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偶然遇到了吧?那裏像見家長了?」徐飄紅不以為然,「要見家長,也要去家裏見啊,約在咖啡館是怎麼回事?難道家裏見不得人?」
「表姐,你的口才比大律師還厲害,我才說不過你!」苗雲霄掩着嘴輕聲笑了起來,「你說得有道理,這個樣子,就算是見家長,也不誠心。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就對了,我爸常說,看人看事不能看表面,要從現象看本質。」徐飄紅笑嘻嘻地說,和苗雲霄走到咖啡館裏靠窗的位置坐下。
透過窗戶,她們正好看見外面的情形。
霍紹恆和謝德昭、謝清影父女倆居然還沒有離開,他們站在咖啡館門口路邊的林蔭小道上,路燈從樹枝椏的縫隙里透出暈黃的光,照在樹下人的臉上。
俊男美女相得益彰,像是一副最美的油畫。
徐飄紅默然不語,低頭看着菜單找東西吃。
苗雲霄卻悄悄拿出手機,拍下了樹下的這一幕看上去溫馨又和諧的場景。
霍紹恆低眉斂目,和面前微微仰頭的謝清影默默對視,謝德昭在一旁呵呵笑着,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
雖然是在夜色的路燈下,也看得見謝清影白皙的面頰上飛起兩道紅暈。
她的眼波亮得驚人。
……
霍紹恆在路邊跟謝家父女道完別,自己的專車開了過來,他朝他們點點頭,進入自己的專車裏,對范建說:「開車。」
他的專車很快駛離歐時咖啡館,會特別行動司的總部駐地去了。
霍紹恆一上車就給趙良澤發消息,讓他上網查一個叫Kevin-Ku的人。
趙良澤看見消息,急忙給他打電話,「霍少,是謝德昭剛才跟您說的那個天才科學家嗎?」
「對,就是他,華文名字叫顧祥文,英文名Kevin-Ku。」霍紹恆不動聲色地把消息傳了過去,「趕快查。」
趙良澤馬上登上外網,開始用自己寫的搜尋引擎查找Kevin-Ku。
當霍紹恆回到特別行動司總部駐地的時候,趙良澤已經將搜索好的消息放到他的辦公桌上了。
「霍少,顧祥文真的就是Kevin-Ku?這個消息確鑿嗎?!」趙良澤激動地跟在霍紹恆身後,尾隨他進了辦公室,「臥槽!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他很有名氣?」霍紹恆脫下大衣,掛在辦公室的壁掛衣架上,扭頭看着趙良澤興奮得臉都紅了的樣子,搖了搖頭,「就算他是,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吧?」
「霍少,不能不激動啊!」趙良澤走近幾步,小聲而急促地說:「霍少,您忘了特別行動司以前夭折的B計劃?!」
霍紹恆怔了怔,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但他很快收斂自己的心情,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拿起趙良澤搜索到的消息看了起來。
他沒有看細節內容,只提綱挈領地看了趙良澤列出來的主要內容,一邊看,一邊點頭說:「原來是他,這個人確實很有名氣,但他發表論文的署名,並不是Kevin-Ku,而是K.X.W。」
「對,這不像一個名字,更像一個代號。」趙良澤指着他搜出來的消息向霍紹恆解釋,「這個K.X.W,算是國外軍史上最有名的神秘人物,他的專利不僅包括最先進的軍用飛機發動機的核心技術,還有很多半導體和超導技術的專利,在材料學方面,他也擁有好幾項現在運用極廣的專利。」
當看見「K.X.W」這個名字下列出來的專利清單,就連霍紹恆這種見多識廣的人也被深深震撼了。
那些軍用技術就不說了,裏面還有一些如今運用非常廣泛的民用技術,比如說,蘋果手機晶片最核心技術,也是K.X.W的專利。
這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每賣出一台蘋果手機,就要給K.X.W這個專利所有人交錢。
哪怕每台蘋果手機只給他一塊錢,按照蘋果手機每年天文數字的出貨量,說顧祥文是隱形富豪已經是很低調謙虛了。
