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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不需要她使喚,自個玩得可高興了,「哇哇哇」邊興奮叫嚷邊去抓泥鰍。
他從小在城裏長大,沒機會體驗這種樂趣。
王婷沒去湊熱鬧,在旁邊看他抓。瞟見旁邊又叫又跳,就是不敢下手的王盈,誘哄她參與。
「盈盈,你也抓啊,很好玩的!」
「不要,」王盈猛烈地搖頭,「我害怕。」
「怕什麼,又不咬人,你姐我從五六歲就抓泥鰍。」
王盈還是搖頭。
「姐,你快幫我攔住,那條泥鰍要溜走了。」王浩努力奮戰了幾分鐘,終於抓住了一條泥鰍,裝進魚簍里,回頭看到有條泥鰍快溜走了,忙喊王婷幫忙。
王婷腳尖一勾,將泥鰍踢了回去,順嘴鼓勵他。
「浩浩,加油哦,還有幾條泥鰍哦!」
「姐,我還是去撈魚好了,你抓泥鰍好不好?」王浩又抓了一分鐘,一條泥鰍也沒有抓住,頓時失去了興致,不想抓泥鰍了,看到地上的漁網眼睛一亮。
「行,你撈魚。」
帶他們來就是玩的,自然以雙胞胎為主,他們玩得高興就好。
「我也要,王浩,我來給你扶住漁網,你從上面踩過來。」王盈跟着下水,看他要一個人踩水草還有一個人扶住漁網,根本夠不着,過去攬下扶漁網的工作。
王浩試了下,他個子小,一個人確實顧不到兩面,不情願地同意了。
一下午就聽到雙胞胎兩人,興奮的「哇哇」大叫,撈到魚的時候更興奮。
天黑了,雙胞胎意猶未盡,還不想上來。
「快上來,天黑看不見撈上來也抓不了,小溪在這裏又不會跑,明天再來撈魚就是了。」王婷七喊八喊,雙胞胎當沒聽到,他們忙着呢!
「我告訴你們,山里蛇多,特別是晚上,有水的地方冷快,蛇更多,一網撈上來好幾條,被咬了可沒有藥治。」喊不上來,王婷就恐嚇。
效果還不錯,雙胞胎打了個寒戰,嚇得連漁網也不要了,麻溜的竄上來了,抱着王婷不撒手。
還是王婷去撿的漁網,帶着雙胞胎回去。
收穫還不錯,有一斤多,多是泥鰍魚黃鱔,晚上能炒一頓。
「爸,媽,快看,這是我撈的魚。」
王婷放好漁具進屋,看到王浩拿着魚簍子向老媽老爸他們炫耀,看他們的勞動成果。
「這麼多啊,我家浩浩又能幹又厲害啊!還會撈魚了,今晚媽做飯浩浩撈回來的魚。」王淵三妹往魚簍里看了眼,三妹感到欣慰,毫不吝嗇誇讚他。
「也沒有多少,主要是去的太晚了,沒撈多久天就黑了。」王浩滿臉笑容,嘚瑟了,身後的那小尾巴快翹到天上去了。
「媽,我也撈了魚。裏面的鯽魚是我撈的。」王盈也擠過去,再三強調她也撈了魚。
「盈盈也能幹厲害,」三妹又將王盈也誇了一頓,拿着魚去收拾了。
王盈高興了,然後朝着王浩哼了聲。王浩又哼回去。
家裏有了雙胞胎,比平日裏熱鬧多了。
「好了,好了,家裏燒好了熱水,你們倆個去拿衣服下來洗澡。」雙胞胎頭,王淵給拍了下,催他們上樓去,然後走向王婷。
「婷婷,你仔細看看,家裏還差哪些,我一塊買了。」王淵掏出一張紙給王婷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東西。
「什麼?」王婷疑惑,接過來看,看到上面寫的都是她的嫁妝,大到電視冰箱等貴重物品,小到牙膏牙刷都有。
凡是需要的能用到的物品,上面都列了出來。
「爸,你將整個家當都買了啊!當你女婿的人可真幸福!」王婷開玩笑說,指着電視機說:「這些不用買了,志傑已經買好了。」
