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要遠遊了,其實他就應該遠遊一趟,菩提過客所在的地方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提及菩提過客,付桓旌只記得他是一位,極其隨心性的修道老者。
依稀記得第三次屠龍大戰,菩提過客屠龍滅妖之餘,還不忘與天涯墨客付桓旌深夜飲酒,暢談心中瑣事。
按理說,隨心隨性久矣的菩提過客,心中不應該有什麼瑣事的啊!
對於修道之人而言,心境尤為重要,不可為塵世姻緣所累。
可他菩提過客,不偏不倚被一國之公主看中,誓死要與其結成忘年交,照顧他的餘生起居。
這可着實愁煞了他菩提過客,令其寢食難安,憂心忡忡啊!
鐵員外年紀老邁,便將驚鴻神劍傳與愛子鐵浮屠。希望他日後能夠保餘杭鎮一方平安,為匡扶武林正道儘自己的一點綿薄之力。
鐵浮屠十六歲那年,結交劍道好友無數,終日在這美酒無數,佳人林立的逍遙閣內買醉。
不久後,一群從西域古都遠道而來的刀意中人,在這餘杭鎮內為非作歹,欺男霸女,惡事做盡。
那些刀意中人,依仗他們從刀意始祖邪刀皇那裏,偷學來的幾招刀法,挫敗了很多當地劍客。
一日,鐵浮屠像往常一樣在逍遙閣買醉,美人在懷。
那些刀意中人,十分的囂張跋扈,揚言今日包下了這逍遙閣。
鐵浮屠聽若未聞,對他們的驅趕不作理會,繼續飲酒作樂。
十幾位蠻壯漢子,手執圓月彎刀,怒氣沖沖的向鐵浮屠劈砍過來。
眾人只聽見那酒桌上的驚鴻神劍,出劍與歸鞘的聲響。他們卻不曾得見,那柄神劍如何屠殺眼前的這些兇猛壯漢。
眨眼間,鐵浮屠眼前的十幾位刀意中人,皆被他的驚鴻神劍,削去了項上人頭,死狀慘不忍睹。
眼見懷中美人驚嚇過度,昏死在地。並且他鐵浮屠杯中的美酒,竟沾染了惡人血漬。他起身只道了句無趣,便作別了眾人。
一時間,餘杭鎮的一位十六歲劍道天才,在那逍遙閣內屠盡刀意狂徒,在珏朝的江湖武林中人人傳頌開來。
二十歲的鐵浮屠,仍然嗜酒如命,不肯滿足其父心愿,早日娶妻生子,傳續鐵家的後世香火。
四年過後,鐵浮屠俠義之舉無數,引得江湖中人欽佩萬分,導致他不再滿足那逍遙閣的苦澀美酒。
聽聞那紫韞湖畔,江湖第一美人傅雨柔親手釀造的仙人釀,飄香萬里。嗜酒如命的鐵浮屠,自然要去那裏討要一杯極品美酒。
御劍飛行的鐵浮屠,很快來到了紫韞湖畔,卻被自己槍法卓絕的摯友袁鰲,阻攔在了湖畔的入口處。
袁鰲只對鐵浮屠道了一句,此等驚為天人的絕世美女,鐵兄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原來那槍痴袁鰲,師承魔尊槍神耶律銘,武功奇高,並與那湖畔的佳人傅雨柔早有婚約。
在摯友袁鰲的多番請求下,鐵浮屠應允留下逗留幾日。
這幾日便是他袁鰲,與那絕美佳人傅雨柔的成親日子。有了這劍道天才鐵浮屠的參加,想必江湖的各位俠義之士會高看他袁鰲一眼,前來祝賀他的喜事一樁。
成親那天,天公不作美,暴雨傾盆而下。不過宴席上的諸位英雄好漢,並沒有受此影響,杯盞交錯,歡聲笑語不斷。
入夜,鐵浮屠將那美人傅雨柔,捆綁至紫韞湖畔的釀酒坊,獨自一人痛飲苦酒仙人釀。
「雨柔,為何你的仙人釀,今夜如此酸苦啊?」鐵浮屠不解的問道。
