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和慕容巒婕,這兩位入選弟子,各有所得。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付桓旌得到了聚魂寶珠,對於他的修行,從幻界普通五階,突破到稀有一階,具有極大的幫助。
慕容巒婕得到了父親的認可,當她看到慕容博一臉的欣慰時,感到先前遭受到的一切痛苦磨難,都是十分值得的。
不過,其餘的五位入選弟子,卻十分不滿意這不公的結果。
「六長老,我們十分不服氣,這次的幻界測試不公平。您看看,這第五關的測試,何曾開始過?怎麼就突然出結果了呢?」其餘五人一臉不滿道。
「開始了嗎?不,已經結束啦!五位莫要不滿,這天機石,會讓你們心悅誠服的。」六長老軒轅朗瑟勸說道。
「六長老,怕你又是在說胡話了吧?又醉酒啦?」門主宇文豹上前,掂量了一下,六長老軒轅朗瑟腰間,那所剩無幾的酒壺,對其取笑問道。
「沒有的事!這點分寸,本長老心中還是有點兒數的。古語有言在先,醉酒毋主持,主持不酒醉。」六長老軒轅朗瑟,取下腰間的美酒,一飲而盡憨笑道。
「六長老,這區區的一小塊破石頭,能有那通天的本事不成?本門主是萬萬不會相信,它能讓我的五位愛徒心悅誠服的。」門主宇文豹不屑一顧道。
「破!」
隨着六長老軒轅朗瑟,將手中那枚不是很惹眼的天機石,拋擲於半空中,大喊一聲。只見那枚小小的石塊,竟眨眼間作出了萬千變化,最終幻化成了一幅巨大的畫帛。
眼見一旁囂張得瑟的門主宇文豹,六長老軒轅朗瑟便暗中使起壞來。
只見他六長老軒轅朗瑟,右手負後,驅動仙法。令那半空中的巨幅畫帛,兩端的支木抽離了出來。轉瞬間,竟幻化成了四柄飛劍,將他身旁的門主宇文豹圍困其中,驚恐萬分。
在那巨幅畫帛,向五位入選弟子,娓娓道來。剛才靈魂試煉所內,所發生的一切後。他們深感心悅誠服,不再言說半句不公之詞。
眼見六長老軒轅朗瑟占理較多,門主宇文豹虎軀一震,逃出了四柄飛劍的圍困,只得無奈嘆息背身離去。
講完道理的六長老軒轅朗瑟,滿心歡喜的想要快速,回到那混沌劍閣。問那閣主無塵長老,討要一壺腰間美酒。
豈料那勇猛少年付桓旌,突然捋清了腦中紛亂複雜的思緒。上前雙手用力拉扯着,他六長老軒轅朗瑟的錦衣道袍,勸其留步,繼續講談一下,此中的些許道理。
「小爺我不服!這次的幻界的測試,實屬不公。我五輪關卡,贏下了兩輪,七人之中,得分最高。為何她慕容巒婕,是那位『億中之一』呢?」付桓旌滿腹牢騷道。
「此次的幻界測試,五輪關卡所需的巨大花費,
全部都是由他慕容家族贊助提供。有錢有勢,就是可以,在這幻界之內,為所欲為。你若是不服氣,憋忍在心中便是。」六長老軒轅朗瑟說道。
付桓旌無話可說,手握聚魂寶珠,便回家去了。
不一會兒,六長老軒轅朗瑟,便滿臉堆笑的來到了混沌劍閣。
「六師弟,二師兄我說的沒有錯吧!根本就沒有那個必要,非要進行這,兇險萬分的幻界第五關測試。不然的話,六界生靈慘遭殺戮,你我二人可是難辭其咎的。」混沌劍閣閣主無塵長老伸出右手,仿佛是在向他面前的六師弟,討要一些物件似的飲酒說笑道。
