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要人進來,為何還不等我落足門內,竟然施展毒針暗害與我,此乃真是小人行徑。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李嗣源最痛恨這種人,所以厲聲譏諷,然而對方卻並沒有因為他的譏諷而讓他進門,他的腳再一次要落足門內的時候,只瞧見又是一根銀針以更快的速度落在他要落足的地方。
本來以李嗣源的身手,對方施放的毒針,他完全能應付的過來,但是對方在暗處,他又怎麼可以冒然前行,不過他身後的小安恐驚李嗣源被毒針暗算,手裏的大刀便「刷」的從刀鞘中拔出,然後一個縱身飛躍上前,施展出「鯨水翻」的輕功搶步進入門內,李嗣源見了大驚:「小安,你幹什麼?」李嗣源的話音未落,從那台階上射來密密麻麻的毒針,這些毒針在陽光的照耀下,光芒大盛,密密麻麻的像是自帶光芒的瑩白色的蜜蜂蜂擁而來,李嗣源大驚:「小安,小心。」可是,那些銀針已經逼近小安,小安沒法再理會李嗣源,只是手裏的大刀在不停的格擋那些飛來的毒針。
&快出來。」
怎麼可能?李嗣源十分清楚施放毒針的人武功造詣不在自己之下,也不在小安之下,小安縱然闖進了門,又怎麼可能在密如暴雨的銀針下全身而退,唯一能讓小安全身而退的辦法就是自己闖入門內,分散施放毒針之人的注意力,只有這樣小安能全身而退才能有一線希望。
暴雨般的銀針瘋狂射來,李嗣源為救小安也是將自己的生死置之身外,他的摺扇在胸前一比劃,那扇子分分合合間便飛向小安的身前,待那暴雨一樣的銀針射向扇子的時候,他便身子一搖擺,匍匐下地,雙手在地下一摸索,十幾顆銀針頓然被他的內力一引,懸浮身前,待得他右手一揮,又是一聲低吼,那十顆銀針便向台階的密處射去,而後,只聽一個女子的低吟聲穿來,射來的銀針才舒了一些,只是沒過半刻時間,忽然銀針又大作,比之先前更加猛烈。
&李嗣源的肩頭已經中了兩顆毒針,而與此同時那瘋狂的銀針也停歇了,小安見李嗣源跪在地上,臉上一陣發白,一陣發黑,他覺得大事不妙,於是趕忙來到李嗣源的身前,扶着李嗣源那搖晃的身子坐在地上,心中自責萬分:「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太魯莽了,我在明,敵在暗,我本想為主公打頭陣,沒想到敵人陰毒,連累主公中了毒針,該死,實在是該死。」
李嗣源額頭青筋忽明忽暗,強忍毒性在體內蔓延的痛楚,聲聲教訓:「小安,往後不可再大意,你行走江湖多年,不知江湖險惡嗎?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也不可輕視自己的性命,你若死了,以後怎麼在給我效命呢?」
小安狠命的點頭,真恨不得把腦袋撞在地上的青石板上。
眼見這般情況發生了,也見剛才蜂擁一般的銀針停歇不在射來,門外站着的黑毛刀怪,還有莫雲白都大步走進門來,來到李嗣源臥倒的地方,又見李嗣源全身發抖,那莫雲白向四下一打量,但見無人,他便大聲喊話:「是誰在故弄玄虛,這裏可是五花門,要是五花門的弟子,請你們高抬貴手,我是你們門主的朋友,你們別認錯人了。」
莫雲白的話喊完了,靜待對方回復,還不料真有一個人出現在前面的台階上,那人一聲纖衣飄飄,在陽光下甚是威風,待得莫雲白看見時,他大驚不已,原來站在台階上的是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可是他的死敵。
他的死敵?
那女人分明已經認出莫雲白,她嘿嘿一陣陰笑,仿佛看見了自己闊別已久的寵物,只把莫雲白看的骨頭都碎了一地,莫雲白全身冷汗直冒,戰戰兢兢地喊話:「你走開,我要見你們的門主,你讓她來見我。」
那女人嘿嘿一笑:「見她作何?」
李嗣源痛苦的已經臥倒在地上,小安心中一急就衝着站在台階上的女人喊道:「你個死女人,剛才是你施放的毒針暗害我家主公的嗎?快把解藥拿出來,如若不然,老子剷平你們五花門。」
那女人又是嘿嘿一笑,冷着一個臉:「混賬,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四川蜀地的第一大名劍門,我們門下有弟子成千,就你那點能耐,還想滅我五花門,簡直就是找死。」說罷,裙子在地上一擺,從她腹部竟然射出了一顆明光閃閃的毒針,這毒針竟然向小安射來,辛虧黑毛刀怪就站在小安的身旁,他手中的鬼斧刀一翻面,就將毒針擋落在地上。
這裏,除了莫雲白認識這個女人,還有李嗣源也認識這個女人,他比莫雲白還納悶,納悶這個女人前幾天武功還是三流,今日怎麼就可以和當今的武林高手匹敵,他道:「花惹秋,你的武功怎麼可以忽然提升了這麼多?」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花惹秋,當今五花門門主的首席大弟子,她聽得李嗣源驚奇疑問,也為自己在短短几天武功有一步天人的成就而感到自豪,她興道:「我師傅出關,重新掌握五花門,傳我五花門絕技「花蕊掌法」,我的武功當然大有提升,再加上我又是唐門中的密友,武功乃兩派合一,成就了我新創的武功「千射針影」,至於威力如何,你們已經見識過了,不是嗎?」
李嗣源雖然不了解唐門,但是在江湖上也聽說過,唐門雖然是名門正派,但武功可隨人性而潛移默化,人正則武功正,人邪其武功也邪,好人練了會延年益壽,壞人練了就會血肉為泥,聞聽花惹秋的話,李嗣源痛苦中,苦笑:「你心狠手辣,學了唐門的武功,小心不得好死!」
&說什麼?你說我不得好死?難道你真的不怕死嗎?你可知道你中的毒是什麼毒?你膽敢嚇唬老娘,你想讓老娘給你解毒,你就應該乖一點。」
李嗣源道:「我今天來是見你師妹的,除了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乖一點。」
花惹秋道:「又是那個狐媚子,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嗎,為什麼你們每一個男人都對她念念不忘,你可知道她有克夫命嗎?」
李嗣源大聲叫道:「哼,只怕你這個醜女人永遠也不會懂得為什麼很多男人都對她念念不忘。」
花惹秋道:「她不但克夫,她連自己都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她現在的處境有多慘,那簡直可以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李嗣源大聲吼道:「你把她怎麼了?」
花惹秋道:「我沒把她怎麼了,她被我師傅軟禁起來了,我呀,只是在她的臉上用刀子刻上了『賤人』兩個字,那個『賤』在左臉刻着,而那個『人』字呀,我就在她的右臉上刻着。」
她一字一字的說來,李嗣源一字字的聽來,每聽到一個字,他的心就像萬劍穿過一般,他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這樣狠毒,她竟然會在那麼一張美麗、動人的臉上下得了手,用刀子毀了她的臉。
她是多麼一個有自尊的女人。
她是多麼一個心地善良,與人為善的女人。
她是多麼一個叱咤風雲,聞名江湖,轟動朝野的女人。
但是,她被眼前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給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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