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並無第二人,這句當然是鳳惜緣問的,字斟句酌,語速也慢。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但是這種問題又實在不像是鳳惜緣這個人會問出來的,何況是在這種他趕時間極了的時候。
他和白渙冰又不熟,而他心心念念的夫人就在此人身後!
那麼他會問這個,其原因就只剩一種可能了:他不是為自己而問,而是想着若是另一個人在這裏聽此言,她一定會問……而她此時不在,自然由他來。
設若夜聆依在就會問的問題,她不在之時,自然要由鳳惜緣來問。
而白渙冰只怔了一下,很快就拐過了這個彎兒來。
就此事而言,她似乎也沒有多強的隱瞞慾念前提是有人問,稍一思索,便道:「這大概算我和聆依的私怨,不過這怨沒多少,困了她這幾日,足夠了。」還因為你既已到了這裏,並不想多與你們夫妻作糾纏。
不過……真實在說的話,哪裏是困幾天就足夠了的
白渙冰和誰原都不像是個能夠產生級別高到可以促使她去報復的衝突,更何況是與夜聆依……自從回不去原來那等相處模式之後,她和夜聆依之間的牽扯,左不過是一個洛九。
然而一旦有了,那肯定不得善了。
即使不說洛九一直以來為了夜聆依具體做的事受的屈,只說洛九在白渙冰心裏的分量,也不該是一方空間裏困幾天就足夠了的,怎麼可以輕易說出「到此為止」這層意思!可也正是因為是涉九。
洛九是誰?洛九是好喜歡好喜歡夜聆依喜歡到命都無所謂的人,所以啊,這份「到此為止」都是好容易瞞過了洛九本人才強力湊出來的。
至於另外的若水,雖有牽涉到這件事裏卻始終雲裏霧裏的站在了夜聆依那邊,那當然是因為,不再那麼需要她的白渙冰,已經有許多許多事情不給那麼「忙」的若水知道了。
不過餘下這些卻是不必說。這一年裏前後大小風波無數,白渙冰純然冷眼旁觀能觀得出,無論局面多大牽連多廣,眼前這人是一向眼裏只容得下一個夜聆依的,最多多一份「夜聆依相關」,再遠一些的就入不了他的視線了。
白渙冰見他有一會兒沒出聲,便將裂空一提身子一側,對鳳惜緣道:「陛下請從此處進,只是我好容您進去,卻不好直接放二位出來,與人為約需信,還望多保重,並代我向聆依問好。」
白渙冰又哪裏像是會同百里雲奕守約的人呢,她這麼說這麼做,只不過是一真心不想舒坦了這夫妻二人,二不想或者已沒時間在這裏胡亂耽擱,估計等過會兒鳳惜緣進去,她就要拍拍手再不停留的。
「多謝,定然。」鳳惜緣終於緩過神來似的,微微一點頭道。
同理,他這四個字也不能全信。「謝」字肯定不是真心真意的,「定然」估摸也准不了,最可能的是,他見了夜聆依甚至都不會提及有在外面見過白渙冰才對。
於是白渙冰也不置可否,藍眸垂下來掃過去,轉身悶聲開工。
眼下這薄薄一層人為禁制當然不是能製造麻煩的所在。別說它乃是不擅靈力修煉更不擅操控精神力操縱的雪族隨手一設為標記用,就算真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專門設下的攔路障礙,又怎麼能攔得下裂空傍身的白渙冰。
此時裂空冷光一閃,她人已然邁過那處。重點還在前面,她自己設空間時專程留出來的……算是門吧。
雖然此時有這份預留存在,便不需要白渙冰臨時在她自己完整佈置起來的空間上生撕個口子,但那「門」本身也並不在這裏雪族的禁制和等人的她都在這裏只是因為之前夜聆依正是從這兒進去的,那麼鳳惜緣哪會走另一條路。
所以,她要把那其實位置並不固定事實上也沒法兒固定的「門」從不知何處拉到這裏來,也不容易。
不過,再不容易,總能辦成就是了,費力不費力的,並不打緊。
至於唯一要緊的費時間……既然鳳惜緣忍住了自己沒有表示出任何急躁半點異樣,所以這也不成問題。
白渙冰提着裂空先在自己手心劃來一道,正待把血灑出去,忽聽得背後那不知這瞬間猛地想起來什麼似的人,稍有猶豫的喊她:「白姑娘」
如果此時同她站在一起的人乃是夜聆依,那麼白渙冰就敢相信,卡在這個時間點上突然喊她,且必然是故意的。
然而此時此地這人是鳳惜緣!
白渙冰背對着人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情緒掀在一起揉死了堆一邊去,連刀帶血攥緊了轉身去,面無表情問道:「什麼事?」
早不知何時離她十米開外的人,貼洞壁邊站着,見她回頭,朝她晃了晃手中一物。
那正是鳳惜緣來之前專門找百里雲奕一趟的所得。雖然到這兒見到了白渙冰又聽她一番剖白,鳳惜緣肯定已經判斷的出來,這「黑晶」有沒有的已不重要,但是末了他轉念一想,萬一這東西真的有什麼幫助呢雖然他賭上自己逆天了無出其右的空間系修為,也沒覺出這東西的不一般來。
他這才突兀開口叫住了白渙冰,想請這位歸支獸也來看一眼。
估摸着,是戀愛中……不是,是結了婚……也不完全是,是心裏頭揣上了一個名叫「夜聆依」的東西之後,管他是誰本人多厲害,總會有腦抽的瞬間吧!
白渙冰確實轉身來隨着他的動作看了一眼。
但是就這個「安全距離」,她一沒專注二沒動用靈力,能真切看見什麼那才是有鬼了。而這一眼之後又確實再沒第二眼,她幾乎是拿敷衍的語氣、惡劣的態度,又把手中還裹在親手切出來的刀口上的裂空猛勁兒一攥,惡狠狠:「那東西沒有,可以扔了,煩陛下您,且老實靠邊待着等着!」
這也是奇事!自打洛九「墮妖「之後,白渙冰換狀態跟換人格似的徹底,那在夜聆依面前都沒崩塌過,去沒想到今日竟栽在了這位爺面前。她跟他從前又沒交集,她跟他往後也不可能熟起來,這怎麼還平白多一道」恩怨「不成?!
這,什麼么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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