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較為隱蔽的石洞內,春谷宛正守着北成月關,雖然北成月關的傷勢穩定下來了,但是仍不見轉醒。
那藍衣人說去採藥,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一個人的時間總是漫長的,就像春谷宛,就連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如同春夏秋冬一樣漫長。
春谷宛抱膝坐在北成月關的身旁,她的心中在暗自後悔,明明是她一個人的事情,現在卻將兩個人都拉下水了。
青水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是生,是死。
她不敢知道了,她害怕知道青水現在的狀況,眼中默默的流下淚來。
她現在要怎麼辦才好,春谷宛轉眼看了看北成月關,他還是沉睡的模樣,並沒有絲毫的轉醒跡象。
而這時在洞外有聲音響起,春谷宛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滿臉欣喜的跑出了洞外。
藍曲帶他們藏身的這處地方極為靠近不動真漠,但是也隔着幾條河兩座山的距離。本來這裏平時也沒什麼人過來的,但是偏偏不巧,神秀因為不想和慧能呆在一起便出來散散心。
春谷宛出了山洞卻看見一名白袍少年僧人,眉目清秀,有一股出塵的氣息。她連忙閃身到樹後,然而還是被神秀察覺到了。
神秀的臉若冰霜,冷聲沉喝道:「誰?出來。」
掌勁掃出,春谷宛藏身的大樹轟然斷裂,露出了驚慌失措的春谷宛。因着先前被和尚救過,她倒是對和尚沒有太大的敵意,只是對一臉寒霜的神秀有些懼意。
看到只不過是一名修為低下的女子,神秀也意識到自己的的臉色過於嚇人了些,摸了摸略有僵硬的臉。神秀的臉色慢慢柔和下來,對春谷宛道:「抱歉,嚇着你了吧,小僧以為是什麼兇惡之人呢。」
春谷宛看到神秀的臉色柔和下來,也不再緊張了,便笑道:「無妨的,大師到這裏來所為何事,我好友正在此地療傷。」
聽聞如此,神秀臉上歉意更濃,喧了一聲佛號道:「是我冒犯了,小僧只是心中略有發悶便出來走走,我自小習過醫術,可否讓我看看哪位朋友究竟是受了什麼傷,或許小僧有辦法醫治。」
要是在昨晚遇到這樣一名僧人,春谷宛是斷然拒絕的,但是現在她的心也平靜了不少,至少現在北成月關的傷勢穩定了下來,況且她先前也被不動真漠的高人救治過,對於神秀倒是比藍曲親近不少。
春谷宛一臉驚喜道:「若真是如此,那便太好了,大師這邊請。」春谷宛說着便將神秀引到洞中,北成月關面色安詳的躺在石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神秀上前把了把脈,面露笑意對春谷宛道:「這位朋友的傷勢不是很重,先前是不是有人給他治療過?」
春谷宛連忙點頭道:「是的,大師,是一個奇怪的傢伙,非要給他療傷。他的修為比我高,我打不過他,只能依着他的意思。」
神秀眉頭一挑,道:「施主不必擔憂,若是那人再敢來我來替施主解決。這位朋友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要想完全好也不是一兩日的功夫,我先讓這位朋友清醒再說。」
指尖凝光,在北成月關的周身大穴處連點數下,再抬掌,北成月關的身體逐漸浮上半空,只見一道道淡白色佛光湧入北成月關的體內,將北成月關體內的暗勁一點點祛除。
最後一點金光落在北成月關的眉心,北成月關的身體落了下來,神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液道:「沒事了,再過一會應該就會醒來。」
這時洞外傳來藍曲的笑聲,不等春谷宛言明,神秀已經出了洞外,臉色冰冷,抬掌之間一串佛珠出現在手腕之上,並不斷的轉個不停。
只聽神秀冷笑道:「就是你這惡人,我還未尋你,你倒是自己回來了,今日我便會一會你。」
藍曲一愣,怎麼突然從山洞之中跑出了一個和尚來,但見神秀面色冰冷,一出現便是氣勢洶洶的模樣。
在藍曲身旁的青水也是嚇了一跳,見到後面的春谷宛,剛想問春谷宛發生了什麼事,藍曲便讓青水推後,青虹劍旋轉着出現在藍曲的面前。
看着被藍曲推遠的青水,春谷宛心中又喜又驚,喜得是青水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事的樣子,驚的是青水怎麼也被藍衣服的壞傢伙抓來了。
在春谷宛的心中已經認定了藍曲是壞人這件事情,畢竟當初是藍曲強行將她和北成月關帶到了這裏,雖然藍曲也救治了北成月關的傷勢,但還是改變不了春谷宛心中認定的事情。
神秀掌中佛珠急轉,率先攻向藍曲,清明透亮的佛珠散開,在神秀的周身旋轉發光。
拳掌之間儘是上乘招式,可見傳承正統,武學道術極為精湛,遠不是青水,北成之流可以比擬的。
反觀藍曲,屈指一彈,劍顫清音。
青虹神劍自行飛到藍曲的手中,一出招劍訣無聲的飛出,劍招之精妙,道法之神奇,絲毫不弱於神秀,反而更甚於神秀。
轉眼兩人已經不下百招,神秀的攻勢越來越凌厲,拳掌招式隱有金光流動。一聲沉喝,神秀猛地出拳,恍若有鐘聲響起,一圈圈波紋從神秀與藍曲拳劍交擊間擴散而出。
藍曲叫了一聲好,劍若游龍,身若驚鴻。
青虹劍隨身而動,猶如一隻蛟龍盤旋而上,最後直衝向神秀。
神秀的拳掌大開大合,一身的沉穩之氣,腳下綻出一朵白色蓮花,花瓣飛舞。一開一合間,一枚枚符號出現在蓮花之上,化為神鏈將蛟龍困住。
神秀雙手合十,口中一喝,蛟龍散去,露出裏面的青虹神劍。
藍曲哈哈一笑,單手一招,青虹神劍化為點點藍光散開,道:「你這和尚真有意思,既然對我沒有敵意又為何要出手,你們玄空的人就是搞不明白到底想些什麼。」
神秀也一收腳下的蓮花,臉上仍是冷色,看過北成月關的傷勢他也知道將春谷宛他們帶到這裏的人並無惡意,只是他的心中多日來的煩悶,想找個人打一架罷了,所以才不分緣由就出手。
現在被藍曲道破了心中的動機,再打下去也沒有意思了,便道:「你將他們二人抓來,總要有個說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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