「那怎麼行,他買的是他的,我買的是我的。整個家當買了,我樂意。我王淵第一次嫁女兒,必須風風光光的,爸有錢,你不用替爸省。」王淵財大氣粗的說,「我聽你弟說,小傑在城裏有房子,部隊擺不下可以擺城裏房裏嘛。」
王淵對準女婿聶志傑印象稍微好了一點,能掙錢在城裏買了套房子,還算能幹。女兒嫁過去,不會過苦日子。
雖說有他在,大女兒嫁人之後照樣可以過得像公主一樣,但那是他的事。要是女婿沒本事,身為老丈人的他,心裏也是不爽的。
「行,我聽到您的。浩浩怎麼知道志傑城裏有房?」王婷就喜歡老爸一副煤老爸的土豪樣,笑得眉眼彎彎,抱着老爸的胳膊靠他肩膀上。
趁着還沒嫁人,能撒嬌的時候多撒點,以後嫁人了,也算是大人了,都不要意思跟雙胞胎搶了。
王淵很高興大女兒跟他親近,面上還得端着嚴父的形象,咳嗽了幾聲,儘量看上去嚴肅古板。
「他問小傑的。婷婷,小傑那邊的父母……不用顧慮那麼多,該你盡的那份孝你就做,過日子還得看你跟小傑,別人說的都不做算,日子又不是別人幫你過。」
丈母娘跟他們夫妻倆提了下聶志傑的事,家裏有些亂,說實話王淵不太願意女兒嫁過去的。
他家也是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兄弟姐妹多,今天這個鬧點事,明天那家鬧點事,爹娘也要湊進來插手管……
所以他太知道了,女人嫁人後,婆家要是不好,媳婦日子很難過的。要是自己男人不護着點,偏向爹娘,能逼死女人。
他家裏亂七八糟的事多,但他老婆他護着,家裏弟弟妹妹頂多也就在背後說酸話,不敢到他面前來鬧。
丈母娘說小傑搬出來,不回那邊去了。這是王淵對他唯一滿意的地方,沒讓他女兒受委屈。
「我聽爸的。」王婷一副乖乖女聽老爸的話,讓王淵那顆老父親的心大受感動,要嫁女兒的那點惆帳也有所減少。
「對了,爸,有個事我得跟您說一聲。家裏找來的那個,就是照顧浩浩盈盈的工地姑娘,我讓她回工地去了。」
人是老媽老爸找來的,她趕走了得跟他們說一聲。
「她做的好好的,人也不錯,為什麼不要了?」三妹收拾完魚過來,聽到大女兒的話好奇。
她對於麗紅的印象還不錯。
王婷還以為王浩已經告訴他們了,畢竟以他活潑的性子,藏不住事,特別是他表現好的時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王婷卻不知道,昨晚王浩跟老爸老媽說大白是妖精的事,王淵三妹倆都不信,像盆冰水潑過來,打擊他了。睡了一晚上,那些事就被忘記了。
所以王淵三妹到現在還不知道。
「媽,您就是太老實了,才被她騙的。那女人表面看着老實,心眼可多了。你們叫她來照顧浩浩盈盈,她根本就沒那樣做。我去學校接浩浩盈盈的時候,聽她們老師說,從您回來後,沒有人去學校接過他們,都是他們自己回來的。」
趁着這個機會,正好將老爸的爛桃花斬斷,順便讓老媽提高警惕心。
「她平日看着不像那樣的人啊!」三妹不太相信,看了眼王淵說。
王婷翻了個白眼,難怪前世於麗紅將她媽耍得團團轉。就不知道接下來她說的事,老媽還能不能淡定。
王淵沉默着。
對於外人,他更相信自己的女兒。
「還有更離譜的呢!我是突然去城裏的,於麗紅不知道,我帶着浩浩盈盈回家,敲半天門不開,開門之後,當自己是女主人,問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媽,您知道嗎?她身上穿的是您的衣服,還化了妝,臉上塗了粉擦了口紅。我是不認識老媽的衣服,是浩浩盈盈認出來的。」
