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咒詭事 第一卷 鄉村異聞 第五十章 一夜狼嚎

    王彬將手中的筆記本往前一推,說道:「來,把聯繫方式寫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能不寫嗎?我不想參加,只想安安分分在家裏睡覺。」我與王彬嚴肅認真的目光相撞,頓覺心裏沒底,總有種被綁上船的感覺。

    「不行!你不是說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嘛。為了讓自己安安穩穩睡個覺,寫上。」王彬的語氣很平和,卻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像他們這樣的人,城府太深,要真想算計,估計我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當初師父把我變成自家弟子,就是這麼玩兒的。

    想了想還是從了吧,於是我拿過筆記本,洋洋灑灑地寫上電話號碼,然後合上筆記本遞給了王彬。

    他接過來,眼神中忽然閃過一抹狐疑,直接翻開筆記本看了一眼,頓時臉就黑了,把筆記本往桌上一扔,瞪着我道:「小子,你寫個么么零是幾個意思?你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

    薑還是老的辣,我一點小心思馬上就露了馬腳,只好哭喪着臉道:「王大哥,我就一半吊子,你讓我去能有啥用,不給你們搗亂就很不錯了。外面那小警察全程都參與了,讓他去,分析案件他比我專業。」

    我話剛說完,沈建國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一臉懵逼地朝裏面張望。

    王彬嘆了口氣,道:「你去就是了,我又不會坑你,也不逼你發表意見,旁聽就行。」

    最終我還是妥協了,把家裏的座機號碼留下。

    然後我又問他沈三叔打算怎麼處理。

    王彬伸着懶腰道:「他就先關着吧,我找專業的人來處理。」

    我腆着臉指了指窗外沈三叔的家人,道:「那還要勞煩您把外面幾個人對付過去。」

    王彬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助理,於是助理就出去應付吵吵鬧鬧的沈三叔家人去了。

    還別說,這個助理從頭到尾一聲不吭,我只以為是個小跟班,沒料到出去交流一會兒,沈三叔的家人就帶着滿臉地驚恐和疑慮陸陸續續離開了。

    因為審訊室的隔音效果比較好,我只陸陸續續聽到病毒、防疫、傳染、特殊之類的字眼。

    我看的有些呆,頓覺宗事局真是藏龍臥虎,連一個助理都有如此強大的說服力。

    王彬拍了拍我的肩,道:「小蔡以前是做情報工作的,看到了吧,真正有本事的人才入得了宗事局的法眼。所以……你也別小看了自己。」

    王彬最後那句話可就有些意味深長了……難道他的意思,讓我參加會議是因為看得起我?還是我被他給看上了,有納入麾下的想法?

    沈三叔的家人離去後,我才出了審訊室,王彬則直接去找刑警隊的大隊長了,沈建國見狀上來問我:「事情都談好了?我三叔怎麼處理?」

    我並不會把細節告訴他,只道是談好了,至於沈三叔,我讓他去問他的領導,然後我就要求他把我送回家。

    因為我沒有把具體的事情告知沈建國,所以他不知道如何開口詢問,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有些事情需要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以在路上,他沉吟良久,才說起了一件陳年往事:「對了,林雲翼,前天我們不是在醫院遇到了那個打死方軒的犯人之一嘛,回來之後,我特地問了一下當時辦案的同事,關於之前打死方軒的四個犯人的情況,除了孫有財(也就是孫棍子)、和瘋了的周民以外,另外兩個人,都暴斃了,時間分別是八八年和八九年,也就是孫棍子被抓的前兩年,而九零年你發現的那具溺亡的屍體,就是其中一人。因為指向性證據不足,加上孫有財死亡,最後就草草結了案,定為孫有財為避免其他人泄露殺人信息而選擇滅口。」

    沈建國的話倒是讓我一下子確定了自己當初的猜想,至於孫棍子到底選擇滅口還是其他原因而殺人則不得而知,而死去之人的靈魂都被孫棍子製成了鬼物,最後成為了小蛇的腹中餐。一想到後來孫棍子自己也遭人滅口,被製成鬼羅,頓覺天道好輪迴,因果報應就是如此,自己所做之惡,最後都會應在自己頭上。

