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場中這戲劇化的一幕,台上的孫倩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怎麼搞的這是,能不能稍微不驚心動魄那麼一點兒,在武雲山脈就差點兒被歐陽雲做掉,這回到雲龍寺參加個比試還不消停。
而在看台另一邊的龔喜鳳眾人則直接目瞪口呆起來:天呢?我有沒有看錯呢?這種情況下還能夠反敗為勝?
此時完全丟掉主動性的靳黑鐵,背後卻已經被汗珠印濕,現在的他是連收回大砍刀的時間都沒有了,一個不留神就會挨上對方一記,就剛才胸口中的那一拳來講要不是自己本就練得力量型的功法,防守不弱,換個其他的六階弟子恐怕這一拳就能讓對方躺下半天站不起來。
不過靳黑鐵在此期間也經過了多方位換位思考,柳傳僅僅是四階氣者,像先前那般強烈的攻擊他能夠持續幾下呢?也許有個三五下,對方的氣息也就消耗的差不多了,等對方氣息一消耗完,只需要一巴掌就能將這個毛頭孩子煽飛出去,屆時是揉是捏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慢慢的靳黑鐵的步伐也漸漸穩了下來,手中的大砍刀卻是完全放棄了進攻,左擋右磕的採取了防守。
而經過第一次全力一擊之後,柳傳連續攻擊了數十下再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期間又全力發動了三四次流星擊,可惜都被對方全部抵住,雖說看起來靳黑鐵現在的氣息有些不穩,自己畢竟實力相對較弱,這樣耗下去,只要再全力發動幾次流星擊就能夠將體內的氣息消耗殆盡,到時也就只能低頭認輸了。
漸漸的柳傳也發覺體內氣息似乎有些不太平穩,不過並非是因為疲於應對或者氣息損耗過多而呈現不穩,而是出人意料的在對靳黑鐵發動瘋狂進攻的同時,自己的身體竟然在不斷的吸收着四周的天地氣息,由於過多的吸收而沒有進行及時煉化,在體內逐步形成了外界氣息和自身氣息的不平衡,慢慢的呈現出了不穩定的狀態。
而此時看台上看到靳黑鐵竟然抵擋住了柳傳的一頓瘋狂攻擊,並慢慢有着企穩的跡象,有些放心的孫倩雙眉微微一鎖,又徑自擔心了起來:畢竟實力相對較弱啊?
就在柳傳困惱無助的時候,柳茹的聲音在腦海中響了起來:「大哥!有點兒不對勁!」
「怎麼了,柳茹!」聽到這話的柳傳急忙回問道。
「你是不是現在和別人打鬥呢?不行放我出去吧,我去幫你撐一會兒,你現在脈絡內的氣息似乎有些個絮亂,你需要趕緊調息一下!」
感覺到柳傳在不斷調動體內氣息的柳茹,猜想有人和大哥做着拼鬥,而在沒有經過柳傳的允許下她不敢自行探查外界的情況,因為柳傳回到雲龍寺後一再聲明,在自己沒有到生命危險的關鍵時刻不允許對方向外界露出一丁點兒的氣息,雲龍寺高階習氣者眾多,也許僅僅因為這一個小小的失誤就有可能為自己和柳茹引來殺身之禍。
「絮亂?我只是感覺稍有不穩而已啊?」柳傳疑惑的趕忙問道。
「哦!我感覺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透支式的調動自己體內的氣息!雖然有着膻中穴空間四色氣團及四周的四**域不斷補充着你抽調一空的脈絡內的氣息,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從外界流進的氣息是越來越多,已經形成了和你體內氣息的對抗局面,再這樣下去你的脈絡將會被撐爆的,甚至於你體內的膻中穴空間也會因此而大受損失!」柳茹疑惑一般的將柳傳體內的情況作了一下敘述,並焦急着又開始催着柳傳放她出去。
「有沒有搞錯?」聽聞柳茹的話後,柳傳變得非常懊惱,這是什麼情況呢?
這種時候發生這樣的事,目前正在和靳黑鐵處於僵持之中,而且對方顯現出越來越平穩的狀態,別說短時間取勝了,能短時間不落敗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哪兒抽的出空去煉化體內多出的那些外界氣息呢?
體內多出來的氣息不及時進行煉化,在平時還好,因為體內氣息量達不到飽和狀態,可以留待以後慢慢煉化,可現在突然直接就到了爆滿並呈現絮亂的狀態,聽柳茹的說法隨時都可能爆發,在不煉化的狀態下,自己身體能否稱受得了衝擊實屬未知,一個不慎讓自己重新跌落回氣者階別以下都是大有可能的。
現在讓柳茹出來幫自己抵擋一陣,也不算破壞宗門規矩,因為宗門有規定在對決的時候如有妖寵的則可以讓其同主人協同作戰。
可是不能那麼干呀!先不說柳茹靈獸的身份會不會被看破,就單單是對方從自己體內突然冒出來就足以驚世駭俗了,這看台上有着數萬人看着呢,這不明顯的招災惹禍嗎?
自己還罷了可是不能連累柳茹啊,進階為靈獸多不容易啊,不能就這麼毀在我的手裏,被施加融血陣認過主的靈獸是不能再改任別的主人的,可是靈獸的內丹那可是奇缺無比啊,據說那可是煉製宗階丹藥必不可少的主藥啊!想必就算是雲龍寺的太上長老遇見都會眼紅吧?
「不行!這種場合你不能出來!」略一思索以後,柳傳內心就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今天主動認輸都不能將柳茹暴露出來,孰重孰輕作為幾經生死的他還是能夠分辨出來的。
「哼!既然這樣,那我就豁出去一回!」柳傳隨即準備來個一擊定輸贏。
打定主意的柳傳將心一橫,陡然增加了攻勢,將體內僅剩不多的氣息完全調轉注入自己的右拳,準備來個最後一搏,隨即爆喝一聲:流星擊,朝着靳黑鐵的後背擊打了過去,拳至半途直接一分為二。
嘗受過一次被擊中滋味的靳黑鐵一看對方一拳打來,旋即將身形一轉雙手橫平一遞怒喝一聲:怒推八方。
在轟然一聲巨響之後,靳黑鐵強忍住心血的翻湧,噔噔的倒退了三四步之後才將雙腳一撮穩住了身形,心道:好強的技法,在有備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將我逼成這樣,要是對方再高一個階別,恐怕就很難抵擋的住了,隨即將目光望向對面的柳傳,目光漸漸凝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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