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的裙擺下繡着黑色的紋理,金色的權杖握在她手裏,上面的冰心寶石閃閃發光。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冰魄猛虎臥在王座旁,兩眼正盯着白鞍腳下的三歲,口水直流。
三歲躲在白鞍的小腿後,不住地瑟瑟發抖。
「別怕,三歲。」白鞍摸了摸三歲的腦袋,將它抱在懷裏。
「我想你拒絕的那麼痛快,是因為還沒有看到七公主本人,菲爾澈第一美女可不是謠傳。」帶着王冠的女人緩緩從王座上站起身,牽着冰魄猛虎朝後堂走了幾步,又站住腳回過頭對白鞍說:「我想你們能聊得來,她也有一隻貓。」
水晶鞋踩響地面的聲音,緩慢而有節奏。當蘇飴完全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裏時,白鞍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那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着的美,白藍紫色從上至下的漸變,構成她身上端莊大方禮群,晶瑩簡約的耳釘掛在耳垂上。即使白鞍離她並不很近,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周身的上下散發着的冰冷寒氣。
「你就是白鞍?」蘇飴微揚的嘴角不自覺地散發着一種輕蔑。
白鞍不再看她,將三歲緩緩放在地上。
蘇飴朝白鞍走過去,緩緩伸出手,慢聲細語地說:「幸會,我是神域的七公主,蘇飴。」
「嗯。」白鞍應了聲,握住身旁立着的巨劍站起身說:「如果不談戰事的話,我該回去了。」
「站住!」蘇飴叫住轉身往外走的白鞍,這種情況顯然在她的意料之外,「我來就是和你談戰事的。」
白鞍站着,沒有回話,等她繼續說。
「母上提出的條件到底你哪裏不滿意?你知道四帝七王的名頭在菲爾澈大陸意味着什麼嗎?」
「意味着背叛。」白鞍將巨劍扛在肩上,繼續往外走着。
「白鞍!那你知道我意味着什麼嗎?只要你離開雷克的聯盟,你將擁有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我想你過於自信了。」白鞍提高了音量,頭也沒回地走着,「和我的未婚妻比,你差得多。」
蘇飴從來沒受到過這樣的嘲諷,氣得牙根直癢,她半蹙着眉頭,喊到:「伽麗洛,關門!」
白鞍被關上的大門擋住去路,一隻雪白的布偶貓站在門前,雙眼冒着幽幽的綠光。
蘇飴邊緩緩朝白鞍的方向走着,邊說:「白鞍,你以為七分殿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白鞍將扛在肩上的巨劍拿下來,冷聲道:「不然呢?」
「你!」蘇飴不敢再出言激怒白鞍,只得立即轉變了語氣,「白副指揮,有事好商量,何必非要刀光劍影呢?雷克到底給了你什麼樣的承諾或好處,你可以說出來,我們神域的待遇絕對不會差的。」
見白鞍仍舊沒有回應,蘇飴才發現自己的策略錯了,白鞍顯然不是那種會因利益而動心的人,越是這樣明擺着的交易,越是會觸動他的底線。既然如此的話……呵呵,這世間哪有不好色的男人呢?只不過有些人更善於隱藏欲望罷了。
「你剛才說我比你未婚妻差得多,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蘇飴挑了下眉。
白鞍懶得和她廢話,猛地抬起巨劍,打算劈碎七分殿的大門。可是就在他揮舞手臂的一瞬間,蘇飴猛然現身在他的面前,不躲不閃。
她半蹙着眉頭,緊盯着白鞍的雙眼。
劍刃在蘇飴的鼻尖處停下來,一股巨風吹散了蘇飴飄逸的秀髮。
蘇飴自信地微笑着,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男人能在望着她的雙眼時,忍心對她下手。
「伽麗洛,帶着白鞍的戰寵去玩兒吧。」
「喵~」伽麗洛對三歲拋了個媚眼,但三歲並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只往白鞍的腳下湊了湊。
「白鞍,如果你連和我獨自交談的勇氣都沒有,又怎麼敢保證可以對自己的未婚妻至死不渝呢?心裏沒有任何觸動的話,就不如讓我把話說完,只需要五分鐘,如果你還想離開的話,我絕不攔着你。」
「說話算話。」
蘇飴微微抬起下巴,輕聲說:「當然。」
白鞍向後退了一小步,低頭對三歲說:「去玩吧,五分鐘之後再回來。」
三歲躲在白鞍的小腿後,偷偷地看伽麗洛,不敢出去。
「喵嗚~」伽麗洛幾步走到三歲面前,一口刁住了它的後脖頸,將三歲強行帶走。
蘇飴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白鞍的雙眼,她說:「伽麗洛,玩得開心點,五分鐘對白副指揮來說,可能不太夠。」
這話一說完,白鞍立即意識到情況不對,來不及做出反應,蘇飴便身子一傾,撲到了他的身上。
咚!
