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身中劇毒良久,同行的仙人亦回天乏術。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不是劍仙風源靈第一次如此的無可奈何,先前他的摯愛生命垂危,他也愛莫能助。
世人皆言,仙人道法通天,有何不能為?
可是真的成為了仙人一位,真的就能讓人起死回生嗎?答案自然是不能,因為天道難違。
付桓旌的前世秦篤涯,每當雲卷時見她,雲舒後別她。
沒等秦篤涯應答,軒轅大帝便消失於人前了。
「果然是一個古怪的老頭!涯哥哥,別理他了,我們趕快御劍飛行去那焚煞皇城,打敗槍神耶律銘吧!」林雪舞御劍飛行,對地上的秦篤涯說道。
「雪舞妹妹,你不介意下回御劍飛行,把劍平放在貼着地面的地方吧?」秦篤涯嘗試多次,仍然飛身上不去劍身說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乎這些細節,你個鐵廢物,快上來!」林雪舞伸手把秦篤涯拉上劍身說道。
二人御劍飛行,很快到了那焚煞皇城,見到了殺人如麻的槍神耶律銘。
「呦呵!二位舊相識,近來可好呀?」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笑問道。
「什麼?你竟然…………」秦篤涯見到如龍神槍所指之處,便是那軒轅大帝的頭顱驚訝不已道。
「沒錯!就是軒轅大帝,已經被我斬首了,誰讓他到處多嘴多舌呢!」耶律銘用手擦了擦如龍神槍,身上那軒轅大帝的鮮血,惡狠狠的說道。
「可是,他是遠古時期的一位上神,你是如何擒殺他的呢?」林雪舞很是納悶的問道。
「瞧見沒?就是因為這支離淵三叉戟,我才有機會吞噬那九幽通天蟒千年的修為。然後利用天機石,把它的舊主人軒轅大帝斬首在你們的面前。」耶律銘炫耀的拿出離淵三叉戟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天機石是否告訴過你,九幽通天蟒曾吞食過離淵三叉戟?」秦篤涯胸有成竹的笑問道。
「什麼?竟有此事!」耶律銘大驚失色道。
只見那狂風呼嘯,耶律銘體內的數千年修為,轉瞬間,化為了九幽通天蟒的形狀,它想要吞食掉了耶律銘手中的離淵三叉戟。
「涯哥哥,天賜良機,刀劍合壁!」林雪舞對秦篤涯大喊道。
見槍神耶律銘,轉瞬間失卻了數千年年的修為,秦篤涯配合着林雪舞使出了組合技「刀劍涯舞」的第二重。
頓時,刀劍飛舞,槍神耶律銘無力招架,敗下陣來。
「可惡!今日你們暗算於我,算你們技高一籌,待來日…………」槍神耶律銘回過神來,手握天機石準備腳底抹油開溜道。
「待來日又當如何呀?看你的魂元被破第四次嗎?」軒轅大帝大笑道。
突然,軒轅大帝出現在槍神耶律銘身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離淵三叉戟,一戟便破裂了他槍神耶律銘的魂元。
「為何?為何受傷的總是我?」槍神耶律銘仰天長嘆道。
槍神耶律銘生平第一次垂淚,留下了無助的淚水,然後他的魂元消散不見了,他的肉身也焚成灰燼了。
「可惡至極!你個糟老頭子,壞滴很!你未免也,太愛出風頭了吧!我們倆刀劍合璧,組合技和大招都使出來了。然後,你過來一招秒了他槍神耶律銘,合適嗎?」秦篤涯氣急敗壞,飛身向前,一把攥住軒轅大帝的脖頸處說道。
「別!涯哥哥,人家好歹是一個遠古大帝,面子還是要給的。」林雪舞連忙上前拉扯開秦篤涯勸慰道。
「這位少俠,很是不服氣嗎?」軒轅大帝笑問道。
「不服氣,又當如何?」秦篤涯相當過分的把血飲殤刀抵在了軒轅大帝的脖頸處問道。
「這位少俠,我勸你,做人要善良!」軒轅大帝對秦篤涯說道。
可是,他秦篤涯不予理會,繼續囂張跋扈。怎料,軒轅大帝只是彈指間,便將那血飲殤刀焚為灰燼了。
秦篤涯呆愣住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也不知該如何收場。
「涯哥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那遠古上神。咱們招惹不起,你死活不聽,這下子滿意了吧!」林雪舞在秦篤涯的一旁,摟他入懷安慰道。
軒轅大帝的目的達到了,便手握天機石回到遠古時期去了。
接下來,對於手無寸鐵的秦篤涯而言,該何去何從呢?
再臨人界的女劍仙林雪舞會一直陪在秦篤涯左右嗎?
還有那命苦久矣的魔界至尊耶律銘,他的魂元依次被秦篤涯刀破、被獨孤傲劍破、被軒轅大帝戟破,他還能夠第三次重聚魂元,捲土重來嗎?
「嘿嘿!這下子,你拿我沒辦法了吧!我血飲殤刀,已經被那軒轅大帝焚化為灰燼了,看你如何預告下一章節的標題?」血飲殤刀偷偷大笑道。
突然間,林雪舞手中的翎雪劍,脫鞘而出,一劍破天!
