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不是法官,不知道法庭會如何量刑,因此她沒法給苗雲霄一個肯定的答覆,只是委婉地說:「你可以跟你的律師提,她如果有辦法,會向法庭提出申請。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顧念之知道,如果苗雲霄真的立了大功,法庭可以將她轉為污點證人,再進一步運作一下,不留案底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苗雲霄連連點頭,現在對顧念之言聽計從:「好的好的,我馬上去找我的律師。顧同學,謝謝你!」
她再一次向顧念之鞠躬致謝,然後飛快地跑了出去。
顧念之和馬琦琦對視一眼,一起搖了搖頭,就不再提苗雲霄的事了。
顧念之收拾好書包,對馬琦琦說:「快八點了,我要去何教授那裏交作業,你今天有課吧?」
「嗯,公選課,還有兩堂專業課。」馬琦琦伸了個懶腰,「我也要走了。」
顧念之跟馬琦琦道別之後,匆匆忙忙下了樓,往何之初住的教授樓去了。
她沒敢打電話,硬着頭皮來到何之初的套房前,伸手摁了門鈴。
幾乎是門鈴聲響起來的同時,何之初套房的門被拉開了。
何之初面無表情站在門口,眼底有深深的青灰色,臉色蒼白,一看就一晚上沒睡的樣子。
顧念之有些內疚地低下頭,小聲說:「何教授,我給您送作業來了。」
何之初握着門把手的手緊了緊,涼薄的嘴唇翕合着,終於沒有說什麼,往旁邊讓了一步,拉開門,等顧念之進來。
顧念之挪了進來,馬上從背包里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何教授,今天公共課您需要的PowerPoint,還有我的論文,我今天早上都給您發過去了。」
何之初「嗯」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廚房走去,「我還沒吃早飯,你先坐會。」
以前清冽的嗓音這時卻帶着濃濃的鼻音,好像着涼了。
顧念之十分內疚,放下書包跟到廚房,對何之初關切地說:「何教授,您感冒了?」
何之初沒有作聲,拿了咖啡包出來,打開咖啡機做咖啡。
顧念之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何教授,一大早喝咖啡真的好嘛?您又不舒服,還是喝牛奶吧……要不煮粥?」
何之初冷眼看了她一眼,「你會做?」
「不會。」顧念之老老實實搖頭,「不過我可以試試做薑茶,您喝一杯熱熱的薑茶,能驅寒。」
何之初淡漠着一張臉指了指旁邊的電磁爐,「去做。」
「哦。」顧念之走過去,打開何之初的櫥櫃看了看,找出了薑糖,然後打開手機,開始搜索有關薑茶的做法。
何之初的咖啡都做好了,見顧念之一手拿着手機,站在電磁爐前,一邊看,一邊往小湯鍋里加水加薑糖。
明顯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何之初積鬱了一晚上的心情終於好轉了,他端着咖啡走到顧念之身邊站定,閒閒地說:「念之,你覺得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我能有幸喝到你做的薑茶?」
顧念之頭也不回地說:「不用這麼久啊?還有十分鐘就好。」
說完她才明白何之初在揶揄她,不由回頭,嘟着嘴瞪了何之初一眼。
大大的眸子水靈靈地,斜睨的時候竟然有風情隱現。
何之初連忙低頭,大口喝了一口咖啡,轉身離開廚房。
十分鐘後,顧念之的薑茶終於做好了,她倒在咖啡杯里捧了出來。
光看顏色,還真的有些像咖啡。
何之初也不抗拒,拿過來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顧念之的學習能力還是很強大的,當然,也許是薑茶這種東西材料齊全的很容易上手,總之她的第一杯薑茶做得很成功。
何之初喝完不久就覺得後背隱隱冒汗了,一直悶疼的腦袋也有好轉。
他不習慣穿汗濕的衣服,打算去洗個澡,叮囑顧念之說:「我昨天給你發了幾個案例,你好好看一看,給我準備一份庭審辯論的重點記錄。我去洗漱。」
顧念之答應了,抱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去客廳旁邊的小書房坐下來。
自從她做了何之初的助教之後,何之初就把這間小書房慢慢改造成適合顧念之使用的房間。
書桌換成了米白色,屋子裏多了一個靠牆半人高的格子間書櫃,疏疏落落放着一些專業書。