「願賭服輸!還是給你吧!」六長老軒轅朗瑟囊中羞澀道。
原來三日之前,二人關於這次的幻界測試,第五輪關卡,是否會順利進行,簽立下了賭約。
眼見六長老軒轅朗瑟的無塵袋乾癟厲害,無塵長老便提出二人各自,拿出一顆小暑錢作為賭資。
「還是二師兄深謀遠慮,六師弟我自然,佩服的五體投地。」六長老軒轅朗瑟憨笑道。
起先他軒轅朗瑟說,來此混沌劍閣,只為向二師兄無塵長老,討要一壺腰間美酒。如今眼見自己折損了一顆小暑錢,他便如同身在自己的玄武堂一般。取下腰間那個空空如也的酒壺,他上前一步,親自動手盛舀了,滿滿一壺的仙人釀。
突然,門主宇文豹從那混沌劍閣的暗處,緩步走出。對於眼前,六長老軒轅朗瑟的無賴行徑,他面露鄙夷之色。嚇的剛盛舀滿酒壺的六長老,驚撒了半壺的仙人釀。
「無塵長老,剛才的那一切一切,都不曾真真切切的發生過嗎?」門主宇文豹,對無塵長老憂心忡忡的問道。
「宇文門主,剛才的那一切,確實都曾真切的發生過。只不過嘛!本閣主在這六界生靈,消亡前的那一刻,及時出手。用手中的這把幽冥神劍,刺劃出了另外一個,名曰『異界』的新世界出來。」無塵長老淺飲着仙人釀解釋道。
「換言之,二師兄你將那六界的生靈,全部都轉移到了,這異界之內。如今,我們三人都身處在,這異界之中嗎?」六長老軒轅朗瑟驚恐萬分的問道。
「六長老,你可知那迷霧森林內的成年野山豬,是如何死的嗎?」門主宇文豹笑問道。
「如何死的?」六長老軒轅朗瑟憨傻的反問道。
「自然是笨死的啊!六長老,你也不知道動動腦子,仔細的想一想。那會兒,是多麼的時不我待。無塵長老又怎麼會有充足的時間,把那六界眾生全部都,轉移到異界之上。」門主宇文豹手握竹扇,敲打着六長老軒轅朗瑟說道。
「宇文門主,那就請你前來說一說。本閣主當時,是如何拯救這六界萬民,
於水深火熱之中的。」無塵長老遞與門主宇文豹,一壺仙人釀說道。
「自然是,當時的無塵長老你,只將魔尊巨獸狀態下的長孫忘情一人,轉移到了那異界之中。如今的我們三人,仍然在這幻界之內。無塵長老,不知本門主的剛才所言,準確與否?」門主宇文豹痛飲手中的仙人釀,對無塵長老問道。
「相當準確!」無塵長老拍手稱讚大笑道。
「所以說,這一切的一切才會,仿若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無兩。」六長老軒轅朗瑟恍然大悟道。
只不過,出乎這三人所料!那魔界至尊長孫忘情的一塊靈魂碎片,跟隨着勇猛少年,出了異界。不久後,它飄蕩到了幽冥北海之中,便附身在了,被封印在此的付桓雄肉身內。
感覺在這不公的幻界修行,前途無望的付桓旌。他決心啟程去往人界,經受那六世的輪迴。將自己的修為,突破幻界稀有五階,飛升到那幻界史詩一階。
之所以,他付桓旌知道要去往人界渡劫破難,有助於自身的修為提升。是因為,有當初「臭賣假藥的」令狐禾觴的那一小塊天機石,暗中為其指明修行的正確方向。
言盡於此,錢多錢少,氣勢不倒!
