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用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瞧見了司雪蒿的窘境,蓉兒憋着笑,緩緩把茶杯端了過去。
天使!
這簡直就是來打救她於困境的天使啊!
司雪蒿的包涵感激地看着蓉兒,瘋狂上揚的嘴角抑制不住她內心的激動。
「我這麼說,二姐姐可是明白了?」
看見司雪蒿在笑,司山柰天真地以為自己方才的激烈發言打動到了司雪蒿,跳起來就是一陣手舞足蹈,嘴裏還一邊嚷嚷着:「太好了!太好了!二姐姐答應幫我了!」
「你給我等會兒——我什麼時候答應了要幫你了?」
司雪蒿兩眼一瞪,莫名其妙地看着還在手舞足蹈的司山柰,很不客氣地向她潑了冷水:「你說的話我是聽了,但不一定會採納;你少在這兒給我晃悠,老子眼睛疼!」
「可是二姐姐你想啊,當年大姐姐被罰去寺廟的事,你可也沒少出力呢,二姐姐是覺得,你一個人能敵過大姐姐麼?」
司山柰許是蹦躂累了,這才在椅子上坐下來,端起杯子,繼續道:「二姐姐也瞧見了,大姐姐一回來就讓父親打了你一頓,這往後的日子,你若是不同我聯手,如何能扳倒大姐姐?」
啪嗒!
司山柰剛說完,正低下頭去抿了一口茶,忽地一聽見聲脆響,目光不自覺地就順着屏風後邊去了。
「哎呀,居然鬆了。」
那一聲脆響像是某人有意為之似的,絲毫沒有掩蓋,反而怕司山柰還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似的,彎下腰來撿起那支掉落在地的木簪子以後,側頭幽幽地瞥了一眼司山柰,故作驚訝地「呀」了一聲,才道:「真是巧了,三妹妹也在呀。」
噗——
對比起上一次激動得唾沫飛濺,司山柰這次是驚得把嘴裏那口還沒咽下去的茶給噴了出來,直接把司雪蒿的臉全方位無死角地噴洗了一遍。
聞着淡淡的茉莉香氣中夾雜着的些許口臭味,司雪蒿一頭的黑線,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招惹了司山柰,更不知道為什麼從穿越過來以後,就一直和「水」過不去!
司雪蒿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把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都念了一遍,再三強調着在文明社會裏殺人是犯法的,這才把要暴打司山柰一頓的念頭給壓了下去,片字不發地用自己的衣袖把臉上混合了茉莉花茶與唾沫的水漬給擦乾。
「大姐姐?」
司山柰的注意力完全沒有被司雪蒿的動作吸引一丁點,眼神全被黏在了司川芎身上,下巴驚得幾乎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就連端着杯子的手也在發抖,「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二妹妹受傷了,我來看看她,難道不對嗎?」
司川芎不緊不慢地從屏風後踱了出來,一邊慢悠悠地用司山柰說過的話回答道,意在提醒她,剛剛她說的話,她司川芎可是全都聽見了。
「藥送完了,人也看完了,三妹妹可是要一起回去?」
見司山柰整個人都石化了,司川芎「好心」提醒道,走上前去拉起她的手,笑眯眯地轉頭看着司雪蒿,才道:「二妹妹有傷在身,我們就不多打擾了,改日再一同來敘敘舊,二妹妹覺得可好?」
司川芎故意把「一同」二字咬了重音,聽得司山柰一抖,司雪蒿一笑。
可不是麼——這一個在前,一個在後的,能不算是「一同來」麼?
「不用了,不用了!」
沒等司雪蒿發話,司山柰就甩開了司川芎的手,把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搖頭如撥浪鼓:「山柰還小,姐姐們說話,山柰可都插不上嘴,兩位姐姐敘舊就夠了,山柰還是不多打擾了,省得尷尬……」
司山柰一邊說着,一邊往外挪,絲毫不敢再近司川芎的身。
待司川芎與司雪蒿道了別,再回頭一看時,司山柰早就跑個沒影了。
這一大一小都離開了,司雪蒿這才把滿臉虛偽的笑卸掉,一臉無奈地盯着蓉兒看。
蓉兒眉頭一皺,還以為自家主子在煩心方才那兩人不同的說辭,於是開始為司雪蒿梳理着思路:「小姐,依奴婢看,那三小姐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她倆的事,我可不想插手。」
沒等蓉兒說完,司雪蒿就知道她回錯了意,於是搖了搖頭,打斷了她的話,糾正道:「我問你,你可知這附近哪裏有寺廟可以讓我求個簽轉轉運的麼?」
「小姐要轉運?」蓉兒一愣,抿唇想了想才道:「出了西邊的城門倒是有一個,小姐用不着馬車便可去到——只是不知小姐最近都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就想轉運了?」
「……沒看見我最近都和水過不去麼?」
司雪蒿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正彎腰撿起地上的手帕,沒曾想一起來,插在頭上的簪子便帶翻了司山柰喝剩的大半杯茶,杯子剛好往桌子外沿一翻,不偏不倚地,把司雪蒿的右半邊臉又洗了一遍……
得嘞,還真是和水過不去!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98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