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與他何干!
蘇糖很想咆哮,你好好一個皇家子弟,你管一個小小的沈家會不會丟人,丟人也丟不到你上啊!
然而,她很清楚,容晉這樣做就是為了折騰她。
蘇糖其實是會女紅的,只不過女紅太累了,眼睛酸,手也疼,而且久坐還容易腰酸背痛,反正就是哪哪都不舒服,是個體力活。
若是往常,她早就把女紅丟對方臉上了。
繡什麼繡,她好歹也是侯府嫡小姐,邊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一堆,這種事需要她親自動手,她頂多也就是繡個小荷包,意思意思也就罷了。
可現在,她不敢怒也不敢言。
特別是這會兒,容晉眉頭一挑,問她,「桃桃是不願意?」
蘇糖苦着小臉,「願意的,九叔吩咐的,怎麼會不願意的。」
她這模樣,倒是讓容晉舒心了不少。
對,就是要這樣,當初如何折騰他的,他現在一樁樁全都還回去,不過,小姑娘這模樣讓他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就好像,他做這些事還沒達到預想的效果,可具體要什麼效果,他又說不清。
容晉還是很忙的,當今聖上的體也薄西山,燕王勢力越來越大,想要重回那象徵着權利的皇宮,就得把燕王給拉下馬。
太子當初留了不少人給他,可這些年過去了,有些人都已經不能用了。
容晉折騰蘇糖,也不是每天都盯着,就比如最近這段期間,她病好了,他也就丟一堆課業給她,然後就去處理自己的事了。
不過,小東西慣會陽奉違,在沈家垂頭喪氣地連大氣都不敢出,如今居然在酒樓與人大放厥詞。
蘇糖憋了好多天,終於等到男主有事出門,於是,她也緊跟着溜了出來。
京中貴女,她也算認識不少的,有幾個還志同道合,很是颯爽。
時下的民風還是很開放的,並不拘着女子,女娥出門遊街太多了,都成常態了。
這不,酒樓里偶遇好友,蘇糖也不單獨找包廂了,直接與姐妹一起。
那是兵部尚書家的嫡女,溫苒,與她差不多年歲,一見她就立刻拉着她手,興奮道:「桃桃,我聽說你家小九叔恢復健康了?」
蘇糖嘴角一抽,「姐妹,咱們今天出來吃飯是為了開心,為什麼要聊一些臭男人呢?是不夠香了,還是酒不好喝了?咱們聊其他的吧。」
溫苒一聽,頓時不幹了,「沈家小九爺啊,最近誰人不知啊,長得玉樹臨風,端的是清風霽月。你與我說說,真的有那麼好看嗎?」
蘇糖冷笑,一群被外表蒙蔽的人。
&得好看能幹嘛,能吃嗎?醒醒,我也長得好看啊!」
溫苒被她逗得花枝招展,「桃桃,你雖然好看,但是你好看也便宜不了我呀。而且,前些子我遞帖子給侯府,下人們與我丫鬟說你病了,結果還不肯吃藥,天天要你們沈家小九爺盯着才給喝,你與我說,是不是不把我當姐妹,居然還想藏着掖着。」
蘇糖冤啊,一點都不想看自家姐妹跳坑,於是大吐苦水,「姐妹,不是我想藏着掖着,我九叔真的不是東西。他每天給我煎最苦的藥,還不給蜜餞,還有還有,他居然bi)着我做課業,還有女紅,我這手是做女紅的手嗎?」
溫苒噗的一聲,十分嫌棄道:「行了,別在福中不知福了,我還想有個這麼好看的九叔管着我呢。再說了,你那手不打算學女紅,你打算幹嗎?」
蘇糖抱着酒罈子,打了個美美的嗝,「那麼好看的手,當然得供着欣賞啊。」
&不要臉。」說着,溫苒還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腦門兒,「你說說你,怎地這般不要臉,學學人家秦清月,論樣貌哪及你,可人家會裝清高,會裝才女,你若能裝上一二,哪還有她囂張的地方?」
人多的地方便有鬥爭,沈桃作為侯府嫡女,長得嫩又明艷,多少人羨慕嫉妒着,就這模樣,若是能學那大家閨女裝上一二,求娶的人怕是沈家門檻都要踏平了,可她不,她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前些子更是聽聞還在那捧角,砸了不少錢下去。
這一鬧,再喜歡她容貌的人都怯懦了,這萬一成婚後給你來頂綠帽子,這誰扛得住啊。
當然了,那群世家公子表面嫌棄,心裏卻是另外一回事,畢竟沈桃長得是真漂亮啊,若能與之溫存一二,怕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事了。不過他們也只敢想想,沈將軍嫡女,忠義侯府三小姐,可不是什麼勾欄ji)子,容不得他們這般糟踐。
至於溫苒口中的秦清月,長安伯家的嫡長女,與沈桃是截然不同的評價,她清冷孤傲,才學不凡,堪稱世家心中的白月光。
蘇糖當初的任務是讓容晉恢復神智,又不需要嫁人賺名聲,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反倒因為她種種出格舉動,讓時下對女子的約束又弱上一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循規蹈矩,有了她這個領頭羊,還是有不少人跟隨的。
於是,慢慢地,京城貴女就分成了三派。
一派是以她為首的,另一派則是以秦清月為首,剩下的一些是哪一方都不參合。
蘇糖一慣不約束,聽到這話立刻嗤聲笑了,「我要學她那做派,你還願意跟我做手帕之交?」
溫苒一想到她那做作的樣子,頓時大笑,「算了算了,那畫面,我根本不敢想像。」
憋屈了一個月,美食美酒,蘇糖有一種活過來的感覺,可一想到回去又要面對那隻大鬼畜,她就想哭。
而就在此時,隔壁包廂傳來了吵鬧聲,兩人放下酒杯對視一眼,紛紛朝着隔壁間的位置望去。
蘇糖眨着略顯迷濛的眼睛,「苒苒有沒有聽到熟悉的聲音?」
溫苒,「是華韶啊,就是你前些子花了不少錢捧得那位。」
被她一提醒,蘇糖才想了起來。
是位頗有才華的公子,可惜生不逢時,這個時代光一個戲子的份就能束縛他所有夢想。
隔壁吵鬧還在繼續,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驅使。
&個戲子罷了,誰給你的能耐敢拒絕本公子?」
&以為沈桃捧着你,你就是貴人少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那點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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