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我考慮考慮。筆神閣 bishenge.com」冥媚一邊說,一邊退後,抱着小孩兒去了,在回鳳儀宮的路上,那小丫頭似乎欲言又止,冥媚基本上是語言大師,從那小丫頭的神采中,能看出那小丫頭深藏不漏的內心。
「其實,太后娘娘也是希望大家都好,聽娘娘的話,或者可以渡過難關。」
「白淺不是好人。」冥媚咬着牙齒。
「奴婢也知道小郡主未必就是好人,但您想一想啊,世界上不存在永恆的敵人, 也不存在永恆的朋友啊,存在的是永恆的利益關係啊。」
「我明白。」冥媚道:「你說,淺桑真的喲偶那種能力。」
「據說,她是音莫,音莫呢,是神音派的創始人,同時又是開宗立派的人,音莫替天行道,不想卻弄得天下大亂,因了這個,司虞仙子才處決了音莫,對影魔的仲裁是,將音莫關押起來,讓音莫什麼都得不到,但是音莫變成了淺桑,卻學到了很多東西。」
「你如何門兒清?」
「奴婢喜歡八卦啊,就喜歡打聽,雖然,奴婢說的未必就是真實可信的,但謠言只要能傳起來,多少都存在點兒事實根基啊,哪裏有那樣多平地一聲雷的事情發生呢?」
「好像道理的確如此。」
「娘娘,您可以作為保留意見聽取聽取,考慮,考慮現如今,皇上已經成那等慕眼了只怕娘娘也未必就是壞心對待您。」小丫頭道。
「我還以為你是我的人,原來你卻不是,你……你原來是她那邊的啊。」
「奴婢罪該萬死了,奴婢自始至終都是您這邊的人,但奴婢聽的是真理,希望得到的是您的回答嘛。」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眼前的冥媚,冥媚聞聲,點了點頭。
第二天,冥媚就考慮成熟了。
羽民國。
羽民國靠近海濱,天氣暖,地氣也暖和,這是比言靈國和白慎國環境的優渥,這樣溫熱的環境,註定這裏的春天來的早,當白慎國和言靈國還冬天麥蓋三層被的時間,羽民國已經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了。
田塍上,綠油油的苗木之間,一農夫在唱歌,湊近一聽是「伐木丁丁」,那農夫約略有五十歲上下,一臉安貧樂道的神情,農婦笑吟吟的臉上,寫滿了知足常樂。
農夫在種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不像是在勞作,倒像是在跳舞,他唱着古老而悠揚的歌謠,徜徉在田間地頭。
「伐木丁丁,嚶其鳴矣求其友聲……」那老者一邊唱,一邊勞作,遠處,一女子盯着地面看,因看到地面上碩大的腳印,竊喜道:「渡劫之前,我就聽人說,這樣大手大腳之人,帝京是個天上臨凡的變量,只怕此人也非比尋常,且讓我看一看。」
站在地旁邊的是羅剎女,她這樣想着,瞪圓了杏核眼,就着那男子一看,這一看之下,果不其然,發現這男子與眾不同。
「呵呵,果不出我所料,眼前之農夫,乃昔年之上仙,且去討個封賞,好過我渡劫。」羅剎女看到那農人在犁地,偷偷摸摸靠近那農人,老者全神貫注在勞作,哪裏想到會有人靠近?
此刻,老者握着皮鞭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抽打在黃牛的背上,他將皮鞭丟在地上,羅剎女看到了,抿唇一笑,將那皮鞭偷走了,農人一看,皮鞭不見,不禁感覺奇怪。
搔搔頭皮,斬斷一根木棍做皮鞭,繼續勞作,孰料,剛剛丟開皮鞭,那木棍做的皮鞭又一次不翼而飛,那農人大駭,各處看看,但卻不能看到究竟周邊有什麼。
農人氣惱,繼續做皮鞭,哪裏知道,這一根皮鞭較軟再一次消失,羅剎女躲在陰暗處樂不可支,這片刻,她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郎,將那皮鞭變成了一頂草帽。
此刻,她就那樣從柳樹後大搖大擺的出來,歡歡喜喜的靠近農人,農人怒沖牛斗,那少年郎笑嘻嘻的靠近農人,問道:「老丈,你看我像不像個人?」農人一聽,駁斥道:「你像個狐狸精,你像個人。」
狐狸精大駭,暗忖,果然是個有道行的,如此火眼金睛不成,莫不成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本來面目?她的心狂跳,但面上卻不動聲色,滴水不漏繼續問道:「我像不像個人?」
「滾開。」農人幾次三番丟了皮鞭,氣惱到無以復加,他居然還樂此不疲問這種奇怪的問題,農人自然而然不想要好好回答。
羅剎女問到這裏,猙獰一笑,冷冷道:「你這一句話,卻壞了我一千五百年的道行,我原是個恩將仇報之人,我們切拭目以待將來會發生什麼。」
那農人分明看到眼前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卻搖身一變成了眼下這麼一個嬌滴滴女子的模樣,他還在詫異呢,羅剎女就消失不見了。
她是九霄美狐化身,今日機緣巧合,想要討一個封賞,但想不到,畫虎不成反類犬,卻成了這等模樣,讓氣鼓鼓的離開。
農人看着羅剎女漸行漸遠,雖然驚懼,但也無計可施,羅剎女到農人家去,發現農人的孩子是個獵人,此刻,朕在荒野里狩獵呢,手中握着長槍,她獰笑一聲,用縮地術將遠處一農人變了過來。
農人的兒子,舉起鋒利的戈矛就要刺殺眼前的獵物,孰料定睛一看,獵物卻變成了人,那農人的兒子也是會家不忙,眼前就要發生危險,眼疾手快將戈矛收回來。
「啊,老天,我幾乎錯殺一無辜百姓。」獵人頹然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你父戲弄我,我也戲弄你,這叫一報還一報。」身後,是羅剎女的聲音,他颯然回眸,那九霄美狐在笑聲中去遠了。
「鬼啊!」獵人狂叫一聲,拔地而起。
今晚,月亮是如此之圓,圓潤好像一銀盤,月下,羅剎女在拈香,在祝禱什麼,淺桑在庭院裏,踩着沙沙沙的竹葉聲,靠近羅剎女。
「喂,做什麼?」淺桑感覺好奇,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她將香拿出來,跟着羅剎女一板一眼的模仿其動作,羅剎女一笑。「做什麼?」
「模仿你啊。」
「我拜月。」淺桑其實不知道,魔類都是需要拜月的,他們和她一樣,從月亮之中能汲取能量與精華。
「我也拜月啊。」淺桑笑,羅剎女輕輕摁着淺桑的手——「切勿如此,對神靈大不敬,倒刺不成模樣。」
「哦,好吧。」淺桑不模仿了,一本正經的看向眼前人,「皇上呢?」
「已經休息了。」她道。
「哦。」淺桑怏怏不樂的,「你也要休息了嗎?」
「夜半三更,自然是要休息啊。」她道,盯着淺桑看,淺桑只能慵懶的起身,「算了,我也去休息。」
「淺桑……」羅剎女欲言又止的模樣,淺桑回眸,盯着羅剎女一看——「你要說什麼?」
「沒,沒什麼。」淺桑感覺羅剎女奇怪。
言靈國帝京,千里之外一件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這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平地起波瀾一般的,她始於白慎國太后娘娘對白澤的愛,太后娘娘到言靈國來,這是白淺意料之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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