不過,在他勇猛少年付桓旌,動身人界之前,仍然要去一個幻界珍寶齊聚之所。
雲頂劍派的藏寶齋,隸屬於三長老菩提子看管守護,是這偌大的雲頂山莊最機關複雜之地。
先前我們提及過,那幻界屬於六界之一,其餘五界分別為人界、妖界、仙界、魔界、神界。
還有就是這六界勢力的強弱排名,依次為人、妖、魔、幻、仙、神。幻界位於魔界與仙界之間,只要幻界中人修為足夠,便可飛升到仙界,繼續修行。
至於我們一直掛在嘴邊,敘說個不停的雲頂劍派八大長老,與那穢峯劍壇之上的八根石柱。其實都是他們八人的金身道俑,各司其職,護衛着幻界生靈的八方周全。
這八位長老的尊姓大名,依次為大長老慕容博,二長老無塵閣主,三長老菩提子,四長老端木紫嫣,五長老歐陽椿,六長老軒轅朗瑟,七長老上官海棠,八長老宇文豹。
不過,由於那二長老身居混沌劍閣,幻界眾人便尊稱其為無塵閣主。
還有那八長老宇文豹,因其常年在自己的八卦門內煉製丹藥,幻界中人故此尊稱其為宇文門主。
至於四長老端木紫嫣,與那七長老上官海棠,這兩位英姿颯爽的女長老,正在妖界竭力封印萬影迷蹤鷹。她們二人因此,無暇顧及這次的幻界測試,便沒有出席那幻界十年一度的盛事。
最後要說談一下,我們幻界的守護神,大長老慕容博。因其在制服魔頭付桓雄一戰中,戰功彪炳,
幻界眾人拜服他為幻界的主公大人。
但是他慕容博,後來強佔付桓家族的偌大府邸,據為己有。為其招來了些許罵名,這也是他為何勸說愛女慕容巒婕,莫要聽信外人胡言亂語的原因所在。
經過了此次幻界測試之後,無塵閣主手握幽冥神劍,割裂出了一個六界之外的空間,名曰異界。
接下來,這六界的各自霸主,按照他們的修為高低依次劃分為,人皇拓跋無言、妖帝赫連焚魄、魔王長孫忘情、幻主慕容博、仙君皇甫戎鸞、神尊諸葛雲霆。
深夜,由於他付桓旌握有聚魂寶珠,還隨身攜帶着些許隱身散。那些雲頂藏寶齋的複雜機關,對於他而言,自然如履平地一般輕巧簡單。
年紀老邁的守齋人,三長老菩提子,早就昏睡過去了。
借着燭火,付桓旌開始翻閱,那堆滿人界孤本秘傳的書架。
書上提及到了那元始天尊的兩位孽徒,在被那神獸八荒紫金凰焚身滅魂後,六道輪迴轉世重生為了魔尊巨獸長孫忘情,與那魔尊槍神耶律銘。
接着,付桓旌繼續往後翻閱,發現了此行苦苦找尋的人界物志大典。
這本厚重的人界物志大典,上面如是寫到:人界擁有九洲、八灣、七峽、六穀、五湖、四海、三妖、二魔、一神。
九洲按照版圖大小劃分,依次為鴻峽洲、殷冉洲、穢衡洲、喃羯洲、蕭彌洲、奧登洲、闕笙洲、尼爾洲、圖筌洲。
八灣大小略同,分別為鷓鴣灣、鷦鷯灣、鸚鵡灣、斑鳩灣、鵲鴝灣、伯勞灣、鴛鴦灣、沉船灣。
七峽險峻相當,就是那鷺鷥峽、信天峽、烏鶇峽、四喜峽、旋木峽、岩鷚峽、水雉峽。
六穀神秘異常,具體是破曉谷、孔雀谷、山椒谷、黃鸝谷、百靈谷、丹頂谷。
五湖形狀各異,所指的就是沙鵬湖、山鴉湖、雪鶉湖、兀鷲湖、須鴷湖。
四海波濤洶湧,名為那白鵯海、草鴞海、頸鶴海、珏珩海。
三妖兇狠狡詐,喚作為六道輪迴鵬、口若懸河狼、萬影迷蹤鷹。
二魔法力通天,便是那魔尊巨獸長孫忘情和魔尊槍神耶律宗銘。
一神俯瞰整個六界的芸芸眾生,就是他神界帝君諸葛雲霆。
另外,與人皇拓跋無言執掌廟堂,相對應的武林盟主隋風棲,領首着諸位江湖俠客。
最後,大典中記載着一柄軒轅神劍。軒轅二字,所指運行之意。出自人界清朝年代,那位龔自珍的《尊隱》一書。書中曾言道:「夫日胎於溟涬,浴於東海,徘徊於華林,軒轅於高閎,照耀人之新沐濯。」
付桓旌心想,這劍下軒轅,便意為運劍修行,與自己此行的人界渡劫歷練,不謀而合。
突然,大典中的插圖鳥鳴澗,一隻兇猛神獸
貔貅,躍出紙面,向那驚恐萬分的付桓旌,用力撲咬了過去。
好在他付桓旌的貴人暗侍浮屠,藏身在他的身後暗處,及時出手相救。
不然的話,他付桓旌的這條小命,今晚可就算交代在這雲頂藏寶齋啦!