屋子另一邊放着一張可以當床的沙發軟椅,擺着好幾個枕頭,還有幾床毛毯。
有時候中午她在何之初這裏忙得遲了,也會在這張小沙發床上睡個午覺,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當然,睡午覺的時候,她一定會反鎖房門,不管何之初在不在這間套房裏。
……
何之初走進自己的臥室,先去浴室放水,準備泡澡。
還沒脫完衣服,就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這一次的手機鈴聲比較怪異,跟華夏帝國大家用的手機鈴聲頻率都不一樣。
何之初心裏一動,拿起手機滑開,放到耳邊喂了一聲。
「之初,你什麼時候回來?」手機里傳來一道蒼老雄渾的聲音,語氣很是堅定,像是在高位上久了的人自然而然對別人命令的感覺。
何之初卻毫不在意,說了聲:「事情辦完了就回去。」說完頓了頓,他還是問候了一句:「父親,您身體還好嗎?」
「你不回來,我的病永遠好不了。」手機對面傳來幾聲咳嗽,還聽見有道極爽利的女聲在何之初父親身邊小聲說話。
何之初聽出來那是秦姨的聲音,握着手機的手不由緊了緊。
「之初,我聽說你找到念之了,怎麼不帶她回來?」何老爺子又問了起來,「以你的本事,有這麼難嗎?」
何之初抿了抿唇,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轉而說:「父親,聽說您和秦姨打算再要一個孩子,需要找一間好醫院幫忙嗎?」
這句話成功地轉移了何老爺子的注意力,或者說,轉移了秦姨的注意力。
秦姨從何老爺子手裏接過手機,對何之初嗔道:「阿初,你也打趣你秦姨。你明明知道你父親只有你一個兒子,也只要你一個兒子,你還跟他慪氣。阿初,你快回來吧。那邊的事先放一放,秦姨會自己想辦法。」
雖然秦姨是何老爺子喪偶之後的第二個妻子,但何之初從來不叫她母親,也不叫她太太,只和以前一樣,叫她秦姨。
何之初搖了搖頭,「我有數。掛了吧,時間太長被這裏的人注意到就不好了。」
秦姨馬上掐了電話,唯恐留下痕跡。
何之初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笑了笑,想如果他沒有攔截華夏帝國特別行動司的木馬程序,這通電話妥妥地就被他們偵聽了。
收起手機,何之初去浴室泡澡。
他不知道的是,雖然他改造了趙良澤的木馬程序,但因為他的手機需要用南斗衛星系統接收手機信號,趙良澤的木馬程序依託南斗衛星系統留下一個後門,那通從他老家打來的電話,還是在特別行動司的偵聽系統里留下了一點線索。
趙良澤此時就看着何之初手機里傳來的一段奇怪的電訊頻率發呆。
明明是被他的木馬程序捕獲的,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無法解開這段加密程序。
他就不信了,這個世上還有他,或者顧念之解不開的密碼!
嗯,他決定了,如果他解不開,就去找顧念之!
……
連日來,竇首相被來自議會和軍部的壓力折騰得焦頭爛額。
「首相,議會的最後期限就要到了,您準備好接受議會質詢了嗎?」竇首相的高級特助十分擔心地問道,「B大校長已經被停職了,新的代理校長一旦上任,很多事情就瞞不住了……」
竇首相硬着頭皮說:「我有什麼好隱瞞的?就算愛言跟苗雲霄見過面,也不能說明她就是在跟她說那個日本女人的事!」
「可從首相辦公室給B大校長辦公室打的電話,讓他們刪除視頻,這件事怎麼解釋?」那助手又心驚膽戰地問了一句。
因為那電話是他打的,當然是在竇首相的授意下打的,軍部和議會那邊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當初電話的音頻,正在謀求法庭同意,可以作為呈堂證供。
「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竇首相正要說話,突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佝僂着身子,推着清潔車進來了,連忙對助手說:「你先去準備一下發言稿,我給人打幾個電話。」
他的高級特助躬身離去,輕輕帶上房門。
竇首相看着那來打掃清潔的清潔女工,大喘一口氣:「山口小姐,你怎麼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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