「刀歸河洛」
一番查閱之後,付桓旌恍然大悟,所謂的前言不搭後語,即為前不是後,後亦不是前,中庸之道也。
付桓旌從金釵琉璃鏡的上下兩端,雙手用力擠壓它,使其變為了一面上下為鏡面的金釵琉璃鏡。
頓時,金釵琉璃鏡霞光映照屋頂,它的仙法屏障已然被破。
花費不了多少時間,付桓旌便攫取了其中的一國氣運福緣,將安雪晴的雪白屍骨煉化成了劍靈,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
如今的付桓旌,已經從幻界靈力最低等的兌靈,晉升為了靈力略高於兌靈的離靈。
付桓旌緩步走出靜心酒坊,想要讓自己那快要發霉的一副靈體力骨,被這溫暖的陽光好好曬上一曬。
突然,酒坊對面的鳳棲閣門口,聚滿了一眾人等,議論紛紛。
哦!太可惜了,一個美貌的女子死了,這可太讓人傷心了。
要是一個醜陋難看的女子死了,也許她的人生原本就很失敗,所以不是什麼大事。
但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死了,實在是一個天大的悲劇。
我知道,我是說,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就像是一個可愛無比的獨角獸或者小妖精。她們十分珍貴而稀有,她們應該受到保護。
付桓旌簡單詢問了一下四周的幻界衙役,知曉是一宗情殺案件。
但是,案情卻複雜多變的厲害,遠遠不止情郎殺害愛妾那般簡單膚淺。
付桓旌一一看過鳳棲閣的其餘風塵女子後,驚訝的發現她們個個貌美異常,如天人降世一般美好。
慘死的那位貌美女子,是鳳棲閣的花魁。雖然她的容顏已經被盡毀,但是她原先的容顏定然不凡。
丁是丁,卯是卯,付桓旌身為一位幻界的江湖中人,原本是絕對不會摻和廟堂雜事的。
但是這件慘案好巧不巧,發生在自家師傅酒坊的對門,令他不得不多事一番。
在付桓旌暗中調查案件三天後,搜尋到了不少的蛛絲馬跡,約莫算是捋清了整件慘案的前因後果。
在付桓旌看來,鳳棲閣內的多位貌美女子,如同一個個捕鼠陷阱一般無兩,引得無數幻界男子意亂情迷甘心赴死。
「然後呢?」暗侍浮屠問道。
「然後徒兒應該嚴懲兇手,還那慘死女子一個公道。」付桓旌說道。
「嚴懲兇手又能如何?那名慘死的女子能夠重生過來不成?」暗侍浮屠笑道。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縱使那名慘死女子的逝去是命中注定,但是這名仍然逍遙法外的兇徒必須要接受嚴懲。」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難道你真當自己是天道主宰不成?可以決定一個不曾相識的陌生人死活嗎?」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莫非這個死局是您老人家設下的?」付桓旌狐疑道。
「臭小子,愚蠢至極,這離靈的境界修為,你小子還不到那個資格。」暗侍浮屠將愛徒付桓旌的金釵琉璃鏡收回道。
沒了一國氣運福緣的付桓旌,修行境界從離靈跌落到了兌靈。暗侍浮屠隱去身影,前往混沌劍閣負劍吸收殤煞劍氣去了。
這件鳳棲閣慘案,是他付桓旌必須要去破解的劫難,事關他的修行大道前景。
這件謎案,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特定的殺人方式。
隨着付桓旌的深入調查,他知道了鳳棲閣原來慘死的貌美女子,不止那一名花魁女子,而是八名美貌女子。
只不過鳳棲閣的老鴇夜叉為了賺取錢財,刻意隱瞞了其餘七位女子的慘死。
付桓旌梳理了一下八位女子的死亡聯繫,驚訝的發現兇手利用八卦命理殺人,不知其所為何求。
近日來,付桓旌喬裝打扮進了鳳棲閣,暫時當了酒水小二。
雖然十日前那名花魁赤裸身體,慘死在自己的閨房之內。但是鳳棲閣的好色之徒,不減反增,歡聲笑語不斷。
幾天的察言觀色之後,付桓旌發覺有一人格外引人注目,十有八九就是那名行兇之人。
付桓旌將鳳棲閣內的新花魁作為一個捕鼠陷阱,用以擒獲那名異於他人的男子。
半月有餘,付桓旌依然徒勞無獲,便灰心喪氣頹廢不堪。
過了些許日子,這件幻界鳳棲閣慘案,依舊毫無頭緒破案無望。
「臭小子,聽說了嗎?那名鳳棲閣的新花魁,前不久也被淫賊殘忍的殺害了。」暗侍浮屠隨口一問道。
「什麼?怎麼可能?」付桓旌驚訝萬分握筆的右手顫抖的厲害說道。
「臭小子,怎麼又不可能呢?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如今卑賤如塵土的你又能怎麼樣呢?」暗侍浮屠譏笑道。
「徒兒整日護在她的四周,那名淫賊又怎麼會有機會下手呢?」付桓旌不解的問道。
「果真如此嗎?那麼現在的你,守護在她的身邊了嗎?」暗侍浮屠笑道。
愧疚萬分的付桓旌,沒有繼續和師傅鐵浮屠多費唇舌,便疾步前往靜心酒坊對面的鳳棲閣,向閣內的老鴇夜叉詢問一下新任花魁死因。
聽了鳳棲閣老鴇夜叉的一番敘說後,付桓旌驚恐萬分的發現,那名藏身暗處的淫賊準備利用九宮天道殺人。
眼見不久的將來會有其餘八人被那淫賊所害,付桓旌便不顧先前他十分懷疑的那位兇徒,是不是真的殺人兇手,將其亂棍打死,棄屍於雷霆崖底。
「為何要殺害那位無辜的幻界男子?」暗侍浮屠問道。
「他殺了人,殺人償命,理所應當,有何不可。」付桓旌自認有理道。
「證據何在?」暗侍浮屠問道。
「證據?徒兒在天機石中,早已看到了他的行兇過程,他就是殺人兇手。」付桓旌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說道。
「臭小子,如果為師告訴你手中的天機石是一個贗品,你會後悔嗎?」暗侍浮屠右手驅動靈力瞬間將那塊天機石焚毀道。
「不可能!師傅您為何如此坑害徒兒?」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你的修行大道,未來會遇到無數劫難,斷然不可把這塊死物作為你做與不做的準則依據。你小子就把這次的事情,當作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吧!」暗侍浮屠意味深長的說道。
付桓旌無話可說,此次確實是自己的過錯,沒有任何可以推卸責任的藉口。
暗侍浮屠見愛徒似有悔改之心,便心滿意足的走了。
過了些許日子,付桓旌深刻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不能為了一己私怨枉殺無辜。
為了去除一身的戾氣,付桓旌只身前往菩提寺打坐半月時間。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付桓旌在平心靜氣之餘,利用天機石最後瀏覽了一下劍帝皇者秦篤涯的大結局。
血飲殤刀似人一般,有了魂魄,雖刀身盡毀,但魂歸河洛。
「河洛?沒聽說過,可以吃嗎?」秦篤涯對林雪舞問道。
「看我的翎雪劍,你想吃一口嗎?」林雪舞氣惱道。
河指黃河,洛為洛水,所謂河洛便是這兩條大河的交界處。
一日,河洛鬼王尹戾殤,在河洛之地閒逛溜達着。
突然,東海龍母江艷媚,空降河洛之地,竟無視堂堂河洛鬼王的存在,戲水玩耍了起來。
脾氣暴躁的尹戾殤,自然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便手拿河洛雷霆斧,想要一斧子劈砍過去。
怎奈那東海龍母艷媚非凡,河洛鬼王不忍下手,裝作斧劈蚊蟲,背身離開了。
「不行,這河洛之地,是我的地盤,怎能容她東海龍母在此放肆!」尹戾殤喃喃自語道。
「鬼符御魂」
河洛鬼王大喊一聲,便將那東海龍母拽脫出了河洛之水。
「怎麼?如此小氣?」江艷媚問道。
「你堂堂東海龍母,不在那無邊無際的東海內呆着,來我這河洛之地所謂哪般?」尹戾殤板着張臭臉問道。
「龍元晶魂」
東海龍母低語一聲,只見她的體內龍元,散發出五彩光芒,平緩了這滔急的河洛之水。
「想你了唄!死鬼!」江艷媚使出艷媚之術,對河洛鬼王勾引道。
「不熟!滾開!再見!」河洛鬼王尹戾殤雙眼望向他處,嚴詞拒絕道。
緣,妙不可言!