「浮屠,你還是快些放了我吧!你我二人,註定此生只會情深緣淺。」傅雨柔憶起往昔鼻子一酸道。
「雨柔,莫非你還在為當年,我的那次不辭而別,耿耿於懷嗎?」鐵浮屠飲酒問道。
「浮屠,那些事情對我而言,已經都不再重要了。你我二人的相識,就像是夢一場,這段感情我傅雨柔輸了。你鐵浮屠轉身的那一剎那,我傅雨柔終究還是要流着淚水,離開那裝滿你我二人情愛回憶的餘杭鎮。」傅雨柔垂淚道。
「雨柔,怪不得眾人皆言你這仙人釀,飄香萬里,舒爽甜美。唯獨我鐵浮屠,無論如何品嘗,都是苦酒入喉,難以下咽。原來這酒水,是你用悲情作引,酸淚為材,苦苦釀造而成的啊!」鐵浮屠悔恨道。
藏身暗處多時的槍痴袁鰲,緩步走出,為愛妻傅雨柔解除繩索。
「袁鰲,你在幹什麼?你配不上她,你知道嗎?」鐵浮屠對昔日摯友說道。
槍痴不作理會,只顧懷抱愛妻,為其披裹上暖身大氅。
只見那暗夜裏,紫韞湖畔的百盞燈火,被他槍痴袁鰲一槍挑滅。
不曾見那鐵浮屠手中的驚鴻神劍出鞘,只見他眼前有一道劍光疾馳而過,如那飛火流星一般迅捷。
懷抱愛妻傅雨柔,正在奔逃的槍痴袁鰲,劍影過處,身作兩截。
鐵浮屠奪妻殺夫之後,不忍那傅雨柔得見袁鰲的慘死,便轉瞬間將其背後打昏,扶在懷中。
鐵浮屠御劍飛行,將懷中的昔日愛侶傅雨柔,安放在餘杭鎮的雲來雲去客棧。
隨後,鐵浮屠擔憂袁氏的槍法宗派眾人,會日後尋仇,便一夜間殺盡袁槍宗五百六十三口。
後來,那些劍道天才鐵浮屠的擁簇者,幾經周折搜尋到了袁鰲通敵賣國的罪證。
江湖上,二十歲的劍仙鐵浮屠,在紫韞湖畔,一人一劍,殺盡槍法宗派的俠義之舉,得到了眾人爭相傳頌。
不知不覺,五年歲月,飛逝而過。如今二十五歲的劍仙鐵浮屠,左手擁抱着美人傅雨柔,右手頂舉着劍道第二的名號。
為何他劍仙鐵浮屠,一套驚鴻劍法,獨步武林,無人曾望其項背,卻屈居劍道第二呢?
自然是因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如今江湖武林的劍道第一,當屬那在麒麟堡隱居多年的君子劍。
一日,麒麟堡的瓴瀟劍壇,劍道第一的君子劍,正在與劍首傅桓淼切磋劍法。
而那劍首傅桓淼,正是傅雨柔的親生父親。
劍仙鐵浮屠,沒有經過他君子劍的同意,手握霸道縱橫的驚鴻神劍,滅絕了麒麟堡的眾人。
劍仙與劍首的對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之所以君子劍附身於劍首傅桓淼,是因為他的肉身已被自己盡毀,獨留氣吞山河得劍魂於這人世間。
鐵浮屠和傅桓淼,二人決戰了一整天,都將那瓴瀟劍壇打落到了幽冥鬼都,仍然不分高下。
最終,劍首傅桓淼看到鐵浮屠的腰際間,竟然佩帶着他送給愛女傅雨柔的玉佩,便雙手負後,一心求死。
劍仙鐵浮屠打敗了君子劍,成為了劍道第一,眾人尊稱其為劍神。
又過了兩年,二十七歲的劍神鐵浮屠,功成名就,準備隱居山林。
不料,一個雨夜,槍痴袁鰲的義子焚煞,疾步破門而入,手握驚鴻神劍,一瞥噬魂,擄走了傅雨柔。
令劍神鐵浮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視作摯友親朋一般的關門大弟子焚煞,竟會如此害他,辱其嬌妻,毒其父母。