只見那暗侍浮屠,一把推開驚魂未定的付桓旌,閉合了那本人界物志大典。
隨後,那兇猛無比的神獸貔貅,便不見了身影。
被神獸抓傷臂膀的付桓旌,疼痛萬分,難以動身移步。
眼見愛徒如此,枯瘦的暗侍浮屠,一把背起付桓旌,消失於無盡的夜色之中。
翌日,暗侍浮屠用腰間的美酒,向八卦門的宇文門主,置換了兩顆療傷丹藥。
飲服下丹藥的勇猛少年付桓旌,身體有了些許好轉。他臂膀上的傷痕,也在慢慢消褪。
但是他付桓旌依然在昏睡着,估摸着是那神獸貔貅利爪上的蠱毒在作祟。
說到這位枯瘦老者暗侍浮屠,原本是那刀意先祖邪刀皇的負刀死侍。終日替主人邪刀皇,背負着那把殤煞之氣,縱橫全身的血飲殤刀。
刀意先祖邪刀皇,從無人問津的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行至殷冉城。不久後,他在中原武林之中,憑藉着自創的十三界刀意,捻殺了中原武力排行榜,前五的三大絕頂武林高手。
一時間,他邪刀皇的風頭正勁,無一人膽敢向其挑戰。但是他卻不願就此罷休,繼續砍殺着中原武林的正道人士,讓手中的血飲殤刀噬血摧魂。
眼看中原武林的諸位俠客,就要被他一一屠戮殆盡。天下第一劍的慕曉峰,最終還是仗劍出手了。
雷霆崖頂,十三界刀意武夫強者邪刀皇,對決十三境劍道陸地神仙君子劍。
血月當空,蔚為壯觀!二人刀劍對戰,三百回合後,勝負仍未可知。
突然,那邪刀皇的一滴怒血,流落在了他的血飲殤刀之上,血飲寶刀竟然掙脫了邪刀皇的雙手。
隨後,只見那血飲寶刀,直奔血月而去。碩大無比的血月,竟然被它劈砍作了兩半,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最終,在新一輪皎潔的月光下,對於諸位武林人士而言。他們只見到劍神慕曉峰,一劍刺穿了邪刀皇的心臟。
隨着邪刀皇的殞逝,中原武林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可是對於他暗侍浮屠而言,人界已無立足之地。
於是,那暗侍浮屠憑藉着自身體內,積攢下來的無數股殤煞之氣。劍破天門,飛升到了這幻界之內。
剛來到幻界的暗侍浮屠,自然知曉想要在這幻界久居,必須要依附着一位至尊強者。
此時風頭正勁的付桓雄,便是他暗侍浮屠的不二之選。
眼看暗侍浮屠枯瘦如柴,卻深藏一套無上的內功劍法,付桓雄便安排他護衛
在愛子付桓旌的左右。
枯瘦老者抽着旱煙,瞥了眼仍在昏睡着的昔日少主,長嘆一聲。
言盡於此,這雲頂藏寶齋,是幻界茅廁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日上三竿,付桓旌終於甦醒了過來,他的臂膀傷口處,已無大礙。
靜心酒坊的暗侍浮屠,為愛徒付桓旌連忙端來了療傷藥酒,勸其快些趁熱飲服下去。
然後,枯瘦老者倚靠在窗口,抽了口旱煙,對床榻之上的愛徒付桓旌,瞥了一眼。
「臭小子,這幻界方寸山之外的人界,你當真非去不可嗎?」暗侍浮屠望向窗外憂心問道。
「師傅,徒兒此次的人界修行,確實非去不可了。被久困於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徒兒渾身着實太過煎熬難受了。因此,徒兒已經決心不再畫地為牢,去往那人界渡劫破難,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境界。」飲下藥酒的付桓旌對師傅解釋道。
「另外,師傅您老人家,已然五十六歲高齡啦!還學着孤傲劍客那般倚窗攬明月,何必呢?」付桓旌哈哈大笑道。
