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帶着兩人一路追趕,直到臨近渡口的時候,方才追上前面的光叔。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光叔,你別跑了,這兩位是你的老朋友,是來報恩的,你的賭債他們會幫你還的,你就放心吧!」韋小寶大聲喊道。
聽見韋小寶的話,前面的光叔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跑得更快了。
身後的那位錦衣老者,見此情形,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身旁韋小寶的身上輕輕一點,韋小寶當即無法動彈。
而後,他腳尖輕點,身體忽然憑空掠起,一躍之下,竟達十數丈之遠,身體穩穩的落在了光叔的身前。
「陳公公,別來無恙啊!」
光叔見自己已經無法逃脫,也便放棄了,他伸手扯下了嘴巴上的假鬍子,開口說道:「我以為我會終老揚州,想不到事以願違,你終於還是找來了。」
「咳~咳!我們做奴才的,根本就是生不由己。」那位錦衣老者咳嗽着說道。
看見他這副樣子,光叔關切的說道:「怎麼,你以前練功傷了經脈,到現在還沒有治好嗎?」
錦衣老者開口道:「已經傷及五臟六腑,頑疾纏身,這輩子都治不好了。」
「海大富,你我同一個廠子出身,一起淨身,一起入宮,如今大家年紀都老邁了,有些事情也該放下了,你又何必苦苦執着呢!」光叔搖了搖頭說道。
那位錦衣老者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咳!奴才自小深受皇恩,皇室突發變故,做奴才的自然要追查清楚。」
「你想知道當年宮內發生的事情。」光叔開口說道。
錦衣老者海大富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當年董鄂妃和尚在襁褓的榮親王母子倆,還有董鄂妃的妹妹貞妃,以及當今聖上的生母孝康皇后,這四人都相繼病故,死因大有可疑。」
「我在宮內整整追查了十年,都了無頭緒,就在我心灰意冷,想要取回寶貝告老歸田的時候,無意中卻發現了你的寶貝不見了,這引起了我的懷疑。當年你和另外四位公公都在同一場瘟疫中死掉,你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
光叔神色凝重的說道:「我陳文亮十年前就該死掉的,如今偷生十年,算是賺來的,但是小寶他年紀尚輕,他們完全不知情,希望你不要傷害他們。」
「我只想知道真相!」海大富淡淡的說道。
光叔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好!當年在宮中,短短的三個月內死了四個人,首先是未滿周歲的榮親王,接着是董鄂妃,後來三天之內,貞妃和孝康皇后相繼斃命。」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知道些什麼?」海大富急切的說道。
「當時我奉命替貞妃和孝康皇后修飾殮葬,竟然發現二人的頭骨破裂,全身的骨骼也寸寸斷碎,據我推斷,她們應該是中了一種名為化骨綿掌的陰毒掌力,可能是出掌的人功力不純,本該在死後四十九天才會全身骨骼寸寸碎斷,結果卻提前爆發出來。」
「後來呢!」海大富連忙問道。
光叔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看事態嚴重,於是便和其他四位公公將事情稟告給瑞副總管。結果當晚我們五人便遭到了黑衣人殺人滅口,多虧我以前練過龜息功,他們誤以為我死了,這才倖免於難。」
「不久就有人把我們的屍體運出皇宮,每個人的胸口綁上大石,然後陸續拋入河中,對外就說我們五個染上了瘟疫,實則是想毀屍滅跡。」
海大富幽幽一嘆:「可能是天網恢恢,才留下你這個活口。」
「我已經將當年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海大富搖了搖頭,說道:「孝康皇后是當今聖上的生母,她死得不明不白,你卻不肯為她昭雪沉冤。陳公公,你跟我回宮,向聖上稟明一切,聖上自有聖裁。」
「皇宮裏的殺戮陰謀,我們做奴才的又豈能干涉呢?」
話音剛落,光叔率先出手偷襲。
海大富連忙運掌阻擋,兩人掌力相對,各自朝着身後退去數步。
海大富怒道:「你全身的武功有大部分是我教的,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哼!我在皇宮內已經死過一次了,這條命現在是屬於我自己的,哪怕血濺當場,我也不會跟你回皇宮。」光叔冷哼了一聲。
一言不合,兩人當即又動起手來,以掌對掌,以拳對拳,周圍勁風呼嘯,飛沙走石。
可惜,那位光叔的武功儘是出自海大富的身上,即使他身患舊疾,光叔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交手了十數個回合以後,光叔被海大富一掌打在了胸口位置,直接將他震飛了出去。
還好海大富並沒有想要取他的性命,關鍵時刻撤回了大部分的掌力,否則此刻那位光叔早就重傷而死了。
光叔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怒喝道:「既然我從皇宮內出來了,打死我也不會再回去。」
說完之後,光叔抬起自己的右手,猛地朝着自己的額頭上拍去。
「不要!」
看見這一幕,海大富大驚失色,想要出手阻止,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咻!」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破空之聲響起,遠處突然飛來了一顆指甲蓋大小的石子,直接打在了那位光叔的右手之上。
石子上攜帶的強大力道,直接將光叔的右手彈開,整條右臂也陷入了麻木的狀態。
兩人大驚失色,連忙衝着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但是暮色太濃,他們僅僅只看見遠處的一道黑影。
「你是什麼人?」海大富神色吃驚的問道。
陳文亮的武功,在江湖中雖然不在頂尖之列,但也可稱得上一流高手,就算是自己想要打敗他,也得十數招開外。
然而,方才出手的那人,相隔如此之遠,卻僅憑一顆小石子便能震開他的手臂,讓他的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能有如此功力者,定非泛泛之輩。
不知道是敵是友。
此刻,不僅僅是他,就連陳文亮自己,也是滿臉的吃驚,並不清楚出手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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