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鐐,本宮果真沒有看錯,要是世界上只有一個生的機會,留給我和你,你願意給我嗎?」
「不要說有一個機會,即便是沒有機會,末將也會給您創造一個機會出來的。筆神閣 bishenge.com」魏鐐感慨系之的說,白淺嘆口氣,只可惜,可惜自己不是凡塵俗世里一個隨隨便便的女孩兒,一個想要過安定生活的女孩。
「這孩子,將來照顧好他。」聽白淺如此不祥的一句話,魏鐐立即捂住白淺的嘴巴——「莫要妄言。」
後來,兩人在這個屋子裏糾纏在了一起。
其實,連淺桑都看出來了,魏鐐與她的關係非比尋常,但至於這孩子……淺桑是真的不敢去猜想了,唯恐知道的太多了,會讓自己驚悚。
淺桑回到屋子,麒麟卻睡得很好的模樣,看到淺桑回來,旁邊的丫頭起身,對着淺桑福一福,「娘娘,您來了?」
「嗯。」淺桑的目光盯着孩子看,「剛剛沒有什麼悸動嗎?」
「娘娘!」丫頭感覺奇怪,訝然說道:「這個,奴婢正要和您說呢,奇怪的很了,好端端的,剛剛他卻胡言亂語起來,就這小手也不安分緊緊的攥着奴婢的手,似乎是嚇到了的模樣。」
「可不是嚇到了。」淺桑嘆口氣,「今日,我們去了將軍府,我叮嚀他莫要過來,但是他偏偏就看到了屍體,那自然是讓人恐懼的。」
「哎。」丫頭長吁短嘆,「好端端的,您帶着他到那裏去做什麼啊?」
「我覺得那事情很蹊蹺,很奇怪,你難道就不覺得嗎?」
「上將軍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即便是舉火不慎,也不會全軍覆沒的,至少有一個人能逃出來,但他們呢?卻每一個人都葬身火海了,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們讓人給包圍了,想要突圍出來,卻沒有可能。」
「第二種,在大火焚燒之前,他們早已經死了,反正無論是哪一種,這都是非正常死亡。」侍女這樣說,說完以後,感覺恐懼。
「不……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不應該這樣說的。」侍女唯恐池魚之殃,咬着丹唇,看到侍女這惶恐的模樣,淺桑握着她的手——「你放心就是,不過,這些話,在我這裏說說就罷了在外面去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奴婢知道,在這裏想要安身立命,最要緊的是裝瘋賣傻。」她說,知道這個生存哲學的人現在都好好的,聽這丫頭如此這般說,她的面上有了笑容。
「好了,去吧。」
「娘娘,奴婢這裏還有個事情想要告訴您……」這丫頭看向淺桑,深思熟慮了很久,淺桑點點頭,「你說吧,我在聽呢。」
「那個子羽不對勁,您多注意點兒,莫要讓麒麟靠近他。」
「究竟不對勁在哪裏呢?」這已經適第二個人來叮嚀自己子羽不對勁了,第一個人是言帝封,但想要進一步問一下究竟這丫頭觀察到了什麼,這丫頭卻也不知道究竟哪裏不對勁。
「罷了,你去休息吧。」
「是。」丫頭襝衽,福一福去了。
這個夜晚,註定了不平靜,那半臉人再一次來了,今晚,對半臉人來說,是一個刺殺最好的機會,他因為激動而紅光滿面,在今晚那婆娑的月光之下,半臉人好像一條魚一般的遛入了王府。
真是奇怪啊,王府這樣一個守備森嚴的地方,半臉人卻好像回家似的,對一切都心知肚明,以至於就這樣進來了,卻躲避過了 夜巡侍衛們那神目如電的眼睛。
半臉人依舊握着黑漆弩,他先靠近了客寓,撕開一點點窗戶紙,看向屋子裏,這是子羽的屋子,他盯着子羽看了很久,這個機會,這個射程,只要他動手,十有八九子羽就完蛋了。
但他想了想,還是將黑漆弩收起來了,機會是非常難得,但究竟子羽是何人,來這裏是不是有更大的秘密呢?子羽的同夥是誰呢?這些問題還一個都沒能解決了,現在殺了子羽,不但沒能將事情傑軍,還愚蠢的製作了更多的事情。
所以,他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簡直好像幽靈,一會就到了白淺屋子外面,這屋子外面卻有很多的侍衛,侍衛們都站在那裏,一個一個好像雕塑一般的,但饒是侍衛們這樣多,環衛的這樣密切,對於半臉人來說,好像也有恃無恐。
半臉人學着貓兒鳴叫了一聲,這群人竊竊私議起來,就在這當口,半臉人越過屋檐,貼着牆壁,整個人變成了壁虎,他看向屋子,看到屋子裏熟睡的白淺,現在,機會比剛剛還要難得啊。
他的黑漆弩忐忑的舉起來,瞄準了白淺的心臟,只需要一下,只需要一下,這女子必死無疑。
但她還是將弓箭收回來了,他左思右想覺得不妥當,要是自己果真殺了白淺,明日裏這府中鬧起來事情,謀害了皇嗣的罪名卻是會牽連到淺桑的,思及此,這人深長的嘆口氣,離開了。
但是,他並沒徹底離開王府。
而是到了淺桑屋子外面,淺桑是不需要任何人防護自己的,現下,她也已經睡了很久了,但門口那人窸窸窣窣移動的聲音還是很快的讓淺桑給捕捉到了。
就在那人一腳進入屋子的剎那,頭頂的女孩,凌厲的朝着那人三刀,這三刀任何一個人都難以招架,但這人堪堪躲避了過去。
「娘娘……娘娘……娘娘……是……是……」這人發出的聲音太恐怖了,然而真正讓淺桑感覺恐怖的絕對不僅僅是這人的聲音,而是這人那一張臉。
不,半張臉。
半臉人只有半張臉,那半張臉是如此的恐懼,坑坑窪窪,那半張臉上唯一明亮的是眼睛,眼睛好像寒星一般,至於其餘的部分,五官已經不能稱之為五官了,好像一把火焚燒過的土地一樣。
那人的喉管里發出一連串非常奇怪的聲音,她因為驚悚,不需要和這人聊任何的話題,但讓淺桑感覺奇怪的是,明明自己的一招一式都是殺招,但奇怪的是,這份卻沒有要命的還擊自己,而是非常平靜的過招。
要按照這等單打獨鬥的模樣,淺桑是一定甘拜下風的,但奇怪的是,這人卻並沒有那樣。
「你究竟是人是鬼,你是誰?」淺桑一邊打鬥一邊問,外面侍衛聽到屋子裏有打鬥聲,一腳將門踢開了,看到屋子裏有這麼一個半人半鬼的傢伙,跟着就將這半人半鬼的傢伙給圍攏在了垓心。
如此一來,這人勢必會倒霉。
這人也不戀戰,賣個破綻,一個風捲殘雲消失了,看這人的手段,看這人那飄然離開的動作,淺桑倒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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