令他劍神鐵浮屠,更加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手握驚鴻神劍,殺害了自己的一生所愛傅雨柔。
原來是那焚煞易容成了傅雨柔的模樣,又將那衣衫不整的傅雨柔易容成了他的模樣,導致劍神鐵浮屠誤殺愛侶。
又三年光景飛逝,三十而立的昔日劍神鐵浮屠,竟枯瘦如柴,如乞丐一般苟活於世。
一日,聽聞自己的徒子徒孫,在那中原武林中,被劍神鐵浮屠殘忍的殺害了。邪刀皇手握血飲殤刀,從那西域古都,跋山涉水而來,矢志雪舊仇。
如今的劍神鐵浮屠,自然不是那邪刀皇的對手。
於是,劍神鐵浮屠自願每日替邪刀皇背負,那把重量高達五十斤的血飲殤刀,駝背前行懲罰自己以往的過錯。
暗侍浮屠的名字,由此而來。
在西域古都,劍神鐵浮屠負刀五年。
後來,邪刀皇聽聞中原武林人才輩出,便又跟隨主人邪刀皇,來到中原武林,繼續負刀五年。
十年負刀,令劍神鐵浮屠吸食了一身的殤煞之氣。
終於,四十歲的劍神鐵浮屠,祭出體內的劍靈,手握驚鴻神劍,劍開天門,再入陸地神仙,飛升到了幻界。
負劍老者,在那混沌劍閣,繼續吸收劍內的殤煞之氣,化為己用。
枯瘦老者,暗中護衛少主付桓旌,一十六年,收他為徒。
在此期間,暗侍浮屠,開了一家靜心酒坊。他做起了靜心坊主,專心釀造已故愛侶傅雨柔,最愛飲的仙人釀。
幻界落魄少主付桓旌,在那靜心酒坊打樁練拳,書寫幻界志物大典,已不知不覺半年有餘。
暗侍浮屠,那夜回憶的所有過往舊事,他的愛徒全然知曉了。
原來付桓旌天賦異稟,可以幻化成為一隻幻界眾人,肉眼無法看見的靈蜂。
這隻奇小無比的靈蜂,鑽進了暗侍浮屠的無塵袋,取走靈氣逼人的天機石,留下了一個一摸一樣的贗品。
付桓旌在寫書的閒暇之餘,驅動靈氣法力,瀏覽了師傅鐵浮屠的坎坷一生。
在這半年時間內,幻界的方環九宮內,怪事頻發。
這第一件怪事,便是那弗冉宮的一對至親姐妹,竟為了一件幽冥鬼都的至寶「珏魂穎珠」,漸漸的形同陌路。
此事迫使付桓旌不得不首次出手御劍,手握他師傅的驚鴻神劍,一劍便破滅了那害人不淺的珏魂穎珠。
由於人界志物大典中的那把軒轅神劍,正在人界的崑崙山禁地珍藏着,需要等到他付桓旌去往人界渡破劫難的時候,才能得以遇見。
於是,付桓旌只得再次幻化成靈蜂,像上次從師傅鐵浮屠無塵袋中取出天機石那樣,如法炮製一次,取出驚鴻神劍,暫時封印在自己的靈體力骨內,將就着用來禦敵防身。
至於弗冉宮姐妹奪寶,反目成仇的具體經過,都被他付桓旌書寫在幻界志物大典上了。
「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姐姐諸葛婭媚懷抱着愛寵雪寶說道。
「兵敗如山倒,殘存亦陌路。」妹妹諸葛妃嬙逗玩着愛寵毛球說道。
一頭黃褐色的秀髮,一身紅棕色的秋衣。妹妹諸葛妃嬙抱起地上的毛球,背身垂淚離開了弗冉宮。
一頭雪白色的蒜辮,一身淺藍色的薄衫。姐姐諸葛婭媚仿佛置身於炎熱的夏季一般,絲毫覺察不到這秋季的悲涼,繼續為懷中的愛寵雪寶輕梳毛髮。
姐姐諸葛婭媚的愛寵雪寶,是一隻純白如雪的幼兔。它是一隻日系神獸,來自於神界姐夫軒轅掱的割愛。
日系神獸,隸屬於神界獨有,它們的神力強大到無法估測。
妹妹諸葛妃嬙的心頭好毛球,是一條白色與棕褐色相間的稚犬。它是一條月系仙獸,來自於仙界妹夫呼韓搴的不舍。
