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虹那個老不死的,佔着茅坑不拉屎,他一家白白佔着咱平陽多少資源,可教出來的徒弟呢?弟子呢?這哪裏有人啊?」雖然有幾名白鶴少年阻擋,但憑他們哪裏能擋得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伴隨着這粗豪話語聲,十幾個身材高壯的武夫沖入進來,隨意得翻砸着東西。
其中,有一名白鶴少年被逼急了,猛進踏步進擊一拳打過去,結果被人伸手握住手肘,胳膊被掰得「喀吧」一聲,然後被隨手甩砸在一旁的器材上,咣當一聲砸進去,半天爬不起。
「你們欺負我哥!」
一個年紀比較小,性子比較烈的白鶴童子撲抱住為首一名鬢須大漢的腿,側頭就咬。
只是他這小牙小口的,哪裏傷得到人家堅實若鐵般的肌肉,下一刻便被提着衣領着拽起,呼得一下往地面上甩砸。
就在這一刻,一道白鶴般的身影唰得穿刺而至,抬起腿用一股柔勁接住那名白鶴童子,而一隻青黑若鐵、與純白衣袖形成鮮明對比的手掌,若猶如一柄利劍般直貫向那名鬢須漢的脖頸咽喉。
砰。
「哎呀。白鶴鐵掌?!」
那名鬢須漢的反應速度也不弱,迅速橫肘於前封擋住石應虎的鶴啄刺擊,然而在手肘交擊的那一剎那,石應虎青黑筋絡密佈的五指猛烈握緊,骨節啪啪做響,化啄為拳進擊砸打在那名鬢須漢的橫攔守肘處!
砰得一聲響後,那名鬢須漢只覺得手肘處有一股螺旋勁道鑽頭般鑽入進來,臂肘肌肉鑽心得痛,身形後摔接連後退了數步,他來上門踢館,自然是了解過鐵翼白鶴拳的情報的。
鐵翼白鶴拳雖然以輕靈迅捷注稱,但卻又同時兼備初級橫練,將鐵翼白鶴拳修煉到一定境界地步者,可得白鶴鐵掌,並不是分類出來的一門武功,而是包含在鐵翼白鶴拳之內。
其實,石應虎的鐵翼白鶴拳連初窺門徑的境界也沒練到呢,只不過是功法重疊,練到96級爐火純青境的八卦形意拳,也有着白鶴鐵掌的外相,並且是擴散於全身的。
石應虎掃視了假山當中依然在裝死的白飛虹一眼,然後轉過頭注視着面前這些人,開口道:「對一個孩子下這樣的重手法,是不是有點過了?」
擒拿摔法兇殘,動輒傷筋動骨危及性命,若是普通人家孩子有錢有地方治療調理也就罷了,白鶴門這些童子,連幾頓飽飯都吃不上了,真承受對方這一摔,基本上就可以等着傷勢惡化,慢慢死去了。
甩腿,石應虎用了個巧勁將那名白鶴童子遠遠甩開,然後站穩身形。
「兄弟你是哪根蔥哪頭蒜啊?不是平陽本地人吧?哥幾個的事你少管,我們哥幾個今兒這是為民除害,清除趴在我們平陽老百姓脖子上吸血的蛀蟲。」
「……今日你們且退去,我畢竟練了鐵翼白鶴拳,不可能就讓你們這樣毀了白鶴武館,今日過後我不再理會此事。」以現代的社會背景而言,白飛虹這半個月來的表現的確是趴在平陽市老百姓脖子上吸血,師父不好好教,武館沒有門人、沒有名望、不能促進本地武學的發展,同樣這樣的武館還死而不僵,始終佔據着好地方,享受着很好的政策支持,這不是吸血是什麼?
因此,石應虎剛剛看了白飛虹一眼,終究是難以提起為其出手的興趣。因此,也只是說過了今日,明天我走了,你們愛怎麼砸怎麼砸。
「你算哪根蔥哪頭蒜啊?」為首修有某門橫練的鬢須漢猛地就撲衝上來了,砰砰砰疾拍出三掌,此人為人粗魯,武功卻是一派堂皇正大之風、剛猛之勢,無絲毫半點的邪氣。
「佛門武功?」就在石應虎思索時,對面那十多人已經一擁而上了。
這個世界武學昌盛,底層小混混人人都有一身雜七雜八的武功在身,說他們入階了嗎?大部分恐怕都沒入階,酒色過度,五內皆虛,不足以孕養出真氣,但這群傢伙一個個下手陰狠,出手時沒有顧及,一擁而上的時候很可能連根基精純的入階武者都被他們逼得手忙腳亂,甚至於會被陰招放翻。
更何況,大多數武功不好的人裏面,混着幾個真氣入階,能打的,這讓場面的危險性就變得更大了。
石應虎一皺眉頭,身法游而擊之且戰且走。
一名臉色蒼白消瘦的男子,側繞到石應虎視覺死角,甩袖間取出一柄彈簧短刀,然後猛地撲上去斜刺石應虎腰眼。
這小子是沒有真氣的,但經驗豐富、下手陰狠、使用武器,混戰中威脅性一點都不低。
然而,石應虎的背後就像長着眼睛一樣,他頭也不回的側身抬肘,用胳膊把刺過來的彈簧刀砸碗擋開。
同時青黑色的左手五指開叉,電光石火撈魚一般逮住了對方的手臂,咔嚓!
