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勢傷人,在場的諸人不是沒有見過,也有人曾有過這樣的經歷。
只是發生這樣的情況,皆是建立在了至少一個大境界的優勢之上。
至於同境界中出現如此情形,聞所未聞。
無疑,這是令人難以理解的事實,同境界以氣勢碾壓對手,戰天的表現讓人瞠目結舌。
「難道他是斗靈境的強者不成?否則如何能以氣勢壓倒對手。」
「不可能,先不說天王宗的這個小霸王才十幾歲,就是以天池而言,真元境以上的人根本不能通過結界,他與我們一樣,也是剛剛突破到真元之境。」
「那為何會有如此強悍的實力,相同境界之下,卻以氣勢壓人,令對手全部誠服在地。」
「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少年的資質甩開對手一大截,有雲泥之別。」
說到這裏,很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青雲宗與古劍宗的弟子皆為同代中的翹楚,擔得起天才一名,而戰天的天賦卻遠超他們,說明了什麼?
眾人不由想到了傳說中那個至高無上的稱謂:天驕!
起初,也有人這樣想過,不過之後便是否定了這個猜測,因為那太不切實際了,天驕舉世罕見,一族都不見得會出現一位,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就冒出了一個,不符合常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戰天的表現讓幾大宗派的天才黯然失色,若一顆明珠在那裏閃耀,如此奪目,不是天驕還會是什麼?
「大哥果然不是普通人。」郜傑很激動,渾然忘記了受傷的身軀,忍不住大叫。
遠處,柳若雪的美眸越發明亮,這個少年的表現再次讓她吃驚,呢喃道:「這樣的奇才,放在天王宗實在可惜,也不知能否招攬到紫月宮。」
對此,柳若雪很有信心,雖說之前青雲宗與古劍宗也曾對那個少年拋出橄欖枝,之所以沒有成功,在她看來是價碼不夠,她相信只要拿出令對方足夠滿意的條件,不是沒有可能。
戰場之中,青雲宗與古劍宗兩宗的弟子臉色蒼白,心頭一片顫慄,這個比起他們還要小上一些的少年,只以氣場就生生抑制了他們,讓人無法接受。
「啊!」一個少年怒吼,強忍着巨大的壓力站了起來。
戰天驚疑,沒想到此人在他的氣場之中還能動彈,看來有譽天才之名不全是水份。
轟!
突然,那個少年手掌捏印,一件器物從他體內衝出,懸浮到他面前。
那是一方寶印,有拳頭大小,上面銘刻繁奧的符文,湛湛生輝,一經出現,就是將戰天的氣場沖開,讓兩宗的弟子恢復了自由之身。
「鎮山印!」有人認出了寶印的來歷,吼出了聲。
其他人聞言,皆都吃驚,目光灼灼的看向那方寶印,神色中一片炙熱。
「鎮山印,青雲宗的鎮宗寶器,他們居然帶到了天池,這是要幹什麼?」
「不對,那方寶印確實很像青雲宗的鎮宗寶器,但明顯不是。」
「怎麼回事?」
「這還看不出來嗎?鎮山印乃青雲宗的鎮宗寶器,別說真元境,就是斗靈境的強者想要催動都極難,而且朱岩等人雖是青雲宗的傑出子弟,可就憑他們怎會有資格執掌鎮宗寶器,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方寶印應該是一件仿品。」
眾人釋然,覺得不無道理,鎮宗寶器乃一宗的底蘊所在,怎麼可能輕易帶出來,由幾個晚輩執掌,根本說不過去。
想來那方寶印定是一件仿品不假。
不過,雖是仿品,卻也無人敢小覷,就憑這方寶印所展現的威勢,便註定不是凡物,看那樣子至少也有真品的十之一二的威能。
「看你還怎麼囂張,我手執鎮山印,任你再強大也終逃不過一劫,必然將葬身此處。」朱岩手執鎮山印,面露猙獰之色。
而在這時,有一名古劍宗的弟子取出一件神兵,青光閃耀,符文撩動。
眾人再度驚呼,古劍宗一脈居然也帶了一件寶器進入天池,出人意料。
到了這一刻,所有人似乎明白了什麼,只是進入天池突破境界而已,有必要執寶器而來嗎?
一看便知,古劍宗與青雲宗有備而來,明顯是要將天王宗的那個小霸王留在這裏,不讓他走出天池。
眾人吃驚之餘,卻並不感覺到多少意外,因為天王宗的這個小霸王在天池山腳的表現就已經足夠驚艷,更與青雲宗和古劍宗結下了大怨,以這兩宗的行事作風,怎會任由這個潛在的敵人成長起來,這是要扼殺在搖籃中的節奏。
「天王宗的這個小霸王危矣,他確實很強大,天賦卓絕,可怎能對抗執有寶器的青雲宗與古劍宗兩脈,形勢不容樂觀。」
一些人輕嘆,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個比肩天驕般的人物出現,但還沒綻放光華,就要這般落幕,令人唏噓。
當然,大部分人卻不會這樣想,戰天的資質讓他們妒忌,誰希望看到這樣的人傑崛起,壓在他們頭上?相信沒有人願意。
這就是人心。
「兩件寶器而已,看你們得瑟成這個樣子。」戰天冷笑,站在那裏,神色中看不到多少緊張之意。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寶器的威能豈是你這等凡夫俗子所能了解,而今你在劫難逃,也就耍耍嘴皮子逞能。」有人嘲諷道。
「是嗎?那來吧,讓我看看你們能將這兩件寶器發揮出多少威能。」戰天上前一步,氣勢節節攀升,戰意高昂。
轟!
朱岩出擊,元力涌動,當即祭出了鎮山印。
剎那間,那方寶印放大,化成了一座小山,朝戰天壓去。
「嗯?」戰天露出異色,他發現自己居然被鎖定了,無法脫離鎮山印的攻擊範圍。
「既然躲不過,我就這方寶印擊碎。」最後,戰天一橫,一頭就朝鎮山印衝去,妄圖以肉身相抗。
「這方鎮山印雖是仿品,可論其威能,輕易可以鎮壓大凶,區區真元境修為,等若以卵擊石,嫌命太長。」
眾人大吃一驚,看到了什麼,一個真元境初期的修行者,以肉身對抗寶器,這不是自信,而是魯莽啊。
轟!
大地抖動,塵埃滾滾,即便相隔很遠,也有人受到了波及,被餘威掀翻倒地。
「這就是寶器的威能嗎?好強!」
眾人駭然,來不及多想,連忙將目光看向戰場中央。
少許,那裏煙塵散盡,一處巨坑呈現,方圓數十丈凹陷了下去,看不到戰天的身影。
「這就是狂妄的代價。」一個古劍宗的年輕人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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