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依,還有多久啊!」路途太遙遠,飛行過程太無聊,白大小姐索性趴在燁冰的身上數羽毛打發時間了,然而數羽毛這種事兒總有數煩了的時候。一筆閣 www.yibige.com
不過她也沒指望那盤膝而坐的人能給她什麼答覆。
但一偏頭之際,卻見那冰山般的黑衣人兒竟因她這說了不下百遍的話站了起來。
一絲不祥地預感滑過心間,然而還不待她有什麼反應,尖叫聲已然不受控制的出去撒歡兒了
「啊~~」
數百米的高空中,一隻通體冰藍,氣質幽冷高貴的三尾冰鸞正極為優雅的向下俯衝,但隨着這一聲尖叫,它那本是極為流暢的俯衝之姿竟是硬生生停了一瞬。
良久,白大小姐看了看自己手中緊握的幾根冰藍色的羽毛以及旁邊滿臉幽怨的看着她的大鳥,又看了看抓着她手腕的冰涼素手,無意識地咽了口口水,動了動腳丫子,她這算是安全着陸了嗎?但誰能告訴她,剛剛到底發生了啥!
夜聆依鬆開手,邊向湖邊走去邊摘下了斗篷,不咸不淡地道:「這不是到了。」
「呃呃。」白大小姐無意識地點了點童,無意識地跟了上去。
「穆老,一向可好?」夜聆依解了月顏的全身效果卻仍是遮着臉,向着河面上的小舟上的一位白髮白須的老者開口道,話語雖簡,臉上的笑容卻是罕見的有着幾分真心。
「喲,丫頭還知道回來呢?你這一走幾個月,可是寂寞死老頭我嘍!」穆老同樣滿臉和藹的笑容。
夜聆依皺眉,話語卻是含笑:「寂寞,不能吧,難不成穆老嫌我請的客人還不夠?還是說,我的客人們能耐太大,能自己渡這弱水河?」
「你呀!」穆老笑着搖搖頭,拾起了身側的船槳。
夜聆依一把將仍在魂飛天外的白某人推到了小船上,對穆老道:「您先渡她過去。」
「可巧,今兒的十人之限就剩兩個了,只能說丫頭你來的不早也不晚。」穆老說着,已經搖開了船。
眼前這一條的河,名為弱水,環繞整個天絕嶺,寬不過數百米,卻稱得上是天絕嶺的絕對防禦。
只因這弱水之上,除了穆老那條破敗的小舟,無物能浮!
哪怕是在高空呢,無論多高,只要是在這弱水河的正上方,也只有落水一途。
而進了這弱水河的人,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再現世過!
而唯一能在弱水上無恙的穆老,立下規矩,一日十次,一次只得一人,這渡與否,也視心情而定。
而至於他什麼來歷,在這兒待了多少年,從無人知曉。
但是,世人卻無人會起什麼控制他的心思。
一個能在必死之地上悠然渡日的人,又豈會易與。
原本世人也不會與他有什麼過多的交際,畢竟大陸上那麼多山,沒必要非上天絕嶺啊,但當絕醫大人再次定居之後,世人對這弱水擺渡人卻是不得不尊敬了。
一盞茶的功夫,穆老已然又回到了了岸的這邊。
將上船之際,夜聆依回身叮囑了燁冰一句:「你且在這等我。」
燁冰點了點鳳首,展翅飛上了高空。
雖說不知為何夜聆依不將它收到幻玄裏帶過去,但它卻很是聽話。
夜聆依上了船,遞出了一個酒葫蘆,笑道:「我這點存貨,可是要被您給喝光了。」
穆老的笑容明顯更燦爛了幾分:「嘿嘿,丫頭可別騙我,這『存貨』沒了,不是還有你嗎?就當是工錢了。自打你住在這天絕嶺,弄得老頭子總覺得自己像個看門的,你總得補償補償我吧!」說着話,穆老已經是單手搖槳,另一隻手早已迫不及待的拿起酒葫蘆仰天灌了起來。
活脫脫一老頑童,哪有方才在白渙冰面前的世外高人風範。
夜聆依嘆了口氣,沉默。
穆老「忙」里偷閒地瞟她一眼,道:「我說,丫頭啊,不是老頭子多事兒,你看看你,明明是十五歲的小姑娘,卻活得跟個一百五十歲的老怪物似的,哪裏有半分少年人的活力,再這樣下去,要是嫁不出去了可怎麼辦呦~」
夜聆依依舊沉默,對於這見到酒就轉換性格的老頑童,她早已是見怪不怪了。
好在,這就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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