月系仙獸,隸屬於仙界一家,它們的仙法變化詭譎異常。
有別於主人諸葛婭媚的冷酷無情,幼兔雪寶本就粉紅嬌嫩的兔鼻,哭泣的更加紅腫了。
稚犬毛球的頭頂被主人諸葛妃嬙,用一根精美的絲線扎了起來,令旁人看起來可愛異常。它依依不捨的趴伏在主人左肩,向幼兔雪寶輕輕揮動它那毛茸茸的右爪,以示心中萬般不願與其匆匆作別之意。
弗冉宮位於幻界方環九宮勢力的第六名,處於九宮勢力的中下游尷尬狀態。
姐姐諸葛婭媚天生冰心晶魄,化水為冰,變雨成雪,她的靈體寒冷如冰窟一般無兩。
妹妹諸葛妃嬙幼年時,與姐姐諸葛婭媚堆玩雪人,不慎被姐姐的冰雪魔法打中頭部,髮髻間平白無故生長出來了一縷白髮。
這就是二位姐妹的穿衣打扮,如此差別巨大的原因所在。
姐姐諸葛婭媚本就是一副冰雪化身的靈體力骨,受不得一點兒暖意。之所以穿着那一件薄衫,只為遮體掩丑罷了。
妹妹諸葛妃嬙身患舊疾,受不得一丁點兒的寒氣,便一件暖心的秋衣裹身。
一冷一熱的姐妹二人,為何會與那幽冥鬼都的至寶「珏魂穎珠」,產生交集呢?
這可就要從那幻界雷霆崖附近的明月窟,事無巨細的一一講談起了。
明月窟距離雷霆崖尚算較近,付桓旌不消一個時辰便趕到了。
據在明月窟附近修行悟道的幻界中人所言,那明月窟埋藏在美酒無數的明月客棧地下,由這幻界眾人聞風喪膽的明月鬼後一手掌管。
還有就是三更半夜的時候,那些獨行男女切莫要出來,在明月窟附近走動閒逛。否則的話,這明月鬼後的厲鬼三千,可是會送你進入幽冥鬼都,身受油炸刀割之刑的。
自幼不會聽信鬼神之說的付桓旌,對此謠言,自然不會多加注意。
對於他付桓旌而言,據說一般都真假對半,誰人曾親眼見過那明月鬼後的面容,幻界眾人的回答,自然是整齊劃一的無一人有緣得見。
一個時辰的腳力路途,就快要累壞他付桓旌了,看來他日後應該少些進食那些大魚大肉了。不然的話,有朝一日,他機緣巧合之下,找尋回了自己隱沒的姻緣線,卻發現自己肥胖如豬,豈不讓這幻界的眾人貽笑大方嘛!
付桓旌眼見前方不遠的高空處,飄蕩着一個刻有「明月客棧」四個大字的條幅,便疾步前行,準備今夜入住明月客棧,休整一下疲乏無力的筋骨。
不一會兒,付桓旌便健步如飛,到了明月客棧的大門前。
正當付桓旌剛抬起自己的右腳,想要踏進明月客棧的店內時,一陣噬人心魄的陰涼冷風撲面而來。
「明月陰風吹,愛侶淚斷魂。」一個客棧門旁衣着襤褸的行乞之人勸說道。
付桓旌一聽這話,便沒了害怕,故意邁大了步子,走進明月客棧內。
那句「愛侶淚斷魂」,讓他付桓旌頓時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兒想要發笑。想他付桓旌孤身一人,不曾沾染過任何幻界中的靈欲,便頓時打消了那陣陰風帶給他,對於明月客棧的所有懼怕。
付桓旌進入明月客棧後,意外的發現客棧掌柜,竟然是一位絕色佳人。
此時,那位絕色佳人正要與客棧里的新老顧客,講述一件很久以前在這明月客棧真實發生過的蹊蹺事。
不愛聽山野志怪故事的付桓旌,坐在那驚為天人的嫵媚掌柜對面。他一臉的無奈,為了書寫那幻界志物大典,只得被迫聽她敘說這件陳年舊事。
只見那絕美掌柜,手執驚堂木,學着幻界說書先生的做派,往那佳肴一席的酒桌之上,重重一拍!
