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眼神,他突然看到了夢夕潔白如玉一般的腿上居然有一條又深又長的疤痕,看的項天羽心底確實不是什麼滋味,是殘酷的戰爭讓一個個夢夕這樣的中華兒女,把握起手中的大刀長槍,拼殺於祖國疆土。
他的眼裏仿佛看到曾經身材瘦弱的夢夕痛苦地蜷縮在山洞裏獨自忍受這條傷疤當年所帶給她的鑽心劇痛,那種有苦無人訴無人聽的感覺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助的感覺吧。
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動力,項天羽伸出手輕輕的用指尖觸碰了觸碰傷疤處,也許是這裏太過敏感,夢夕立刻將腿縮了進去掩蓋了自己的傷疤,而且她突然慌亂的坐了起來。
「大哥想看看你的傷疤!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看看,這個大哥不強迫你,你自己決定。」
夢夕雖然不願意讓別人發現自己腿上有這麼長這麼深這麼丑的疤痕,她更不想讓自己最喜歡的項天羽看到自己身上這道最丑的疤痕。
「大哥!不是夢夕不想讓大哥看,而是我的傷疤太醜,我怕你見了它以後就再也不會喜歡我了,所以大哥……」
項天羽迅速打斷了夢夕的話:「不!大哥不會這麼想,你是一個英雄,這道疤痕絕對不是你身上的污點,而是見證你勇猛殺敵的見證,又何必把它當作一種醜陋的東西呢!」
雖然話這麼說,但是夢夕還是有些顧慮,在某些問題上她總是愛犯起某些幼稚的糊塗,可以說夢夕是一個典型的事後諸葛亮。
「大哥,若是此疤未在腿上,而是在我的臉上,你會不會嫌我丑難看,拋棄我,從此再也不理我?」
項天羽牽住了夢夕的手:「不管怎麼說我們倆也算是結交後生死相依的兄弟,大哥又怎麼會因為一條疤痕就嫌棄你,你的一條疤痕不知換回過大宋多少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你的一條疤痕不知換來了多少家庭的圓滿,換來了多少百姓不被屠殺,不被剝削,不被姦污,你的一條疤也許會影響你在你心目中完美無瑕的地位,但是在多少黎民百姓心裏,你絕對是美的,是華麗的,是無暇的,由此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項天羽十分激動的鼓勵道。
夢夕毫不猶豫地抱住了項天羽的腰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相隔好久的兄妹不見重逢一般,這個主動地擁抱根本無法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
「謝謝你!大哥!既然大哥你想看我的傷疤,那你就看吧,因為現在在我心底,原來的傷疤就好像一道道難關,要知道曾經不管有多麼艱難痛苦,我都一直緊咬牙關扛了下來,想到這裏我還有什麼需要懼怕和擔心的。」
「不管怎麼樣!在戰場上必須小心一點,最好帶上面具,免得被刀劍劃破你的面容最好。」
項天羽拉開了夢夕的懷抱,扭頭一看,只是一下子的定睛一視,項天羽便清楚地看到這條傷疤足足有十公分多長,寬度起碼也要一個大拇指那麼粗,到底是什麼人這麼狠心,對一個這麼身單力薄的女子下這麼重的手,難以想像夢夕這樣一個身材極其瘦弱的女子獨自面對令人害怕恐懼的千軍萬馬,要知道她可不像自己接受過令人恐懼的死亡地獄式訓練,面對那麼多的人她的心裏不可能沒有一絲動搖和恐懼,難以想像她是如何撐下來的。
「這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傷了,根本算不上什麼大傷,我能感覺到武功好一點身體上的傷痛就會少一些,所以苦練武功是很有必要的。」
項天羽強笑一陣:「傻丫頭,你再怎麼說也是個姑娘,整天舞刀弄劍打打殺殺的不好,以後就乖乖的學些琴棋書畫,好好做一個好姑娘。」
「那可不行,我這樣一個傻丫頭,不整天舞刀弄劍怎麼行,我不僅要不學琴棋書畫,相反,我還要練刀槍棍棒,誰都擋不住我,我們之間別的都好商量,唯獨這個沒有任何考慮的餘地。」夢夕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要是被刀劍劃傷了身子那豈不是讓大哥心疼死,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應該為大哥考慮考慮,以後你練功最多只可用以自保,大可不必手持刀槍入陣殺敵,這些保家衛國的重任是我們這些中華男兒的共同職責,若是連我們的女子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我等之國之土之疆域。」
夢夕很不情願的轉了轉眼珠子:「那也不行!天下興亡,匹女有則,我身為中華兒女,如若不可征戰沙場以為心中正義,而是膽小如鼠苟且偷生,那還不如揮刀自刎來得痛快,大哥!別的你或許還能夠勉強把我勸住,但是這件事你無論如何勸阻也無用,我意早已決,寧可戰死沙場萬箭穿心,也不苟全性命求何平安。」