巨劍掉在地上,在大殿發出宛如心跳般的迴響……
伽麗洛將金絲線球踢到三歲面前,三歲伸出前爪接住,猶豫了片刻,又踢回去。線球一來一去地在貓爪間傳遞着,兩隻貓玩的不亦樂乎。三歲是第一次和同類玩耍,原本有些警惕和膽小的它漸漸對伽麗洛開始放下了戒心。
這次線球奔來的方向有些偏差,三歲立即去追趕,及時地用前爪按住了線球,它驕傲地抬起頭,打算將線球傳回給伽麗洛,卻見到伽麗洛趁着機會朝另一個房間跑去,邊跑還邊回頭看它,示意三歲來追。
三歲立即前去追趕,但進了房間裏,卻不見了伽麗洛的身影,只看到一位梳着長辮的女子,斜躺在高高的騰空沙發上,肩頭紋着s印記,居高臨下地望着三歲。
奇怪,伽麗洛躲到哪裏去了?
「別找了,我就是伽麗洛。」
「喵……」三歲抬起頭,呆呆地望着她。
「喵喵喵的,聽得煩死了。」伽麗洛翻了個白眼,「你這隻被n字民撿回來的野貓,真以為能跟我做朋友嗎?我可是神貓伽麗洛,體內留着神之血統。」
「喵嗚!」三歲弓着腰,全身的毛髮都立了起來。
「哎喲?生氣了?可你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這輩子你都沒法化成人形。」伽麗洛哼笑了聲,便緩緩閉上了雙眼,「本喵要休息了,你快滾出去吧。」
轟!!!
三歲來到大殿的時候,正見到白鞍劈開了七分殿的大門,「三歲,走。」
「喵~」三歲立即跟在白鞍的身後,門外的兩排守衛眼睜睜地看着,沒有一個人敢上去阻攔白鞍。
蘇飴恨恨地瞪着遠去的白鞍,將肩帶拉回,一聲不吭地繫着禮裙腰上的絲帶。血液順着手臂流到手背,又順着手背滴在了紫色的裙擺上。帶着王冠的女人聞聲趕到大殿,見到寶貝女兒手臂上的血液,差點沒昏厥過去。
「從小到大我都沒受過傷。」蘇飴咬牙切齒地喃喃着,「白鞍,白鞍!白鞍!」
「彆氣壞了身子。」女人將掌心的藍色光球貼近蘇飴的手臂,傷口立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這個白鞍太不識抬舉了!」
「太不識抬舉了!」蘇飴跺了跺腳,氣得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他不領情倒罷了,居然還敢動手傷我!母上,他真的一點也不收手!要不是我反應快,手臂都得被他砍下來!」
「就這樣?」
「嗯。」白鞍小心翼翼地將餐盤裏的香菜挑出來,「以後做魚可以不用放香菜的,我不吃也行的。」
夢墨一聲不吭地夾了根香菜塞進嘴裏,如同食蠟般地咀嚼着。
「你在生氣麼?」
「我生什麼氣!你為什麼要覺得我生氣?」
白鞍愣了下,「你從來都不吃香菜的啊。」
「我今天就想吃怎麼了?」
「哦,那你吃吧。」
夢墨瞪大了雙眼,「就是不管我死活了唄?反正有世界第一大美女等着你是不是?」
白鞍放下筷子,「香菜而已,你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
「那你不知道我不喜歡吃香菜嗎?」
「我……我不是給你挑出來了嗎,你自己又夾着吃。」
「我樂意!」
「哦,你是想打架對吧?」
「對!」夢墨回身抽出一把雨傘,猛地朝白鞍劈過去。
白鞍抓起巨劍一橫,輕而易舉地便截下了夢墨的攻擊,另一手還正用筷子夾菜往嘴裏送。
「反應挺快嘛?人家撲你懷裏的時候你反應怎麼沒這麼快呢!」
「你純屬無理取鬧……」
兩個人就這樣打了起來,三歲蜷臥在貓窩裏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已經見慣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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