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院子裏,我摟着靠在我肩上的煙雨,膝蓋處趴的是吵鬧着要一起賞月的妮妮。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出神的看着梢頭枝上的彎彎月兒,看它靜靜的依偎在璀璨點點的星空裏,身邊一邊是愛的人,一邊是頑童,這感覺就像是一家子平凡而又幸福的在賞月。
「旺叔!以後我就叫你旺爸,叫煙雨姐姐雨媽,好不好?妮妮想要有一個像這樣的家。」妮妮頭也不抬,聲音斷斷續續伴隨着困意說着。
「小鬼頭!別說話了,快睡吧」我輕笑一聲,像一個父親一樣摸着妮妮的頭輕聲細語的說着。
不一會,妮妮便酣然入睡,接着我對煙雨說「煙雨!我實話告訴你,你不要害怕。」可是令我不解的是煙雨居然知道我想說妮妮是鬼的事情,煙雨只是出奇的平淡說道「我剛剛就知道妮妮是鬼了,我以前跟我爺爺學了點皮毛。」
於是我拿出乾坤筒,生怕驚醒妮妮,所以只是輕輕的在她背上一拍,妮妮便化成一股輕煙鑽進乾坤筒里。
我和煙雨雙目對視,不約而同的笑了一下。「給我看看!」煙雨指着乾坤筒說。
我將乾坤筒遞給煙雨,煙雨拿着乾坤筒端祥一會後,將頭更深的埋在我的肩膀里,雙手抱緊我,我能感覺到煙雨一股濃濃的憂傷,從她看了乾坤筒後。
「去睡覺嗎?」我摟着煙雨問。
「不!就這樣抱着,我已經睡太久了,但是能跟你這樣依偎着的時間卻所剩無幾了。」煙雨柔情似水的融化在我的懷抱里。
「怎麼會,以後我還要帶你回泉州,我們去廈門看海,你一定沒看過海吧?我們可以光着腳丫踏浪,可以看着夕陽紅着臉消失在海平面……」我憧憬的說了一籮筐後,卻發現煙雨已經靜靜的在我懷裏睡着。
我將煙雨抱到房間放到床上,儘管我曾經偷偷幻想過和煙雨情真意切,柔情似水的滾床單。但是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我只是老實的趴在床邊,靜靜的看着楚楚動人的煙雨,然後自個美美的睡去。
第二天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暖暖的照醒睡夢中的人兒。
我張開眼睛,看見煙雨靠在我懷裏,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醒啦!大懶蟲。」我醒後煙雨說的第一句話。
「早!娘子」我終於如願以償,醒來就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
「我怎麼躺在床上啦?」我好奇的問。
「廢話!當然是我把你拉上來的啦。」煙雨說完接着問「為什麼昨晚不睡床上,趴在床頭睡?」
我輕輕笑了一下,沒作答。過會我壞笑起來「煙雨!我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想的美!我要去找我爺爺了,下次再說」煙雨說着在我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下。
我正好想起今天還要跟蘭芯去古榕村後山找線索,也只好作罷。「沒事!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說着我便滿足的在煙雨額頭上親了一下。
等煙雨走後,我才萬般艱難,懶懶的從床上爬起,簡單洗漱後便出門,蘭芯如約準時的來接我。
「早!」我上車後深深打了個哈欠,睡意未去的跟蘭芯打招呼,蘭芯見我要死不活的困樣,搖頭嘆氣道「你看看你那熊貓眼,昨晚沒睡嗎?」
「別提了,昨晚被折騰了一宿,搞得我命都快拿去了。」說着我情不自禁嘴角揚起一笑。
「有這麼饑渴嗎?太誇張了吧你,還一宿!」蘭芯顯得有點驚訝,又微露羞澀。
「你想哪去了?你好邪惡。」我苦笑不止,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
蘭芯頓時小臉蛋一紅「是你自己表達能力有問題。」
