去,甚至都不能偷聽裏面的動靜。」
「吱呀!」
聲音方落,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打開了。
「出來了?」
「這麼快?」
白靜與秦天宇有些驚訝。
按理說,拜師過程,至少得一兩個小時。
但此刻距離秦星河進入大廳內的時間,最多只有短短十五分鐘。
難道拜師失敗了?
這是秦天宇與白靜共同的心聲。
果然,他們剛剛站起身,就看到白雲大師氣沖沖的走了出來。
「白雲大師莫要生氣,星河他還只是個小娃娃,什麼都不懂,衝撞之處,萬望海……」
「含」字還沒說出口,秦天宇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因為直到此刻,他終於看清了白雲大師的情況。
半邊臉高高腫起,就像豬頭一樣,先前那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
「白雲大師,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您的臉……」
短暫的詫異過後,秦天宇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無妨無妨,區區小傷,不礙事。」
一邊說着,白雲大師還一邊用手竭力遮擋腫起的臉,似乎生怕秦天宇看到一樣。
「那大師是否願意收我兒星河為徒?」秦天宇滿臉迫切道。
收徒?
白雲大師只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你他嗎故意玩我是吧。
明明有個比老子厲害無數倍的兒子,居然還大老遠把我請來收你兒子為徒?
這哪是來收徒啊,分明是來受辱的好嗎?
心裏再恨,見秦天宇殷切的看着自己,白雲大師還是訕訕道:「抱歉,是老夫不自量力,讓秦董見笑了,告辭!」
沒等秦天宇再說什麼,他逃也似的向樓下奔去,轉瞬間沒了影子。
什麼情況?
秦天宇與白靜面面相覷,滿臉的不明所以。
而這時,秦星河正好從大廳內走了出來,口中還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星河,你都幹了什麼?」
剛剛看到秦星河,秦天宇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憑白雲大師剛才那句話,就知道拜師這事恐怕泡湯了。
「我沒幹什麼呀?」秦星河聳了聳肩,無辜道:「我只是和白雲大師切磋了一下而已。」
「切磋?」秦天宇只差沒一頭栽倒在地,「就憑你那毫無功底的身手,也妄想跟武學界的泰山北斗切磋?你特麼坑爹呢?」
不止秦天宇,就連白靜也一臉不相信。
如果真是切磋,那豈不是說,剛才白雲大師那腫脹的半邊臉,就是秦星河打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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