「臭小子,你早已本命瓷碎,長生橋斷,姻緣線歿。試問你又能憑藉什麼,去往那人心叵測的人界去呢?又有什麼資格嘲笑為師的劍客初心呢?」暗侍浮屠攤開雙手問道。
「師傅,徒兒有那天機石,又怎麼不能到人界中去呢!」付桓旌摸索着自己腰間的無塵袋,上下翻找着天機石說道。
「臭小子,莫要再白費力氣,翻找你的那個無塵袋啦!這天機石,為師就先替你保管着了。待有朝一日,你準備好了,為師自然會將其歸還與你的。」暗侍浮屠拍打着自己腰間的無塵袋笑道。
「師傅,徒兒真的已經準備好了。有了那本人界志物大典的引導,徒兒的此次人界修行,定然會逢凶化吉的。」付桓旌指着眼前,圓桌上的那本厚重大典說道。
「歸!」
只見那窗邊的枯瘦老者,右手中指對着圓桌上的那本書籍輕輕一揮。那本厚重大典,便應聲消失不見,歸還到了它的原先存放書架處。
「臭小子,告訴為師!現在的你,又能依靠什麼,來引導你在人界逢凶化吉呢?」暗侍浮屠笑問道。
「師傅,您不用對徒兒,這般趕盡殺絕吧!」付桓旌一臉委屈巴巴的說道。
「趕盡殺絕?臭小子,你可別忘啦!昨晚要不是為師,將你從那神獸貔貅的利爪下,及時救了出來。你個臭小子,如今可就正在,那幽冥鬼都的孟婆面前喝着湯水嘍!」暗侍浮屠略感氣惱道。
「師傅,徒兒知錯啦!可是您也看到了,這幻界處處不公,徒兒實在難以有機會,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啊!」付桓旌連忙赤腳走下床,替那窗邊的枯瘦老者,捏揉着肩膀嬉皮笑臉道
。
「不公?臭小子,為師並未看到,這幻界各處,有任何的不公啊!倒是近來不巧,看到有一個混小子,偷竊了人家慕容巒婕的聚魂寶珠。你猜猜看,那個混小子到底是誰呢?」暗侍浮屠直勾勾的盯看着付桓旌問道。
「哎呀!師傅,您老人家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付桓旌趕忙搜尋自己的無塵袋,發現那聚魂寶珠竟不見了蹤影,對那枯瘦老者抱怨道。
「孽徒,跪下!」暗侍浮屠突然惱火萬分,用手中的長嘴煙斗,將付桓旌打跪在地怒吼道。
「啊!疼,師傅,怎麼啦?您何故發如此大的火呢?」手捂腿部傷處的付桓旌,對那位枯瘦老者疑惑不解的問道。
「不問而取,是為竊。臭小子,為師這十年來,就教會了你這些下賤勾當嗎?」暗侍浮屠取下自己背上,那柄驚鴻神劍的劍鞘,用力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大聲的責問道。
「師傅,徒兒不曾有錯!對付那個惡人之女,徒兒本就應該比他還要惡!」付桓旌嘴角流着血跡,仍然不知悔改的說道。
「臭小子,私自偷竊他人財物,你還倒有理啦!我讓你不知悔改,看為師我今天不抽打死你!」暗侍浮屠更加用力的抽打着,地上的付桓旌叫喊道。
「師傅,您今天抽打死徒兒算了。反正徒兒孤身一人,無人會對我疼惜憐愛。被您抽打死了,倒還好了。那樣的話,徒兒我每日就不用再去忍受,這些痛苦折磨啦!」付桓旌跪趴在地上,吐血哭喊道。
「想死?臭小子,為師才不會讓你去死呢!你父母的血海深仇,還等着你小子,去幫他們血債血償呢!」暗侍浮屠停下了抽打,惡狠狠的說道。
「師傅,父親生前曾私下告知徒兒,說您藏有一套無上的劍法,可與那惡人慕容博比肩。可是您老人家,為何就死活不願傳授與徒兒呢?若是您覺得徒兒資質愚鈍,配不上去學那高深劍法,倒不如一劍結果了徒兒的小命。」付桓旌以死相逼道。