「我們部門以前認為這個名字是一個小組成員的代號,他們的研究成果,應該是集體成果。可如果謝德昭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麼我們的情報工作也要改寫了。」所以趙良澤才這麼激動。
霍紹恆若有所思地點點頭,「K.X.W,這個代號我知道,我們的B計劃代碼就是他。」
原來他離他們這麼近,又那麼遠……
「不過,霍少……」趙良澤有些困惑地敲了敲腦袋,「我查了網上所有能查到的公開和不公開的關於顧祥文的消息,發現除了這些公開發佈的學術論文和專利申請以外,別的消息幾乎完全查不到。」
「……什麼叫完全查不到?」霍紹恆放下那堆搜索材料,「你是指哪方面?」
「比如說,我想搜他的履歷,他的照片,甚至他的生平,但這些資料非常少。」趙良澤說着,咧嘴一笑,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後來我想起來一件事。」
「說。」
「顧祥文出名之後幾乎神隱,什麼消息都被抹去了,可他出名之前呢?上學讀書的時候呢?」趙良澤指着那沓材料最底層的幾張紙,「為了查到他的學籍記錄,我迫不得已,用了點手段,進入了MIT的內網。」
霍紹恆不動聲色地說:「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只要把消息給我弄到手就行。」
「是,首長!」趙良澤心裏暗暗高興,他知道霍紹恆這是不追究的意思。
特別行動司有條不成文的規矩,叫「Don't-ask,Don't-tell」,也就是你不問,我不說,大家心照不宣。
「從這裏您可以看見顧祥文讀書期間的時間線,非常清晰。」趙良澤將一張圖表放到霍紹恆面前,指給霍紹恆看,「您看這條時間線,一直到顧恬去世的那一年,啪地一聲,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後面再也查不到他到底在哪裏,除了隔幾年他用『K.X.W』的名字發表一篇重量級論文。」
霍紹恆看着趙良澤繪製出來的圖表時間線,點了點頭,「很有意思,小澤,你做得很好。」
「謝謝首長誇獎!」趙良澤興奮得臉都紫了,「您還要查什麼消息?儘管開口!」
霍紹恆:「……」
「嘿嘿,霍少,您別說,看了顧祥文的履歷,再想想我們念之,也只配他做我們念之的爸爸了,別人都不配!」
趙良澤知道顧祥文應該是顧念之的親生父親,現在又知道顧祥文在學術界是這樣一言九鼎的大咖,他激動得直搓手,恨不得馬上將顧祥文接到帝都,跟顧念之相認,又跟他們合作……
霍紹恆淡淡笑了,「你想得太簡單了。」
「難道不是嗎?現在我們雖然不能直接查到他的住址,但已經有了這麼多線索,要查他的住址也是分分鐘的事!」趙良澤磨掌擦拳,「您要不要我再去試試?」
「你可以試,但我覺得不會有結果。」霍紹恆將那沓搜索材料放到一旁,沉着臉說:「顧祥文26年前就選擇了隱居,能那麼容易讓你找到?還有,他是念之的親生父親,但為什麼他這六年來音訊全無?他不知道女兒丟了嗎?」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趙良澤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偃旗息鼓了。
「您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出事了?」趙良澤想了一會兒,一個最壞的可能讓他臉色都變了。
霍紹恆闔上卷宗,閉了閉眼,「我不知道。現在一切都是未知,要下結論還早。」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未知了。」趙良澤揮了揮胳膊,「好歹我們已經有方向,有目標了,不像以前,在黑暗裏摸索了六年啊!」
「這倒是。」霍紹恆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清水,抿了抿唇,「好了,這件事已經有眉目了,你不用太過擔心,按部就班地查就是了。如果還是查不到,就再去找謝德昭。我不信他沒辦法跟顧祥文那邊聯繫。」
「是,首長!」趙良澤響亮地回答,立正敬禮,規矩比平時做得都足。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說吧,有什麼事?禮下與人必有所求。」