這個蒼白消瘦的混混手臂傳來很明顯的骨骼斷裂聲音,彈簧刀直接就掉地上了,身體也一下被拉到地面,半跪着呻吟,明顯失去了戰鬥力。然而,在他眼前有白色迅速得放大,砰,石應虎側膝一撞,幾乎把這個人的五官都砸進臉里去了,直接昏死過去。
石應虎變異獸獵人出身,出手致死致殘時,絲毫的猶豫都不會有。
鐵翼白鶴拳方才練了半個月,刨去參悟入門的時間,石應虎才堪堪練到12級,然而應對眼下這種情況卻是足夠用了,鐵翼白鶴拳輕靈迅捷適於游斗,兼備橫練,讓石應虎無論攻防都更有優勢,習武入階之人銅皮鐵骨、反應迅速,雖然沒辦法跟刀子硬剛,但對於這些混混而言,石應虎的拳腳攻擊也跟刀子沒有任何區別,只要打中,人立刻就倒下了,再也爬不起來。
那名強壯如熊的鬢須漢揮舞雙掌追了石應虎一圈,結果發現自己帶來的弟兄們哎呀呀慘叫着倒了一地了,無論是普通混混還是一階練出真氣的精英混混,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好像沒有任何區別,全部都是瞬間擊倒。
「大……大哥,我想起來了,他就是獅王爭霸賽的亞軍,『虎王』石應虎。」
在平陽市地方,青年杯獅王爭霸賽絕對算是大比賽了,因此能夠拿到冠亞軍的青年武者,在平陽市地方上也是第一流的武者,更何況冠軍馮豐作為英烈馮振川的後人還打算在平陽落戶,重建馮家槍門,因此更有聲望上的加成。
馮豐的心愛兵器名為「毒龍」,隱隱間,在平陽市地方上就有了馮豐「龍王」的稱號,那場冠軍決賽被稱之為「龍爭虎鬥!」石應虎也因此就有了「虎王」稱號。
當然,這僅僅是小範圍內流傳的稱號,還做不得數,日後想要落實鞏固住,需要以一次又一次的勝利來供養這個名號,對於許多武者來說,供養出一個響亮的名號很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功業。
很多武人老了之後,把自己的名號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
更何況,名號很大程度上還是勢的一種具體表現形式,本來,無論石應虎的武功多高,只要沒出現那種天塹般的差距,鬢須漢腦子裏都轉着各種陰招想要放翻對手,好好折磨。
然而此時此刻身邊有小弟叫破了石應虎的名號,鬢須漢整個人卻好像被當頭澆了一大盆冷水一樣,剎那間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因為眼前這樣武者的身份、地位、關係網絡,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當然,這件事多多少少也怪石應虎,研修鐵翼白鶴拳半個月,不剃鬍子不理髮,雖然一身白色武道服,但整個人顯得毛茸茸的,換個不熟悉的人,還真輕易認不出來。
「滾吧。」看出對方的敵意鬥志已然完全瓦解,有些詫異於自己些許薄名帶來的效果,但石應虎一揮衣袖,讓對方滾蛋。
那名鬢須漢連句話都不敢多說,帶着自己彼此攙扶的弟兄們一溜煙似的逃掉了。
只留下身後的石應虎與滿園滿院的一片狼藉。
…………
鬢須漢在離開白鶴武館後,先把自己受傷的弟兄們送到專治跌打損傷的黑診所,然後他自己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視頻電話:
「薛老闆,不是,不是小的不盡力啊。是『虎王』石應虎在白鶴武館鎮着呢,他,他出手把小的和小的手下一群弟兄都給打傷了,畢竟是您公司剛剛捧出來的人物,小的也不好,不好跟他動真」
「好了好了。你大概說說是怎麼回事,石應虎要接掌白鶴武館嗎?」大概三五分鐘後,在鬢須漢的描述下,電話另一頭的薛義就弄清楚了前因後果。
「他讓你們明天再去……你們就一個月後再去,那個時候石應虎應該已經回鎮江去了,我倒要看看,會不會再蹦出個石應龍幫姓白的擋災。你的卡上我打過去五十萬,讓你的弟兄們好好得休養一陣,記住別再招惹那個石應虎了。」
「好的,好的薛老闆,您放心,您放心。」
石應虎是獅王集團才捧出來的亞軍,若是被一群小混混施陰招放翻了,舉辦得頗為成功的獅王爭霸賽含金量就會大幅下降,這種損失是薛義無法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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