「臭小子,那套驚鴻劍法,戾氣太重。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就算為師傳授於你,你僥倖贏了那惡人慕容博,可又能怎麼樣呢?他是敗了,可他那是懼,是怕,並不是服。為師要你贏他,贏得他心悅誠服。」暗侍浮屠扶起愛徒解釋道。
「師傅,您要徒兒如何去做呢?」付桓旌擦拭掉嘴角血漬問道。
「臭小子,你一定要理解,為師的一片良苦用心啊!現在的你,涉世未深,修行的根基還不沉穩。如若為師擅自,放任你去人界修行。初到人界的你,定然會揮最重的拳,出最快的劍,飲最烈的酒。你說,為師說的對嗎?」暗侍浮屠飲了口養劍壺中的仙人釀問道。
「師傅所言,字字珠璣!不過
,還請您告知徒兒,該如何去做呢?」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總是說,自己被久困於,這方寸山的方寸之中。天天叫嚷着,不再畫地為牢。可是要為師我說嘛!這困於方寸山的方寸之中,有困於這方寸之中的好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窺一斑,而知全豹。你個臭小子,能把這方寸山的事理,都擺弄清楚了,也有助於你打牢修行的根基。」暗侍浮屠繼續飲酒道。
「師傅,徒兒不知這不再畫地為牢,又有何優點呢?」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這不再畫地為牢,自然也有它不再畫地為牢的優點。你若有一天,走出了這幻界,去往那人界九洲大地,當然有利於你見多識廣。想那遮天的鯤鵬,雖難顧全身周全,但是扶搖直上九萬里,氣吞山河。不過,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你這個臭小子,目前還是應該多多立樁練拳,修心御劍。先把這些修行,所必須的根基,打牢才是。」暗侍浮屠醉酒道。
「師傅,這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徒兒不知,作何解釋啊?」付桓旌攙扶着醉酒的枯瘦老者問道。
「合抱的大樹,生長於細小的萌芽;九層的高台,築起於每一堆泥土;千里的遠行,自古是從你付桓旌,腳下的第一步,開始走出來的。」八卦門的門主宇文豹,手握一個空空如也的酒壺,緩步走進房門念說道。
「宇文門主,麻煩你告訴我的這個笨徒兒,為何那天道酬勤,卻不曾酬快。我這就去,為你盛舀來一壺,上好的仙人釀。」暗侍浮屠接過,門主宇文豹遞與他的那個空酒壺,立馬醒酒道。
「快!六長老,您請這邊坐!」付桓旌連忙為門主宇文豹,搬過來一把棗木凳椅說道。
「小伙子,還挺有眼力見!沒白瞎你師傅,這十年來的苦心栽培。古語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的師傅,就是想要你做一個簡單的人,踏實而務實,不沉溺幻想,不庸人自擾。然後,懂得那平凡二字的深意,就是不爭不搶,不嫉不妒,不羨不怨,不傲不卑,善待自己,也善待他人。」門主宇文豹坐下,對站立一旁的付桓旌說道。
言盡於此,在這幻界之內,若你想要去勸說,一位幻靈莫要去人界叨擾遊歷一番,只需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便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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