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你口中的楊柔真的就住在這種奇異的山林之中,看這山林高聳入雲,十分古怪,方圓百里樹木看起來十分的乾枯,就像是中毒了一樣,恐怕這裏會有各種毒物,還請青天仔細看看,這裏到底是不是楊柔那種儒雅之人所居之地,免得給我們惹上毒物。」
步青天淡然一笑,摳下了一塊樹皮,仔細看看裏面居然住着幾十隻毒蜈蚣,一看就是毒很大的那種:「關兄之憂大可放心,這裏名為毒嶺,這裏的毒蟲守護着百姓的生活,你不要小看這小小的蠍子,只要被它傷到,必死無疑,毫無救藥,雖然他們不會傷人,但是我們倆也要小心小心,至於這裏是不是楊柔的住所,那也是必然,青天每月看望柔兒的生活,又怎麼可能記錯。」
關英看了看四周,除了他們一個人都沒有,簡直可以說是荒無人煙:「這裏人跡罕至,楊柔長期生活於此,難道就不會身體染毒?」
步青天看了眼關英,輕搖羽扇:「起初我也擔心過這個,但是這裏雖然毒物縱橫,但是只要了解毒物性情,便可避免被毒害,而這裏居住的人告訴柔兒,只要隨身攜帶金銀玉器,便可以避免被毒物所傷,而關兄青龍刀柄便為黃金所制,故因此,關兄大可放心,這裏的毒物傷不到你。」
關英瞥了一眼這四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趕在日落之前趕到她住的地方為好。」
步青天看了看不遠處的山頭,已經不遠了:「關兄切莫着急,從這裏到那裏,以關兄的這匹馬,全速奔馳趕過去半盞茶的功夫都用不了,我們慢些走,好好體味體味這裏的寧靜和獨特韻味,純淨純淨我們的心靈。」
關英眺望了遠處的山林,果真是十分的安靜,給人一種十分幽靜的感覺,閉上眼睛騎着馬兒走在這裏,只能聽見零零碎碎的馬蹄聲,還有偶爾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一切果然是那麼的安靜祥和,給人一種脫離世俗的超脫之感,感覺渾身都是那麼輕鬆暢快。
對於步青天這種人來說,待在山林里隱居避世,絕對算的上是擁有一種超然的心態,可以看淡世間的一切,可以整天和這些山林之物待在一起,也許對他來說所謂的孤獨是幸福的。
「耳里的世界比眼裏的世界美麗許多。」關英十分享受的說道。
步青天的馬對這條路熟的不能再熟了,估計就是這匹馬和步青天一直閉着眼睛他們也能準確的走到楊柔家裏,所以走的路上基本上步青天的眼睛都沒怎麼睜開過。
「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吾並不以為如此,有時候我們所看得到最多只能是事物的表面,只有耳朵才能告訴我們真正事物的本質。」
關英微微一笑:「青天當真是與眾不同啊!不過青天說的話我並不完全贊同,我更願意相信眼見為實。」
步青天突然仰天大笑,同時輕搖手中羽扇:「關兄又何嘗不是所謂超脫世俗呢!看得出來關兄也是一個奇人,和步青天一樣,早已看穿了這俗世的奸詐陰險,只不過你和我不同。」
關英同時也哈哈大笑:「我願意知難而進,而青天不願意知難而進,這就是我們的不同,我也知道這局勢的一切我改變不了多少,即使我知道這些,我也同樣會付出最大的力量拯救這個世間,哪怕最後註定會失敗,我也不會有片刻的後悔,因為我知道起碼我努力過,自己努力的就不要去後悔,因為後悔只是弱者說給強者的藉口,而我關英,是強者,從來不言後悔。」
步青天哈哈大笑:「關兄果然也是性情爽朗之人,有什麼說什麼不怎麼避諱,和關兄說話,我步青天心裏很是痛快,哈哈。」
「關某人又何嘗不是如此。」
兩人哈哈大笑,雖然不知道笑點在哪裏,但是兩個人卻仰天大笑的騎着馬向毒嶺走去。
……
不知道各位看官注意到了什麼沒有?各位注意注意!
步青天和關英去的地方叫毒嶺,而夢夕治病的地方也叫毒嶺,這說明了什麼,他們很有可能會碰面。
猜猜作者我可能會重點寫誰和誰的相遇嗎?
