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眸瞪視着他:「你分明知曉我不是這個意思。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哈哈!」他爽朗一笑,因從她怒視他的神態里察覺了絲絲的可愛。
她收回眸光不再看他,心中暗罵:這人又癲狂了!
此時,王府門口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鞭炮聲過後,他攥着她的手朝着言王府的大門走去。
自被他攥着手後,就覺得有一道刺目的目光盯着她的脊背,當她回頭去看的時,卻看不到任何人。收回眸光,面色凝重,那道目光更甚了。
入了大門,身後又傳來鞭炮聲,依舊震耳欲聾,這聲音一直延續至她隨他進入正堂。
正堂高位之上未坐人。
也是,先皇已死,而言帝封的母親也早已病故,如此一來,倒省了一項。
紅木雕花的長桌旁放着兩把帶着同樣雕花扶手的椅子,椅子旁站着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男子面色喜氣,一身暗紅色錦服將那張喜氣的面襯的更甚。
只見他面上帶笑,看着言帝封和淺桑,高聲喊道:「吉時到!新人拜天地!」
他便是這月支城裏有名的儐相,聲音嘹亮如洪鐘,天生自帶喜氣,乃是皇家專用之人。
她看了他一眼,想着這少了一項他該如何喊。
「一拜天!」
她微怔,沒想到竟然直接跳過了「一拜高堂」,將「二拜天地」拆開來拜了。
手上微緊,下意識的朝身旁看去,毫無預兆的撞上他的眼睛,還未來得及收回眸光,便聽他低聲道:「儐相都喊完了一拜天,你卻不拜,莫非想要悔婚?」
「哼。」她冷笑一聲,凝聲道:「王爺就這麼怕我悔婚麼?」
他忽而拽了她一下,她毫無防備,身子失重朝着他倒去,他趁此機會,兩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將她的身子盡數扭轉過來。待她站穩,他便也轉過了身子。
抬眸看着門外的天,藍的有些不真實,眉頭輕皺,心中憤憤。這個言帝封,竟然趁她不備,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狼狽轉身。
她記住了!
瞪了他一眼,眸光微凝,一掌拍在他背後,他因掌力而彎腰,見此,她嘴角勾着笑意,同他一起。
兩人行了「一拜天」,眾人一陣鼓掌聲夾雜着歡呼聲。
「淺桑,你!」
「二拜地!」
儐相的話音剛落,兩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同時將自己的手掌大力的拍於對方背上,身子快速彎下的同時,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扭曲。
「夫妻對拜!」
她快速地收了手,暗暗地同他道:「最後一拜了,你不惹我我也不會惹你的!」
他的背還有些吃痛,理智告訴他應當與她暫時休戰。畢竟這麼多人看着,太過分的話,丟的可是他言王府的人。
站直了身子,他面色沉沉的點了點頭。
夫妻對拜在兩人的商量之下格外的順利,儐相見此,衝着屋內所有賓客高喊道:「送入洞房!」
鳶耳和眉姑立刻上前攙扶淺桑,如此,她在熱鬧的簇擁之下,入了洞房。
府內還有許多客人需要招呼,言帝封暫未回到洞房內。紅綢裝飾的屋子裏,紅彤彤的燭火映襯下只有一個戴着蓋頭的新娘子。
方才鳶耳同眉姑將她送至此處,她便讓兩人出去了。兀自的坐在喜床上,靜靜的等着。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在等什麼。
她沒有新娘子的嬌羞與歡喜,若非禮節所制,她現在真的想將蓋頭給掀了,吃些桌子上的酒菜。她真的好餓。
「咕嚕嚕......」
餓的吞了無數口口水了,現在肚子終於忍不住開始抗議了。
左右看了看,隨後從床榻上下來,赤腳穩穩的站在鋪着大紅色地毯上,將頭上的蓋頭一點一點的掀開,當臉完全露出來的時候,眼前的一切也都看的清楚了。
剛想要上前,又停住了腳步。
內心很是掙扎。
她可是堂堂的軍師,難道要因為餓肚子而偷吃這言王府里的東西麼?待會兒萬一那個言帝封真的進來了,發現桌上的東西少了,肯定會猜到是她吃的。
不妥不妥。
這般一想,腳步朝後退了兩步,又坐回了床榻之上。
「咕嚕嚕......」
她連忙捂住肚子,眉目間掙扎了片刻,一咬牙,道:「肚子啊肚子!你爭點兒氣,現在還不能吃東西呢!等到蓋頭掀了之後,就能吃了。要是現在吃了,待會兒那言帝封進來了,豈不是被他逮個正着?你嫁進來代表的可是皇上,若是被言帝封發現偷吃了東西,豈不是太丟臉了麼?」默了,看了一眼肚子,道:「你可是堂堂的軍師,不能在新婚之夜就丟人啊!忍住!忍住!」
「咚咚咚!」
「進來!」
她話音落,鳶耳匆匆的走了進來,待至她眼前,忙道:「主子,王爺來了!」
「什麼?這麼快!」說着,慌忙的抓了抓頭頂的蓋頭,忙蓋好之後,深吸一口氣,同鳶耳道:「好了,你去門口迎他吧。」
「是。」
約摸半盞茶的功夫,言帝封到了,鳶耳方才離開的時候並未關門,此時他徑直進入,朝着喜床邊坐着的她而來。
自他進門她的每一根神經便莫名的繃着,他步伐有些沉重,身上有酒氣,他走的越近,那股子酒氣便越來越明顯。
莫非他喝多了?
下意識的抬頭看他,才知他人已置於她眼前,手中拿着喜秤伸向她頭頂的紅蓋頭。
就在她以為他會挑下他的蓋頭時,他卻將手中的喜秤扔在地上,轉身離開了。
「砰!」
聽到關門的聲音,她如夢方醒。
立刻起身將頭頂的蓋頭扯下,盯着門口的位置片刻之後,攥着蓋頭朝門口走去,大力的將房門打開,看着門外一臉驚愕的鳶耳問道:「言帝封呢?」
鳶耳面色複雜道:「好像是......走了。」
她眉頭深皺,將手中的蓋頭憤憤的扔到地上,轉身進了屋內。
鳶耳不明所以,卻一個頭兩個大,立刻上前撿起蓋頭,朝着屋內走去。關門時不忘四處看一看,確定無人,立刻將門關上。
「主子!怎麼了?言王怎麼走了?」還有......她看了一眼手上的蓋頭,又看了一眼地上扔的喜秤,心中兀自猜想,莫非言王並未掀開主子的蓋頭,是主子自己給掀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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