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竹心想,看來這下都不用他來點起這個火了,這已經成燎原之勢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富家子弟、仕人高官之間以物換妾、以妾換妾的事情常有發生,妾對的於他們來說,不過只是私有物一部分,對此,他們早已經習慣了。
一時間,場上已經開始爭吵了起來,一群混人吵起架來也是絲毫沒有忌諱,蘇千凝想,傅遠到底是怎麼忍受的,和他們相處那麼多年。
傅遠踉蹌着起身,似是醉了,一把踢翻眼前的桌子,瓜果酒水撒了一地。
他擰住最先一人的衣襟,一拳打的那人臉上開花。
『傅遠!』那人吃痛,想要還手,卻又被傅遠一記拳擊中腹部,當下便疼的慘叫了起來。
四周響起了女人們的尖叫聲,眾人連忙拉架,一時間拳腳無眼,又有幾人中了傅遠的拳頭,看似亂打一氣,卻拳拳落到了實處。
場面一片混亂,傅遠似是撒酒潑累了,拎起地上的一個人,陰狠的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活膩了,在女人堆里睡掉了腦子是吧,要不要我替你清醒一下?』說着連着扇了那人好幾個大嘴巴。
傅遠打人都是往人臉上砸,此時,不少人臉上都掛了彩,蘇千凝瞧着,臉上的笑意越發妖艷了。
傅遠從那個已經被揍成豬頭的人身上起來的時候,轉身看到的就是蘇千凝臉上的盈盈笑意,傅遠心想,真是禍國妖姬。
傅遠向蘇千凝走去,橫腰抱起,『若是你們再敢打凝兒的主意,下次本少爺絕對打的你們下不來床。』
說完,便走出了涼亭,留下背後罵罵咧咧的各個紈絝子。
那個豬頭公子嘟囔着:『這傅遠真是瘋了,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有次,那個女人撞柱自戕他都沒說什麼,這次是得了失心瘋嗎?』
其他人揉着臉上的青紫,附和着,但是心裏都明白,那個死了的女人怎能和傅遠的這個美妾相比,只是,那傅遠下手也太狠了,專門往臉上打。
這些人其實心裏都有一點懼怕傅遠,因為傅遠不但是這群人中地位最高,身份最珍貴的,他是個心狠的。
平常傅遠看起來和他們並無什麼不同,遊手好閒,流連青樓,但是傅遠喜怒無常,上一秒還在同你言笑晏晏,下一秒就把你讓你生不如死。
一次他們在調戲一個賣身葬父的孤女,大概因為傅遠的皮囊最好,那個孤女就看上了傅遠,期期艾艾的說願意伺候傅遠,他們本來還羨慕傅遠,哪知道傅遠問了人家句話,溫柔的笑得付了賣身葬父的錢,下一刻就讓他的僕人將那女子買到了青樓。
他們現在都還記得那女子兩隻瞪的駭人的眼珠。
傅遠抱着蘇千凝走到一處湖邊,遠離眾人,退了下人。
蘇千凝摟着傅遠的脖子,道:『爺,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
傅遠道:『好』
蘇千凝笑道:『爺對我做的事可滿意?明天,街頭巷尾都會談論傅家大少爺,衝冠一怒為紅顏,險些和一眾好友決裂。』
傅遠摸着腰間的穗子道:『凝兒做的真不錯』
『那我們之間的交易可以立即生效了嗎?』
『可以』傅遠望着蘇千凝,眼睛如黑夜般黑的濃烈。
『那好,我們擊掌為誓,事成之後,放我自由』
蘇千凝舉起右手,眼睛在黑暗中,璀璨如星子。
傅遠唇邊勾起一抹笑,抬起右手,卻將蘇千凝擊落入湖水中。
沒有傷到蘇千凝,只是將蘇千凝打落在湖中。
不遠處的僕人聽了,還以為這兩人在玩鴛鴦戲水,根本不敢來打擾這兩人。
猝不及防,蘇千凝在湖水中喝了幾口湖水,好在她會浮水,雙手劃開湖水,浮到了水面。
『咳咳咳,咳咳,你幹什麼?』這人有病,蘇千凝的怒氣頓時湧上心頭。
傅遠的身形被樹影遮住,蘇千凝只能看到岸上一個高大而略顯陰沉的身影。
傅遠走到湖邊,蹲下身來,『過來』,他命令道。
蘇千凝不理會,心道,這個瘋子想幹嘛。
傅遠笑意越發深了,『凝兒,你若是不過來,我可就要下去了』
蘇千凝咬牙,遊了過去。
傅遠抬手握住帕子,溫柔的給蘇千凝擦臉,道:『凝兒的臉髒了,為夫給你擦擦』
靠!這人的蛇精病是不是又犯了。
蘇千凝偏過頭,躲過傅遠的手,捧起湖水,洗去了臉上花掉的妝。
終究是忍不住,道:『爺,為何要這樣做』這人又笑的那麼妖,誰知道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傅遠看着蘇千凝濕漉漉的雙眼,那雙眼裏帶着一絲怒氣,更添了幾分顏色。傅遠的眼睛又轉到蘇千凝的脖頸、胸前。
蘇千凝看着眼前的男人露骨的眼神,心裏驀然一寒。
傅遠手摸着蘇千凝肩上的蝴蝶結處,開口道;『凝兒這些天做的衣服好生精緻,怎地我從未看過這些款式』縱然是青樓里着裝暴露,也沒有出現這樣的樣式。
『還有,凝兒竟然會浮水,大多盛都女子可都是不會呢』
傅遠握着蝴蝶結下面垂着的細繩,緩緩向下扯動。
蘇千凝推開傅遠的手,攥住肩頭的衣帶,倒退着遊動,拉開和傅遠的距離。
她笑道:『謝謝爺的誇獎,千凝天生對衣服這些東西就甚是喜歡,身上這件衣服,千凝從前在腦子裏就有一些印象,還要謝謝爺讓我有機會把這件衣服做出來呢』
傅遠也笑道:『哦,是嗎?』
蘇千凝靦腆一笑:『是啊,至於浮水,大概千凝天生就會吧,真好,不用學呢』
蘇千凝在裝傻,她知道傅遠在說什麼,他是在懷疑她。
傅遠自是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蘇千凝知道傅遠絕對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因為她這是魂穿,這具身體就是原來的蘇千凝的,她,就是『蘇千凝』。
傅遠笑道:『是啊,真好』
蘇千凝想,真能裝,真累,咱們能不能聰明人不要說暗話,說話拐彎抹角的,古人說話都是這麼含蓄的嗎?