河洛鬼王的神器是河洛雷霆斧,東海龍母的神器是東海紫金鐧。眼見二人不合拍,兩件神器卻你儂我儂了起來。
因此,那血飲殤刀並不是,第一件有了魂魄的神兵。
早在遠古時期,河洛雷霆斧與那東海紫金鐧,這兩件神兵便已魂魄雙全了。
久而久之,在二人各自神兵的撮合下,二人便不再那麼敵對彼此。
在江艷媚和尹戾殤交心溝通時,聽說他堂堂河洛鬼王,讓四界聞風喪膽,卻也曾經歷過很多兇險萬分的磨難,讓她對他的敬仰之情更加深重了。
如今的河洛鬼王風光無限,殊不知他幼時父母雙亡,天生戾殤之氣,被迫只能做一名小小的妖界厲鬼。
也許是那句想當英雄,必死父母的箴言,福澤着我們的小鬼王尹戾殤。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師東籬大仙,學習到了無上仙法。
隨着年紀的不斷增長,小鬼王尹戾殤東侵幽冥鬼壇,西掠佛教聖地,南平人界樂土,北掃神界叛徒。
如今已三十餘歲的河洛鬼王尹戾殤,他再也回不去東籬大仙的玄甲聖殿了。因為他多年來招惹了太多禍事,東籬大仙怕與六界眾生為敵,早已不認他這個孽徒了。
東海龍母江艷媚,出身龍族,生就一身艷媚之氣,卻也是一個天煞孤星。
如今萬人追捧的東海龍母江艷媚,當初也是一個處處遭人欺負的小倒霉蛋。身為東海龍王最小的一個女兒,江艷媚幼時不曾感受過一刻家庭的溫暖,需要處處提防姐姐們的各種致命圈套。
說來也奇怪的很,對於江艷媚而言的無盡磨難,反倒增添了她的神界修為,竟讓她頑強的存活了下來。
再來說一說她東海龍母江艷媚的偉大戰績,她曾上斬魔界君主拜月老祖,下打仙界千年禍害隆玥恆尊,左吞人界眾生災禍,右擒幽冥鬼界的怨魂恨魄。
換言之,就是說他河洛鬼王尹戾殤只能在魔界的犄角旮旯里嘚瑟一下,而她東海龍母江艷媚如今已經是人神仙三界的大主宰了。
「寫一朵花開,依在紅塵,拂過輕輕的風。扣一行詩詞,喚醒一簾細水長流。當想起,念起,在一窗緣分下等你。執一把永恆,如約而至。從此我願陪你,走到歲月盡頭。」尹戾殤懷抱江艷媚,對其表露心中愛意說道。
「你讓我感到噁心!」江艷媚故作矜持,欲擒故縱道。
「那你就去死吧!」魔界至尊耶律銘憑空出現說道。
只見那魔界至尊耶律銘手提如龍神槍,一槍便挑破了東海龍母江艷媚體內的龍元。
「莫非…………」尹戾殤恍然大悟道。
「沒錯!就是你的鬼符御魂咒和她的龍元晶魄訣,讓我合二為一,重聚了我的魂元。哦!忘了感謝你們二位了,萬分感謝!」魔尊槍神耶律銘躬身致謝道。
「魔尊槍神耶律銘,你可真是一個小機靈鬼啊!竟然能夠想到重置位面,穿梭到遠古時期,藉助神力重聚魂元。厲害!厲害!」秦篤涯一個刀遁走了出來,林雪舞也一個劍遁飛身出來了,二人齊聲拍手稱讚眼前的魔尊槍神耶律銘說道。
言盡於此,雲捲雲舒後,生離死別時。
付桓旌的前世是秦篤涯,令他很是頭疼呢!
試問有誰的前世,會隔三差五的跑過來,跟自己的今生今世搶戲呢?