王婷話落,三妹那張臉黑得跟鍋底一樣。一想到她不在家,她的衣服被別的女人穿過,光想想三妹就噁心得不行。
王淵也是陰沉着臉。
「浩浩盈盈還說……」王婷可沒給於麗紅遮掩,一五一十將她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媽,你現在還覺得她人好嗎?浩浩盈盈經常看到她去你跟爸睡覺的屋裏床上躺,你可以問問他們倆。不煮飯穿您的衣服還是小事,她帶着外面的男人來家裏過夜,咱家盈盈可是姑娘家,萬一起了歹意……後果您想過沒有?」
王婷不好當着老爸的面,提醒她於麗紅打老爸的主意。那樣,老爸多尷尬啊!等老爸走開了,她在提醒老媽好了。
三妹想明白後,害怕得哆嗦,恨於麗紅不知好歹,更恨自己有眼無珠,看上個那麼個不是東西的女人。
幸虧大女兒發現了她的真面目,要不然還不知道給家裏帶來什麼樣的災禍。
一想着萬一雙胞胎出事……三妹就受不了。她會瘋掉的。
王淵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可不是親親老婆,他在外面打拼幾十年,接觸的人物形形色色,什麼樣的場景沒見過,什麼樣的女人沒碰見過?
聽完寶貝大女兒的話,他已猜到那女人可能是衝着他來的。心裏難免會多想些,比如是她自己的主意,還是有人指使的?
回去他的好好查查。
這麼多年,他行事謹小慎微,就是怕陰溝裏翻船,好不容易掙出來的家業拱手送給外人。那他得氣死,而且是死不瞑目的那種。
寶貝大女兒沒有當着親親老婆的面,戳破那女人的心思,維護他這個老父親的尊嚴,真是貼心的小棉襖。
他怎麼有這麼懂事乖巧,又招人疼的女兒呢?
王淵腦子裏瘋狂轉悠,女兒出嫁還缺什麼,恨不得將整個家業都買了嫁妝給女兒。
「媽,好像阿嗲叫你,」王婷突然往廚房那邊望了眼。
「叫我了嗎?」三妹疑惑,她怎麼沒聽到。
「叫了,不信你問小舅。」王婷看向對面聽了半天牆角的梁元福。
梁元福先是一愣,看了眼王婷,然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哦,叫了,娘叫你進去。」
三妹倒沒多想,然後去灶屋了。
倒是王淵看到他們舅甥倆的小把戲了,不過他沒揭穿。寶貝大女兒特意支開她媽,肯定有重要的事跟他說,還不能讓她媽聽到。
「爸,還有個事跟你說,」王婷冷肅着臉,神色鄭重,特意壓低了聲音。
王淵心裏「咕咚」一聲,一下子沉到了水底。
「我去學校只接到盈盈,沒接到浩浩。盈盈帶着我走去追,走的小道是他們經常走的路,看到人販子在抓浩浩……幸虧我去的及時,要是晚幾分鐘……」
王婷不說,王淵也知道會是什麼結果。這會王淵就不是陰沉着臉了,整個人冒殺氣了,想着還在女兒面前,又收斂了起來。
王婷只當不知道。
倒是梁元福被姐夫的殺氣嚇到了。
「爸,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同志在追查。這事您別告訴我媽,我媽膽小,要是知道人販子差點拐走浩浩,我擔心她害怕受不了。」
「好。」王淵就沒打算告訴三妹,直覺認為這事沒那麼簡單,省得打草驚蛇。
「你是姑娘家,力量有限,以後碰到這樣的事,不要第一時間衝上去。在爸心裏,你跟你弟弟妹妹一樣重要。」
他不想失去了兒子之後,再失去一個女兒。
父愛如山!