但沒辦法,大少爺想玩,她也只好陪他玩下去。
撲通一聲 ,傅遠也下了水。
蘇千凝便知不好,一頭扎進水裏,向湖中心游去,靈活的身體就像一個帶有紫色鱗片的美人魚,在明亮的月光下發出令人心醉的光芒。
過了一會兒,蘇千凝冒出水面,回頭向湖邊望去時,湖邊哪裏還有傅遠的身影。
蘇千凝心知不妙,連忙向湖邊游去,想要上岸。
但是下一刻,她的腳裸就在水中被人抓住了,向水中沉去。
嘩啦啦的一陣水聲,傅遠和蘇千凝齊齊冒出水面,此時蘇千凝卻被傅遠緊緊的禁錮在懷中。
月光打在這兩人身上,十分溫柔。
兩人的衣衫早已濕透,加上蘇千凝身上的衣服又十分輕薄,貼在皮膚上,凸顯出女子姣好的曲線,二者曲線,又緊緊貼在傅遠的身上。
遠遠看去,真像是一對交頸的鴛鴦。
傅遠貼着蘇千凝的耳朵道:『凝兒的天賦真是好,第一次下水就游的這麼好了,莫不是那鮫人魚轉世?』
熱氣帶來陣陣酥麻,蘇千凝的耳朵迅速地紅了。
感受到蘇千凝反應和掙扎,傅遠的手順着蘇千凝小腿,像裙子裏划去。
『爺!你別忘了我們的交易,我是你的合作者,你不能對我做這種事』
『凝兒,可你還是我的妾,怎麼辦?』這些天來,蘇千凝身上的疑點太多了,本以為蘇千凝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可是蘇千凝依舊裝傻。
『傅遠,我知道我身上的疑點太多,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我就是蘇家的庶女蘇千凝,不是長公主的人,我現在是真心的想要和你合作,希望你不要破壞這份交易的純粹性。』
『無論如何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我們是交易夥伴,我永遠都不會害你,我的『天賦』好,對我們越有利不是嗎?』
『傅遠!我不是那種失身於誰,便對對方死心塌地的女人,你這樣做到底根本毫無意義』
『傅遠,你停下,停下!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傅遠咬住蘇千凝的耳垂,嘆息般的說道『凝兒,講了這麼多,不渴嗎?』
『凝兒,你要記住這是你第三次拒絕我了,下次我可是不會這麼輕易就這麼饒了你』傅遠憐惜般地撫摸着蘇千凝的臉頰, 『凝兒,爺希望你明白,你可是要做紅顏禍水的人,這種事情,你避免不了』,傅遠的聲音突然變得正經起來。
蘇千凝沉默了一會兒,抿嘴道:『千凝明白,但是現在,千凝不認為有那個必要。』 蘇千凝知道傅遠說的沒錯,但她還是覺得這種事,能避免就避免。
『千凝懇請爺下次用別的方式,這種方式...』 為什麼好好說話不行,非要動手動腳,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洞房那天也是這樣,這種『逼供』的方式快把蘇千凝逼瘋了。
『凝兒可真是沒有情趣,難道,凝兒喜歡粗暴的,用鞭子和刑具,不過,那樣也很刺激,不若,我們下次試一試?』傅遠又回復了那種令蘇千凝渾身不舒服的調調,半開玩笑,半真半假。
蘇千凝不知道的是,傅遠對於身邊有疑點的人,不管男人女人大多都是扔到牢房裏,用鞭子伺候的,傅遠現在這樣簡直不要太溫柔。
『千凝寧願選後一種』那種羞恥的感覺蘇千凝一點都不想體驗。
『我是認真的』蘇千凝又補了一句,以表決心。
傅遠漆黑的眼眸盯着蘇千凝的嚴肅的眼神,驀地笑了,笑容來帶着真心的愉悅,平時嘴角的笑只會讓蘇千凝覺得虛偽和冰冷。
傅遠噙着嘴角的那一抹動人心魄的笑意,道『凝兒為什麼這般認真,是不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喜歡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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