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琴明顯愣住了,狂琴將長槍用力的刺進了土裏,眼神就像禿鷲那犀利如刃的眸子,要是沒有南宮太靈,狂琴一定會過去將張月碎屍萬段,骨頭渣子都不剩的那種,但是狂琴從衣服里取出了一把看起來十分鋒利的匕首,很明顯他想成就這筆交易,在他的心裏,這種交易是百分之百值得的。
「狂琴!不要管我!我死了不重要,你不能做這種傻事,一定不能做這種傻事。」南宮太靈哭喊道。
張月用力狠狠的踹了南宮太靈一腳,可以清楚的聽到南宮太靈骨頭被踢斷所發出十分清脆的響聲,足以見得張月的心是有多麼狠毒無情。
「張月,有氣你沖我撒,別把氣撒到她一個無辜的弱女子身上,你這不應該是一個男人的作風,你不要以為我一個胳膊就會怕你。」狂琴怒吼道。
張月挪動了挪動手中的匕首:「狂琴你說得真有道理,我忘了!你可是這山上的死神狂琴,你就是這山上的霸王,就算只有一個胳膊你也照樣也是,所以我改主意了,你就用你手中的那把刀對着你的心,捅三刀,只要捅的我滿意,我就答應你將這賤人還給你。」
狂琴將匕首高高地舉起:「太靈,什麼不重要,我告訴你,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利救你,但是我死了以後,你必須為我守孝三年,之後方可談婚嫁。」
南宮太靈哭喊道:「你休想!你不配做我的男人,我的男人不會像你這麼蠢,為了個女人白白死去,那是愚蠢的,你憑什麼說我註定是你的女人?」
狂琴輕鬆一笑:「我不管這些!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將來你找的丈夫,要不比我武功絕世,要不比我才華橫溢,或者比我更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否則根本不配做我的女人的男人。」
張月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好羨慕你們這對亡命夫妻,相愛卻不能廝守,可憐啊!狂琴,你要是肯將虎山拱手相讓,之後離開這裏,我答應你讓你們繼續延續這份感情,這也許是我張月對於你們所作出最大的讓步了吧。」
南宮太靈雖然有些想勸狂琴離開虎山,但是她更明白這個男人那顆忠貞不屈的愛山之心,虎山不僅僅只是他居住的地方,更是他的信仰,也是他靈魂的居所,換句話說,虎山就是狂琴的生命,沒有任何人可以讓狂琴主動離開虎山,誰也不行,所以她大概清楚自己是勸不動狂琴了,他是下定決心要為心愛的自己付出自己最寶貴的生命了,作為南宮太靈,又如何不為他難過和擔心,同時更多的則是發自靈魂深處最原始最純潔的感動。
狂琴斬釘截鐵地說道:「虎山乃狂琴此生最重之地,狂某既不可義生兼得,不若捨生取義,死在這片我心愛的土地上面,也算是完美的了卻了此生」說着他面帶笑容的盯着手中的匕首,視死如歸一般坦然的閉上了雙眼,看來他是準備好死之前要做的一切心理準備工作了,張月此時十分高興的笑了起來。南宮太靈心突然痛了起來,這是一種鑽心般的劇烈疼痛,就好像一塊烙鐵灼燒在心底一般,南宮太靈決定為狂琴做出自己所能起到最大的幫助,南宮太靈決定為他死,只要自己死了,狂琴心裏便沒什麼顧慮,他就可以直接斬殺張月,也可以讓他繼續活下去,只要他能活着,自己哪怕是死了也都是值得的,有時候死了比活着更開心。
在狂琴自殺的前一秒,南宮太靈將自己細膩潔白的脖頸接觸到了鋒利的刀刃上,只聽見刀刃割破脖頸大動脈噴血所發出那種悽慘驚悚的聲響。
隨後噴涌而出的血十分精準的噴濺到了狂琴冷峻帥氣的面孔上,狂琴睜開雙眼,這才看見了倒在血泊里的南宮太靈,正用她那炯炯有神十分美麗的眸子哀傷的看着自己的面龐。
此刻仿佛世界的一切事物都被狂琴心底按耐不住的憤怒掩蓋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三個人「自己,南宮太靈,張月。」
狂琴一氣之下從馬上跳了下去,就像一匹從高空騰躍而下的猛虎一般,仿佛此刻的腿傷早已痊癒,但是仔細看看,狂琴的傷並沒有完全痊癒,而且被突然的這一發力繃開了外皮,而且微微的滲出了些許鮮紅的血液,但是此刻的他已經忘記了所謂傷痛,他早已怒火衝天,除了殺死張月,別的都不重要。
狂琴的突然爆發讓所有人都趕緊躲了開來,狂琴此刻拖着尖銳的長槍慢慢靠近正在發抖失去理性控制的張月,此刻的他就真正如同地獄修羅一般恐怖,冷峻的面孔如同灼日一般刺進了每個人的眼睛裏,試圖靠近他阻擋的人下場只會有一個,接受這位死神的末日審判,一槍絕命,就是那麼乾脆,就是那麼簡單粗暴。
張月此時連正視狂琴的膽子都失去了,嚇得丟下刀正欲轉身逃竄,因為他知道狂琴腿上有傷,他不可能靠腿追上自己。
而他還沒有邁開步子,狂琴一個冰冷的眼神猶如尖刀一般層層劃破空氣的阻礙刺進了張月的腿里,而現實,狂琴的槍就如同那目光的速度,十分精準的刺進了張月的大腿,將他的身體釘到了樹上,狂琴明顯是不想就這樣殺了他,因為如果這樣殺了他太便宜他了,他這種人不該這麼輕易的死掉。
