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傻秋子」邀請你組隊】
「同意。筆神閣 bishenge.com」
躺在床上,縮緊身子,褥好被子的每一點空隙,把不好的東西阻擋在外面。
【請關好窗】
易秋瞥了一眼窗戶,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後,閉上眼。
【進入待定空間】
若即若離的縹緲幻夢之間,易秋緩緩睜開眼,已經是在無盡虛空中了。
在遊戲裏面的余冬打扮很普通,就是居家好女兒的打扮,上身藍色長袖,下身寬鬆運動褲。短髮還是那個短髮,溫柔相貌也還是那個溫柔相貌。性格也是一點沒有變。
看到易秋出現的一瞬間,她蹬蹬蹬幾步就沖了過來,然後趁着易秋意識狀態緩和的時候,一個彎腰,然後腦袋猛地撞在他的肚子上。
易秋連退三步才緩和掉這股衝擊力。
余冬大拇指蹭了蹭鼻尖,驕傲地說:「傻秋子果然是傻秋子。」
易秋揉着肚子站起來,雖說這裏是遊戲世界,對現實身體沒有什麼影響,但痛還是得痛。他咬着牙說:「你要知道,我是疼愛你的哥哥,你才能這麼對我!」
余冬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低着頭輕輕走到易秋面前,用腦袋蹭着他的下巴小聲說:「對不起。你打我吧。」
易秋揚起手就是一個愛的撫摸。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次余冬惹得易秋生氣了,都過來用蹭一蹭,用軟軟的語氣說對不起。以前她小的時候,身高不夠,就搬來一個小凳子,站在凳子上面蹭,長高一些就墊着腳,到了現在,居然都要低着頭才行了。
這讓易秋深感時間過得好快。
每次都是這樣,蹭一蹭撒個嬌就讓易秋沒得話說了,這次也不例外。
有時候易秋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心軟了,或許應該再強硬一些,不能夠這麼慣着她,畢竟作為一個哥哥怎麼能夠任由妹妹欺負呢!
易秋輕哼一聲,在心裏面醞釀了一番,打算從禮貌,素養和性格養成這三個方面來給余冬講道理。
咳了一聲,潤了潤喉嚨,易秋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架子擺開,頗有老師訓斥學生的范兒。
「冬妹啊——」
余冬對於一件事情的關注永遠不在重點,所以當她看到易秋臉上的面具時,雙眼一亮,一下子就忘了剛才的事情,猛地往上一抬頭,額頭一下子撞在易秋的鼻子上。
「哇!」隨着一起的是她驚奇的叫聲。
一股眩暈感襲來,易秋連忙捂住鼻子,彎着腰不斷跺着腳。
余冬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撞了易秋的鼻子,看着他這樣子連忙上去攙扶着他,關心問道:「易秋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費了老半天的勁兒,易秋才緩過來,捂着鼻子,面具嘴角裂開,他勉強着輕鬆的語氣說:「沒……沒怎麼。對了,你剛才哇什麼?」
余冬摸着易秋的臉,準確說來是摸着他臉上的面具說:「易秋,你這臉上的面具好酷欸,在哪兒買的我也要!」
不像秦木魚看到這副面具的不適應,余冬反而還喜歡得很。
易秋揉着鼻子處說:「玩遊戲送的。」
「真的嗎!」
「嗯。」
「那我們快開始吧!」
易秋點點頭,心想按照自家笨蛋妹妹的遊戲天賦,玩個休閒模式也就差不多了,正準備給她說選擇休閒模式時——
遊戲提示音響起。
【雙人共玩】
【噩夢模式】
【正在匹配夢境】
【生成獨立世界觀】
【匹配夢境成功,即將進入遊戲,請做好準備】
易秋狐疑地看了余冬一眼,「噩夢模式,你沒問題嗎?」
余冬又是一額頭撞在易秋的下巴上,氣哼哼說:「大傻子易秋,不許你懷疑我!」
易秋氣惱地蹲在地上,口裏不斷抱怨着,「這日子沒法過了……」
「為什麼人家有溫柔善良大方可愛動人體貼文靜的妹妹,我就沒有呢……我家的妹妹只會用頭捶我……」
【逆轉】
【夢境元素:劇情,解密】
【夢境模式:雙人共玩噩夢】
【自由度:限制級】
【不可調節痛苦承受率】
【我翻開日記本,寫下我心中的故事】
【我睜開雙眼,迎接新的人生】
【我的筆下,註定是悲劇的文字】
【我的人生,註定是美麗多姿】
【故事從天使墜落人間開始】
【故事從天使經過人間開始】
【那麼,現在】
【進入遊戲】
眼前忽地一黑,連帶着聲音也消失不見。
黑暗,寂靜。
凝視黑暗許久,聲音緩緩響起……
是悠揚空靈的女聲。
「親愛的大人,我對你的審判無異議。」
光在這句話說完後從四面八方湧來,很快擠走每一寸黑暗之地。
光明侵襲之後,景象鋪進易秋的視野。
純白一片,看不清這到底是在哪裏,只能夠知道這裏到處都是白色的。在這片茫茫的亮白色之中,有兩個……人?