剛才秦篤涯趁機把自己重置位面,獲得重生的血飲殤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還不是你們二人逼迫我的,其實我也不想如此這般折騰,怎奈天道不公。」耶律銘破口大罵道。
「別罵人啊!有話好好說,我們是不會欺負弱者的。」秦篤涯和林雪舞把刀劍並作一處笑道。
「又想來那招刀劍涯舞?告訴你們,那招如今已經傷不了我分毫了。」耶律銘嘴裏念動着鬼符御魂咒和龍元晶魄訣大笑道。
沒等二位使出合體組合技的絕招,便被這一咒一訣困鎖住了,渾身動彈不得。
「哎!我說,時空行者,你是什麼時候瞎的?你真當我倆是空氣嗎?」河洛鬼王和東海龍母一臉不滿的問道。
「什麼?東海龍母你竟然沒有死?」耶律銘大驚失色的問道。
「小老弟,就你會幻影術嗎?我東海龍母可是,這幻影術的創始人。」東海龍母大笑道。
「怎麼啦?遠古上神就可以無視任何法力傷害了嗎?」耶律銘委屈萬分的說道。
「嗯!沒錯,遠古上神就是可以為所欲為。待會兒,我先用河洛雷霆斧,斧破他的魂元。然後,你再用東海紫金鐧,鐧破他的魂元。」河洛鬼王尹戾殤理直氣壯道。
「知道了,會有他好受的。」東海龍母江艷媚附和道。
這時,耶律銘徹底崩潰了,是徹徹底底的崩潰了。
「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已經瘋魔了的魔尊槍神耶律銘,喃喃自語道。
如此一個魔界至尊,槍神傳奇,竟活活被這兩位遠古上神戲耍的瘋魔了。
「你說呢?」被困住的秦篤涯和林雪舞,連同依偎在一起的尹戾殤和江艷媚,四人一同問道。
「是我,殺了我!」魔尊槍神耶律銘,恍然大悟道。
頓時,那兩對愛侶,大笑不止。這樣的結果,着實可笑至極,出乎了他們四人的意料。
「動手吧!」四人對耶律銘說道。
「萬萬沒想到啊!我魔尊槍神耶律銘的魂元,被刀破、劍破、戟破,如今竟要我親手槍破自己的魂元。」耶律銘感慨萬千長嘆一聲道。
隨後,耶律銘沒有絲毫的猶豫,提起如龍神槍,便一槍挑破了自己的魂元。
這下子好了,刀槍劍戟,都破裂過一次耶律銘的魂元。
隨着魔尊槍神耶律銘的消失,被困住的二人,很快脫身出來了。
眼前膩歪到要死的兩位遠古上神,不顧二人依舊在你儂我儂着。
「走吧!我人界的事,還沒了呢!」秦篤涯牽着林雪舞的手說道。
「我不走嘛!我腿疼,你背我,人家要舉高高嘛!」林雪舞被江艷媚遞了個眼色,對秦篤涯說道。
「愛走不走,小爺我,還背疼的厲害呢!也不見有人替我捶打一下。」秦篤涯不解風情道。
「好!涯哥哥,這可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以後你別再來仙界尋我。」林雪舞被秦篤涯凶哭了,掩面垂淚,御劍飛行回了那劍道仙界,哭作淚人道。
「你真是一個榆木疙瘩的腦袋,不開竅。女子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發泄私憤的。真是一個大傻瓜!」東海龍母江艷媚,對秦篤涯責怪道。
「要你管!兩個遠古上神,整天就知道沉迷情愛,丟人!」秦篤涯聽若未聞道。
「夫君,他欺負我!」江艷媚掩面垂淚道。
「小老弟,我看你是沒被河洛雷霆斧劈砍過。」尹戾殤怒不可遏一斧子,向秦篤涯劈砍過來說道。
「別,別,別!」只見秦篤涯雙手舉在空中,仿佛在抵擋着什麼說道。
「哦!原來這都是一個夢啊!嚇死我了,雪舞妹妹?」驚醒過來的秦篤涯四下搜尋林雪舞叫喊道。
秦篤涯一摸後背,發現那血飲殤刀也不見了,難道真的刀回河洛了嗎?
過了不知多久,秦篤涯在雲水村的溪水邊,找到了林雪舞。
突然,林雪舞背後的翎雪劍,早已饑渴難耐,一劍破天。
「天罡皇帝」
秦篤涯來到林雪舞的面前,緊緊的抱住了她。
一夢醒來,秦篤涯發現林雪舞,對自己而言,是那麼的不可或缺。
「涯哥哥,你這是怎麼啦?」林雪舞問道。
「沒事,我就是怕會再次失去你。」秦篤涯慢慢的鬆開林雪舞說道。
「涯哥哥,我剛才用手指,探了探這如夢溪水的深淺,發現前方不遠處便是那天罡神劍的藏劍冢。」林雪舞說道。
「如此甚好,有了那天罡神劍,我的血飲殤刀重鑄之日,便不遠矣。」秦篤涯驚喜萬分道。
二人便一刻不敢耽擱,御劍飛行前往,那天罡古都。
二人到了古都的城門外,礙於巨大的劍氣屏障,只得在門外苦等。
魔尊槍神耶律銘,雖然被自己槍破魂元。但是他的父親東方弒神,臨死之前,送給他的戒魂指,一指聚魂。
換言之,耶律銘的魂元,被他暫時聚於戒魂指內,需要機緣巧合,才能重塑肉身。
天罡古都,它本是天罡皇帝的地盤。誰料,那幽冥鬼帝,突然手持弒神殺佛刀,一刀便劈砍斷了天罡皇帝的天罡神劍。
接下來,天罡皇帝被幽冥鬼帝囚於,幽冥鬼界的三千雷動琊內。那被劈作兩截的天罡神劍,葬身於天罡劍冢內。
如今這偌大的天罡古都,自然都是他幽冥鬼帝的地盤了。
「不知二位仙友,來我這天罡古都,意欲何為啊?」手持弒神殺佛刀的幽冥鬼帝,站在古都城牆上笑問道。
「借天罡城主的天罡神劍一用,他日必當重謝!」秦篤涯大聲說道。
「二位仙友,怕是來錯地方了吧!此處並無什麼天罡神劍,弒神殺佛刀倒是有一把。」幽冥鬼帝持刀威脅二人道。
「劍氣凌人!」劍道女仙林雪舞最討厭別人威脅自己了,凌空而起,對準幽冥鬼帝大喊道。
一瞬間,只見那林雪舞翎雪劍起,一招劍氣凌人,便破去了幽冥鬼帝的無上刀意。
「太暴力啦!」秦篤涯捂着自己被劍氣誤傷的鼻子氣惱萬分道。
「二位仙友,果然英雄出少年,這邊請!」被打膽寒的幽冥鬼帝,解除了天罡古都四周的劍氣屏障,對城下的二人邀請道。
二人在幽冥鬼帝的頭前帶路下,不一會兒便到了天罡神劍的面前。
「殘了?」秦篤涯驚訝的問道。
「對啊!都殘了上千年了,無一人能將其修復。」幽冥鬼帝說道。
「涯哥哥,這可如何是好啊?」林雪舞問道。
「東海蛟龍膽,南嶽無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長城頭,中州九城背。必須要有這五樣東西,我才能重鑄那天罡神劍。」秦篤涯感嘆道。
「仙友,莫非是在說笑?這五件六界至寶,全部聚齊,怕是要比那開天闢地還要難上百倍吧!」幽冥鬼帝說道。
「井底之蛙,你懂什麼叫做磨難。我的涯哥哥,可是一位曾力挫過,人神魔仙四界傳奇的刀意強者。所以說,這五件至寶,他也一定會很快聚齊的。」林雪舞自信滿滿的望向秦篤涯,對着膽小如鼠的幽冥鬼帝說道。
「天罡城主,這天罡殘劍,我就暫且收下了。斷劍重鑄之時,晚輩自當登門重謝!」秦篤涯用無塵袋,收下了殘劍,對幽冥鬼帝說道。
「仙友,若是喜歡,拿走便是。還說什麼重謝,太過見外了吧!」被林雪舞用翎雪劍架在脖頸處的幽冥鬼帝,不敢動彈,對秦篤涯苦笑道。
作別了天罡古都,二人很快到了東海龍宮內,苦尋那東海蛟龍膽。