    不過沈建國的話中,遺漏了三個陰室,於是我又隨口問他:「那後來在孫棍子家搜到的三個酒罈子呢?」

    沈建國搖了搖頭道:「那三個酒罈都被宗事局的人帶走了,我們接觸不到。不過我也覺得那三個酒罈可能會是關鍵性證據。」

    其實我通過猜測已經可以確定其中兩個是死亡兩個人的陰室,就是第三個陰室,我始終百思不得其解,感覺自己是不是遺忘了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事情確實已經過去,除了孫棍子被製成了鬼羅成為了壓在我心頭的一塊石頭意外,其他的消息都不過是解除了曾經心中的一些疑惑。

    至於當初那個給方奶奶提供養鬼之法的男子,更加成為了事外之人,反而孟懷玉的嫌疑更大。

    有時候一件想不通的往事被突然拿出來說,很讓人難受,因為無數曾經的疑慮又一次浮上心頭,讓人慾解不得,欲罷不能。

    於是為了轉移話題,我又問起了學校的事情來,不過因為才過去四天,案件還在審理之中,沈建國也說不出個頭緒,加上宗事局插手,很多信息都不共享,導致刑警隊也一頭霧水。

    我沒有再多問,因為我又一次想起了程萱,心中的痛再一次蔓延開來。

    一回到家,奶奶就扯着我問我怎麼搞的一身泥,衣服褲子還都破了。

    我說我跟着警察去深山老林里轉了一圈。

    奶奶竟然破天荒地沒有責怪我,反而誇我有出息,能給公家人辦事。

    趕了一天,我也很累了,於是洗漱過後就鑽進被子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為了躲避王彬突如其來的電話,我找了痞子去外邊野了一整天,入了夜才回來。

    回到家一切如常,看來王彬並沒有電話進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半夜時分,我正在美夢中,吃着無數的美味佳肴。

    忽然,一聲悠長的狼嚎在我耳畔響起,我一下驚醒過來,猛地坐起身,豎起耳朵聽外面的聲音。

    寂靜籠罩着夜色。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噩夢……

    突然,嗷嗚——

    淒涼的狼嚎驟然從窗戶猛灌進來,嚇得我渾身一戰。


    緊接着,村里數十隻土狗同時狂吠起來,犬吠之聲瞬間化作一股洪流,將狼嚎淹沒。

    家裏的電話突然在這個時候響起,嚇得我差一點跳起來。

    是爺爺接的電話,我聽到他在電話里說道:「是的,我們都聽到了,都不要出門,把家裏的牲畜看好。」

    看來不是找我的,應該是同村的人。

    我穿好衣褲,下了樓,看到爺爺奶奶還有太爺爺都起來了,看到我,爺爺問道:「阿翼啊,你也被吵醒了?乖乖在屋子裏呆着啊,別出去。」

    「村子裏多少年沒聽到過狼吼了……」太爺爺皺着眉頭,望着窗外的天空。

    狼嚎之聲一遍又一遍響起,忽遠忽近,飄忽不定,甚至能夠聽出不少於三隻狼。

    全村的土狗也陷入了一種極端的危機感中,狂吠之聲不絕於耳,甚至連附近的鄰村,也有群狗吠叫之聲飄來。

    兩個聲音,宛如在互相較量,此起彼伏,此盛彼衰。

    我來到大門口的漏窗朝外張望,看到家家戶戶都亮起了燈,從窗戶里看到屋子裏人影憧憧。

    忽然聽到頭頂上有聲音,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微小的身影在門樑上盤繞,接着一抹目光與我的目光相撞。

    小蛇緊張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是不是你把他們招來了?你身上的妖氣為什麼會變重了!而且……為什麼會有兩股不同的妖氣?」

    不好!難道我和沈建國今天闖石門山,惹到了那些野狼?為了報復我,它們一路追蹤過來了?

    而且,兩股妖氣?難道……白狐?

