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最末位的小和尚,按理來說坐在最末的一個位置,輩分在這些人當中是最低的,這在等議會之中是沒有他說話的份。
但是他今天卻說了,還是在沒有人敢說的情況下說了。
十**歲的溫潤小和尚,在一片目光的注視下緩緩開口,並沒有因此而怯場不敢表達。
只聽他道:「我們與玄陽皆為玄門中人,雖然修行的方法不同,理念不同,但終究是同為玄門。況且媧皇宮的出世是我們都不願看到的,再退一步說,現在媧皇宮這樣的勢力不過是跳樑小丑,並不是玄陽一脈不能立馬除去媧皇宮,而是不願。
現在媧皇宮在這樣的時機出世,正好給玄陽一脈年輕一輩磨礪的機會,相信奉天子是不會錯過遮掩的機會的。
但這不是我們出手的理由。」
端坐正上方的佛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問道:「那我們出手的理由呢。」
在為末位的小和尚道:「諸位可都還記得前些日子燭九陰來犯,雖然被擊退了,但依他的個性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善罷甘休的。濁九陰是小,但是濁九陰背後所牽扯到的勢力,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說到這裏,除卻最上方的佛陀,其餘之人都皺眉沉思了起來,似乎在思考小和尚剛才說的話。
見沒有人開口,小和尚又繼續說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要對付燭九陰背後的勢力還是有些困難的,所以我們必須要將玄陽一脈拉入這泥淖之中,這樣我們才不至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在座的諸位玄空高僧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似極為贊同他的一番道理。
這時一名坐在最上位的佛陀右手邊的一名年輕和尚,面色不善道:「話雖如此說,但我卻不贊同師弟的話。」
最上位的蓮花生大師點點頭,看向右手邊的和尚道:「神秀,你又有何看法?」
名喚神秀的青年和尚面露傲然之色,道:「在我看來,師弟的一番言論實則可笑。當真以為玄陽一脈允許我們插手此事嗎,更何況奉天子是何等人也,你那小小計策當真以為他會上當?若能真是如此,那他又有何能耐當得玄陽一脈的掌教至尊。
再者說,你就真以為我們玄空一脈奈何不了燭九陰以及他背後的勢力?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隻是最壞的設想罷了,被鎮壓至今還有幾分威能可以發揮,雖說定然能比得過媧皇,但是又能強上多少。
我們玄空與玄陽皆傳承悠久,潛藏實力又豈是那小小濁九陰所能抗衡的。」
神秀所說臉上皆是一片傲然之色,那些在座的各位大師都面露微笑,似是對神秀說的頗為得意。
這時候蓮花生看也差不多了,便笑道:「此事我已有定奪,諸位先退下,慧能你與神秀留下。」
蓮花生的話音剛一落下,那些在座的各大佛僧都微微一笑,身形化為道道流光印在大殿四周的佛像之上。
餘下的兩人都走到蓮花生的面前,蓮花生面色含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他們二人,眼中有讚賞的神色。
淵沼,孤天湖。
煙波浩渺的湖面之上,一個身影帶着威威怒色,一身冷肅寒氣,面戴金色面具。正向遠處的一方水閣而行,所過之處水面炸裂,天氣驟變。
而在遠處的水閣之上,有三名女子,眸中同樣含着微微冷光。
一為錦衣,中年模樣的女子。
一為藍衣,頭上帶着一朵藍色的美花,眉目之間顧盼生輝,有一番動人的風姿。
一為黑衣,眉宇間有一股英氣,她同樣作男子裝扮,背後負着一柄劍,被灰衣麻布包裹的劍,卻有隱藏不住的鋒芒。
她們似乎對媧皇惡相的到來早有預料,早已蓄勢,靜待媧皇我想的到來。
人未至,話一落。
「驚濤有風快哉,世浪翻頁袖中。」
翩然金白身影落下,腳踏翻世濁浪,手納八方之氣,已然不多言語攻向眼前的三人。
錦衣女子輕叱一聲,單掌攻向媧皇惡相,掌風納聚狂風之力,一招快似一招。絲毫不因為對方是媧皇惡相,就留有情面。
而另一邊的藍衣女子,婉婉一笑,伸手取下髮髻間的藍色美花,隨意划動,腳下的水流飛起化為水鏈同樣攻向媧皇惡相。
另一名黑衣女子背一震,被粗布麻衣包裹的劍玄玄飛出,冷鋒逼眼。握劍的手亦是剛硬,劍訣一出,寒冰飄飛,冷雪漫下。
再看媧皇惡相,面對三人練手只是冷冷一笑,掌一抬,滅世道決已然運起,任憑她們三人如何的進攻,都破不了媧皇惡相的防禦。
再一掌,盡力一收,周圍水面炸裂,翻浪千尺,那三人盡被震退。
這時,媧皇惡相才冷冷開口:「臣服,滅亡。」
被震退後的三人嘴角溢血,然而目中仍是不動,為首的錦衣女子道:「湖魅鬼族一向只臣服媧皇,而並非惡相,等你繼承媧皇之位,我等自然會朝覲臣服。」
媧皇惡相冷冷一笑道:「今日我便讓你們臣服,在我掌下沒有不服之人。」
話音一落,掌風再開,口中喝道:「滅世決,天地同流。」
怒水含猛濤,天地翻覆傾瀉流水,在媧皇惡相腳下的水流漫天而起,隨着她的掌風所向,攻向湖魅鬼族的三人。
湖魅鬼族的三人雖然面色不變,但是終究不敵媧皇惡相,再次被擊飛,口中一吐鮮血,染紅了流水。
縱使她們再不屈,但是面對如此強勢的媧皇惡相,心中也生出無力感。眼下見不是對手,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已生退意,身化流光已向水閣之中退去。
媧皇惡相不屑一笑,抬腳跟在其後,走進了水閣之中。
在樹海狂風驟雨的夜,負傷而逃的三人在雨夜之中亡命奔逃。
原先他們雖然戰敗,但是也不會被人逼迫如此,畢竟三身部的人還要照顧受傷的青混沌。但是就在他們認為安全之時,在暗中突然殺出一道人影,首先重創了北成月關之後,再一掌打傷了春谷宛,只剩下青水尚存一點能為。
青水與與春谷宛勉力帶着北成月關向着不動真漠逃去,在後的黑紅人影緊追不捨。
看其樣子不等青水他們逃到不動真漠便以被這黑紅身影追上了,眼見如此,青水心中一橫,一把推向春谷宛,口中已不多言,揮劍攔住黑紅的人影。
此時春谷宛也不多言,含淚看了一眼青水,咬牙帶着北成月關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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