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太靈略含微笑的走到了楊剛的旁邊,能保護夢夕這樣的一個英雄,再怎麼說也絕對能算的上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當然願意出手相助。
夢夕十分膽怯的躲在南宮太靈的身後希望可以得到她的保護,她沒有猜錯。南宮太靈確實是一個值得依靠信賴的靠山,確實只要有她在這裏,楊剛便不會太過胡作非為。
「楊剛哥哥,夢夕姐姐如此善良聰明,又怎會故意得罪楊剛哥哥,還望楊剛哥哥看在太靈的薄面上。暫且饒過夢夕姐姐。」南宮太靈十分溫柔的求道。
楊剛被這句求情給說的是心都軟了,還有什麼力氣說什麼收拾不收拾夢夕,他都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一個這樣溫柔可人的妻子在身邊,那樣真是勝做神仙啊!
「既然太靈都這麼說了!那俺就暫且饒過夢夕,今日之事之仇,來日再報。」
夢夕這下放心了,迅速從南宮太靈身後閃了出來,有人撐腰就是好:「剛子啊!其實我呢也不是打不過你,就是怕你趁我沒拿武器偷襲我,不過如今我可不怕你,有太靈妹妹撐腰啊!」夢夕嘟着嘴說道,
「少得意,你遲早俺都是得教訓的!那只是個時間問題,到時候俺讓你哭都沒眼淚,可憐巴巴的求俺饒了你!」
項天羽和狂琴淡淡的笑了笑,這兩人怎麼如此幼稚,就知道打來打去的,像個孩子一樣,尤其是夢夕,怎麼這麼調皮搗蛋。
夢夕吐了吐舌頭,十分不屑的說道:「別忘了!我和太靈是日夜相隨的好姐妹,想收拾我你也得先問問太靈妹妹答應不答應。」
南宮太靈笑着說:「太靈只負責勸楊剛哥哥莫要傷人,但若是勸阻無效姐姐可莫怪太靈,依我看楊剛哥哥雖然魯莽,但卻心地善良,為人實誠,確實也是值得一交的好友,只要姐姐日後像太靈一樣遵守淑女之禮,想必定然能夠使楊剛哥哥斷了收拾姐姐的念頭,姐姐也不必日夜擔驚受怕,大可高枕無憂。」
「聽見了沒有,要做淑女,俺就喜歡淑女,不喜歡你這種調皮搗蛋的壞丫頭,想你這種女人誰會喜歡啊!我不會喜歡,天底下每個男人都不會喜歡!」楊剛十分直接的說道。
沒想到這句話直擊夢夕的痛點,天底下每個男人都不會喜歡,是說項天羽也不喜歡自己這樣的女子嗎?
一時間夢夕低下頭沉默了起來,剛才的機靈勁頭瞬間煙消雲散,四周也都仿佛被夢夕的沉默冰凍了起來。
項天羽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自己必須說些什麼緩解緩解這個局勢,卻想到另一件事情,剛要說出的話頓時消散在心底,狂琴抬頭看到了很是尷尬的項天羽,必須有人來緩和局勢。看這形式只能是自己。
「剛子兄弟此言太過決斷,夢夕妹妹雖並非淑女,但卻是一代巾幗英雄,況且還是金國的公主,想必定會得到許多人的仰慕,再者說夢夕如此這般美貌,真可謂絕世佳人,怎麼會如同剛子兄弟所言,天下無一人喜歡。」
夢夕果然被這句話給說的高興了起來,剛才的興奮勁瞬間又回來了,這夢夕的情緒跨越有時候特別的驚人,可以從憂鬱瞬間轉化成開心,不需要任何的過程。
「狂琴哥哥就是有見識,比剛子你可聰明多了!」夢夕笑道。
「夢夕,關英和龍戩怎麼今日未來此與我等高興高興?」項天羽略顯好奇的問道。
夢夕嘟着嘴巴心不在焉的說道:「龍戩說王老將軍家裏出了一些事情,因此龍戩便與關英日夜兼程趕往王老將軍府上,為了避免大哥阻攔他們便先斬後奏,隨後令我告知大哥,所以我就這麼告訴大哥你了!」
項天羽略顯生氣的說:「真是的!都走了也不告訴我這做大哥的一聲,萬一有什麼大事,我這做大哥的卻在這裏,來人,備馬!」
十個身穿黑衣的人走了進來,只見他們的面罩嶄新無比,就好像是剛換上的一樣,但是這感覺倒也不怎麼奇怪,而且他們進來的速度十分的迅速,就好像是提前在門口等着一樣。
