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兩人從天而降,緩緩落在軍師府的大門口。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腳一着地,他便深吸了一口氣,暗暗地撫着胸口,稍緩片刻。
她瞧着他:「好點了麼?」
他將手放下,淺笑道:「好多了。」看了看她身後的大門,心中很是不舍。過了明日,日後再見她,怕不那麼容易了。
收回眸光看着她,輕聲道:「淺桑......」
「怎麼了?」
他欲言又止,掙扎了片刻,緩緩而道:「我能抱抱你麼?」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隨後伸手放在他的額頭,一臉擔憂道:「不會是剛才在半空中受到驚嚇了吧?」凝眸看着他的眼睛:「怎麼盡說些胡話。」
「對!」他低頭扶額,將眸中的情愫隱匿在眸底,道:「我是有些糊塗了。」說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凝聲道:「明日好好休息,後日我來送你。」
她點點頭:「好。」
暗處言帝封的人看到這一幕,火速回去將看到的如實回稟。
八月七號這一日,她想,總能清閒的度過一日,正如言暄楓所言,要她好好的休息。
誰知天一亮,禮部的人就來了。說是言靈國有「鋪床」的習俗,需要她今日前去言王府與言王一同鋪婚床,寓意百年好合。
淺桑下巴撐頭昏昏欲睡,聽到要去言王府跟言帝封一起鋪婚床,立馬就清醒了。
眉頭緊皺,看着禮部侍郎,道:「這婚床不都是下人鋪的麼?什麼時候得新人自己鋪婚房了?」
禮部侍郎忙上前施禮,道:「郡主,是這樣的,一般尋常百姓或者高官家中有嫁娶之事,這「鋪婚床」只需旁人代勞便可,言靈國自開國以來,但凡皇室大婚,婚床皆由新人來鋪。」
......開國以來就有的規矩麼?如此的話,豈不是不遵守不行了?
「不能讓貼身侍女代勞麼?」她掙扎着問道。
禮部侍郎微笑着同她搖了搖頭,穩聲道:「不可。」頓了頓,像是怕她會再說出別的法子,忙接着又道:「除了郡主您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代勞。」
「......」好吧,非她不可了。
雖然不願意見言帝封,可是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況且,他答應了她,成婚之後會與皇上聯合一致對外。不管怎麼樣,她都應該好好配合才是。
「既如此。」她緊握着扶手從椅子上起身,面色無波道:「那就走吧。」
她帶着鳶耳隨禮部的人到言王府門口時,有言王府的沈管家帶着八名婢女前來迎接,連帶着沈管家九人朝着她行跪拜禮,口中齊聲道:「參見郡主。」
她左右看了看未見言帝封,面露不悅,道:「言王何在?為何不出門迎接本郡主!」
沈管家忙道:「王爺正在書房等候郡主。」
「書房?」她凝聲道:「本郡主都已經到了這王府的門口,王爺不親自出門迎接,反而躲在書房。哼。」她道:「看來王爺並非誠心迎娶本郡主,既如此,這婚床不鋪也罷。」話畢,轉身便走。
沈管家見此,立刻帶着八名婢女上前將她攔住,後而跪在她面前,道:「郡主息怒,還請留步。」
「留步?」她凝眸看着他道:「教本郡主留步做什麼?」
沈管家面露難色,後而緩緩道:「郡主請聽奴解釋。」頓了頓,看向禮部侍郎一眼,收回眸光,道:「王爺之所以在書房等候,是因禮部的人正在書房教授王爺鋪床事宜,故而無暇來親迎郡主,特讓奴帶着八名婢女來迎接郡主。」
她深思片刻,餘光看向身側的禮部侍郎,道:「可有此事?」
禮部侍郎立刻上前,恭敬開口:「郡主,確有此事。」
「好!既如此,本郡主便不再與之計較。」
沈管家帶着八名婢女立刻上前,相迎道:「郡主請入府。」
在一行人的簇擁下到了書房,進門之後,果見言帝封在學習鋪床事宜。得知沈管家真的沒有騙她,故而上前,同言帝封一起學習。
期間兩人無話,甚至連一個眼神交流都沒有,在場人都覺得兩人如此冷漠,根本就不像是要大婚之人。
兩個時辰之後,她和言帝封被禮部的人引至婚房,婢女將手中端着的鴛鴦枕、龍鳳被、花生、桂圓、蓮子、紅棗和各種乾果放於桌上,由禮部的人上前將鋪床的禮儀再次複述一遍之後,確定她和言帝封都記住了,便讓沈管家遣散眾人,屋內只余她和言帝封。
房門被輕輕關上,屋內瞬間寂靜下來。
早點弄完早點回去......心裏這般想着,眸光略過言帝封看了看桌上放置的東西,又看了一眼白色繡花紗簾之後的婚床,隨手端起一盤棗朝婚床走去。
他身子倚靠在茶桌的桌角,氣定神閒的看着她。
拿起一顆棗剛放在床榻上,手腕便被緊緊抓住,她下意識的抬頭,看到方才還在茶桌邊站着的他此時竟然出現在她眼前,眸中划過一抹詫異,動了動手腕想要從他的手中抽出,奈何他抓的很緊。
「言帝封,你要幹什麼?」
「鋪床鋪床,應當先鋪龍鳳被和鴛鴦枕,這棗和那些乾果要放在最後。」
「......」他這麼做是為了幫她糾正錯誤?眸中划過一抹深思,隨手將放在床上的那顆早棗拿起放回棗盤裏,抬眸看他道:「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他嘴角勾着笑,眸中划過一抹深意,不但未將她放開,反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未防止她亂動,先一步用胳膊按壓住她的雙手,將她牢牢地禁錮在自己身下。
「言帝封!」她吃驚不已:「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隨手勾起一縷她的髮絲,圈在手上把玩,眸光順着她的眉眼留戀至她面紗下影影綽綽的紅潤唇瓣處,後抬眸看她,一字一句道:「言帝封言帝封!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本王名諱,可有將本王放在眼裏?」
她將頭偏了偏,不去看他的眼睛:「言帝封,有話好好說,你別太過分了!」
「好好說?」他口中的話說的極其慢,像是怕她聽不清楚似的:「本王正在與你好好說,只是本王發現,縱使與你好好說,你還是改不了直呼本王名諱的毛病。」說着,唇瓣湊至她的耳垂,一口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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