或許不能稱呼他們為人,因為沒有什麼人長着華麗純潔的天使之翼。
她,兩人之中那個金髮女孩兒,身着垂在腳踝的白袍,半跪在地上,背後的四對翅膀合攏着,雙手交叉貼在胸口,行着敬禮。
而在她之前,是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被光芒覆蓋的人,看不清楚穿着打扮,看不清楚樣貌身材,只能看到他背後展開的八對天使之翼。
「薇爾懷特,我與你同在。」蒼茫的聲音從站在她面前的天使身上穿來,然後化作一對泛着光的白煙,融進這片白色之中。
易秋看着這一切,心想:「薇爾懷特,是她的名字嗎?」
她站起身來,先是轉頭對向易秋的視角這邊,易秋得以清楚地看到她的臉。兩隻眼睛有着十分顯著的區別,一隻碧藍如海,一隻深紅似獄。這對眼睛壓下了易秋對她容貌的驚艷。
易秋知道自己現在是處於上帝視角,她理所應當的是看不到。
然後,她緩緩轉過身去,朝着白光深處走去。
走一步,親手摺斷一隻翅膀,斷掉的翅膀化作發光的白沙消失。
一步一隻翅膀,八步過後——
只剩下一襲白袍的她張開雙手,往前面倒去。
墜地的一瞬間,消失。
易秋的視野隨着她的消失黯淡下去。
當視線再次恢復過來後,連帶着身體的各個感官都恢復了過來。有了之前的縣裏,易秋第一時間摸了摸襠部,確定了自己是人,並且是個正兒八經,氣血方剛的小伙子。
打量周圍的情況,
路燈昏昏慘慘地亮着,幾隻飛蛾有氣無力地環繞着,臭水溝的味道很是清晰,背抵在貼滿了很多「重金求子」、「治早泄」之類小廣告的牆上……
現在是晚上,易秋只是稍稍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是在一個死胡同里,而且現在的情況很不妙。
「搶劫!」腦袋上戴着絲襪的男人手持着一把匕首,兇狠吼道。
「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易秋絲毫沒有驚慌,臉上堆滿了笑說:「你知道我身上最值錢的是什麼嗎?」
男人沉聲道:「是什麼?」
易秋忽地轉過身,單手扶在牆上,別過頭然後另一隻手拍了拍屁股說:「就是我的屁股哦,五百一次,輕點哦。」
男人愣了愣,惱怒吼道:「你特麼耍我!」
說着,他持着匕首向易秋扎過去。
易秋這點反應還是有的,連忙側了個身,幾步拉開距離。
搶劫的男人轉過身便要跟過來,易秋忽地看着他背後的夜空說:「看,流星!」
男人猙獰着臉,不理會易秋,握緊匕首,朝着他扎過來。
剛跑出三四步。
嘭!
一團拖着流光的球形光團轟然而下,直接砸在了他的身上。
連一聲慘叫都沒有,瞬間卷盪起成片的灰和石頭渣子。
易秋捂住鼻子,扇了扇面前的灰無奈說:「都說了有流星,怎麼就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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