老爸說了跟前世一樣的話。老媽雖說疼她跟盈盈,心裏還是偏向浩浩的,老媽的思想跟老一輩的傳統一樣,兒子比女兒重要,養兒防老嘛。
王婷心裏跟吃了蜜糖一樣甜,嘴裏卻說道:「眼睜睜看着人販子拐走浩浩,我做不到。爸,我很厲害的!」
王淵笑笑不吭聲,他女兒身體狀況他還能不清楚啊!以前就是林黛玉體質,現在好一點,又能好到哪裏去。
王婷也知道老爸不會信,也懶得說了。人販子抓浩浩的事告訴老爸,就是讓他提個醒。依舊老爸的個性,他肯定會徹查到底的。
吃過晚飯,王婷帶着雙胞胎回她房間,給雙胞胎補課。
早上五點,王婷準時上樓喊雙胞胎起來鍛煉身體,睡得香甜的雙胞胎哪裏起得來。這個時候的王婷特別冷酷,面無表情,一手一個提着他們下樓,然後往他們臉上潑冷水。
早上山里水特別冷,雙胞胎激靈靈被凍醒的,凍得打哆嗦,還不敢發泄起床氣。乖乖刷牙洗臉換衣服,開始魔鬼地獄一般的訓練。
回來後,渾身大汗淋漓,全身上下濕透了,好像從水裏撈出來的。攤在地上老半天起不來,全身又酸又脹痛,好像身體都不是他們的。
這個時候,雙胞胎有點後悔答應跟大姐鍛煉身體了。
三妹看着心疼死了,「寶寶乖乖」的喊個不停,想要開口跟王婷說少訓練點,弟弟妹妹還小,被王淵攔着拉走了。
眼不見為淨。
他們做父母的,心疼雙胞胎受苦下不了手,大女兒代替他們訓練雙胞胎,他們不要拖後腿。
等他們生龍活虎了,梁元福帶着他們下河撈魚。雙胞胎每天在這樣痛並快樂着度過。
早上跟着王婷鍛煉身體,中午跟着梁元福不是下河撈魚就是上山摘楊梅,要不就是滿林子打獵,晚上在跟着王婷學習課本。
聶志傑早就回來了,王婷想去部隊,錢小鳳不讓去。好像結婚的規矩是那樣,結婚前的那個月,男女雙方不能見面,見了不吉利。
王婷不信這個的,可阿嗲阿噠他們信,沒辦法她只能忍着了。晚上讓大白送信,訴說她的思念。
日子一晃就到了王婷結婚的那天。
王淵陪着王婷去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順便拜訪老師,感謝她這麼多年悉心的教導。
班主任陳老師還是第一次遇到家長來拜訪老師的,非常激動,誇了王婷很多好話,一下午王淵笑得合不攏嘴。
結婚頭一天,錢小鳳不知道從哪裏找出幾條麻繩,招手喊王婷過去。明天王婷要出嫁了,今天她哪裏都不能去,只能待在家裏待嫁。
雙胞胎今天也不能出門,閒得無聊,帶着大白在竹林里玩捉迷藏。
梁美華梁柏平都來了,這麼久,雙胞胎跟他們倆個玩得很熟了。一起在竹林里捉迷藏。
大舅也從林場回來了。
王淵三妹帶着大舅子小舅子他們準備結婚喜宴的事,梁長青夫妻帶着兒女也過來幫忙。
殺豬,打豆腐,沖喜餅,忙得熱火朝天。
「阿嗲,叫我什麼事?」王婷樂滋滋跑過去,瞟見她老人家手上的麻繩,不知道幹什麼的。
明天就要嫁給聶志傑了,她的心早就飛起來了,人也是飄飄然的。
王婷臉皮是個厚的,香梅打趣她急着嫁人了,她一點都不臉紅害羞,讓想開她表情的香梅很失望。
王婷跟那當兵的婚事,已經是鐵板釘釘了,梁美娥心裏很不爽,也無可奈何。心裏苦,面上笑得也勉強。看着笑得甜蜜的王婷,她很想劃話那張臉。
「坐好,不要動。」錢小鳳拍了拍椅子,示意王婷坐着不動。
