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心理學醫師
聽到了陳博的話,女孩的臉上果然生出了幾絲怒意,不過也只不過是狠狠的瞪着陳博,沒打算撲上前也沒打算叫罵,只不過是眼神中的膽怯已經消失不見了。
「那你說,你怎麼會從教廷里走出來?」女孩的神色恢復成了正常,看着陳博嬌柔的問道。
「我是一名信徒。」陳博看着她說道。
「你是信徒?」女孩聽着他的話又對着他進行了一番打量,接着緩緩搖頭,「不像。」
「不像是一回事,不是又是一回事。」陳博笑呵呵的說道。
女孩像是下定了決心,搖着頭說:「你不是信徒。」
「你怎麼看出來的?」陳博問道。
「我知道你們東方人很少有人信奉上帝,你們信奉的是佛教,而且你見過有哪一個信徒在這麼熱鬧的時候中途離開教廷,連最熱鬧的遊行都不參加的?」女孩很認真的看着陳博說道。
陳博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她說的的確不錯,如果真的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就算教廷里的儀式再枯燥無味也不會中途離開的,那是對上帝的不敬。
陳博沒繼續說下去,笑眯眯的看着女孩說道:「我叫陳博,你可以喊我陳,你叫什麼?」
「我……?」女孩微微一怔,臉頰頓時就嬌俏起來,「你可以叫我艾米。」
「你好艾米。」陳博微笑着打招呼。
「你好,陳!」艾米也怯生生的打着招呼。
說話間咖啡店的服務小姐端來了兩杯散逸着咖啡香氣的咖啡,一杯是陳博的美式咖啡,一杯是艾米的卡布奇諾。
白瓷的咖啡杯中泛起些許泡沫,那杯卡布奇諾要帶着三分奶香,而擺放在陳博面前的美式咖啡則更多的是咖啡的苦澀香氣,服務小姐將兩杯咖啡放在了兩個人面前便轉身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還輕聲的對兩個人說,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喊她。
看了一眼服務小姐離去的背影,艾米又看向了陳博,輕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教廷里?」
「呵呵呵呵……,我發現你的好奇心還真是大呢!」陳博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起來。
艾米奇怪的打量着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一樣緊盯着陳博輕聲問道:「你身上有刀?」
「嗯?」陳博一應,疑惑的抬起頭看着她。
「你身上……帶着匕首?」艾米重複的問了一句。
陳博看着她,知道她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所以才會這麼問的,點了點頭應道:「防身用的。」
「你一直都帶着它?」艾米繼續問。
「嗯。」陳博點了點頭。
「你……不會是一個殺手吧?」艾米試探性的問道。
陳博心中一驚,不動聲色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看着她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過關於殺手的電影,裏面的殺手都是隨身帶着一把冷兵器,就算他們喜歡用狙擊槍來進行暗殺,他們也會在身上隱藏一把匕首。」艾米說着看着陳博,試探性的說道:「你身上帶着匕首,你……不會真是一個殺手吧?!」
「像你這麼說,超市肉櫃裏售貨員每個人都拿着刀,他們每個人都是殺手了?還有水果櫃前售貨員,他們也需要用刀剖開水果,難道他們也是殺手?」陳博帶着笑意看着艾米說道。
「他們是因為工作的需要,你不一樣,你覺得誰會沒事在大街上就帶着一把匕首?」艾米認真的看着陳博分析道。
「我們東方人就喜歡隨身帶上一把匕首。」陳博沒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說完又端起了面前的咖啡。
艾米似乎並沒打算放棄心裏的好奇,緊盯着陳博問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一名心理學醫師。」陳博腦袋裏想起了戴維,隨口胡謅了一個職業。
「心理學醫師?」艾米疑惑的看着他。
「對。」陳博點頭,「其實我這一次來梵提崗參加教廷集會,就是因為有一個宗教心理學的研究課題需要我來做,你可以想像得出來,做學術研究如果不深入到實際情況中,會很麻煩的。」說着做出了一個很為難的神情。
陳博身為殺手,對心理的研究絕對不會比哪一個心理學專家要簡單,或許在某一方面還會更加細緻,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配合着微微搖頭,外人看來就好像是一個遇到了學術難題的學術大師,一點兒都看不出假來。
「你真的是……心理醫師?」艾米還有些許的疑惑。
「當然。」陳博自信的點了點頭,「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證明一下。」說着嘴角現出了幾絲笑意,「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
「啊……?」艾米冷不丁的一聲疑惑。
「你現在還在懷疑我的身份。」陳博嘴角的微笑淡定自若,眼神也讓人感覺平靜。
陳博說的正是艾米心中所想的,雖然從神情上也看的出來,不過陳博說的也是實時,艾米否認不了。
艾米一怔,嘴角顯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這些不用你說,別人也能看得出來吧。」
「其實心理學本來就是一種察言觀色的學科,如果你只是站在我面前一聲不吭動也不動,就算是上帝來了恐怕都猜不透你的心裏在想什麼吧?!」陳博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艾米聽他這麼一說,微微點了點頭。
「要不要再吃點兒什麼?」陳博看着艾米麵前已經漸漸空了的咖啡杯,輕聲問道。
艾米沒說話。
陳博抬手示意了一下服務小姐,服務小姐很快就在走到了兩人跟前,「請問兩位還有什麼需要的?」
「你們這裏有什麼甜點嗎?」陳博看着服務小姐,紳士的問道。
「噢,我們這裏的咖啡有些苦澀,所以為了配合咖啡,我們這裏還準備了一些起司蛋糕、芝士蛋糕、提拉米蘇、泡芙、西米露和一些乳酪。」
「給我們來一份提拉米蘇和一份芝士蛋糕,還有,請將咖啡給我們續滿。」不等艾米說話,陳博便看着服務小姐輕聲說道。
「好的,請稍等!」服務小姐微笑着點頭應道,轉身便離開了。
眨眼間服務小姐便端來了一隻餐盤,餐盤中擺放着提拉米蘇和芝士蛋糕,另一隻手中還拿着一隻咖啡壺,服務小姐小心翼翼的將餐盤放在了餐桌上,接着給兩個人面前的咖啡杯續滿了咖啡,又將甜點放在了餐桌上的白瓷盤中,這才轉身離開了。
咖啡杯中新續的咖啡升騰起陣陣白色霧氣,帶着幾絲淡淡的苦澀香氣,聞上去讓人精神大振,咖啡店外的人群遊行還在繼續,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不想知道教廷搶走了我什麼東西嗎?」艾米轉過頭看向了陳博,突然沉聲問道。
陳博微微一笑,沒說話,等着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教廷搶走的不是我的東西,是我爺爺的東西,他們搶走了我爺爺的一根拐杖。」艾米嬌柔的聲音帶着一絲忿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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