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坡上,只要下了山就是縣城,進了縣城他們未必是安全的,但能夠聯繫上嚴璟勛的人。
安雲衫安靜地看着下方的縣城,說道「軍士長在騙我吧。」
嚴璟勛轉眸。
安雲衫也轉過來,看着他的眼睛,「這些人敢同平民百姓動手這一點我信,但是敢在縣城裏公然動手,除非是傻了。」
嚴璟勛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有時候太聰明了,也是一個麻煩。
這些人當然不敢公然動手,真以為海內無人了
他們敢動手,即便沒有禁區出動,他們也是一個都別想離開
國力強盛,這是不爭的事實。
安雲衫那麼問了,嚴璟勛就順勢回答了,便是為了這時候分開做鋪墊。
他知道冒牌貨雖然來歷成謎,看上去冷淡不近人情,但是那只是表面,她這個人極為重情義,幾次演習任務都能看出來。
「不管他們是否會動手,我們都要分開行動。」嚴璟勛移開視線。
安雲衫默然,分開行動是最好的辦法,這是在嚴璟勛狀況正常的情況下。
但現在,他那臟腑之毒很有可能再次發作,一旦他失去行動能力,幾乎就是刀俎魚肉,任人宰割。
那些人來自不同的傭兵隊伍,很多對嚴璟勛懷揣着惡意,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甚至不會讓他輕易死去,必定萬般折磨。
「軍士長說過,做人不要逞強。」安雲衫說道。
嚴璟勛挑眉,他那話是這麼說的嗎是這個意思嗎
安雲衫忽然伸手抓住嚴璟勛的手腕,拉着他向山下走去,「我們走吧。」
儘快聯繫到人才好。
嚴璟勛被她一拽,便順勢跟着走了,看着被抓着的手腕,他險些笑了。
這是怕他跑了
這麼想着,忽然一陣暈眩傳來,臟腑灼熱的熟悉感瞬間襲遍全身。
他暗道一聲糟糕。
他的臟腑之毒在前不久被引動,昨天安穩睡了一夜強行壓了下去,現在又發作出來。
真是讓冒牌貨說中了
嚴璟勛思緒變得迷茫,一頭往下栽去。
安雲衫拽着他的手腕,力道忽然變得不一樣,她當即察覺到,轉身一把抱住嚴璟勛。
這個男人身材修長清俊,但是一身重量卻是不容忽視,又來的猝不及防,安雲衫的身體承受不住不由自主向下倒去。
這麼下去,兩個人會一起滾落山坡
就在安雲衫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嚴璟勛忽然抬起手臂,伸手撐在她身側的一棵樹上,同時他的另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兩個人雙雙穩住身形。
安雲衫抬頭就看到嚴璟勛煞白的臉色,鼻尖汗珠往下滾落,眉頭微蹙,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這一次似乎來得比上次還要兇猛。
「我們進縣城。」安雲衫當即架起嚴璟勛,向着縣城方向而去。
嚴璟勛毒傷發作,安雲衫很難像之前那樣掃除二人痕跡,後邊追蹤的人很快就會追上來,他們必須儘快找到藏身之地。
「堅持一下。」安雲衫輕聲道。
進了縣城,安雲衫帶着嚴璟勛直接鑽進了狹窄的樓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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