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天湖之上,對峙的兩人久久沒有動手,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方,墨衣染畫筆在手,只有墨水暈染開來,並沒有率先出招。
而撫琴的女子也是靜靜的看着墨衣染,她只有剛才出招攔下了墨衣染,而後並沒有繼續出手,不知道心中在思量着什麼。
過了片刻,撫琴的女子道:「你是墨衣?」
墨衣染雖然不知道這女子要說什麼,但還是道:「在下墨衣染,不知道姑娘攔下我是有何要事,如果無事,在下還有要事,就不多陪了。」
說完之後墨衣染便化為遁光向着羊角山而去,撫琴的女子獨自站在空中,隨後她搖了搖頭落了下去,對着老嫗道:「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了墨衣,不知道白衣現在又是在哪裏。」
老嫗道:「小姐,總會遇到白衣大人的,白衣大人遲早會和墨衣大人聚合在一起的,到時候小姐就又可以見到蝶染大人了。」
女子點點頭,但是目中還是有幾許傷感,走回了船艙之中,老嫗搖頭笑了笑,搖動船槳再次進入了水中。
羊角山,燭九陰和藍曲聯袂而來,共擋滅濁異術。
媧皇面對兩人仍是進退有度,沒有畏懼,她是天生的王者,又怎會心生怯意呢。
燭九陰戰刀橫劈,御地陰濁氣攻向媧皇惡相,戰刀霸氣恣意,在他的身體周圍有翻湧的濁氣,其中隱隱有一條大蛇盤踞,正冷冷的注視着媧皇惡相。
另一邊的藍曲,藍色雨傘化為點點光芒消失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劍,青金色,上有符文隱現,劍是上乘之姿,一招招行如流水毫不拖曳,在他每一招之後都有冰光炸出,令人防不勝防。
在看媧皇惡相,水墨之氣凝於劍上,招招雄渾,沒一劍都是凌厲之姿,對上濁九陰和藍曲二人,沒有絲毫的懼色,反而是愈戰愈勇,大有無敵之威。
媧皇惡相震退藍曲,一劍刺向燭九陰,濁九陰急速後退,他也不敢硬接媧皇惡相的劍招,在他後退的同時,有九道黑色鎖鏈從他的後背中湧出,交錯着鎖向媧皇惡相而去。
只聽濁九陰口中低語道:「長河漫漫,月落九天。」
手中掐訣,鋒利的鎖魂戰刀嚯嚯飛起,背後有大蛇虛影浮現,一雙通紅的陽有冷冷血光,在它的眉心處有一道豎痕,有鋒利的寒光從裏面隱隱將要射出。
面對交錯糾纏而來的鎖鏈,媧皇惡相滅世決再出,玄黃的光芒自她的身體周圍擴散開來,將周圍的鎖鏈定在空中。同時雙手掐訣,水墨之劍化出千萬如同綿綿細雨射向濁九陰,無視被定在周圍的黑色鎖鏈,直接一穿而過。
就在千萬的水墨之劍就要射到濁九陰的跟前之時,飛起的斬刀猛然落在了他的面前,無形刀氣激起,將水墨化成的劍盡數擋在了面前,同時他身後的大蛇再次化為漫漫地濁陰氣如同水流湧向媧皇惡相。
血色氣流以濁九陰為中心擴散開來,形成一輪血色的明月,他輕輕一托,便將這輪血月托於掌中,低聲一喝濁九陰再次躍向媧皇惡相,血月在他的掌中化為血色戰刀,腥風血雨飄落而下,刀光是血,攻勢如雨,招招狠厲,媧皇惡相一時難以接住,只能被動防守。
藍曲此時也有了動作,收起掌中的青虹劍,藍色雨傘再次出現在手中,天空在藍色雨傘出來的時候也下起了魚,雨水落到地上便化作冰凍,將一切都凍了起來,他腳踏玄奧步伐,傘上有一道道藍光不斷的射向媧皇惡相,遲緩惡相的動作,降低她的攻勢。
這三人的一時膠着在一起,濁九陰的攻勢雖然兇猛,媧皇惡相雖然被藍曲所制,功體運轉緩慢,就連她的真元都被凍住了一些,但到底是皇者,又豈能是這般容易被擊殺的,水墨之氣在她的身體周圍緩緩流轉,擋下了濁九陰一次又一次的致命攻勢,
而在戰圈之外的北玄真人和極陽子,也正密切的注視着戰在一起的三人,至於朱苦早已不知去向了。
玄陽一脈的弟子大都傷的不輕,其中的淵沼玄陽三人如今也只剩下抱朴子一人活命,另外兩人早已氣絕,北玄真人嘆了一聲將這些弟子收入袖中,他對極陽子道:「想必好友的弟子已經到了枕天峰了,只是不知為何遲遲不見墨衣染好友。」
極陽子道:「好友或許是有事耽擱了,一會應該就來了,我們再稍等片刻,如若還沒有等到好友,只能是你我再去配合麒麟的人壓制惡相了。」