狂琴突然腿軟了,像塊沉重的鐵一樣倒在了地上,他的腿傷經過這樣一次大爆發有一些小小的破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並不致命,而南宮太靈的傷卻是致命的,血液猶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濺到了狂琴的臉上,而狂琴坐了起來將南宮太靈摟在自己的懷裏,用衣服試圖塞住噴涌而出的血柱,這才發現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狂琴!不要殺張月,他並沒有親手殺死任何人,我只是他無意殺害的,他再怎麼說也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二個人,我不想他就這樣死去,」南宮太靈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慌忙說道。
狂琴越聽是越生氣,他更覺得張月剛才做的事是何等的愚蠢,但是既然南宮太靈都這麼說了,本來不管怎麼樣都應該饒恕張月的罪行,可這不是狂琴為人處事之風,狂琴靜靜的看着此時奄奄一息躺在自己懷裏的南宮太靈:「太靈,這些你不要管了,該怎麼辦我揣摩的出來。」
南宮太靈用手緊緊攥住了狂琴的手:「你既然肯為我死,而我也可以讓我為你死,既然這樣,我……」突然間南宮太靈哽咽住了,也許是因為頸間噴射而出的血液。
狂琴用手捂住了南宮太靈的嘴:「不要說了,你這個女人蠢死了,我有什麼值得你為我死,你還有你的家族,你的爹娘,可我什麼都沒有,這不值得。」
「你都敢說我是你的女人,那麼我也敢說你狂琴就是我的男人,我憑什麼不能為你死,只要是為你,這一切都值得,不管到哪裏我都不會有半絲後悔,相信剛才你也是這……」話至此時突然南宮太靈的手無力的垂到了地上。
狂琴慌忙地問道:「太靈你怎麼了!你不能睡,就當是為了我,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死,不允許你發生任何的事情,絕對不允許。」
南宮太靈眼睛靜靜的看着狂琴,眼角凝住了些許晶瑩無比的淚珠,但是她的眼睛逐漸失去了所謂的光亮,變得略顯呆滯,看來她已經死了,但是卻仍是忍着劇烈的疼痛面露微笑看着狂琴。
突然一道鬼魅般的黑影掠過長風飄一般的趕到了這裏,蹲在了南宮太靈的身旁,用狂琴連看都沒看清的速度將手指探進了南宮太靈的脖頸內。
狂琴突然意識到了這個人,他看得出來這個人探索的十分的小心翼翼,生怕碰觸南宮太靈每一塊皮膚,也許他是趕來救南宮太靈的。
「你是誰?來這裏要做什麼?」
黑衣人抽出了手:「我叫邪風,剛才你的傷就是我處理的,現在我來救南宮太靈,她的傷雖然在噴血,但是對我們黑月教來說這種傷簡直微不足道,不足一提,但是日後養傷,需南宮太靈入我黑月教,黑月教乃百年靈地,實乃養傷練功之佳地,如若留於虎山南宮太靈必死無疑,若是狂琴將軍允許的話,請准我帶她離開這裏,前往黑月教。」
狂琴一聽南宮太靈有救,真是急了一般,「那好,不過必須我陪她一起去,你們一幫大老粗照顧不了她,更何況我還要守護她的安全,免得太靈被你們殺了。」
邪風迅速將液體藥物倒在了南宮太靈的脖頸上,隨後將一整包粉狀藥物撒到了南宮太靈的脖子上,傷口瞬間停止了血液噴射流動,可以清楚地看到剛才的液體藥物變成了她血管破裂處的管壁,而粉狀藥物也加快了外部皮膚的癒合速度,本來就是要致命的創傷卻被邪風這樣輕描淡寫的解決了。
狂琴滿懷喜悅卻又十分激動地說:「邪風大哥,太靈這不是都痊癒了嗎,為什麼還要去黑月教?」
邪風淡淡一笑:「大哥不敢當,無論講什麼狂琴將軍你說我大哥邪某擔待不起,叫我邪風就行,對於南宮太靈,外面的傷口我毫不欺瞞,確實好了,估計明日此時就會徹底恢復,問題在於失血過多造成她元氣大傷,虎山食物靈氣皆不能與黑月教相提並論,怕的就是在這裏元氣虧損過久卻得不到用來維持身體的基本元氣分量造成嚴重下場,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狂琴將軍你是琢磨的出來的,還有,南宮太靈這女子我看得出來,對你是真心的,她做事我看得出來,基本上都在為你考慮。」
「那她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邪風替南宮太靈把了把脈:「她脈象暫時略顯柔弱,實乃元氣虧損之狀,恐怕等她醒來,最好也是明日此時,如果不好的話,五日為限。」
狂琴高興地說:「那好吧,你這就帶她回去吧,既然你肯救她,想必也不會害她,我放心你,我就不去了,因為我,還要收拾我們虎山。」
邪風扭轉視線,看到了狂琴傷口崩裂的腿,用手摸了上去,卻發現傷勢已經嚴重蔓延進了骨骼深處,「狂琴將軍,看你這傷勢也得好好重視,如若不加以治療,想必這條腿很難恢復往日的靈敏和力量,所以狂琴將軍你最好也入我黑月教,把傷養好才是重中之重,像狂琴你這樣的絕世英雄,要是腿不能動彈那可真是天大的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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