    我的手心開始出汗了,咽了下口說,問道:「它們是誰?」

    「夜狼!他們與狼妖如影隨形!是狼在妖氣感染下所化,不過只能在陰影中活動,兇殘無比,而且能夠變化出夜狼的狼妖,絕對非同一般!還有化妖者,那些感染了妖氣的人類!所以,你到底惹到了什麼樣的傢伙!」小蛇的語氣變得無比驚慌,顯然外面的傢伙讓它感覺到了恐懼。

    小蛇的話音剛落。

    嘭!

    屋外傳來了獵槍和鳥槍的巨響,震耳欲聾,這是鄉民的警告,也是威脅!

    在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我們人類的力量開始爆發了!

    我當即轉身快步跑回去,小蛇呼喚道:「你要幹什麼!」

    「畫符!如果危險來臨,我不能坐以待斃!不能讓村里人因為我身處險境!如果危險由我而起,那也應該由我來結束!」我的聲音在門廳里迴響。

    爺爺探出頭,問道:「阿翼,你在和誰說話?什麼危險由你而起?」

    我看到爺爺手中握着一把老舊的鳥槍,正在擦拭槍筒,桌山散落着十幾顆鳥彈。

    我一邊跑一邊回答道:「沒什麼,我自言自語。」

    回到臥室,我將一疊符紙放在桌上,手執一根小號毛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輕念靜心咒……

    凡塵唯心,聽吾靜雲,不垢不淨,無欲無懼,不起不伏,無燥無急,不抑不咽,無悲無喜!

    天色微微亮,望着桌上滅、剛、清、守各三張符紙,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將廢掉的符紙全部捲成一團扔掉,這一夜,我的效率出奇的高,十張符紙,親所未有的能夠出三張可用符。

    屋外的狼嚎臨近天邊泛白,方才停歇下來,全村的人和狗一整夜都沒有睡。

    看到天色微亮,屋外開始嘈雜起來,有人在組織人驅趕獵殺野狼。

    村子裏,每一戶人家都有田地魚塘,雞鴨豬羊基本家家戶戶都有飼養,狼的出現無異於對所有人的家畜造成了無形的威脅。

    於是,對於村裏的男人,獵殺野狼變得一呼百應。

    我將符紙收起來,放進了布包內,下了樓,看到爺爺握着一杆鳥槍,腰杆筆直地站在門口,似乎也準備着要參與到其中去。

    我本來準備通知到沈建國或者王彬,但是我並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打110的話,接線員也不會受理野生動物出沒這樣的案件,所以只好作罷。

    不如自己想辦法把那些傢伙趕走,畢竟我與之正面搏鬥過,知道可以用利器傷害到。

    我從倉庫里找出來一把砍柴刀,綁在腰間,然後上前拉住躍躍欲試的爺爺,道:「爺爺,你在家裏呆着,我去。」

    爺爺微微一愣,拉着我的手道:「阿翼,你別逞強啊,狼這東西可不是好對付的。」

    「爺爺你別擔心,我這幾年成長了不少,師父的手段也學了一點,它們不是一般的狼,我去更合適。」我緊了緊背包道。

    門樑上的小蛇也佇立了一夜,它遵守着我的約定,保護好這個家,但是在聽到我和爺爺的對話時,它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了:「注意安全,夜狼怕火和光,但是化妖者什麼都不怕。」

    這時,我看到一個嬌小的身軀擠過人群朝我家裏跑來,定睛一看,竟然是蕭璞!

    她一頭撞進爺爺的懷裏,一時間痛哭流涕,接着,強忍着淚水,朝我烏拉烏拉地說着什麼。

    然而她是啞巴,什麼都說不出口,讓我們有些懵,急得眼淚嘩嘩地流,不斷地用手比劃着。

    我看了許久,似乎看明白了一點,試探着問:「蕭翎不見了?」

    蕭璞用力地朝我點着頭,然後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好!你在我家呆着別亂走,我去你家看看!」我對蕭璞說道,接着又轉頭面對爺爺道,「爺爺,你也不要到處走,看好蕭璞!」

    說罷,我朝門外飛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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