「哎!我說,你們二位就別再四處尋找了,那東海蛟龍膽就在我的手裏。不知二位,我們做比買賣如何?」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什麼買賣?」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停下翻找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四周物件,坐在他的身旁兩側問道。
「不瞞二位,我雖然是這東海龍宮之主,但是我卻十分懼怕我的夫人。」東海龍王敖芸瓴大吐苦水道。
「然後呢?」林雪舞問道。
「我就想與二位敘說一件,多年前親眼目睹的人妖虐戀。這件陳年舊事,埋藏在我的心底多時,再不把它拿出來晾曬晾曬,都快要化為塵土了。」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人妖虐戀?」秦篤涯一臉厭棄的問道。
「對,沒錯!是一個孱弱的人族少年皇子,與一位蜻蜓女妖的情愛往事。」東海龍王敖芸瓴說道。
「老龍王,萬分抱歉!如今我們着實繁忙不已,待以後我們二人空閒下來了,一定登門拜訪您老人家,聽您長談幾天幾夜都行。」林雪舞婉言拒絕道。
「對!沒錯,實在是忙得很!」秦篤涯附和道。
「不好意思,晚啦!如今,你們二人非聽不可啦!」東海龍王敖芸瓴一口吞下了,他手中的東海蛟龍膽說道。
「涯哥哥,你上!我嫌他的龍血,會髒了我的翎雪寶劍。」林雪舞一臉不滿道。
「得嘞!老龍王,你可別逼我!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吐出來,那顆東海蛟龍膽的花,便可饒你不死!」秦篤涯將血飲殤刀抵在,那東海龍王敖芸瓴的脖頸處威脅道。
「帝君,他威脅我,你看着辦吧!」東海龍王敖芸瓴對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說道。
突然,神界帝君諸葛雲霆,出現在了三人面前。
「怎麼可能呢!我們在聊天談話呢!」林雪舞大笑道。
「對!沒錯,我們二人聽聞他,東海龍王敖芸瓴空虛寂寞,便前來與他交談解憂。我們二人都十分願意,聽他敘說那件人妖虐戀的陳年舊事。」秦篤涯懷抱着老龍王大笑道。
「好吧!那我就不妨礙,你們二位啦!」神界帝君諸葛雲霆說道。
說罷!神界帝君消失在三人眼前,不知去往何處了。
「老龍王,我一刀了結你,你信不信?」秦篤涯立馬怒吼道。
「老龍王,我一劍要你命,你信不信?」林雪舞拔出翎雪劍威脅道。
「哦!對了,還有句話,我忘了說。你們二人這是要做什麼啊?」神界帝君突然現身三人面前問道。
「不做什麼,我就是想要讓,老龍王幫我掌掌眼,看看我這把寶刀,是不是一把絕世寶刀。」秦篤涯擺弄着手中的血飲殤刀大笑道。
「不做什麼,我也是想讓,老龍王幫我掌掌眼,看看我這柄寶劍,是不是一柄絕世寶劍。」林雪舞打量着手中的翎雪劍大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還有一句話要說,我不是針對你們二位,這六界之內的眾生,皆屬垃圾。你們若是再敢欺負老龍王,當如此龍角,不復原貌。」神界帝君諸葛雲霆人狠話不多的,徒手掰斷老龍王的一隻龍角,威脅他們二人說道。
話音未落,那神界帝君諸葛雲霆,便消失無蹤了。
「疼嗎?」林雪舞心疼不已的垂淚道。
「疼,不過不打緊,這都是他神界帝君諸葛雲霆,對我們這些下屬關愛有加的具體表現。」老龍王強忍着劇痛說道。
「好吧!我們二人願意誠心聆聽,你的那個人妖虐戀的往事。麻煩你拿些絲巾,裹纏一下你的龍角斷裂處。」秦篤涯哭作淚人的勸慰道。
「不用,不礙事的,我不怕疼。」老龍王談笑風生道。
「誰在乎你怕不怕疼啊!你那裏噴射出來的龍血,濺了我一臉,給我拿些絲巾,我擦擦臉。」秦篤涯氣惱不已道。
「好,好,好,我這就去!」老龍王說道。
東海龍王敖芸瓴很快拿來了一些絲巾,替勇猛少年秦篤涯擦拭去了臉上的龍血殘漿,並包裹了一下自身龍角斷裂處。
有了神界帝君諸葛雲霆為其撐腰,老龍王自是天不怕地不怕了,撓了撓頭,捋一捋思緒。
「二位做好準備了嗎?老龍王我這就要開講啦!」老龍王對眼前的二人笑問道。
「準備好啦!」秦篤涯和林雪舞異口同聲苦笑道。
「拿出來吧!」老龍王對秦篤涯一臉嚴肅道。
「拿什麼出來?」秦篤涯不解道。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天機石啦!你們二位,莫不是真想讓老龍王我口舌敘說吧!老龍王我才不愚蠢呢!有了那天機石投射出來的影像,我還多費那些唇舌幹嘛!」老龍王對二人憨笑道。
「好吧!給你,都給你。」秦篤涯迫於那來自神界帝君諸葛雲霆的無形壓力,無奈只好乖乖從懷中掏出那一小塊天機石說道。
一座龍宮,二龍戲珠,三人觀影,四下無人,五味雜陳。
元德年間,那勾心鬥角的廟堂之中,在經過了慘烈的九子奪嫡後,只剩餘兩位皇子啦!分別是這位胸懷天下的三皇子關谷律己,與那位身體孱弱的九皇子關谷逍遙。
依照皇家禮法,三皇子關谷律己,理所當然的晉升為太子殿下。
那位九皇子關谷逍遙,為躲避這位新太子殿下的明槍暗箭,遠離了爾虞我詐的朝堂,藏身於九幽雲溪谷中。
「公子,您果真願意割捨掉,那錦衣玉食的皇子生活嗎?」侍衛銅錘替他不甘心的問道。
「自然願意,公子我疲乏的厲害,不願再見到骨肉至親間的互相殘殺。如今在這九幽雲溪谷中,居住一段時間後,猛然發現,早該來到此地,過活餘生。」九皇子關谷逍遙緊閉雙眼,呼吸着山谷內的清香靈氣笑道。
「那誰,往哪看呢!說的就是你,剛來此處不久吧!你很不講究啊!這裏的老規矩,你不會不知道吧?」蜻蜓女妖長孫芙蓉手握行山杖,對關谷逍遙叫囂問道。
「姑娘,什麼老規矩?小生不曾聽聞,還望你能廣而告之。」關谷逍遙行禮問道。
「這老規矩嘛!就是指,在這偌大的九幽雲溪谷內,此樹我栽種,此草我培育,若你想要在此久居,便要每日孝敬我這個谷主人幾件財寶。」長孫芙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休要再胡言亂語,吃我一刀!」侍衛銅錘氣惱不已的持刀,向長孫芙蓉劈砍過去怒吼道。
「定!」長孫芙蓉打着哈欠,右手輕輕的指向侍衛銅錘說道。
「快放開我!你這個妖女!」侍衛銅錘苦苦掙扎道。
「小生知錯!這就去房中取些財寶,還望女俠大人,莫要再記恨在下的侍從。」關谷逍遙說道。
「識趣便好,快去取來!」長孫芙蓉背靠着行山杖,嘴裏叼着一根青草說道。
很快,九皇子關谷逍遙,從屋舍內取出了一對昂貴玉器。
谷主長孫芙蓉,接過財寶,心滿意足的便要轉身離去。
可是九皇子不忍美人離開,連忙上前拉扯着行山杖,想要挽留長孫芙蓉。
付桓旌此時,到了天涯劍才的地盤,然後呢?