狂琴僅聽這十人氣息便深覺這幾人絕對不是普通的黑月教人,但是想到黑月教守衛森嚴他便稍微放鬆了警惕,不過只是放鬆不代表沒有警惕,狂琴身邊便是巨大的火龍槍,一旦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危險,可以保證迅速出槍化解危機。
「大哥,龍戩說過要我勸你莫要離開教中去尋找他們,不去讓他們下去吧!」夢夕面帶微笑十分溫柔的勸道。
項天羽頓時感覺到一絲不正常,這十個人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等,還是讓他們離開避免禍端為好。
「既然沒什麼事!不如你們幾個退下吧!這裏沒你們需要做的了。」項天羽命令道。
幾個黑衣人迅速轉過了身去準備離開,就在這時南宮太靈感覺到金屬觸碰發出的的聲音,根據聲音判斷這應當是一個細小的針,一股不祥的預感頓時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用寫着危險的眼神望了望所有人,傳遞了需要傳遞的全部可用信息。
夢夕似乎從南宮太靈的眼神里感覺到了什麼,而此時楊剛正正的的背對着他們,如果發生什麼危險那麼最有可能出事的就是楊剛。
別的人都從南宮太靈那萬分肯定的目光中看出幾分危險,而楊剛卻什麼都沒意識到,就仿佛什麼危險都沒有似的。
突然,也就是在眼神傳播的下一秒,一個身穿黑衣的黑衣人突然揚起巨大的黑色斗篷,而斗篷下面一根黑色的飛針被灌輸極大的力量發射了出來。
而針尖刺向的地方,正是楊剛的脊背,根據夢夕的推斷這類黑色飛針都是被黑色的毒藥浸泡而成,毒力相當之大,這一針下去那可真是不死也殘。
而楊剛卻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就在這時,夢夕突然奔了過去用手掃開了黑色的飛針,楊剛這下才反應了過來,而這幾個黑衣人正要準備逃走,此刻狂琴突然撫動琴弦。
一行飛針離弦而出刺進了十員黑衣人的背部,估計他們這下是死定了,因為狂琴的飛針劇毒無比,只要中毒,必死無疑!
十個黑衣人飛一般的跳出了院子,其他人正要去追,而這時狂琴喝住了眾人:「由他們去,他們身中狂琴毒針,想必三時辰之內必死無疑。」
楊剛轉過身來捏住了夢夕的肩膀:「多虧夢夕了,要不俺這條小命就不保了,這下俺不找你算賬了,就當是兩清了!」
項天羽突然注意到夢夕的手指正不斷的向地上滴血,而那根黑色的針八成是有毒,這要是…
項天羽十分着急的將夢夕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你個傻丫頭!就不會拿個東西去打開那根毒針,真是蠢到家了!」
這是突然發現夢夕的面龐十分的蒼白無力,嘴唇也變得宛若將死之人一般,渾身上下根本沒有正常人的血色和精氣神,狂琴意識到夢夕可能有關乎性命的危險。
狂琴立刻走了過去拾起了地上的黑色毒針,仔細的端詳了一番:「此針乃是普通飛針浸泡劇毒毒汁數日而成,針中帶毒,凡中此毒半日之內,痛苦猶如百萬螻蟻撕咬體膚一般,一般中毒者撐不過五天,而夢夕此刻之狀,正是中毒者之狀,狂某可斷定,夢夕此刻毒以入體。」
所有人變得擔心了起來,神情中不免有一絲擔憂,「那到底能不能治啊?」項天羽十分着急的問道。
夢夕咧開嘴蒼白的一笑:「沒治!我見過有人死在這種毒針之下,所以,你們都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死,什麼都做不了。」夢夕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道,但語氣中卻包含着一絲莫名的心酸。
南宮太靈迅速勸道:「姐姐不必擔心,凡為毒皆有藥可治,只是沒找到,那不能代表沒有治療此毒的藥。」
