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
我覺得不是消失了,而是躲起來了。的確,她在下面和那麼多黑道上的人打過交道。黑道上在之前可能害怕她,不敢找他的麻煩。一旦金盆洗手了,失去了鬼王一伙人的庇護,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
既然江湖上都傳言她消失了,而沒有她被殺的消息,那她應該還安全。只是不知道她躲了起來,黃尖還能不能找到她。不知道為什麼,她是賊,我好歹算半個兵,但是此時,我只希望她能平安。甚至有些希望黃尖別找到她。
不管怎麼樣,下面的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我站起身來:
&多謝哥們了,沒啥事兒我先走了。」
鍾楚離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又沉浸在遊戲當中了。
我摸着黑,走到了門口,忽然一愣:今天來幹啥來了?不是來給向婉柔買紙燒的麼?聊了聊下面的事兒,咋就把正事兒忘了?
想到這裏,我轉過身來,對鍾楚離說道:
&說,給一個魂飛魄散的鬼燒紙,她還會不會收到?」
鍾楚離皺着眉,從桌子後面探出頭來:
&傻啊?!都魂飛魄散了,燒個屁的紙?」
這個答案其實根本不用他告訴我,我嘆了口氣,借着門外的光,看到了紙紮店門口擺着的紙房子,又問道:
&想在你這裏訂幾個特別的紙紮麼?」
&想訂什麼?」
我指了指門口的房子說道:
&個房子,唉?樂器你們能扎麼?」
鍾楚離放下鼠標,又探出頭來:
&你還是從下面過來的人,你知道那玩意兒純粹是唬人的,哪能上面燒啥,下面就有啥?」
我當然知道,這些玩意兒燒了,在下面也只能拿到紙紮。但是我還是想訂一套,這是一個儀式,為了紀念,紀念已經消失了的向婉柔。聽潮的真正老闆。
&個你就別操心了,我想訂一套,多少錢?」
鍾楚離不耐煩地說道:
&個問我舅,我一概不管。」
回答的倒是乾脆。
&舅舅什麼時候回來啊?」
&了吧?」
我實在是不太喜歡這陰森森的紙紮店,於是轉身走了出去:
&我在外面等他一會兒。」
靠在門邊,我抽了根煙,沒等到鍾老頭兒,卻看到街口一輛勞斯萊斯車停了下來。
從車上先下來了兩個彪形大漢,接着再從車裏走出來的人,是我很不願意見到,但是又必須見到的。
駱華信。
他來這裏肯定不是衝着紙紮來的!
我轉過身,朝着摩托車的方向走過去。
只聽身後的駱華信說道:
&都見了,不如聊兩句吧,何必急着走呢?」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駱華信:
&和我有什麼好聊的?」
只見駱華信看了看周圍,指了指那輛勞斯萊斯:
&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上車聊吧。」
我哼了一聲,不住地點頭,指了指那輛哈雷:
&輛摩托車應該也是你的吧?正好,今天還給你。」
說完把車鑰匙往地下一丟,轉身朝着接的另一頭走去。
駱華信說道;
&次王則寒找你,告訴你的事情,都是真的!」
我聽到這裏,放慢了腳步。說實話,這個時候我有演的成分,但是絕大多數的感覺是希望……
&有辦法解掉鬼煞毒。」
聽到駱華信說這句,我停住了腳步。
駱華信見我半天沒有轉過身,又補了一句:
&只是聊聊嘛,說實話,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就是想直接擄走你,也沒啥,只是我不想這麼幹而已。」
這話說的已經頗有點兒火藥味兒了,這傢伙現在是利誘和威逼雙管齊下了。雖然我早就想就坡下驢了,但是不能慣丫兒這個包子!
我轉過身來:
&麼?又想打麼?我可不怕你,大不了就早死幾年!」
駱華信笑了笑:
&里哪裏?我只是想跟你聊聊而已,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宗,而且您還是開宗立派的師祖……」
&了,你別捧了,就我這點兒微末功夫,還不夠您塞牙縫呢……」
&師祖過謙了。現在師祖才重拾道法幾天,進境神速。聽犬子說,師祖有一手絕活兒,符篆竟能穿透金剛符。」
這傢伙說的是箭符,這傢伙沒由來地誇我,我就知道沒安什麼好心,打聽這些,就是試探全本道法的情況。他們不知道,箭符是我自己新研發的
和全本道法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既然誤會,就讓他們誤會到底吧。我假裝得意忘形地說道:
&嘿……那是自然,我這可是名門正宗……這樣的符還有好幾種,我嫌麻煩,沒練好呢。」
駱華信眼前的光芒一閃即逝:
&依我之見,師祖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當年的功力,恢復我門派的榮光……」
被拍馬屁的感覺真不錯,但是我前世所創的這個走招派,本來就是個小門派,野仙們都沒怎麼聽說過,有個屁的榮光?更談不上什麼恢復了……
我哼了一聲:
&麼榮光不榮光的,現在對我來說啥用都不頂……過幾天我就回家,你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吧。」
駱華信嘆了口氣:
&師祖不必憂心,先上車,我帶師祖去吃個飯,然後給師祖講講怎麼救治師祖所中的鬼煞毒。」
魚已經上鈎了,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發揮,這個老狐狸可比王則寒難對付。可憐我又要吐一場了。
上了車,七拐八拐地就到了市區中心,別看吉慶市不是什麼大城市,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在市區有一家西餐廳。說實話,如果不是駱華信帶我來,我根本不知道有這麼一家店,門牌上掛着招牌,我認了半天,完全看不出是啥,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呃……也不是漢語拼音。
駱華信拉了下我的手肘:
&祖,來來,這家店東西做的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您吃不吃得慣。」
我跟着他往裏面走了幾步,終於在大門上找到了兩個認識的字「會所」。不知道這裏是個什麼會所,不過這門臉怎麼看也不像飯店。
算了,來都來了,看他能玩什麼花樣。
我跟在駱華信身後,走進了這家會所。
會所里的裝潢金碧輝煌的,很有歐式復古的風格,到處可見各種人體浮雕,壁畫。裏面的服務員也挺漂亮的。
駱華信一看就是經常來的,所有的服務員都認識他,一路上都是「駱董好!」,「駱董好」的問好聲。
坐電梯到了十樓,一開電梯門,一個戴着單耳耳機的經理模樣的男子迎了上來:
&董好,您這麼快就到了?」
駱華信點了點頭:
&間都準備好了麼?」
&備好了,準備好了,這邊請……」
說着話,引着我們進了一個大包間裏。這是個套間,一進門有個門廳,轉過門廳,是會客廳,擺着一套沙發和一張茶几,旁邊是衛生間。再往裏面,才是宴會廳。
巨大的落地窗,向外望去,能俯瞰好一片城市的夜景,一張長條桌子擺在當中,只有兩頭有椅子,經理引着駱華信,想着主座走去。
駱華信擺了擺手:
&今天這位貴賓坐主桌。」
聽駱華信這麼一說,經理不由得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看着這是個很上檔次的飯店,我這一身廉價服裝,加上瘦弱的身形,這幾天演頹廢,蓬頭垢面的,難怪這個經理這麼驚訝。
管他呢,今天我是主角兒,確實該坐那個主桌。我挺了挺胸,仰起頭,直奔主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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