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會拋棄?」......那豈不是重蹈覆轍,她還以為......若是下一世,會變得很好呢?若是好的緣分,還值得再續,若是結果如同這輩子一樣,那麼......還有什麼意義呢?不過是同樣的傷害,再受一次罷了!
不要!她不要了!
她不想再嘗那種擁有了,愛了,最後卻撕心裂肺的失去的感情了,這樣的緣分,我不要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投胎,可以麼?我不想要再跟他有下一世的緣分了,我累了,好累......」
&可以。」冥君口中話定定,一字一句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是不可以違背的,這是你們兩人的宿命,本君已經破例讓你看到了慕俊的下場,這已經是寬容,那麼接下來,沐熏,前去投胎吧。」
說完,冥君便消失不見,黑白無常突然出現,帶着沐熏前去孟婆處喝下孟婆湯。
這一世,她喝下孟婆湯轉世投胎,而慕俊則得了可怖的頑疾而死。
沐熏在被帶去投胎之後,淺桑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可是她的心情卻異常的沉重,她很難過,非常難過,更多的是替沐熏,她不敢將沐熏想成自己,雖然......沐熏就是她的前世。
她從未想過與容樞有任何的糾葛,可是當眼前所發生的事情再一次在大腦中重現之後,她知道,這是真的,她同容樞竟然有這樣的緣分。
她覺得這個夢實在是太長了,長到她迫不及待的想醒來,她想見一見容樞,跟他聊一聊,只是聊一聊,而已。
可是事與願違,黑暗是短暫的,她身體像是一片落葉一樣,被一股風吹着,吹向了光明之處。光明來的突然,她下意識的抬手遮擋,當將手放下之後,被眼前的熱鬧驚呆了。
眼前的環境很像是在一個青樓內,因為周圍的女子穿着都很暴露,舉手投足間盡顯媚態。而在門口的地方,有許多艷麗的女子對着走進來的男子喊出嬌媚的熟悉的名字,她越發的肯定,這兒是青樓。
她不明白為什麼回來這兒,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女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幾乎是情不自禁的朝着她走去,並且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那名女子的頭髮盡數披散着,而只有左邊的耳朵出別着一直薔薇花,只覺那張絕色的面在薔薇花的映襯下有着驚心動魄的美。她人在三樓,身姿嬌軟,素手幻做繁花淺淺的放在扶手上,眸中盛滿活泉,顧盼兮兮。無不對門口來來往往的男子有流連之意。
她的留戀並非是盲目的,而是有目的的,她在等一個人。是一位貴客。
關鍵的是,這名女子與她長得一模一樣。她在想,莫非這個流落青樓的女子是沐熏的轉世?
夜幕降臨,果然來了一位貴客。
在此之前她回房換了一身大紅色的衣裳,依舊站在三樓的扶梯上,眸光落在門口處。眼底只有一人,旁的都成了襯托。
媽媽殷切的將那貴客迎進來。
她細細的瞧着他。
只見那名公子面如璞玉,一身鵝黃色的錦袍,身材挺拔,氣質高貴清華。立在那兒,周圍的人頓時都黯然失色。她心中暗暗道,此人不凡。
她攏了攏頭髮,平淡的眸中隱着似有似無的媚態,心神一定,扶着三樓的樓梯往下走。她腳上的步子時而緩,時而快,走到一樓樓梯口時,正巧媽媽帶着那貴客與她碰上。
她的餘光在貴客身上,可是看着的卻是媽媽:「媽媽,你可見我婢女雨竹去哪兒了?我找她有事,怎麼尋也尋不到。」
媽媽的所有精力都在那貴客身上,未曾看得着她,聽到她說話,這才將目光從那貴客的身上放在她身上:「怎麼回事?雨竹那丫頭也學會偷懶了麼?」
她知道,那貴人的目光也放在她身上了。
&知道,方才還在,一轉眼就不見了。」
她無意間與他對視一眼,斂着眉眼羞赧的笑了笑,抬眸時,眸中的魅意又勾了他一下。
他的瞳孔微張,一雙眸再也移不開她的面。
她卻翩然走至媽媽身側,輕聲道:「媽媽,既然你有貴客要招待,櫻兒便不與你找麻煩了,我去南苑尋一尋那丫頭。」說着,搖曳生姿的朝着南苑去了。
媽媽覺得她與平日裏有些不一樣,可又說不上哪裏不一樣,況且貴客在眼前,她也顧不得去思慮那般多,只熱情的同眼前人道:「公子,廂房請!」
那名貴人點頭應着,隨着媽媽上樓,踩在樓梯上,又忍不住向方才櫻兒離去的地方看了看,收回眸光,眼眶裏氤氳着蜜意。
淺桑方明白,原來那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名喚櫻兒。當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而那名貴人呢?她看得很仔細,與容樞長得一模一樣。
很明顯,剛才櫻兒有意的勾引那名像極了容樞的貴人,且他對櫻兒生了極其大的興趣。她是有心跟着那名貴人的,想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容樞的轉世,可是櫻兒這邊一走,她便又不由自己做主了。
片刻之後,媽媽滿袖閣尋櫻兒。
&櫻兒了麼?」
&道櫻兒姑娘去哪兒了麼?」
&兒呢?」
終於在南苑尋到了她。
&呦歪我的姑奶奶呀!你怎麼在這兒呢?」
櫻兒將手中剛摘的花放下,將花瓶也朝對面的雨竹遞了遞,悠然的看着眼前火急火燎的媽媽,道:「是什麼樣天大的事兒讓媽媽這般着急忙慌的尋我?」
&還說呢!今日是你接客的日子,你怎麼能在這兒待着呢?」
她不以為然,拿起一枝花兒遙遙的往花瓶里扔:「昨日破例接了今日的客,怎麼今日還接呢?」
&將軍府的公子能作數麼?你進門的時候他已經喝醉了不作數的嘛!」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便又着急忙慌起來,上前一把挽着她的胳膊,親昵道:「我的姑奶奶,你就隨我去吧,方才那名貴客指名道姓的要見你,非你不可,那可是媽媽我惹不起的主兒啊!你行行好,就當是可憐媽媽我,隨媽媽去見見,好麼?」
她凝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媽媽,字字璣珠:「只此一次......」
&不為例!」媽媽忙接口道。
她笑了笑,笑中有幾分勢在必得。
她本以為媽媽會帶着她到一般的廂房,誰知卻帶她去了羽居。
羽居是整個袖閣最豪華的房間,不知那貴公子給了媽媽多少金子,竟然能被安排到這兒來。
媽媽將她帶至羽居門口便離開了,她在門口駐足,並未立刻敲響房門。
&呀。」
房門被打開,她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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