「大哥也相信這世上一定有這種藥!所以夢夕一定要好好撐下去,我們是義結金蘭的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要是怎麼了我這做大哥的一定會隨你去。」項天羽平靜的說道。
楊剛這時候低下頭一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夢夕會埋怨自己太蠢還需要女人保護。
夢夕突然撲到了項天羽的懷裏,一股熱淚奪眶而出:「大哥!我想回大金,那裏是我的根,你可以陪我回去嗎!我想在我臨死前,見到我的哥哥一面,哪怕他會殺了我。」
「真的想去?」項天羽面含微笑的問道。
夢夕使勁的點了點頭:「大哥只要把我送到大金城外,我可以走進去,大哥不用擔心哥哥會把你怎麼樣。因為你可以不進去。」
這或許是夢夕這輩子最後的願望,落葉歸根,這是每個人心底的願望,既然是這樣,那就要豁出一切替她實現。
夢夕扭了扭頭對楊剛說道:「其實我比你年齡小,但是為了當姐姐,那日結義我虛報了年齡,也許是老天爺懲罰我吧!讓我為你中了毒,替你受罪,我不後悔剛才我的決定,為了兄弟,受再多得罪我都心甘情願,我都無怨無悔,我只求你這個按理是做我哥哥的人能夠原諒我虛報了年齡。總是和你開玩笑惹你動怒,你是我的好兄弟,生死相依,禍福相依的好兄弟,大哥還有他的夢想,那就是收復失地。造福百姓,失去了我也不能葬送大哥的夢想,替我為大哥創造一個夢想的地基,不要讓大哥的夢想變成泡影,因為大哥的夢,就是我的夢,拜託了!」夢夕平穩的說完了整句話,聽起來語言並沒多大的情緒波動,但是誰又能知道她的心裏有多麼的難過,只是善意的偽裝。
誰知此刻楊剛滿臉熱淚,突然一把抱住了夢夕瘦弱的身軀,哭着說道:「二姐!剛子答應你,你是俺的二姐,不管因為什麼,你就是俺的二姐,俺的二姐,俺的二姐,俺不允許你胡說,俺不能離開你。」
「傻瓜,大男人怎麼能夠說哭就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以後為你心愛的女人哭吧,為我一個妹妹哭什麼,這要是傳出去了可不怎麼好啊!」夢夕笑着說。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為一個情願為我付出性命的人哭,俺願意,別人再說再笑話也沒用。」
夢夕伏到了楊剛的耳邊小聲說道:「剛子,你好好說!我美嗎?」
「二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也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女人,剛子以前那是吃不着葡萄就說葡萄酸,俺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就說你丑,二姐美,二姐真的很美。「
夢夕臉上洋溢着令人心酸的笑容,在場的任何人估計也是開心不起來,而狂琴這時提起長槍跨騎樂駒向院外馳去,看來他是打算捉回那幾個黑衣人好好盤問一番。
「不如再留上幾天在去大金,去了那裏你就不掛念這群兄弟嗎?」項天羽微笑着說道。
「我和哥哥分開了那麼久,多少個日夜我都是孤枕難眠就是因為我一直掛念着哥哥,只要能夠和哥哥相聚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幸福的,也都是快樂的。」
夢夕突然腿下失去了力量,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此時仔細看去,夢夕早已因虛弱而暈倒,看這樣子確實光陰也不多了,倒不如滿足滿足她的夢想,這就帶她去大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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