「霍少,您怎麼能這麼說呢?您是我上司,我對您有禮貌還不行啊?」趙良澤嘻嘻一笑,「不過您說對了,我確實有事相求。」
「嗯,說。」
「……明天是周六,也是情人節。」趙良澤說着說着,臉色又紅了,「我想明天請個假,一天24小時關機,您看行嗎?」
以他們的工作性質,一向是全年365天,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特別是趙良澤,整個特別行動司的中央控制系統都是他維護的。
哪怕回家過年,他的一個特別手機還是全天保持通訊狀態,隨時準備處理突發事件。
這一次他提出這個要求,那就是這個特別手機也要關掉了。
霍紹恆瞥他一眼,沒有繼續追問,只是點點頭,「行,明天24小時你不用開機,我會接管中央控制系統。」
「謝謝首長!」趙良澤歡喜得要跳起來了,「那明天就麻煩您了!」
「去吧。」霍紹恆揮了揮手,「出去的時候給我關上門。」
趙良澤大聲應是,跑了出去,順手帶上霍紹恆的辦公室大門。
霍紹恆這才低頭再一次仔細研讀趙良澤的搜索結果,然後從中找出一些疑點,自己再次進暗網搜索。
……
周五的晚上,B大法律系女研究生宿舍樓里一片輕鬆歡快的氣氛在樓道里蔓延,似乎到處都冒着粉紅色泡泡。
女生們三三兩兩湊在一起,都在為明天的情人節做準備。
這是大家暗中攀比的季節。
誰的男朋友高,誰的男朋友帥,誰的男朋友有錢,誰的男朋友有勢,恨不得列成單子排出名次張貼在樓道口供大家瞻仰。
如果誰的男朋友又高,又帥,又有錢,又有勢,那就是封神的節奏,男神就是這麼來的……
顧念之和馬琦琦一人捧着一盒爆米花,盤踞在沙發的兩側,在客廳里看一部老電影。
電影的台詞兩個人幾乎都會背了,在客廳里迴響着,就是背景音樂,兩人其實都沒有聽進去,都有些心不在焉。
沒過多久,顧念之的爆米花吃完了,她看了看存貨,站起來對馬琦琦說:「沒有吃的了,要不要出去買吃的?」
「去!馬上就去!」一晚上蔫頭蔫腦的馬琦琦立刻精神起來,「我們去哪裏買?」
「校園商場唄,還能有哪裏?」顧念之套上羽絨服,和馬琦琦一起走出房間,來到樓道里。
她們斜對面的宿舍開着門,一陣陣笑聲從裏面出來。
苗雲霄的聲音分外清脆悅耳:「你們別搶啊!這是我未來的表姐夫!你們可別給我弄壞了!」
「真是你表姐夫?可他怎麼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說了是未來的表姐夫,又不是現在?他是我們國家最年輕的少將,我姨父也是副參謀長,他和我表姐門當戶對,軍部組織上已經答應出面,要給他倆做介紹了。」苗雲霄驕傲地說道,語氣中滿滿的與有榮焉簡直要冒出來了。
顧念之忡然變色,腳步在苗雲霄她們宿舍門口停了下來。
苗雲霄瞥見門口顧念之的身影,心裏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快**感。
她朝自己的室友晃了晃手機,「你們看,是不是真的很帥?我說啊,評什麼男神?那些人加起來連霍少將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
顧念之開始只是懷疑,現在完全確認了,苗雲霄說的就是霍紹恆。
她這個星期簡直是在煎熬中渡過。
上周末霍紹恆放了她鴿子,她沒有打電話去追問,而是一個人回了學校。
這周一整周,霍紹恆只給她打過一次電話,而且匆匆忙忙說了兩句就掛了,讓她好不遺憾。
現在到了周五晚上,霍紹恆也沒有打電話給她,更沒有說周末要去哪裏住,她的心情早就如同積鬱已久的火山,只等着爆發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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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上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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