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的態勢對凌易來說,卻是覺得蘇蔓已經沒有理由不放人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柯辰是凌易的兄弟,從柯辰失蹤到現在,他都沒有看見過柯辰一眼,更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被虐待,有沒有生命危險,甚至,他已經被害了。
他雖然不是個悲觀的人,但遇見這種事也難免會往最壞處想,若是柯辰真的飯都吃不飽,度日如年之中,定然會想着他凌易為什麼還不去找他。這些想像的畫面,對於凌易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
所以,事到如今,他幾乎算是忍也忍到頭了,再不解決,僅僅是對柯辰的愧意,就足以讓他無地自容了。
何況,事情繼續惡化下去,柯辰真有生命危險了。
凌易安排好了漢江集團的一切事務,就準備離開漢江集團總部大廈,向江畔碧城去。他的安排,也包括秘密組建了一個應對資本通緝令的小團隊,封閉起來制定計劃。
而江勝天搬起的石頭,很快就要落到他自己的腳上去了。
關於秦觀吞併漢江集團這件事,幾乎已經是以結束告終。近兩日,這秦觀又把手裏的股份低價拋售在股市上,漢江集團的股市表現近來本就持續走低,到今天也沒有回暖的趨勢,但這反而也讓凌易撿了便宜,他當即就想出了一個辦法,準備讓於質以他的名義,去以這樣的低價收回其他股份。
到現在,還未解決的問題,也就只有藥神製藥侵佔漢江集團科研成果並商業化這一個了。
凌易和於質也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自從於質上次和凌易分別後,就此沉默下去,甚至連他的宿敵——藥神集團他都開始不管不顧起來。
這,不是於質該有的表現。
凌易是不知道,於質那天夜裏自己的小心思的,他也不知道章大維和於質聊完之後,為什麼和凌易說要「尊重他的選擇,順其自然」這樣的話。
眉毛上的火已經撲滅了,剩下的事就可以慢慢辦了。先去找於質問問事情的來由,那也好。
凌易又開上了公司樓下屬於自己的那輛小轎車,然後向着城外江畔而行。
……
凌易邊開車邊想着,這個江畔碧城竟然是由秦觀的碧煌集團建造的,凌易也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交了惡的人,也不耽誤自己總往他們家開發的樓盤裏面跑,這也是很不常見的一件事吧。凌易暗自笑了笑,這也算是種冥冥之中的緣分吧,不過呢,這段肯定是孽緣。
那天秦觀說,在這個江畔碧城裏看見了於質,於質卻沒有戴面具,而是以整容後和凌易一樣的面孔過着平日的生活。於質的酒量,凌易是知道的。以於質在視頻里那副醉樣,估計連發生過什麼他都還不知道。
這次他若是去興師問罪,拿出了視頻放到他面前,讓於質去承認視頻里的人是他,他都絕對不會承認的。倒也不是不承認,而是他真的不知道發生了那種事罷了。不過,凌易也沒打算追究太多。於質和凌易之間的關係早已經不是初見之時,只為了合作而合作的兩個人。
這些時間的交往至今,他們已經積累了相當深厚的感情,所以當章大維在信中的最後一句說,讓凌易尊重於質的選擇,凌易並沒有什麼異議。凌易對於質是有着一些憐意的,如若他能走出愛恨糾葛的陷阱,倒也是件好事。
起碼,可以為漢江集團這份產業,增添一個綜合能力,能夠類比欒端端的存在。況且,於質對藥神集團的恨,那是骨子裏的。在這個層面上,他要比欒端端忠實可靠得多。
但是,從秦觀和凌易說於質在江畔碧城之前,凌易一直都是不知道於質的藏身位置的。而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凌易並不明白,而且這也讓凌易覺得有些意外。
凌易下了車,慢慢向園區里走去。他也不着急,畢竟那房子裏不止有於質,還有個要命的薛冉冉,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兒,雖然不會有什麼壞事,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向左一看,江面倒映着陽光,一片暗金的水面仿佛是金子化成了水在慢慢涌動。這一幕着實是非常讓人舒適,像要融化在那日光里。不過,也能明顯地感覺到,溫度已經不如之前一樣炎熱了,江面上的涼風,已經稱得上是冷風了。
忙着忙着,立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天氣冷些也正常。如果非要選的話,相比於炎熱的夏日,凌易卻更喜歡寒冷的冬夜。
凌易想着,一會回到車裏應該拿出來一件外套,不然大概也得被凍出一身病來。沒多久,他就走到了小區的深處。路過趙英虎的別墅,他也沒進去打聲招呼,以趙英虎的性格,肯定是要留凌易吃一頓飯才能走得了的。
他雙手插兜,低着頭走了過去。可到了柯辰別墅的門前,凌易卻忽然站住,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片液體。
縱然天色已晚,但凌易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地上的那片液體暗紅鼓起,在沒有縫隙和溝壑的平整地磚上平滑地鋪着。
那是血。
凌易抬頭,一把拽開了別墅的大門,就沖了進去。可進到裏面才看見,於質被綁在座位上面,身上血跡斑斑,已經失去了意識,而薛冉冉卻毫無蹤跡,不知道去了哪裏。
凌易拍了拍於質,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呼吸和脈搏都已經相當微弱了,他立即叫了一輛救護車,然後跑上了樓梯,尋找薛冉冉的蹤影。
到了三樓,凌易才發現了薛冉冉。她正蹲在三樓靠海的陽台上,留給凌易一個背影。陽光和江面之下,薛冉冉變成了一片剪影,這種景色卻是十分雄偉壯觀。
在那一刻,凌易的大腦是有些怪異的。面前的畫面實在太過違和——樓下是被綁着失了神的於質,而薛冉冉卻蹲在三樓看海。
所以凌易的大腦瞬間推算出了幾種可能性:第一,是薛冉冉做了這件事,畢竟她是有過這類經歷和癖好的人,這次只是玩過頭了,可那她也沒理由不下樓去救於質,甚至不告訴凌易一聲。
第二,如果不是薛冉冉,而是另有其人,可薛冉冉現在是蹲在這裏,看起來沒有受到什麼傷害,還是行動自如,可她為什麼不去解救於質呢?
當然,這一切想法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產生的,而凌易甚至還想到是不是薛冉冉已經死了,只是她的屍體還僵立在這裏這種恐怖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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