極陽子話還沒有說完,一隻墨蝶飛來,落到地上化為墨衣染的模樣,他對北玄真人和極陽子道:「抱歉好友,我來遲了。」
北玄真人笑道:「不遲,不遲,想必事情好友已經聽說了,我也不再贅敘了,好友快去幫忙壓制惡相,我們好後續行事。」
墨衣染點點頭,一步踏出便出現在了戰場之外,看到膠着的三人,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袖一甩,無數水墨蝴蝶飛出,將媧皇惡相周身處的水墨劍氣消化於無形。
見到自身周圍的護體劍氣消失,媧皇惡相心中一驚,但是濁九陰哪裏會放過如此良機,閃身到媧皇惡相的身後,掌中蘊有血光擊在惡相的後心處,惡相喉嚨一甜,但是她生生將湧上來的鮮血咽了下去,反手一掌擊退濁九陰。
看向墨衣染,目中是狠光厲色,飛身殺向墨衣染。
墨衣染身形急忙向後退去,而此時藍曲擋在了惡相的面前,雨傘在他的掌中不斷的旋轉,有藍光從上面掃出。藍曲將雨傘脫手,飛身上前,將藍光納於掌中化出混元太極的模樣擊向惡相。
媧皇惡相冷哼一聲,水墨太極出現在她的掌中迎向攻來的混元太極,向着相遇相散,惡相冷冷對藍曲道:「濁九陰沒學到的混元道,竟然讓你給學到了,你莫不是麒麟的親子不成。」
藍曲去微微笑道:「惡相說笑了,我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的稚王罷了,麒麟大人的親子不是在你身後麼。」
媧皇惡相不再多言,抬掌便向藍曲,墨色氣流分化在掌中,每一次與藍曲對招,總有墨色氣流被激盪起來,如同黑煙一樣纏在藍曲的身上,卻怎麼也弄不開,不受外力左右。
見到他們二人再次戰在一起,墨衣染再次悄悄的現身,一輪法圖出現在墨衣染的身前,劍指點在法圖之上,數道玄奧的光芒射出,打在媧皇惡相的水墨氣流之上。
好似媧皇惡相等的就是這一刻,掌中出現一張黃色符紙,輕輕一彈,順着墨衣染攻擊來的方向,落在了他的法圖之上,連着墨衣染一同定住。
惡相身形一動出現在墨衣染的前,而藍曲雖然想要前去救援但是身體被周圍的水墨氣流困住,難以離開方圓三尺左右。
說是遲,那時快。
濁九陰手持戰刀再次攻來,一條大蛇的虛影始終纏繞在他的身上,惡相反身再次迎向濁九陰,水墨劍氣再出,所向之處虛空崩裂,她此刻出手不再留情,地底之中傳來了令她感到危險的氣息。
所以此刻她要出手將他們全都擊滅,然後再去探查地底之下傳來令她感到危險的氣息到底是什麼,難不成是被封印在九重泉之中的麒麟不成。
墨衣染和藍曲具是被封住,因此濁九陰此刻更加的危險,他一人根本無法擋住完全爆發的惡相,水墨劍氣飛出,被媧皇惡相以氣御劍,煌煌劍陣出現在濁九陰的上方,水墨氣流不斷垂落而下,將他們三人困在其中。
惡相手中的劍寒光閃過,一柄柄水墨之劍出現在他們的頭頂之上,隨着惡相運決落下,如同雨水不斷打在他們三人的身上,破開他們的防禦,就要取走他們的性命。
就在這時,一道雄渾至極的掌印自地下拍來,攻向媧皇惡相。
媧皇惡相一掌迎向地底之中衝來的雄渾掌勁,但是就在這時,惡相體內突然出現八道玄陽正氣,四處亂竄破壞她的功體,自丹田氣海一直道天庭識海,再到神海道,這三處根基盡數被破壞殆盡。
但凡惡相在幽一點防備的情況下也不至於此,但是媧皇惡相卻顧忌下方擊來的雄渾掌勁,絲毫沒有注意到體內的狀況,功體的基礎被破壞,媧皇惡相口中有鮮血溢出.
這時一直懸浮在上方的瑞光麒麟角出現在了惡相的上方,一道道瑞光灑下,有麒麟虛影出現將惡相定在了空中,地底深處再次傳來聲響,一道道雄渾之極的掌氣衝出,接連不斷的擊在了媧皇惡相的身上,加上先前的一道一共是九道掌勁,摧毀媧皇惡相中的媧皇道則,配合八道玄陽正氣,進一步摧毀媧皇惡相的身體,她的身體慢慢龜裂,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碎裂,但是在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維持着她的身體。
在彌留的最後時刻,惡相混胡不輕道:「麒麟道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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