秦篤涯此時,到了雲頂劍首的面前,後續呢?
呼韓殤此時,到了幽冥地府的牢獄,救兵呢?
阮晴婷此時,被塑造成了龍母之女,說好的無上仙法呢?
林雪舞此時,被架上了劍道女仙位,講明的日後再說呢?
夢穎嬙此時,被變成了一刁蠻公主,言盡的自由自在呢?
言盡於此,登峰造極境,後面更精彩。
付桓旌辭別恩人後,攜帶着靈寵須彌,準備問劍慏鰻山了。
突然,只見枯朽不堪的行山杖,瞬間幻化成了一把襄情寶劍。
九皇子誤打誤撞,竟拔開了蜻蜓女妖的襄情寶劍,令她欣喜異常。
原來那蜻蜓女妖,本是仙界王母腳下的一隻螞蟻。她因啃食了王母掉落的仙桃殘渣,久而久之,修煉成了蜻蜓女妖。
那蜻蜓女妖,對於俗世的情愛艷羨不已,便盜取了王母的襄情寶劍,待自己的意中人拔開。
雖然九皇子不知為何,那先前蠻橫無理的谷主長孫芙蓉,突然變得小鳥依人。但是他想到,日後自己是要久居於此,和谷主處好關係,自不會錯。
久而久之,孱弱皇子關谷逍遙,與那蜻蜓女妖長孫芙蓉,二人日久生情,結成連理。
突然,珏朝大亂,各地諸侯,揭竿而起,反叛朝廷。
聽聞自己父皇命在旦夕,九皇子殿下立即驅馬疾馳,趕往皇城勤王。
蜻蜓女妖,自然不忍夫君孤身涉險,便緊隨其後,伺機而動。
見到父皇后的九皇子,才發現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太子殿下關谷律己的陰謀罷了。
如今的珏朝早已名存實亡,夢王朝帝皇的夢流年,想要對珏朝王侯斬草除根,便假意應允了太子殿下的交換條件。
「放箭!」
隨着夢流年一聲令下,眾位將士萬箭齊發。昔日大珏朝的兩位俊美皇子,被刺射成了一堆肉泥,慘不忍睹。
「大皇城上束降旗,唯有佳人立牆頭。十八萬人齊卸甲,舉國無一是男兒。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那麼你關谷逍遙的屍體在哪裏,我長孫芙蓉就站在哪裏。」蜻蜓女妖長孫芙蓉,對被太子殿下關谷律己,間接害死的九皇子關谷逍遙,放聲哭喊道。
眼見蜻蜓女妖,對那孱弱皇子,如此情深,夢流年隨即下令,讓二人共赴黃泉,不會彼此感到孤單。
突然,只見那襄情寶劍,匯聚了孱弱皇子的怒血,與那蜻蜓女妖的憾淚,靈力強勁異常。那數以萬計的飛矢,皆被其阻殺折斷,瞬間便化為了灰燼一片。
現出蜻蜓女妖真身的長孫芙蓉,手握襄情寶劍,向夢流年的身後關谷律己,殺將過去。
「躲開!」長孫芙蓉,對夢流年叫喊道。
夢流年應聲躲開,他身後的關谷律己真身,被那蜻蜓女妖的強大劍氣,劈砍作了兩半,死的通透。
原來剛才站在九皇子關谷逍遙身旁的太子殿下,只不過是一名易容成他模樣的死囚犯而已。
眼見蜻蜓女妖仙法超群,深知自己的百萬雄師,難傷其分毫。夢流年,與那無數將士,皆對其俯首稱臣。
眼見夫君已為肉泥一灘,蜻蜓女妖長孫芙蓉,懷抱愛子,御行着襄情寶劍,便作別了夢流年眾人。
來到幻界後,蜻蜓女妖隱姓埋名,專心撫養她與孱弱皇子關谷逍遙的情愛結晶——長孫忘情。
二十年後,長孫忘情,已成長為了一位魔界至尊。
至於勇猛少年秦篤涯,與那劍道女仙林雪舞。二人聽完了老龍王的這段「人妖虐戀」後,輕取東海蛟龍膽。隨後二人,將那南嶽無量心、西方遮天掌、北境長城頭、中州九城背,全部都歷經萬險之後取獲。
重鑄後的天罡神劍,法力無邊。秦篤涯將那天罡神劍,注入了自己體內無數股霸道縱橫的殤氣。隨後,六界之內,第一神兵血飲殤刀現世啦!