「啪」
話說在某一日的午後,幻界殘酷無比的科舉考場之外,有兩位落榜學子互相攙扶着,形同行屍走肉一般無兩。
當時的幻界分為五種勢力,分別為底層勢力,官場勢力,宮內勢力,塞外勢力與那輿論勢力。並不像如今這般,除了那在九宮之內居住的幻界貴族之外,獨剩這在方寸山底部群居的泥濘下人。
底層勢力,就是像那兩位落榜學子蔣靈川和游暢乾一般。他們大都十年寒窗苦讀,只為一朝金榜題名,得以改變自己的悲慘命運。
官場勢力,就是像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那般。他們普遍都位高權重,妻妾成群,閒暇之餘,還喜好在這幻界的四處,收藏古董首飾。
宮內勢力,就是像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那般。他們大多靈體力骨殘缺不全,卻手握幻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至高權力,擁有幾十位幻界武林的絕頂高手為其誓死效忠。不過,他們普遍都是一群心理極度變態扭曲,不願事事自然順遂的發生,格外鍾意一路上總有此起彼伏的變卦,與他們不期而遇的人。
塞外勢力,就是像幻界民風淳樸的小國,商賈隸國那般。他們的國家十人九賈,商業繁盛異常。隸國盛產名貴首飾贗品,足可以假亂真。只不過,那些幻界隸國的商旅女子,格外喜好潘安之貌的靈體男子。
輿論勢力,就是像幻界各大酒坊客棧內的說書先生,嘴裏的奇聞怪事那般。它們可真可假,左右着幻界眾人的悠悠之口,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幻界的科舉考試放榜當日,已經七進七出科舉考場的兩位窮酸書生,蔣靈川和游暢乾再次生無可戀的落榜孫山。沒頭腦和不高興的二人,感到這突然的打擊,猶如幻界的晴天霹靂一般,令他們頭暈目眩的厲害。幻界諸位家鄉父老們的最大希望,再次無奈落空了。
但是,最令蔣靈川和游暢乾二人困苦難受的卻是,他們二人渾身上下的盤纏耗盡。他們只得飢腸轆轆,依靠二人的腳力返鄉。二人互相扶持,顫顫巍巍的行走在這,幻界珏州的繁華商業街之上。
這商業街上行人們的歡聲笑語,與二人生無可戀的苦惱臉龐,描繪出了一幅幻界靈體的貧富差距,有着雲泥之別的人生百態圖。
幻界靈體喜,喜他久旱逢甘雨,喜他他鄉遇故知,喜他洞房花燭夜,喜他金榜題名時。
幻界靈體悲,悲他寡婦攜子悲,悲他將軍被敵擒,悲他失寵宮女淚,悲他落第舉子心。
突然,困餓難受的蔣靈川駐足了下來,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右腳下面有一個細小堅硬的物件,硌到了自己的腳掌。
蔣靈川立馬抬起右腳,定睛一看,果然有一個細小物件在地上,是一個月牙形狀的銀色吊墜首飾。
蔣靈川和游暢乾眼見此物,仿佛看見了一根香噴噴的肥大雞腿一般,趕忙彎腰伸手去撿拾起來。
因那串貴重吊墜,是在蔣靈川的右腳下面,自然是他比一旁的游暢乾先前撿拾起來。
古語有云,近水樓台,先得月。
待蔣靈川撿拾起吊墜後,此時他困餓的頭昏眼花,誤認為那是一根香噴噴的肥大雞腿,便張開大口啃咬了起來。
與此同時,蔣靈川的身後,一位幻界隸國商旅打扮的勇猛壯漢,手握一根粗碩的棍棒,便打暈了他。
在蔣靈川的不遠處,有一個富家千金打扮的女子,正在用雙手上下比劃着什麼。仿佛是在有意提醒着那位壯漢,切莫忘了撿拾起那個,掉落在地面上的銀色月牙吊墜。
這串銀色的月牙吊墜,名曰明月吊墜,實屬稀罕物件一個。
一旁飢餓到快要昏死過去的游暢乾,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鄉摯友蔣靈川,被那隸國商旅打扮的勇猛壯漢,一把拉起,扛在肩上擄劫走了。他深知此時的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對此無能為力,只得捶胸頓足,怨恨自己的無用。
古人曾雲,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不一會兒,游暢乾想到了這句話,頓時覺察到自己內心舒爽了許多。他便繼續緩慢的拄拐行走着,滿心期望能夠早日返鄉,大快朵頤一番。
