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電光火石之間,木質人偶的一記重拳,已經襲向凌易的背部。
緊接着便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哀嚎。
凌易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直勾勾的躺在了地上,喘氣不止。
但是木質人偶並沒有停止,他們一左一右又將凌易抓了起來,兩記重拳朝着凌易胸口繼續襲去。
轟!
這一下,凌易便如同升天一般,在空中兜兜轉轉的繞了一圈,終於再一次摔倒在了地上。
他渾身已經被鮮血所染紅,不省人事。
「我的……」凌易渾身一虛,疼痛感襲滿全身
「如此一來,你們應該滿意了。」木沛輕輕說着。
凌易看着木沛的側臉,心裏五味雜陳。對木沛的行為,他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憤怒。可他終究是動手了——可能真的帶着恨吧。
木沛稍微的朝着苗步行鞠了一躬,雙手一拉,人偶再一次回到他身邊。
凌志十分疑惑的走到了凌易身邊。
……
此刻,他並不覺得凌易跟之前有什麼不同,索性撿起了路邊一塊被震碎的玻璃,隨意的朝着凌易的手臂一划。
頓時一道血跡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好。」
苗步行冷笑一聲,沒有什麼能比這樣更能證明凌易的功力被廢了。
「來吧,抬走,上車!」
苗步行一邊說着,一邊吹響了口哨。
此時一直埋伏在周圍的這一幫槍手和殺手也統統跳了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手持自動武器。
「去,把我們的車開過來,是時候趕往下一站了。」
他們默默的點了點頭,又再一次消失在了樹叢中。
看來,為了圍殺凌易,秦觀、苗步行和凌志三個人,那是底牌盡出了。
……
「話說,昨天三更半夜的執行你的任務,可真是不容易啊。」
凌志伸了個懶腰說道。
「三更半夜的帶人過來屠這個村子,還真是一項累人的活,中間還得提防有村民逃跑。」
「那後面有人逃跑嗎?」
苗步行問道。
「我辦事,你放心,就算有一兩個逃跑的,也統統被我抓回來了。」
聽着他們兩個的交談,凌易這下才明白了,他進村時聞到的那股味道,根本就不是爆竹的味道,而是子彈的火藥味,他們為了達成這個計劃,竟然劫持了整個村子!
「這感覺,可真的太棒了。」
「可不是嘛。」
苗步行和凌志兩個人開着一輛路虎,他們後面的座位上是五花大綁的凌易跟木沛。
「我希望你不要太在意,畢竟風水輪流轉,你也應該清楚,一開始你陷入了這場混戰當中,就註定沒法脫身,就算脫身了,也絕對不得善終。」
木沛冷冷的對凌易說道。
但凌易此刻卻沉默不語,他渾身沾滿了鮮血,他自己的血,他神情凝重看不出到底是悲哀還是憤怒。
但是此刻他的心中更加掛念的,是他的別墅爆炸的時候,還在別墅裏面安睡的那幫人。
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凌易清楚,現在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知道他們生死的人了。
「我們抓住他的消息,你有沒有告訴秦觀?」
「放心吧,我做事,你放心。」
聽着苗步行和凌志兩個人在車頭的交流,凌易這下才感覺到自己真的失算了。
他萬萬沒想到,苗步行跟秦觀這兩個窮凶極惡之人,曾經還是商界的兩大死對頭,竟然會在這最後的關頭握手言和,一起來對付自己。
他實在忘記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
此刻,在秦觀的藏匿地點當中。
秦觀站在他的倉庫當中,指揮着他的手下,把秦觀調來的貨物全部裝上貨車,他要在今天之內離開。
雖然,在面對凌易的突然襲擊中,他絕對佔了優,但他明白,這只是表面現象。
畢竟,自從苗步行落網了之後,青門就跟南華夏行省部警署聯合了起來,秦觀也明白,他這麼容易,就把苗步行救了出來,肯定不正常。
秦觀敏感的感覺到,「苗步行」可能就是一個坑,這個坑的目的,就是企圖將他們這些剩下的這些曾經作惡之人一網打盡。
只不過,自己行動過速,打了凌易一個措手不及。
「你們快一點。趕快!」
秦觀嘆了一口氣,臉色凝重。
雖然苗步行已經告訴他,可以通過凌易為籌碼跟青門談判,讓他們放棄對自己剩餘黨羽的追捕。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青門這一邊暫時放棄了追捕,但是南華夏行省總警署肯定不會。
苗步行跟秦觀,兩個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更加致命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總警署到底掌握了苗步行多少證據,也不知道凌易呈遞上去的證據當中,有沒有涉及到自己,所以當下離開這個地方才是萬全之策。
不知道之下,就會默認為,總警署知道了一切。這一切,足以讓秦觀陪着苗步行,在監獄裏待到死去。
……
「老大,那個東西已經拿到了。」
一名小弟在接完一通電話之後說道。
「好,你們幹得很好。」
聽到這個消息,秦觀不由得裂嘴一笑。
現在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等待苗步行把凌易押送到指定地點了。
很快,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總警署和青門再厲害,也不可能世界九大陸來抓他。
就在他這麼美滋滋的想着的時候,倉庫周圍突然傳來些許異動。
「你,去看看。」
秦觀雖然知道他們的計劃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但是難免會有人過來攪局。
啪!
突然之間,倉庫當中昏暗的燈光全部熄滅。
該死的,他們果然來了,快點啟用備用電源。
隨着備用電源的啟動,刺眼的日光燈瞬間照亮了整座倉庫。
在耀眼燈光的照耀下,秦觀驚訝的發現,剛才正在搬貨和負責警戒的七八名小弟全部倒在了地上,沒有一絲鮮血,也沒有聽到任何人的慘叫,看來是被直接擰斷了脖子,連聲響都沒出一聲。
僅僅只是在剛才的幾秒鐘之內,他就死了七八個人。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現在沒有取我性命的原因,是因為你想跟我談條件,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快出來吧。」
秦觀壓低着自己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過一會兒有三名男子緩緩的從陰影當中走了出來,站在正中間的男子不是別人,卻是苗步行和秦觀的老熟人,凌易的師弟蔣天陽。
「我就知道是你,我就感覺你會過來,但是沒想到你竟然來得這麼快。」
秦觀一邊說着,一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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