這次的相遇我主要是要寫項天羽和萬毒奇盈的相遇,大概大家也都猜到了基本上萬毒奇盈能給夢夕治傷的可能性很小很小,至於原因是什麼不能說這麼早,到時候你就懂了。
總之我估計夢夕必須得受點罪,要不故事沒法進行,我們去看夢夕是怎麼受罪的吧!
這罪不是白受的,一次次鑽心的疼痛讓她更加清楚的意識到了項天羽對自己的愛有多深,情有多濃。
……
「大哥!瞧瞧把你累的出這麼多汗,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兩個停下來歇一晚上,等明天早上日出之時,我們便馬上趕路。」夢夕依偎在項天羽的懷裏,靠着他的胸膛十分溫柔的說道。
項天羽用馬大黑最快的速度在田野上狂奔着,馬大黑的速度簡直快成了一道黑色的閃電,看都看不清楚。
項天羽熱的是大汗淋漓,渾身的汗水濕透了他輕飄飄的黑衣,看起來項天羽就像一個高大偉岸的黑馬王子,也是一個像高長恭那樣的美男,甚至比他還要美麗,估計他要是戴上假髮,就連夢夕這樣的大美女都得嫉妒他的美色。
項天羽瞪了一眼嘟着嘴巴十分調皮可愛的夢夕,低下頭用滿是汗水的臉實實的貼到了夢夕的臉上,並用手捉住了她的頭限制了她的掙扎。
這下夢夕丫頭不高興了,憑什麼把汗都抹到她的臉上,真是太可惡了,夢夕捏着拳頭,但是卻怎麼也狠不下心打開項天羽,也許這樣的日子已經不多了,而自己應該珍惜這樣的時光。
夢夕臉上洋溢起了常人想不通的笑顏,是那樣的美麗。
夢夕只是更加用力的依偎在了項天羽的懷裏,恨不得感受項天羽所有的心跳,所有的血液炙熱的溫度,可以自己沒有那麼厲害,自己只是一個將死之人,只是在享受他的溫柔而已。
項天羽抬起了頭停止了動作,只是將下巴輕輕的觸碰在了夢夕的額頭,看着夢夕無比安詳的笑容,項天羽終於發出了源自內心的笑容,他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永遠不要進行下去,那該是多麼幸福。
可惜……
「大哥!如果我在幾天後死了…」
項天羽迅速捂住了她的嘴,阻止她繼續說下去,他不願意或者說他不甘願夢夕這麼年輕的一個姑娘過早的凋零,那該是多麼可惜。
「我告訴你夢夕,只要你敢放下心去死,我發誓我會在你放棄之前用刀子把你活活捅死,讓你臨死前受一次大罪,讓你生不如死。」
夢夕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了彩虹一般美麗的弧線,她用手拉開項天羽的手:「大哥!我知道你下不了這個手的,如果真到了必須死的時候……」
項天羽瞬間暴怒了起來,舉起手中的拳頭狠狠地打向夢夕,但是卻在半路上停了下來:「不許再說這種傻話,你要是再說信不信我打你。」
夢夕也憤怒了,瞪着桃仁那麼大的眼睛生氣的看着項天羽:「再不說就沒時間說了!等我死了,大哥你不要把我運回大金,就把我埋在這裏,這裏十分幽靜,倒也適合我在這裏休息,大哥每年到清明的時候,給我送送剛子他家的楊家酒,大哥你也知道,夢夕就好那口,不喝酒我嘴裏痒痒……」
方才的憤怒頓時煙消雲散,只剩下了這奇怪的感覺,項天羽感覺到自己的眼角被微微的濕潤,強忍着閉上了雙眼阻止了眼淚的流出。
而夢夕卻根本沒有悲傷的感覺,她是含着微笑說完這句話的,說着說着,不知過了多久。
項天羽看了看懷中熟睡着的夢夕,不免感到一陣陣的心酸,項天羽用手擦乾了夢夕眼角的淚滴,看了看身下發出悲鳴叫聲的馬大黑。
仰望天際的繁星,這個夜異常的安靜,也異常的美麗,整個天空就好像一塊黑色的夜明珠,是那麼珍貴那麼精美,可惜日出之時它便會消散……
他很擔心等夢夕醒來她的毒便會發作,他決定必須在今晚趕到毒嶺,為夢夕爭取時間,讓她少受點罪。
時間就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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