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舊美人剛伴着一陣「桃花雨」原地散了身形,家裏正宮就一刻不耽擱的再次風一樣呼上來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夜聆依沒覺得意外,眼雖不疾手卻快,一把把人接個正着,被獨屬於這個人的氣息一撲,瞬間就安了心。
夜色四合,所有人所有事都被以一種荒謬的形式逼着強行告一段落,正是適合「蠢蠢欲動」的時刻。
然而分明也是被蒙着的鳳惜緣,卻像能讀心一樣,幽幽的把一身的魅盡數放了出去。
「你不試着攔我一攔?」夜聆依把背後作妖的那隻手一把卡住。
「瞧夫人說的,為夫若如此,豈非讓外人得了便宜。夫人要做什麼,嗯?為夫當然……呵呵~」說不偷聽是假的,說不吃醋更是假的。鳳惜緣抓了一把紅里摻黑的頭髮,捏着發梢在夜聆依臉上繞,話里笑里,酸氣撲鼻。
「有理。」夜聆依深以為然,點頭以示贊同,無意中成功噎了鳳惜緣一把。
「夫人,你可知,這會兒我又多欣喜?」鳳惜緣忽而輕聲問道。
「怎麼說?」接下來的事情似乎也不急於一時,夜聆依也開始搭腔耗時間。
「若在以往,像這樣的事情,夫人定是要想方設法的把我踢開,越遠越好。」
「所以是喜歡被人算計……」果然是個抖m嘍?
鳳惜緣清淡小心的在夜聆依額上吻了一下,好一派溫情款款,輕聲道:「只是沉迷於被夫人『算計』,且無法自拔。」
赤冰琥珀當然也是沁涼的,卻無法像夫人的肌膚一樣,能給他以熨帖感,能教他心率都突然失衡,好一會兒不捨得退開。
「差不多了?」這次的煞風景卻不是無心之失,而是帶着不自在的故意。
夜聆依並無半點戀棧似的一步退開,同樣沒有一點憐惜的把被再次噤聲的加菲揚手扔了出去。
突然撲下來的迷霧,遠不像它鋪展開後的稀薄,而是如有實質把那把正下方的兩個人籠罩了進去,使得所有迷霧之外的人都無從得知,那兩個人是以怎樣的神情對了一掌。
那隻「迷迭妖」雖只是一隻不知是什麼的東西修煉成的小妖怪,被它霸佔呑取的「迷迭之霧」本身卻沒有那麼菜。
天隕界「化生」時的一部分「源」,身在此界中的人神鬼,總要受其一番限制
無所不及的神識探不進去,不知道夜聆依在其中那麼久,還有把柄捏在那麼多仇家手中,會不會出事。
好容易等到她「毫髮無損」——登峰造極的偽裝技術或許搞不定鳳惜緣,加上一個別致的出場和一些心理暗示,就差不太多了,也並不需要太久——的出來了,突然又出方才之事,「得而復失」對於神經的挑逗,效果往往翻倍。
如果還是要一劑催化的話,夜聆依也沒算漏,沒有什麼比鳳惜緣的驚慌更合適了。
而他當然會!
一掌對上,他立刻就會知道,夜聆依並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太平無事」,靈魂力完全沉寂:她根本沒有去嘗試解掉燕寄瑤的毒!
有這麼一掌,肯定會重傷;因是鳳惜緣打的,本能留手,就肯定不會被打死。
至於那點對鳳惜緣個人情緒上的衝擊,當他失蹤近三月卻對其事隻字不提的懲罰,並不過分。而這,也是越來越引他說出那句「甘願被她算計」意思的話的有意義目的。
「最後一根稻草」則是被花無間煉化了的冰屍:夜聆風。
花無間對魔魅的冰屍真的有興趣,並不單純是家族任務。而只需要這一點,對於夜聆依來說,夜聆風如何,已是可以推斷了:魔魅的冰凍成的屍,煉化起來輕而易舉,成果也是喜人,平常的冰可不盡然,她又不是,沒自己試過。
被安排好的「殺手鐧」作為一具冰屍,「智商」有限,沒法分辨機會真假,只會按照命令,抓住這捅刀的最佳空檔,殺過來。
而躲起來的加菲會知道怎樣在確保自己不會被抓出來的前提下,「指揮」迷迭妖放她需要的人進去。
如鳳惜緣,就會被攔下來。與他受傷不受傷無關,這只是一個幾乎可以隔絕一切的「迷陣」。
然後,就該擺開陣勢,迎接夜聆依大張旗鼓弄那麼久,最終要禮待的貴客了。
不怕他們不來,越是活得久,擁有得多的人,越是容易空虛,從而對某個/件確定屬於自己的人/事無比緊張。
也許其中一個早就忍不住了,從她第一次進入迷迭之森,當真消失在了他們的感知中時,也許她後來加上的「籌碼」,只是在幫助爭執的兩方中想來的那一個,更快一點吵贏罷了。
乾、坤是嗎?
很大的可能性,這兩個人從來沒在夜聆依腦海里停留超過兩秒,雖然她很久前,甚至不是夜陵中時,就知道了這麼兩個人的存在。
他們本身的存在夜聆依沒意見,他們是她某一世的便宜哥哥她更沒有意見,就是今天打算親自接觸一下這兩位,她也沒想過或者懶得去想,怎麼申正她他們那妹子的不同。
然而他們自認有立場的找上了鳳惜緣,還「唆使」他有了瞞着她的事兒,嘖,怎麼說呢,這麼玩兒了,就沒有什麼可商量的了。
只能說,請,滾,吧。
「二位,是否期待我說一句,別來無恙?」
極通待客之道的人,在這簡陋之地置了桌和椅,放了茶與杯,其中考究,勉強襯得上來人的尊貴,然而客人進來的時候,她卻還在一棵樹上,沒有任何下來的意思。
百米的高樹,她倚坐的地方雖沒有過高,但一層又一層的樹葉接力將她身形遮上,下面的人,還是會看不到她的。神識可以將她里里外外探個遍,肉眼卻不能見。離無限遠如此,如今離得這麼近了,亦如此。
那一個暴怒,一個輕皺眉的,乃是何等人,進來之後見了這場面,自然沒有不明白的了。只是冷靜歸冷靜,震驚還是要有的——
「二位肯定要覺得這不可能了。我怎麼會知道你們的存在?我怎麼會主動引你們出來?你們對其放心無比的『天道』,應該是這個稱呼吧,為何又會真的讓這件事情發生了?」
夜聆依本就清冽的聲音從很高處穿下來,很容易就變得空靈飄忽起來,再熟悉的人,都會覺得那很陌生。更不用說她這樣少見的話裏有話的時候。
究竟為什麼,在場三個人都心知肚明:她在高處,兩相不見,又有迷迭之霧混在其中,事實上「天機」里定下的哪條都沒真正打破,一切「不應該」都沒有意義,「天機」又如何施為。
乾和坤慢慢對視了一眼,同時選擇了沉默。
這也是夜聆依想要的,正式談判之前,他們只需要聽她說一些事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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