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後,就說:「乾爹,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楊端公摸了摸自己那張有些發黑的臉,說:「睡不着,小懷,你和先生來這裏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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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清就說:「我來這裏,是想問你一些問題。」
楊端公趕忙說:「先生,你請問。」
我見楊端公都稱呼張一清為先生,就愈發的覺得張一清不簡單。
楊端公招呼着我和張一清坐下。
然後就給張一清倒了一碗茶,張一清看了眼,也沒喝。
張一清開口就問:「你昨晚上去地府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找到他爸的魂魄?」
張一清說了這句話,楊端公很快就說:「昨晚上還虧了先生搭救,不然我的魂魄就要被扣在地府回不來了。」
「還有,小懷他爸的魂魄,真的不在地府。而且……」
說到這楊端公看了我眼,像是欲言又止,不方便說。
張一清則是說:「你說吧,不礙事,小懷也可以聽。」
楊端公則是不再隱瞞,坐了下來,悠悠嘆口氣說:「先生,我到了地府後,很快就找到相熟的鬼差,本來想詢問一下,小懷的爸的魂魄是不是地府,可是沒想到的是,我剛說小懷他爸的名字,原本和我相熟的鬼魂,立馬就翻臉不認人,要將我拿下。我那時候在地府,也嚇的不行,就一路往回跑,但地府的鬼差追的很緊,這次要不是先生的搭救,我可能也回不來了。」
「先生,現在就怕是小懷他爸得罪了地府。」
我聽後,心裏起了波瀾,現在連楊端公都這麼說,看來我爹是真做了什麼事情。
之前張一清去秦口河找我爹的魂魄,秦口河的鬼神也不肯將我爹的魂魄放出來,現在到了地府,只要一提我爹的名字,地府就差點扣住楊端公不讓回來,我爸得做了什麼事情,才能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張一清說:「難道你和他爸在一起的時候,他爸就沒說點什麼嗎?」
楊端公搖頭說:「回先生,沒說什麼,只是小懷這孩子的命格不好,我還擔心,他活不到二十歲,現在有先生在,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張一清淡淡的應了聲,也沒多說,起身往外走去。
楊端公送張一清到門口,然後讓我趕緊追上去。
我應了聲,對我楊端公說了句:「乾爹,你早點休息。」
楊端公說好。
我追到了張一清的身邊,我問張一清說:「張師傅,我爸現在是得罪了秦口河的鬼神又得罪了地府,你說我爸得做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
張一清看着我說:「十有八九你爸是對你動了手腳。」
「動了什麼手腳?」我問說。
張一清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張一清忽然問說:「秦懷,你爸還有什麼好朋友嗎?」
「朋友?」
要說我爸的好朋友,那肯定就是我二叔,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出生的滿月酒什麼的都有請我二叔,兩人關係不錯,以前我爸帶着我求醫,我二叔也沒少幫忙。
張一清嗯了聲說:「你去把你二叔喊到你家裏,我在你家等你。」
我說好。
我很快就朝着我二叔家裏跑去,我記得當時的時間,都已經快晚上十一點,我二叔這個點肯定睡着了,我抬手敲門,敲了好幾下,我二叔的聲音才從裏面傳來,問說:「是誰啊?」
我回答說:「是我,二叔,我是小懷。」
屋內的燈很快亮了,我二叔披着一件衣服就走了出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問我說:「小懷,你找二叔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對二叔說:「二叔,我家裏有點事情想讓你幫個忙,可以嗎?」
二叔很快就說好。
答應的乾脆利落,我們朝着我家裏走去,路上二叔問我說:「小懷,是什麼事情?」
我說:「等你到了就知道。」
二叔嗯了聲說:「你爸現在怎麼樣了?」
我回答說:「我爸還是老樣子,雖然有呼吸,但是沒醒來。」
「你爸怕是在棺材裏憋久了,憋出了問題。」
我說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到了家裏,門是開着的,但是裏面沒人,我開口喊了聲張師傅。
但是沒人回應。我心說奇怪,人呢。
我朝着裏屋走去,就看到張一清呆在我爸的房間裏。
他像是在尋摸什麼。
我叫了聲張師傅就說:「張師傅,我二叔來了。」
張一清應了聲,就從屋內出來,我二叔看着張一清就說:「小懷,他是?」
我簡單的介紹了下,二叔很快就說:「原來是看事情的先生,您是看出小懷他爸有什麼問題了嗎?」
張一清盯着二叔看着,然後嗯了聲,說:「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好,你問吧,只要能幫到小懷和他爸,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
張一清也沒客氣,開口就說:「我問你,小懷他媽是怎麼死的?」
二叔嘆口氣說:「小懷的媽也是命短,生孩子就把自己生沒了,這幾年來,小懷和他爸都過的挺苦,其實我作為小懷他爸的哥們,也勸過他,讓他再娶一個,但是無論怎麼說,他就是不願意,加上小懷那時候,總是生病,他爸就更加沒有這個心思了。」
二叔說着,又嘆口氣。
我也跟着嘆口氣,我爸這些年來的確過的不容易,而且現在又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
張一清臉上倒是沒有多餘的表情,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個深淺。
張一清接着問說:「秦懷他媽的墳墓葬在哪裏,你知道嗎?」
「知道,你要去嗎?我現在可以帶你去。」
張一清擺手說:「不用。」
二叔看着張一清的目光,已經變的有些狐疑起來。
「孩子是接生婆接生的吧,你可以告訴我接生婆住在哪裏嗎?」
二叔忽然有一些吃驚的說:「咦,你怎麼知道是接生婆接生的?」
張一清笑了笑說:「猜的。」
「的確是接生的,要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情也真的是奇怪,你說現在這個時代,誰還找接生婆接生啊,一方面是落後了,一方面也着實不安全,可是當時我們都勸說小懷她爸要把人送到醫院裏去,可是他爸就是拒絕,結果孩子生出來,孩子媽就死了,孩子也從小體弱多病。」
「造孽啊!」
二叔說着話,用手抱了抱我,摸了摸我的頭。
「好了,我問完了。」
張一清說完這句話,就不在多說。
我笑着說:「辛苦你了,二叔。」
二虎起身說:「沒事,我去看看你爸。」
二叔起身就朝着我爸的臥室走去,看了幾眼,走的時候,二叔說好了句:「對了,給小懷接生的穩婆是隔壁村的王婆,現在年紀有六十多了。」
二叔走後,張一清就對我說:「秦懷,你早點休息,我要去辦點事情。」
說完,他就起身,也不等多說,就朝着門外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也真的是一個奇怪的人,我自己收拾了一番,就躺在床上睡覺。
一晚上很快就睡了過去,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鐘起來,我先是去給我爸擦拭了下身體,不然的話,一直這樣放着,特別是這樣對大熱天,都可能會發臭的。
等弄完後,我看着我爸,我現在是對他愈發的好奇起來。
他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居然惹了地府和秦口河的鬼神。
我喊了聲:「爸,你要是能聽見我說話,你就眨一下眼睛。」
可是我話落後,我爸沒有任何動靜,我轉身就出去弄吃的,剛吃了沒幾口,外面就走進來一個人,我看見來人,面色變了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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