蘭芯說話時,我點燃一支煙提神,還沒來的急品一口時,蘭芯直接搶過我手中的煙,丟出窗外說道「你要是再敢在我車裏抽煙,看我會不會一腳踹你下去。」
「昨晚不是還給抽嗎?」我鬱悶了。
蘭芯冷道「昨晚是看你演苦情戲,配合你罷了。」
要麼為什麼說這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情緒起伏不定的。不能抽煙我只好找蘭芯聊天,開口就是「蘭芯我問你,你們女的在熱戀的時候會不會老是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你家煙雨跟你說什麼了麼?」蘭芯一臉好奇。
「也沒什麼,就是昨晚她老是說一些好像怕以後再也見不到我一樣的話」
「我怎麼知道,我……」蘭芯停頓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我又沒戀過。」。
「不能吧?」我一下精神起來,活像個八卦婆「你這麼漂亮,這麼性感,這麼……,反正那裏都好,怎麼會沒戀過?」
蘭芯顯的有點尷尬,紅唇微張「要你管。」
「太不可思議了,那你豈不是處……」我剛剛說到這裏時,蘭芯瞪我一眼,我連忙改口「玉女!你豈不是玉女之身,天啊!那便宜誰,可都不能便宜了軍陽那小子。」
「你說夠了沒有?你當我是什麼?」蘭芯羞紅着臉,接着說「我說過我喜歡軍陽了嗎?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說說唄。」我八卦起來也不遜色於女人。
「要你管,反正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蘭芯顯露出幾分尷尬與緊張。
「那就好!反正我也不可能喜歡你。」說着我就調整一下坐姿「不說了,我眯會,到了叫我。」話畢,我就合眼閉目養神。蘭芯也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錯了,突然一下來個急剎車,由於我沒系安全帶,所以整個臉直接貼上車前的擋風玻璃。
痛得我口無遮攔,習慣性的說了一句「我去!你想謀殺親夫嗎?」剛說完,便看見蘭芯兇巴巴的瞪着我,我連忙改口「口誤!口誤!是謀殺良民。」
「你來開車,憑什麼我服侍你。」蘭芯莫名其妙,兇巴巴說着就下車。
「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啊!太可怕了」我嘀咕着就屁顛屁顛地跑到駕駛座上,一路上蘭芯莫名其妙一個人在生悶氣。
不多久我們就到了古榕村林口,我把車停好後,便和蘭芯步行繞過古榕村直上後山。
由於蘭芯也是第一次來,只是聽軍陽說了別墅的大概位置,所以我們可是一頓好找,直到下午才找到別墅。
別墅座落在山腰腹地之中,由於長年無人來往,四周雜草叢生,樹木茂盛,枯枝落葉厚厚的堆積了足足有半米之深。
別墅坐西朝北,說來奇怪,這別墅怎麼會這樣建?這可是犯了風水大忌的。我告訴蘭芯後,蘭芯半信半疑看着我說道「你什麼時候會看風水啦?忽悠誰呢?」
我一臉嚴肅認真的說「我騙你幹嘛!九叔把《百鬼邪術》借我看了,昨晚我在閱覽鬼篇時,隨便瞄了一下關於風水方面的篇章。」
接着我指着別墅跟蘭芯大致講了一遍「如果按書上所說「日出東方,西邊歸」但是你看那別墅是把門朝北,背朝西,就是為了避免陽光,你看別墅的背面朝西處連一扇窗戶都沒有,這樣夕陽西歸之時陽光是照不進別墅的,也就是說這別墅基本上就吸收不到陽光。
而且在五行風水裏,東南西北方向對應的是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正所謂門朝北開迎玄武,玄武亦稱玄冥,有長生不老、萬年不死之說,如果按照書上所說,這別墅根本就不是住人的,而恰恰是養鬼練妖的好地方。」
蘭芯聽我說完大驚失色,一臉驚嚇的看着我,一時半刻說不出話。「看來這別墅另有玄機,我們等一下進去要小心為上。」我提醒着蘭芯。
蘭芯準備靠近別墅時我拉住她「等等!把工兵鏟帶上」說着我把事先準備好的工兵鏟給蘭芯,而自己手握彎刀。
