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的真是味同嚼蠟,倒不是因為黃小七跟我搶吃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在沒什麼特別好好吃東西的時候,黃小七主要還是喝風飲露的。主要原因還是不知道我(奶nǎi)(奶nǎi)是個什麼路數,心裏面一直七上八下的。
終於吃過了飯,一直把陳三兒送到了村口,讓他不用着急,慢慢找房子。又給了陳三兒兩千塊錢......當然,這錢又是柳浴蘭出的......陳三兒開始的時候不肯收,後來經不住勸說,還是把錢收下了。
回家的路上,我問柳浴蘭:
「你覺得(奶nǎi)(奶nǎi)和那個張天師是咋回事兒?我怎麼覺得不是一頓飯的事兒呢?」
柳浴蘭搖了搖頭:
「說不清楚,你(奶nǎi)(奶nǎi)對他還(挺挺)了解的,而且從一開始她就看出了我是個野仙。所以你貼門貼的那天,她就給了我這幅鐲子,好方便我進出......」
她說着,拽了拽袖子,露出左手的鐲子。對哦,這個鐲子上可能會有有用的信息,我趕緊湊過去和柳浴蘭一起端詳起鐲子來。
這對鐲子做的非常質樸,只有很簡單的紋飾,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倪端來。看起來只是個傳輩的信物,柳浴蘭拿到了,就算是進了我們家門。
我不(禁激n)心中失望起來,剛要縮回頭來,卻正看到了柳妹子雪白的小臂,鐲子在銀裝素裹的世界裏,映襯着她柔嫩的肌膚,凝脂如玉,素手纖纖......
柳浴蘭見我盯着她的手腕看,嗔怪道:
「哎?看哪呢?這鐲子上看出什麼來沒?」
我這才回過神兒來,說道:
「你......你手腕真白......」
柳浴蘭臉一紅:
「讓你看鐲子,看我手腕幹什麼?」
說着把胳膊放了下來,一拂袖子,將鐲子又藏了回去。
「怎麼樣?看出啥來了?」
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普通的鐲子,連個字都沒有,啥也沒看出來......」
柳浴蘭紅着臉問道:
「那......要不要再看看?」
我搖了搖頭:
「不用看了,就算這對鐲子沒問題,(奶nǎi)(奶nǎi)連我中了鬼煞毒的事(情qing)都知道,還知道我偷偷鍊氣。我現在回想起來,貼門貼的那天,(奶nǎi)(奶nǎi)指出的窗花位置和選的窗花......都不是隨便選的,這本事可是比我還強,絕對是會道法的人.....」
柳浴蘭哼了一聲:
「哼,不看算了......」
說着話,向前快步地走了幾步。
我先是楞了一下,哪裏得罪她了麼?怎麼忽然就不高興了?隨即想明白了,真是連連懊悔,幾步趕上前去,挨到她
的(身shēn)邊。
柳浴蘭白了我一眼,笑了笑,挽住了我的胳膊問道:
「你跟你(奶nǎi)(奶nǎi)在一起那麼久,你回憶回憶,之前你(奶nǎi)(奶nǎi)有沒有顯露出什麼道法?」
是啊,我跟(奶nǎi)(奶nǎi)在一起生活了這麼久,以前沒注意到,現在倒是可以回憶一下......我停下腳步,低頭沉思了半晌,還真就沒有......於是失望地搖了搖頭。
柳浴蘭見狀,繼續問道:
「你父母呢?」
我又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於是又搖了搖頭。柳浴蘭聳了聳肩:
「那沒招......」
我嘆了口氣,看來真得直接找(奶nǎi)(奶nǎi)去問了,其實直接問似乎也沒啥,之所以搞得這麼複雜,只是感覺(奶nǎi)(奶nǎi)會道法這件事兒,非常非常神奇!一時間很難接受罷了。
回到家裏,我讓柳浴蘭在客廳休息,自己推開了東屋的門,走了進去。
(奶nǎi)(奶nǎi)正坐在炕上擺弄小紙牌。從我記事兒開始,(奶nǎi)(奶nǎi)唯一的消遣就是坐在炕上擺紙牌,小的時候我問過(奶nǎi)(奶nǎi)這是在幹啥?(奶nǎi)(奶nǎi)說她在玩兒,我纏着(奶nǎi)(奶nǎi)很久,讓她教我玩兒,(奶nǎi)(奶nǎi)都說等你長大了才能玩明白。後來真長大了,也就沒了(熱rè)(情qing)和興趣。
我坐在炕沿兒上,說了句:
「(奶nǎi)(奶nǎi)......擺牌吶?」
(奶nǎi)(奶nǎi)抬頭看了我一眼:
「啊?陳三兒送走啦?你往炕里坐坐,剛才做飯燒的炕,(熱rè)乎。」
我往炕里挪了挪,笑嘻嘻地說道:
「(奶nǎi)(奶nǎi),你認識那個張承禹啊?」
(奶nǎi)(奶nǎi)嘆了口氣,把手裏的紙牌往(床chuáng)上一丟。
「唉......瞞不住咯......你上炕來坐着,我給你說說吧......」
我趕緊上了炕,聽(奶nǎi)(奶nǎi)講她的事(情qing)。
其實(奶nǎi)(奶nǎi)和張承禹還真的有一飯之恩。那還是(奶nǎi)(奶nǎi)年輕的時候,尚未出嫁。
也是個冬天,張承禹在北方雲遊,流落到(奶nǎi)(奶nǎi)的娘家尹家村。那時候交通和通訊都不發達,張承禹一時間迷了路,一整天水米未進。
張承禹那個時候真的是十幾歲的孩子,加上自幼修習道法,長得與孩童無異。(奶nǎi)(奶nǎi)見他可憐,就帶他回家,吃了頓飯。那個時代,(日ri)子過得還是(挺挺)艱難的,一家人吃飽了都困難。太姥爺和太姥姥問張承禹是誰家的的孩子,張承禹又不肯說。太姥爺只道他是哪家走丟了的小孩兒,準備第二天送到鎮上的派出所去。
不料當天晚上,張承禹就不見了蹤影。一家人滿村子找了找,只道這個孩子又走丟了,也沒放在心上。
第二年五月開(春c混),正值采刺嫩芽,貓爪子這些野菜的季節。(奶nǎi)(奶nǎi)背着個背簍,上山去
采野菜。走到一片背(陰yin)的山坡上,好大一片刺嫩芽,(奶nǎi)(奶nǎi)只顧抬手去采,卻沒注意腳下。一腳踩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
大蛇!
大蟒蛇!兩頭都隱沒在樹叢裏面,看不出有多長......只能看到這一大截被自己踩了的一小節,有碗口粗細!
(奶nǎi)(奶nǎi)見到這條大蟒,頓時就嚇傻了。趕緊一縮腳,就聽見兩邊的樹叢晰晰索索地響起來。嚇得(奶nǎi)(奶nǎi)趕緊往後退,剛退了兩步,就摔了一跤。
眼前的大蟒已經看不見了,不知道藏在哪裏,只聽見小道兩邊的樹叢唰唰直響,他知道那條大蟒根本就沒走。
剛想爬起(身shēn)再逃走,偏偏剛剛這一跤崴了腳,疼痛難忍。耳聽着樹叢里的聲響忽然停息了!這麼突然的停歇,接下來就要突施襲擊了!(奶nǎi)(奶nǎi)當時嚇得是魂飛魄散!
只聽一個孩童的聲音喊道:
「正一道張承禹在此,孽畜休得傷人!」
話音一落,從(身shēn)後的樹叢里走出了一個小孩兒,正是張承禹。
(奶nǎi)(奶nǎi)不知道這小孩兒的厲害,大聲喊道:
「別過來!這裏有蛇!快跑!」
喊聲未落,只見樹影中躥出一條大蟒蛇的頭來。好大的一條蛇,抬起頭來竟然比刺龍芽樹叢還高!吐了一下長長的芯子,張口說道:
「她踩我!」
這些(日ri)子見得多了,(奶nǎi)(奶nǎi)講起大蟒蛇說話,我倒是一點兒都不覺得稀奇。但是可是把我(奶nǎi)(奶nǎi)嚇得夠嗆!本來巨蟒躥出來,就夠恐怖了,這傢伙居然還說話!(奶nǎi)(奶nǎi)說當時她特想喊,特想尖叫,但是長大了嘴巴,卻一點兒聲都發不出來!
倒是小孩兒(挺挺)鎮定:
「踩你咋啦?這事兒我扛了,沖我來吧!」
這巨蟒不知道修行了多少年,只是常年在北方活動,對正一道可能不太了解,見張承禹年紀幼小,能有幾分能耐?說了句:
「好!」
張口就咬。
這血盆大口,從天而降,似乎要把張承禹一口吞下了。
張承禹避都不避,站在原地,眼看着就要被咬中了!只見他(身shēn)上騰起了一陣金光!巨蟒本一口咬了下來,嘴巴碰到這陣金光,仿佛吃了火炭一般,嗷地一聲慘叫,一下子縮了回去。
我知道這招,這是加強版本的、正版的、沒有副作用的「奧斯卡小金人」!
張承禹一招佔了便宜,倒也不追擊,站在原地說道:
「如何?她踩了你一腳,你咬了我一口,扯平了吧?」
一個回合下來,這巨蟒已經心中有數,自己不是這孩子的對手,本來就是踩了一腳的小事兒,犯不上拼死拼活,哼了一聲,「唰」地隱沒在樹叢之中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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