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夠明確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阿……,你,你覺得我毀約來這裏,就單純是來給你添麻煩的?」
「那倒不是。」送走今次只纏了一小會兒的便揪着加菲去了的若水之後,夜聆依站在逍遙王府的大門口有一會兒了,一刻鐘前,那第一個發現了屍體引發了一條街的動盪的大爺,作為最後一個堅守陣地的人,獨身跟她「抗」了有盞茶的後,也被她一個眼神「勸退」了。
但她似乎沒有回房歇着的打算,也許,是想就趁這會兒把面前這人直接打發走。
夜聆依退了幾步有些不端莊的倚到了自家大門上,挑了個舒服姿勢,接着對被她一個手勢止住的燕格道:「我一向以為,只要你出現在我面前,不用真幹些什麼說些什麼,也一樣是麻煩。」
夜聆依這一世這具身子,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她自己又有一個迄今為止只有鳳惜緣點出來的習慣:日常說話,總會有一些小尾音在言辭間帶出來。因此,想單純聽她的冷漠嘲諷聽到暴怒,是很難的。
但此時燕格突然受不了的,是她臉上表情的淡漠平靜。
「阿依!你怎麼會變成這樣!」獸族在暴走的時候是不會還殘留有「冷靜」這種心理暗示的,燕格渾身起了暴戾兩步衝上前來,以一種恨不得就地把人掐死的態度,屈指成爪,抓向了夜聆依的胳膊。
然而夜聆依抽了暮離出來往身前看似隨意一橫,便是「密不透風」,;她對應的氣勢只起了一半,不知從多久之前就開始壓抑了的燕格就沒得反抗的再憋了回去,最終都沒能借着這點兒衝動,衝進她身周一米內。
夜聆依沒做他再動手的打算,率先收了暮離,淡聲道:「如果你覺得我有變化,那我只能說,之前你所以為的我,並不是我。」
「如果你說的是態度問題,那倒真實存在,但是,愛莫能助。救命之恩,我男人做主替我還了,客觀上你也認了;而情誼的斷絕,則是你做的,要來問我,便沒意思了。」
「而且,」夜聆依食指一伸,點到了燕格裹着很毀形象的紗布的左臉的方向,正在傷口中段,精準無比,「你對我言談語氣不爽,但事實上,我之所為,並沒有把你從『偏好感多的泛泛之交』行列里踹出去。」
「所以,你有不滿終於憋不住了想向我抱怨也好,覺得有必要向我剖白你的心也好,說到底,都是你自己的事,與我無關。」夜聆依把手指收成拳,動作緩慢的聳了下肩,「除非,你不覺得『你喜歡我』只是你的事,而是,我也有資格管一管,比如,表達一下我的不滿乃至暴力禁止什麼的。」
歪理也好,胡攪蠻纏也罷,在夜聆依的特殊法則里,能多說兩個字的,都是可以評價為「苦口婆心」的。
但燕格哪可能輕易甘心,好話說她不通,只好拿話激她刺她:「既然這樣,阿依你今日為何又要跟我說這麼多?如上次那般,拿行動乾脆堵殺所有人多好!只有我一個,應該更好操作。」
剛才發完言就低了頭「好走不送」架勢的夜聆依聞言竟真的抬起頭來「盯」了燕格一眼,好一會兒,忽而先一勾唇,而後笑出了聲。
出於本能,燕格被這突然鮮活起來的反應弄得愣了一下,接着則品出了「真是得重新評斷你的智商」的意味。
他還在「不明所以」狀態中,沒來得及再次陷入暴怒,只聽夜聆依邊搖頭邊笑道:「我以為,上回迷迭之森里,我把事情辦得那麼急那麼糙,你們這些當事人應該都是能明白的。」
她空着的那隻手一展一攤,做了個頗有些戲謔意味的能表達無奈感的姿勢,繼而認真道:「之前快刀斬亂麻,當然是我婚期在即,你們這一個個的,不狠一點兒絕一點兒,怎麼定得住。」
「而現在,要緊的事情過去了,我與你們大多數人,終究是沒有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怨,何必弄得過於難看。」
「你萬里迢迢來找我,我又正好閒得很,便把事情或者說原委仔細與你一說,希圖把爛賬理得稍微清楚些,這有什麼不對……」夜聆依說到這裏,似乎是一下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了一下,不太確定的道,「我之前說我者兩個晚上床上都有人,你不會沒聽清什麼意思?」
以這個世界人的價值觀判斷,難道睡覺這件事不應該是結了婚才能幹的。
或者……
「還是說,你,你們,覺得,應該,我很早就已經同他睡過了?沒考慮過我有『再度』成婚的打算?」
燕格呼吸聲的變化證明了夜聆依第二個猜測是對的。好在她表情雖有變化,但實在細微,至少燕格是沒能捕捉到那點咬牙切齒的「那怪」,也沒能聽清那一聲暗喻「虧大了」的輕「嘖」。
「阿依!」
很顯然,有膽子重新這麼叫夜聆依的燕格並不像繼續夜聆依挑起來的這個話題。他喊了一聲拽住了夜聆依的思緒,突然伸手扶住或者說握住了夜聆依的雙肩。
他全力以赴之時速度太快,夜聆依這副儘是內里虛缺之處的身子又是補不動的纖瘦,被抓了個正着後,一下兩下的是掙不開了。
而她也沒掙,燕格已然完全闖進了她的警戒範圍,但她卻只在最初挑了一下眉。
燕格握着她的手很有些用力,抓緊最後的救命稻草似的用力:「阿依,我們當着一切都沒發生,我也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夜聆依身子動不來,思緒卻可以自由「望天」。
這裏,現在是叫她家門口,可這宅子原來以及現在可一直都是掛在她家正派夫君名下的。那麼,她在這裏,被一個對她有心思,且客觀來說長得也不賴的——算是個人吧——人拉着說這番話,怎麼着,都讓會讓人有一種正在紅杏出牆的感覺。
考慮到那先前死活不肯走,現在仍在扒街角的大爺可能帶來的後續影響,夜聆依抵着疼,艱難的抬手拍了拍燕格的上臂,很認真很配合的煽情道:「這個,怕是不行的。」
「為什麼!」
看來夜聆依不光感受不到翻倍的疼,還聽不見肩胛處的骨頭被暴力擠壓時磨出的令人牙酸的聲音,隨口跟上的一句仍舊平靜:「燕格,不得不說,你是個好……獸王,我這正愁怎麼煩你的時候,你便把理由遞了上來。」
就算發了瘋了,燕格的智商還是在的,然而既然已經動手了,他便沒有了反悔或者挽救的選擇,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短短几秒內,他眼中的暴虐幾乎要化為實質,他最後一絲理智逼着他一把推開了夜聆依,而後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實打實的一拳轟到了夜聆依家的院牆上。
而那一溜兒不知裹了多少出自夜聆依之手的陣法禁咒的院牆,竟就這麼在它主人家面前,稀里嘩啦的倒了一地,從安平無事到塵土飛揚,中間沒帶任何緩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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