椅子擺在外面廊下,三妹幾個妯娌在另外一邊,邊聊邊做事,看到王婷笑眯眯過去,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個個笑了起來。
三妹看着傻乎乎的大女兒,也好笑,替她心疼一秒。女人都要經歷過一次,當然她嫁人的時候,也遭了一番罪。
「阿嗲,您要做什麼?」王婷坐好後,發現香梅美娥笑得詭異,才感覺不妙,有點想逃跑。
「把頭抬起來。」錢小鳳搓了搓麻繩,讓王婷抬起頭。
王婷頭皮發麻,在阿嗲冷幽幽的目光下又不敢跑,掠了眼那邊看笑話的老媽,視死如歸,慢慢抬起頭來,掃見阿嗲拉着麻繩的兩頭,往她臉上來。
「看什麼,閉着眼睛。」錢小鳳突然呵斥一聲。
王婷乖乖閉上眼,然後感覺到有個細細的東西,在她臉上下滾動,應該是麻繩。還沒等她琢磨出名堂來,突然麻繩往外一扯,疼得她「哎呀」叫出來。
睜開眼就看到那條麻繩上,上面全部都是細細的絨毛……
想要知道是誰的,除了她還能有誰。
難怪那麼痛,原來是拔她臉上的絨毛。
「阿嗲~~~~」王婷眼淚汪汪的。
前世她看別人結婚,好像沒有這道程序啊!新娘子穿着美美的婚紗,化着美美的妝,美美的嫁人。
「別動,哪個姑娘嫁人不受一次?你娘當年嫁給你爹也受過的。那你們倆走開,省得她心裏壓力大。」錢小鳳看得好笑,知道囡囡難為情,趕香梅美娥她們走開。
「你以為嫁人是那麼好嫁的,這點苦都受不了,到別人家還不知道受什麼苦。嫁到別人家,可不是在自己家裏,凡事要……以後跟小傑好好過日子。」錢小鳳想勸她忍耐點,想着囡囡從小到大,在家都沒忍耐過。嫁到別人家,生兒育女,賺錢養家,憑什麼要忍耐?
「阿嗲,您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王婷明白阿嗲的心思。說實話,她都想後悔了,太疼了!
王婷『哎呦哎呦』喊疼,錢小鳳心疼她,下手還是不留情,疼到後面王婷都麻木了。
王淵可心疼大女兒了,恨不得代替大女兒痛,看了眼大女兒,轉開了眼。這事他也做不了主。
眼不見為淨!他還是走開吧!省得心裏難受。
拔完之後,王婷摸了摸,臉上光溜溜的。
王盈聽了大姐慘叫半天,過來瞄了眼,心裏都有陰影了。
看大姐那麼遭罪,以後她都不想嫁人了。
王浩那個沒良心的小子,看到她慘樣不心疼不說,還笑得特別歡快,讓王婷想要大義滅親了。
香梅美娥聽到她叫,都覺着自己臉也疼。兩人打了個哆嗦,不敢湊過去看了。
晚上,王婷寫信給聶志傑,着重強調了這事。疼得她生不如死,最後總結:她這份罪是為了聶志傑受的,以後聶志傑必須對她要好,不好良心都過不去啊!
這個年代還沒有婚紗一說,結婚穿的都是大紅喜服。
王婷的喜服錢小鳳三妹倆個包辦了,她老人家刺繡,三妹負責縫紉,忙活了很多天。
不過,王婷到現在還沒見過,不知道喜服好不好看,反正是大紅的。
梁美娥私下倒是問過她,想看看喜服,梁香梅也過來湊熱鬧要看,就是那眼神非常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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