最後,魂煞帝君秦篤涯,與那劍道女仙林雪舞,二人決心隱姓埋名,久居林深,過上了沒羞沒臊的神仙日子。
「臭小子,有所得嗎?」暗侍浮屠問道。
「不曾,徒兒只是將其當作自己疲累之時的睡前讀物罷了,難不成師傅您老人家悟到了些許道理?」付桓旌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臭小子,為師不屑於你那本孩童書籍,只是擔憂你先前允諾過阮晴婷,今夜與她逛一逛這繁華熱鬧的街市。不知那位痴傻的人界貌美女子,是不是還在苦苦等待你小子的前去?」暗侍浮屠說道。
只顧書寫幻界志物大典的付桓旌,竟然忘卻了先前的承諾,便御劍飛行匆匆離去了。
付桓旌很快到了先前與阮晴婷約定的地點,卻苦苦找尋不到她的身影行蹤。
不遠處有一個苦澀茶館,館內人聲鼎沸,立馬吸引了付桓旌的注意。
付桓旌緩步入內,果然看見了好奇心賊強的阮晴婷,正在認真的聆聽一位白髮老者敘說奇聞軼事。
「老先生,您說他酒過三巡殺一人,他不會酒醉嗎?」付桓旌問道。
「笑話!堂堂一國將帥,取敵將首級於千軍萬馬之中,三巡烈酒又有何懼?」那位白髮老者大笑道。
「老先生,您老人家又不是那位當年叱咤風雲的將帥,怎會知曉他的酒量深淺?為何他就不會醉酒呢?」付桓旌不依不饒道。
「小兄弟,那老夫就要問一問你了,你又不是那位受萬民敬仰的將帥,怎會了解他的酒量不行,肯定會醉酒沒有殺人呢?」那位白髮老者反問道。
付桓旌沒有立馬作答,只是掏出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拋擲於半空中。
「老先生,晚輩想它會告知您老人家,這一切疑問緣由的。」付桓旌驅動靈力說道。
苦澀茶館內的眾人,眼見天機石投射出來的影像中,那位高大威猛的昔日將帥竟然沾酒便醉,失落萬分。
言盡至此,什麼酒過三巡殺一人的幻界人屠,只不過是幻界眾人以訛傳訛的謠言誆語罷了。以後付桓旌所遇人事,自然會切記一點,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臭小子,很是得意嘛!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對嗎?」暗侍浮屠問道。
「實話實說,徒兒難道還做了錯事不成?」付桓旌不滿道。
「你小子實話實說不假,可是那位德高望重的將帥,必須要酒量驚人嗎?為師看來,並沒有那個必要,一位幻界將帥的責任,並不是要與幻界眾人比拼各自酒量高下,而是用盡全力護衛幻界芸芸眾生的周全。人無完人,為何你要對那位將帥如此苛求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對於您老人家適才所言,徒兒不敢苟同。此事的重點並不是那位將帥酒量深淺,而是他究竟有沒有酒過三巡殺一人,他這可是明目張胆的欺騙萬千幻界民眾。」付桓旌解釋道。
「所以說,未來的一日,倘若六界遭遇到了滅頂的災禍,你小子是斷然不會用人命來交換勝利的嗎?」暗侍浮屠問道。
「那是自然,徒兒寧願自己身死人前,也萬萬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作為交換勝利的條件。那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蠢笨行徑,徒兒此生絕對不會去那樣做的。」付桓旌說道。
「可是萬一呢?」暗侍浮屠說道。
「沒有萬一,絕對不會有萬一的。」付桓旌說道。
暗侍浮屠不再與愛徒爭辯這件無謂的小事,心滿意足的手握一壺仙人釀離去了。
付桓旌和阮晴婷的街市遊玩,因為二人各有心事,不歡而散。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近日來欣喜異常,無意間得獲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
「爵黽,這幻界之主,如今該換一換了吧?」華殤宮主對一旁的心腹爵黽問道。
「啟稟宮主!屬下的辛苦錢財,不知您何時發放啊?」心腹爵黽說道。
「瞧瞧你這說的都是些什麼話,本宮主堂堂幻界的一宮之主,會賒欠下屬的辛苦工錢嗎?」華殤宮主怒不可遏道。
「會,您都賒欠屬下三月有餘了,您不會都忘了吧?如若您再這樣,屬下只得另謀高就啦!」心腹爵黽困餓的頭昏眼花道。
「爵黽你辛苦啦!都是本宮主的不是,待本宮主攻打下天涯劍才的領地,自然會加倍補償你的。」華殤宮主羞愧難當道。
如今的幻界天下,方寸山九宮之地,屬於一片修行悟道之人的淨土。但是在這方寸山的方寸之外,皆屬幻界煉獄之地。
在這版圖面積巨大的煉獄之地,每日每夜都有無數幻界靈體力骨的廝殺纏鬥,自然擁有着無上的氣運機緣。
天涯劍才便是那煉獄之地的一名護道人,已經獨自守護幻界正道六百餘年了,其身上四處攫取的氣運機緣豐厚異常。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表面上誣陷天涯劍才誤入魔道,舉大兵壓境誓要為幻界正道除此禍害,實際上他只是覬覦天涯劍才渾身的財寶氣運罷了。
付桓旌無緣無故被一群滿腔熱血的幻界俠義劍客,裹挾着加入了浩浩蕩蕩的除魔大軍。
至於雲頂劍派的八大長老,他們看待此事大笑不止,覺得華殤宮主此舉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可是華殤宮主並不那樣認為,有了這份無意間得獲的天大氣運機緣,他更加堅信自己能夠與那靈力強大的天涯劍才勢均力敵。
「敢問宮主,何以突然會有如此大的信心,能夠一舉擊敗那天涯劍才呢?」心腹爵黽不解的問道。
「爵黽,囊飧是何物,你可曾聽聞過嗎?」華殤宮主說道。
「屬下不曾聽聞,還望宮主大人能夠明示一二!」心腹爵黽回道。
「囊飧是幻界的一門極其陰毒的禁術,可以將一位擁有數百年靈力修為的強大幻靈,封印進一個夢境迷宮內。」華殤宮主右手摸着自己的無塵袋解釋道。
「莫非…………」心腹爵黽猜測道。
華殤宮主發覺有人在宮門外偷聽,立馬打斷了心腹爵黽。
只見那華殤宮主嘴中念動了幾句口訣,宮門外的付桓旌便被封印進了夢境迷宮之內。
置身於夢境迷宮內的付桓旌,感到很是冤枉委屈,他原本只是前來喊叫華殤宮主用膳,與除魔大軍的幾位將領商討一下進攻路線安排事宜。
對於剛愎自用的華殤宮主而言,寧可錯殺一千,也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個人的。
