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硬着頭皮,按照皇帝的口諭,將忠王府的人給處決了,自然也要派人去忠王府知會一聲。看書否 m.kanshufou.com
京兆府尹心裏頭明鏡似的,皇帝只傳達了口諭,回頭忠王府若是鬧起來,那就得他自己兜着這事。
可京兆府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告誡家眷,最近萬事小心,見到忠王府的人要繞道走,否則出了什麼事,只能自認倒霉。
皇后見皇帝的態度,便知道應該怎麼做。
派心腹去了趟忠王府,也是以口頭的形勢,強硬的向忠王妃施壓,讓她務必備份厚禮,去給白靈壓驚,且幾日內不得打擾白靈休息。
「欺人太甚!」忠王妃到底是保持了幾分理智,沒有將宮裏來人給打出去,隨後卻是恨不能衝到白府去,把白靈給撕了。
「好你個漢王妃,為了一個農女,竟然和本王妃過不去,真當你們漢王府是王府門第,就能與本王妃這個親王妃平起平坐了嗎?」忠王妃恨聲道。
嬤嬤揮手,將屋內的下人都清理出去,以免忠王妃說大逆不道的話,再傳到宮中去。
「皇后也是,不幫着自己的皇嬸兒和侄女,卻偏向外人。也不想想,當年若不是王爺捨身護駕,她還能是皇后嗎?都是不懂得知恩圖報的東西,活該太子的地位不穩當!」
忠王妃動怒的時候,一向是口不擇言。
罵完皇后,連皇帝也一併罵了,忠王妃在言語之間,真的是毫無顧忌。
而一旁的嬤嬤,雖然也是擔心的模樣,但看樣子卻已經習以為常。
「主子,外面聽聲的人,應該走了。」嬤嬤端了一杯熱茶,遞給忠王妃,壓低聲音道。
「本妃口都幹了。」忠王妃接過茶杯,儼然是換了個人一樣,怒氣已經消減了大半,「人人都想來京城,卻沒人知道這裏的水有多深,整日的做戲,累得慌。」
「主子再辛苦些日子,待王爺……屆時主子便無需再這般了。」嬤嬤勸慰道。
忠王妃看向還昏迷不醒的如意郡主,苦澀的道:「便是真的有了那日,也是便宜了旁人。王爺重創之後,本妃便知道此生都沒有指望了。只希望那賤種不是個白眼狼,將來能多護着幾分我的如意,也不枉我養了他多年,擔了母子的名分。」
「這話,主子切莫再說!」嬤嬤嚴肅的道:「不管人前人後,主子都是世子爺的生母!王府後院那幾個庶出的子女,便永遠也壓不到主子和郡主頭上去。」
「是我失言了。」忠王妃放下茶盞,無奈的道:「世子是王爺親自帶大的,與本妃相處的時間甚少。本妃是怕這母子情分不牢靠,日後難以指望他。」
「可除了世子,王妃又能指望誰呢?」嬤嬤反問。
忠王妃愣了一下,隨即苦笑搖頭。
這世上,總是有那麼許多不如意的事,而她身為忠王妃,其中的種種苦楚,卻是不能對外人道。
除了心腹嬤嬤之外,就連女兒也不知道分毫。
白靈難得的清淨了兩日,除了安排白草的事,幾乎都是躲在空間裏,拉着上官煜一起看賬本。
京城這邊的鋪子,可謂是日進斗金,每次白靈回京,都能看到一大串的數字,且幾乎都是純利潤。
畢竟鋪子是白靈自己買下來的,除了夥計等人的開支,成本幾乎不存在,藥材都是空間出品。
而和段家、蕭家合作的生意,白靈已經交給下面的人去管理,她只要知道自己的賬戶里又多近了多少銀子便可以。
如意郡主清醒過來之後,便被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吐了。
三天水米未進,如意郡主將膽汁都快吐出來了,一度又昏迷過去,忠王妃自然是要讓人請御醫來看診。
得到的答案,無非是如意郡主服用幾日的流食,溫補一番,再休息幾日便可以痊癒。
是以,如意郡主想要出門去禍害別人,還得等上幾天。
皇帝終於做了決定,在御書房裏召見了丞相等幾位高官,商議了一日之後,才召見了南宛國使臣。
原本是兩國之好的聯姻,因為南宛國太子的斑斑劣跡,變成了南宛國向東漢國請罪。
不過南宛國的錯處越大,聯姻之事卻不能停下。
是以當南宛國提出,打算換一位皇子,繼續與東漢國的愔雅公主聯姻之際,皇帝故作猶疑之後便應下了。
一個已經名聲不在的公主,除了繼續和親南宛國,當真是沒有別的作用。
不過在南宛國的賠償,以及和親人選到來之前,南宛國太子是不能被送回國的,只能繼續住在客棧里。
三皇子被打了一頓,以忤逆父君的罪名,被降為郡王,也表明了皇帝對他的失望,儲君之位是無緣了。
皇帝不好明着安撫漢王府,便以雅陽公主為藉口,給漢王府送去了不少的賞賜。
「父皇可真是大方。」雅陽公主看着院子裏擺放的十幾箱子東西,言不由衷的道。
雅陽公主所受的委屈,上官煜差點蒙受冤屈,竟然只給了這麼些個華而不實的東西做為補償。
「不過是一個態度罷了,漢王府還缺少你的用度不成?」漢王妃不甚在意的揮揮手,讓下人將東西安置了,拉着雅陽公主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壓低聲音道:「這事,以後莫要再提了。只要你的手一日不好,你父皇就會覺得歉疚你。待你成親之際,想來會再行彌補的。」
說到成親,雅陽公主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柳旭東的面孔。
那日相處的時辰不算久,可和柳旭東說話,讓雅陽公主覺得很舒心,不用拐彎抹角的,只聽字面上的意思就成。
只是……
對方只是個農夫,即便她有這樣的意思,親事也難成。
「雅陽,舅母在和你說話呢,你想什麼呢?」漢王妃叫了幾次,也不見雅陽公主回應,只得停下腳步來,擔心的看着她。
「舅母,雅陽的婚事,能由自己做主嗎?」雅陽公主抬起頭來,鼓足勇氣問道。
「可是有心儀之人了?」作為過來人的漢王妃,很是確定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雅陽公主不確定的道:「就是舅母說到婚事的時候,我突然想起那個人。而且和他說話,讓人舒適,這是我從未感受過的。」
「那他呢?可心悅於你?」漢王妃不先問對方的身世,而是問感情。
「我不知道。」雅陽公主俏臉一紅,這才發現自己是一廂情願的。
「傻丫頭,真有合適的人選,那就去問問,別留下遺憾。其他的事情,有舅母在呢。」拍着雅陽公主的手,漢王妃語重心長的道:「女人這一輩子,嫁給什麼樣的男人,至關重要。舅母只希望你能嫁對良人,相信你母親也這般想法。」
「舅母。」雅陽公主鼻子一酸,靠在漢王妃肩頭上,輕輕的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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