突然,游暢乾迷迷糊糊的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人正在施粥,他便頓時有了一些動力,加快腳步前行過去飽餐一頓。
施粥之人,正是那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的下屬,名叫葛存壯,陰險狡詐異常。他之所以施捨這些免卻花費的白米飯粥,給幻界的這些底層勢力人群。是因為風霆殤把先前的那批幻界閹靈都折磨死了,此舉意在拉人進宮充當閹靈。
大口大口的扒食完這些,放入了大量迷藥的白米飯粥後,昏迷不醒的游暢乾自然被迫進了幻界宮殿,充當了新一批慘遭風霆殤蹂躪的無辜閹靈。
言盡至此,那兩位窮酸的落榜書生蔣靈川和游暢乾,他們二人不再是幻界的底層勢力了。蔣靈川很不情願的進入到了,塞外勢力幻界隸國商旅那裏。游暢乾無緣無故的進入到了,宮內勢力幻界閹靈總管風霆殤那裏。
古人曾雲,待那一日東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幻界這些命賤如螻蟻的底層勢力群體們,他們很是缺少機遇,一展宏圖大志。只要幻界的上天靈尊,在他們的有生之年,肯給予他們一絲機會。他們便會一飛沖天,扶搖直上九萬里,美名流芳千古,佳績萬人稱頌。
說過了命賤如螻蟻的底層勢力,道過了殘暴如厲鬼的宮內勢力,講過了不按套路出牌的塞外勢力,接下來我們需要仔細談論一下左右為難的官場勢力。
在幻界珏州的巡撫衙門內,有一位終日左右為難的巡撫大人。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府邸,人山人海,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每日都會有無數幻界珏州的商賈,向他進獻各種珍寶古玩,以求能夠得到個一官半職什麼的。
這就是他鐵崢霖終日左右為難的原因之所在了,他千里迢迢到這幻界極北的苦寒之地,為官一任,可以不收受賄賂,可是他又認為那些富貴商賈不能不送。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妻妾成群,自然是珏州眾人眼中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幻界珏州的眾人皆言,若是有朝一日,讓他們擁有了,如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這般通天的權勢,定要比他多娶一個妻妾,把他給比拼下去。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大老婆喚作尉遲柔,小老婆不計其數,遍佈於幻界珏州的各大煙花柳巷。不過,他是珏州出了名的懼怕大老婆,只因他那位大老婆尉遲柔,家世顯赫異常,是這幻界鎮北大將軍尉遲正德的獨女。他鐵崢霖的老丈人,統領雄兵百萬,亮這幻界珏州又有何人娶他的獨女尉遲柔,膽敢不敬若神明呢?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的左膀是,那珏州十萬守軍的統領房姜,勇猛無雙。他的右臂是,這珏州江湖劍客的武林盟主魏猛,手執一把羽扇,端坐於帳中運籌帷幄,定珏州江湖的存亡生死。
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有如此強力的左膀右臂,他自是閒暇不已,故四處遊玩,收藏起了各種古玩首飾。就說此時,他右手中反覆把玩着的那把長命鎖,便就是一件無價的首飾珍品。
這件珍品長命鎖,名曰陰陽長命鎖,可鎖那陰陽生死於靈體力骨之內。
對於幻界珏州巡撫大人鐵崢霖而言,不止他的大老婆尉遲柔是一件無價之寶。他大老婆尉遲柔頭頂的那根精美髮簪,也絕非凡品一件。此物件是那尉遲柔的家傳之寶,大約六百年前,尉遲家的諸位先祖,絕千里之堤尋獲而得。
這支家傳髮簪,名曰鳳鳴髮簪,源於那鳳與凰兩個神獸,在彼此生死離別之際,泣血鳴淚化作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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