項天羽無奈的用手輕輕壓了壓傷口的表面,即使是見過很多傷疤的項天羽,看到夢夕身上有這等疤痕總是感覺有一種莫名的心疼,他甚至有些希望當年那條傷疤帶給她的疼痛能夠傳遞給自己,那樣再大的痛苦和挫折,只要有兩個人承受就顯得那麼輕鬆,起碼還清楚的知道互相有彼此的依靠。
夢夕用衣服再次遮擋了傷疤,因為她能感覺到項天羽看這條疤的時候仿佛有一些不高興,而夢夕希望在自己面前這個男人永遠都可以快樂,隨時都把快樂和希望緊緊把握在手中。
「人家都讓你看人家身上的傷疤了,所以你必須也讓人家看看你的,要不你就是個大壞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夢夕十分頑皮地說道。
項天羽微微一笑,隨手脫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十分發達強健的肌肉,但是仔細看去,他的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深度也同樣不規則的小大疤痕,身經百戰的項天羽確實出色的完成了眾多旁人眼中接近毫無希望可言的任務,一次次刷新了屬於他自己的戰神記錄,可是身心的傷痛又有誰關心過,即使是自己最疼愛的林雪,好像也從來沒有關心過自己的傷痛,內心的傷痛,又有誰為他撫平,自從父親去世,這個世界上好像就消失了這一類人。
夢夕起初看到完**露上身的項天羽心底暗生一絲羞怯,短暫平復後她開始仔仔細細地用眼睛掃描項天羽的所有傷疤,看到每一處傷疤夢夕心裏都會感到十分的痛心和難過,她恨不得一口氣殺光所有想要傷害項天羽的任何人,替項天羽消滅一切需要消滅的人,為他遼闊無比的人生之路提前鋪好舒適平坦的地面,可惜自己沒有如此誇張的能力,她只希望自己可以留在項天羽的身旁,陪他一起面對這世間的風風雨雨,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相互離棄。
「大哥!你還擔心我,你看看你自己這麼不關心你自己,你身上這麼多傷疤,看起來每一個都很嚴重,你一點都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以後有我陪着你,你大可放心日後誰也不可能讓你承受一絲傷痛。」夢夕聽起來就像是訓斥似的說出這一席話。
項天羽不禁感動的笑了笑,隨口問道:「你這個傻丫頭!大哥身上雖然有傷可是個個都要不了命,都是些無關緊要不關痛癢的小傷,這種傷我連重視都不需要重視。」
確實,對項天羽來說身體上的痛苦根本不能引起他心底信念的一絲動搖,對他來說這種無關痛癢的小傷簡直就是家常便飯。
夢夕生氣的用拳頭輕輕錘打項天羽的肩膀:「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大傻瓜,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以後我們說好了,只要你的背上多一條傷口,我就用刀在我手上劃一條傷,讓我們有福一起享,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嘗,有疼一起忍,有難一起扛。」
項天羽聽到這句話就突然想起來了當年和自己出生入死,上刀山下火海的那些戰神殺手組織特級殺手,也就是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和搭檔,可惜他們之間最後存活的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其他人都被人捕做俘虜了,但是戰神精神就是寧死不屈,一旦被俘就只有選擇自殺這種唯一一種選擇。
「傻丫頭,受傷又不是什麼好事,你要是將來敢自己弄傷自己的手,我就立馬和你斷絕兄妹關係。」項天羽十分嚴肅地說道。
夢夕好像是毫不在乎的笑了起來:「哪次不是說斷絕關係,可是那一次真狠下心來了,大哥你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嘛,何況妹妹我既然都這麼說了就一定會這麼做的,你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阻擋我的腳步,除非你肯娶我。」
項天羽很用力的把夢夕強行壓進了被窩裏:「好好睡覺!你要是再胡說一句話就不要怪大哥收拾你,到時候你要是敢喊一聲我就讓你痛不欲生。」
夢夕略顯好奇的嘟着嘴巴:「我倒是有點好奇大哥準備如何收拾夢夕?也好讓我聽聽我到底能忍住嗎?」
「撓痒痒!」
三個字如同冬雷一般嚇到了夢夕,她迅速捲起被子縮到了牆角,用被子蒙住了頭,二話不說睡起了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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