蘭芯對我刮目相看,看着我說道「你確實挺心思縝密的還知道帶傢伙來。」我得意忘形,嘴角一笑「灑灑水啦,這只是我優點中的九牛一毛。」
在靠近別墅時我總是感覺這別墅少了點什麼,但是一時半刻沒發現少的是什麼。
別墅里由於長年吸收不了陽光,又加上無人居住,所以我們一進來,我就感覺陰氣森森,而且特別潮濕。
我大致觀察一遍,由於光線不足,我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別墅不算特別大,估摸一百多平左右,別墅的裝修比較老舊,畢竟年隔十年有餘了,屬於中西結合的建築,是樓中樓,二樓就完全處於黑暗中。
一樓的構造屬於中式,左右兩邊各有客房,中間一個三格樓梯台階,台階上方是大廳,大廳中間則擺有兩幅棺材。
「蘭芯!你看那些棺材!」我指着大廳上的兩副棺材對蘭芯說。
「確實夠詭異的!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把棺材放這裏的?」蘭芯大驚失色說着又指向大廳牆上的兩幅畫像道「你看那裏掛有兩幅面,走!去看看。」說着就朝畫像走去。
「看這畫,已經有十幾年了」我看着兩幅一男一女的老人冥畫說着。
「這估計就是狄家的爺爺奶奶」蘭芯說完又看着冥畫兩邊的棺材。我看了看四周問蘭芯「軍陽是在哪裏發現上官叔屍體的?」
「不知道!他沒具體說,就說是在這別墅發現的。」
「怎麼發現的?」我好奇問。
蘭芯想了想「他就說來查線索時發現的」
我覺得奇怪繼續問「他沒告訴你告訴你這裏是鬼屋嗎?」
「沒有!」
我突然覺得軍陽這小子可疑,便對蘭芯說「你不覺得有問題嗎?軍陽為什麼不告訴你這裏根本就不像是人住的。而且我剛剛進來別墅時老是感覺少了點什麼!我現在想起來了,少了警戒線,你們警察查案不都會拉警戒線的嗎?」
「他是一個人來找線索的」蘭芯說道。
「我的直覺告訴我,軍陽那小子有問題,你想想,他來這裏查線索幹嘛非要一個人來,他又不是私家偵探,有那麼多警力為什麼不用,會不會是想隱瞞什麼?」
蘭芯遲疑一會,說道「阿旺!你別疑神疑鬼的,軍陽跟我也有兩三年了,他雖然嘴上不饒人,處處針對你,但是應該沒問題。」
我依然堅持我的直覺,便反駁「會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別用偏袒之心去看問題,更別讓關係迷惑你的眼睛。」
「啊!~」蘭芯好像被什麼嚇到,突然尖叫一聲,抱着我。
「嘛呢?嘛呢?我是有婦之夫,別吃我豆腐」我嘴上雖說如此但是卻享受着蘭芯香體玉膚與我的接觸,所以並沒推開蘭芯。
「別貧了。」蘭芯打我一下,指着別墅北邊一暗處「剛剛我看見一雙眼睛,在那黑暗裏盯着我們看。」。
於是我和蘭芯便朝那暗處跑去,我跑在前面,由於黑燈瞎火的我一下就撞上一面硬邦邦的木門。「我草!你大爺的。」我捂着鼻子破口大罵。
「阿旺!這是一個暗門!快!找找看,看有沒有開門的機關」蘭芯摸着木門驚訝說道。
「找個屁!它娘的,閃開!小爺我一腳踹開」我撞得怒火中燒,大罵着木門,讓蘭芯讓開。然後收腹抬腳,蓄力一腳,破風而出,「啪」的一聲響,門直接被我踹開。
門後是個地下室,我和蘭芯商量後,決定下去看看,於是便摸黑下去,這地下室一點光都沒有,真的是伸不見五指,這讓我一下想起上次和燕子在林中鬼屋那間藏屍間裏的場景,便不由的擔心起來。
蘭芯不知道那裏找到了電燈開關,剛開燈時,我便被眼前的東西愣是嚇一跳,是兩副棺材,其中一副還是打開的。
由於地下室的燈一閃一閃的,氣氛一下被渲染得恐怖陰森起來,我檢查了一下那副開着的棺材,棺材內的棺板光滑有亮澤,應該是一直使用的原因導致的,而且還有一個枕頭。
見狀我對蘭芯說「看來有活人睡在這棺材裏,因為死人是不用睡枕頭的。」
蘭芯的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輕微有點發白,估計是嚇到了「會是誰睡在這裏面呢?」蘭芯好奇問我。
「鬼知道!看看邊上這棺材再說」說我直接用蘭芯手上的工兵鏟,一鏟把邊上的棺材撬開,一看見裏面的人我嚇的不輕,全身不由得毛骨悚然,蘭芯則直接嚇得身體一顫,只見棺材裏躺着的竟然是——小靜!