付桓旌也只能自認倒霉,抓緊時間找到辦法逃離出去才是。
在不知時辰無邊無際的夢境迷宮之內,付桓旌不知疲乏的四處尋找出口,卻仍然一無所獲的癱躺在了原地。
生無可戀的付桓旌,突然被自己無塵袋中的天機石硌疼的厲害,竟然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了。
付桓旌立馬記起了那塊幻界至寶天機石的一個妙用,它可以讓付桓旌隨意穿梭六界的結界渡口。換言之,他付桓旌如今所在的夢境迷宮,隸屬於六界之內的幻界,只要他利用天機石去往人界,再重返幻界便可以逃離出這九曲十八彎的夢境迷宮了。
付桓旌驅動靈力,不消半日便逃離出了夢境迷宮,重返幻界靜心酒坊內繼續書寫幻界志物大典。
沒了落魄少主付桓旌的除魔大軍,行軍神速異常,很快便來到幻界煉獄之地天涯劍才的領地內了。
付桓旌明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決定利用天機石查訪一下華殤宮主和天涯劍才的過往。
芹黎宮的華殤宮主,如今他的靈力修為已經躋身坎靈了。之所以他在已經攫獲了一份天大的氣運機緣,還要率領除魔大軍前往幻界煉獄之地,強取豪奪那天涯劍才一身的福緣。是因為他的愛妻被封印在了魂冢之中,這也是他萬般無奈之下的舉措。
華殤,外人眼中的一名幻界修行驕子,卻因為一名螟蛉女子,斷送了自己大好的錦繡前程。
作為當時雲頂劍派最得意的入門大弟子,華殤被他的護道師傅覃鱺安排下山修行,斬斷自己的俗世情愛。
身為劍道中人的錦衣少年華殤,初到刀意中人群居的雲水村,被羞辱的着實厲害。
不過,半月後,村內突然爆發了瘟疫,死傷無數。
此時的幻界少年華殤便成了他們的救命恩人,以德報怨盡心盡力的醫治他們。
雲水村瘟疫橫行,滿村子都是殤煞之氣,引來了螟蛉女子雅柔。
原本雅柔只想吸食殤煞怨氣,無意救治雲水村內奄奄一息的染病村民。但是她對華殤一見鍾情,便忘卻初衷一旁幫忙了起來。
一個月後,在幻界少年華殤利用靈力煉藥,妖界巫女雅柔不知疲累的照看染病村民之下,村內居民的瘟疫病患全部都痊癒了。
只不過,雅柔長期照看村民,沒來得及進食殤煞怨氣,致使自己染上了重病。
覺察到自身靈力不足以救治雅柔,華殤便懷抱她御劍飛行回了幻界雲頂劍派。
「師傅,求求您救救她吧!」華殤懷抱命在旦夕的雅柔苦苦懇求道。
「孽徒!她可是一名妖界女子,為師沒有立刻結果了她,完全是看在你我師徒二人的面子上。想要為師救治她,白日做夢!」雲頂劍首雲曄氣惱萬分道。
「師傅,妖界女子,也是有心善之人的啊!」華殤哀求道。
「孽徒!休得胡言!定是那名狐媚女子破損了你的修行心境,把她交與為師,就讓為師做一回惡人吧!」雲頂劍首伸手說道。
「不!」華殤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原來雲頂劍首,只是右手翻轉了一下而已,便將華殤懷抱中的雅柔,震裂的魂飛魄散了。
「師傅,胸大女子未必下賤,妖界女子為何不能行善?」華殤咆哮道。
沒等雲頂劍首雲曄作答,霸道縱橫的華殤眨眼間便屠盡了劍派眾人,抱起一生摯愛雅柔的肉身消失了。
天涯劍才琅禺,一個隨心隨性的幻界修行之人罷了。華殤宮主在四下找尋愛妻雅柔破損靈魂碎片時,偶遇到了天涯劍才琅禺。
原本相安無事的二人,因為一塊雅柔破損的靈魂碎片,瞬間勢如水火扭打纏鬥了起來。
逍遙快活的天涯劍才琅禺,近日來無所事事,眼見自己四周有無數美艷動人的靈魂碎片,便有了些許興趣收集起來。
「交出碎片,饒你不死!」華殤宮主怒言道。
「想要碎片,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天涯劍才琅禺手握神劍宣戰道。
二人劍劍要命,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今日定要分出個你死我活出來。
獨自痛心的曦誠佑,乾坤顛倒心境破損的林雅鈴,二人偶遇到了一處。
付桓旌在一旁顯得格外多餘,畢竟他衣衫襤褸落魄潦倒的緊。
「曦誠佑,如今的我,你還願意藏身暗處,守護我的餘生周全嗎?」林雅鈴問道。
「林雅鈴,如今心境破損的你,還值得本王子繼續充當你的隱形守護者嗎?」曦誠佑冷笑道。
幻界修行,除了獨自一人終生悟道,還有些許道侶陰陽雙休,用以快速增添自身修為境界。
曦誠佑和林雅鈴,二人心氣全無,已然無力攀登至幻界靈力修為的最高點。
「誠佑,瞧看一下你我二人這百年來,都幹了些什麼荒唐滑稽的蠢事。如今看來,着實可笑至極啊!」林雅鈴笑道。
「雅玲,身為你的一名隱形守護者,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事情,除了我不確定的。」曦誠佑生無可戀的垂淚道。
「回不去了嗎?」林雅鈴自欺欺人的問道。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曦誠佑說道。
付桓旌因為華殤宮主和天涯劍才二人,不願請他吃酒,有了幾天的小情緒。
九幽十八獄內的古剎魔羅,在那夜雨花下偶遇了晴女裳衫。
「敢問故人歸何處?」晴女裳衫問道。
「古剎煉獄留情處,生離死別無緣谷。」古剎魔羅說道。
「為何如此對我?你我二人此生無緣,都是我的過錯嗎?」晴女裳衫垂淚道。
「從始至終都不是,皆是我的怯懦膽小所致。我做了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除了我不確定的。既然與你無緣,那你就放手這段感情吧!」古剎魔羅說道。
「不!我不願花前月下孤影醉,海枯石爛飲留別。」晴女裳衫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古剎魔羅隱去了身影,作別了一生摯愛。
「臭小子,自然是因為老書聖傳授與她的氣運福緣,不然還能是什麼東西呢!」暗侍浮屠大笑道。
「師傅,為何您老人家如此確定呢?」付桓旌問道。
「臭小子,南易武聖、麒麟君主、終南書聖,這三人在幻界之中是什麼地位,你知道嗎?」暗侍浮屠明知故問道。
言盡於此,劍問慏鰻山,處處有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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