「怎麼會是小靜躺在這棺材裏?」蘭芯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我認真看了一下棺材裏的屍體,「這不是小靜,你看她臉上有一顆痣!」我指着棺材裏的女屍說道。
「長的這麼像,會不會是小靜的母親?」蘭芯也湊近端詳起來。
我仔細端詳後對蘭芯說道「有可能!不過小靜她媽媽已經死了十年有餘了,但是你看這女屍的皮膚依然鮮如活人,看來我前面說的沒錯,這別墅真的是養屍之地。」
蘭芯將她的猜疑說給我聽「那照你這麼說,這別墅會不會是專門請風水師來看過,才故意這樣建的?」
蘭芯的話提醒到我,讓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線索,但是一時思路理不過來,也沒想出是什麼線索。
而且我覺得奇怪的是,如果這女屍真是小靜她媽媽,那為什麼會放在這別墅里?又是誰放的?而且小靜媽媽死了十幾年,但是十幾年前,這別墅不是狄家一家人住的麼,那也就是說這女屍是後來放進來的?
而就在這時我無意在燈光一閃時看見一個黑衣人影,燈又一滅再一閃時,人影不見了。等燈光再一次一閃時那個人影已經衝到蘭芯跟前,一個騰空飛腿,破空而出,向蘭芯踹去。
我一把將蘭芯推開,一個高擺腿阻止了人影的偷襲,人影落地後一個神龍擺尾,後擺腿伴着破風聲就擺過來,我身體向後一退,閃過後,立馬趁其不意攻其不備,左鞭腿、後擺腿、左擺拳、右後擺肘,一個組合就強攻而上。
儘管我招招奪命,處處攻要害,但是人影一個後空翻加左右後擺腿就輕鬆卸了我的攻擊,然後一個鎖喉手一下抓住我的脖子,用力一掐,頓時一陣痛疼傳入我喉嚨,我當機立斷雙手抓住人影的手,雙腳向上一擺,一個地蛇纏身腳,鎖住人影的手臂,身體向下一沉,一個地鎖組合就用上,基本上把我會的所有終合格鬥招術都使出來了,才把人影緊鎖在地。
「蘭芯,快用工兵鏟把他打暈!」我鎖住人影后對剛剛被我推倒在地蘭芯大喊一聲。
蘭芯立馬站起來,揮起工兵鏟,誰料就在這時人影用手在我鎖住他的大腿內側,一個破鎖手用力一抓,我大腿一陣疼痛傳來,一下失去力氣。
人影趁機一個頂膝,頂開我,然後直接後滾翻,躲過蘭芯的工兵鏟。
蘭芯拍空後,我立馬從腰上取下彎刀,一個前滾翻,滾到人影腳下,轉身而起就是一刀破空而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人影一個後空翻躲過,蘭芯又是一記工兵鏟猛揮而去,人影來不及躲便用手擋了一下,我立馬一刀直接破風刺去,眼看人影已經命懸一線之時,突然從黑暗中躥出一身影,向我握刀的手直撲而來,身影張着血盆大口,獠牙如饑似渴的直對我的左手。
見狀!我立馬左腳收到腹邊,對着身影的下巴,一個側踹腿勢不可擋的一大腳刺出去,一腿把偷襲的身影直踹在地。
接着我望去,在一閃一閃的暗燈下,我一眼便認出偷襲我的身影,居然是那次在警察局被我用電棍擊倒的那個詐屍男,奇了怪!那次軍陽不是自告奮勇要把詐屍男燒了麼,怎麼又在這裏出現?
就在這時黑衣人準備開溜,見狀我大叫一聲「蘭芯!詐屍男交給你解決。」令下後,我一把抓住黑衣人的後背,黑衣人身體一扯,我抓得緊,衣服便直接被扯破,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下,我看見人影的背後肩胛骨處有一個紋身,讓我大為驚訝的是,正是那個神秘紋身。
我被紋身一分神,人影一個後踹腿將我踹出三步開外,就逃之夭夭。我倒地爬起後,見蘭芯還跟那個鬼屍糾纏不清,我大怒,由於之前在林中鬼屋收拾過幾個鬼屍,現在已經算知己知彼了,再幹個鬼屍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我直接從鬼屍的背後一刀把他的頭砍去,然後一個高鞭腿將他身體踢出一米開外,大罵「草!還他娘的整不死你了是吧。」
完事後對蘭芯大叫一聲「追!」便馬不停蹄,雷厲風行向黑衣人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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