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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說着,便不滿的捏了下她腰側的軟、肉。
咬着牙,笑道:「說到底,你就是看上我有錢有勢了對不對?」
喬念:「……」
默默的,沉吟片刻,繼而,閒淡的補充了一句:「我要是願意的話,好好的待在紀家做一個歲月靜好的表小姐,也一樣有錢有勢的。」
紀家不算虧待她。
甚至,在紀鈞的遺囑財產分配里,她與紀北跟胡慧一樣擁有紀氏集團的股份。
只不過後來胡慧接手紀氏集團之後,慢慢把她的那部分股權稀釋掉了。
聽莫昇說,紀北剛接手的時候就已經想過恢復她在紀氏集團擁有的股份,只不過那時候他忙着跟厲曜明爭暗鬥的,一直擱淺了。
現在……
也無所謂的。
反正她現在過的也挺不錯的話,不拿誰家股權,都一樣過的好好的。
厲曜:「……」
略無語的牽了牽唇角,閒笑着:「恩,那倒也是,說起來,也是我包養了個金絲雀,算不上你抱大腿。」
「……」
懶懶的翻了他一眼,隨即:「你才金絲雀!」
厲曜就不想她那麼在意了:「那好呀,我你養我吧,我很好養的。」
「自生自滅吧!」
她才說完,厲曜便湊過去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
「嗯……」喬念吃痛的凝眉,身子下意識的向後撤了撤。
她現在肚子大了起來,厲曜也不敢貼她太近,轉身將她抱在懷裏,隨即仔細的餵她吃飯。
喬念想自己吃的,但才有些不耐煩的姿態,便很快被厲曜壓了下去。
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八點了。
喬念還不是很累。
所以兩個人便在自家院子裏手牽着逛了一會兒。
今天晚上的月光格外柔和。
就是天氣冷了些。
喬念穿得衣服已經很保暖了,但厲曜還是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裹在懷裏。
消了食之後,便回房間休息。
厲曜靠在床上看幾個不得不馬上處理的文件,喬念便靠在他懷裏看書,厲曜也不知道看到什麼了,忽然道:「哦對了,有件事情一直想問你。」
他忽然開口,又是在忙工作的時候,喬念還以為他打了陳延的手機,問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呢。
所以就一直不開口。
明明就是在忙工作,被人聽見身邊還有個女人,那像什麼樣子……
雖然陳延一直都知道他們倆個一向形影不離。
但還是有些不習慣。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沒開口,厲曜眉心便不由自主的擰了擰,隨即垂眸看向她,伸手不輕不重的在她臉頰上擰了一下。
「嗯……」
喬念稍有些意外。
後知後覺的抬眸看向厲曜,眉心不經意的擰了擰:「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
「不然還能是誰?」
喬念嘴角不經意的壓了壓,小聲解釋道:「我還以為你跟陳延說工作上的事呢。」
厲曜只覺得好笑:「他又不在這兒,我怎麼跟他說。」
「打電話啊!」
厲曜:「……」
那倒也是合情合理了。
但最終還是道:「跟你說的。」
「哦,」喬念眉心不經意的擰了擰,隨即,正色道:「什麼啊?」
厲曜眉眼微斂着,看起來略有些猶豫,不過最終還是道:「之前你跟褚瑞錄那檔真人騷的事情還記得嗎?」
「恩,記得。」
厲曜:「晚上我們在姜晨父母那兒吃飯,之後你跟一行工作人員還有嘉賓在哪兒彈琴唱歌,我記得我跟褚瑞出去的時候,是你在彈結他的對吧?」
「恩,對啊。」繼而,眉心微蹙着,眉眼裏的不解明顯又多了幾分:「都多久的事情了,問這個幹嘛?」
「沒什麼,就是很想問一問,我記得當時有一首曲子是如今的音樂市場上從來沒出現過的,是褚熙彈的,還是你彈的?」
時間太久了,喬念也記得不是很清楚。
所以,蹙着眉,認真的想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道:「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沒聽過的,我記得褚熙後來的確彈了幾首很小眾的,你確定就一定是市面上沒出現過的,而不是,只是你沒聽過?」
「我確定。」厲曜語氣篤定而深刻:「你仔細想想,其實旋律特別簡單。」
才說着,厲曜順勢哼唱了一下他那天聽到的旋律。
喬念一時:「……」怔怔的,好一會兒才開口:「你說這個啊……」
厲曜:「想起來了。」他低頭看着她,語氣溫沉隨意:「那是你彈的,還是褚熙彈的?」
「……」好半天,喬念才開口:「我彈得。」
但又有些猶豫:「你問這個幹嘛啊?」
「是紀北寫給你的嗎?」厲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側身將手裏的文件放到一旁,然後又伸手將她攬在懷裏。
語氣風輕雲淡的,說不清楚到底什麼情緒。
喬念:「……」
她與厲曜之間,紀北雖說已經不足為慮了,但以前的事情……說起來也挺沒意思的。
所以她總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但厲曜似乎卻並不在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道:「喬念北就是紀北吧?」
喬念:「……」
但最終,還是點頭道:「恩。」
厲曜:「……」
早已經確定的事情,的確沒什麼好意外的。
所以,也不甚在意,而是繼續道:「那你知道你彈的那首曲子,是誰寫的嗎?」
喬念蹙了蹙眉,一臉茫然:「不知道……」欲言又止的,好一會兒才開口:「他也只是在我面前彈過一次,後來我也沒怎麼聽過了。」
「但是你很喜歡。」
喬念:「……」
是吧。
所以,這是又要生氣了嗎?
她就說不要提紀北的事情的,還是……
唉。
也不知道一會兒他又要說什麼了!
然而,喬念卻始終沒開口。
厲曜低頭看向他,修長的手指輕捏着她的下巴抬了起來,眉心不經意的擰了擰,繼而,再三追問道:「是不是很喜歡?」
喬念擰了擰眉,語氣里捎帶着些許不悅:「你幹嘛總問這個?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總提它幹什麼。」
「別的都可以不提,但這個必須要說清楚。」
喬念:「為什麼?」
因為……
厲曜眉眼微斂着,略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直接了當的宣之於口:「因為
那是我寫的。」
喬念:「……」
看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你說什麼?」
話已至此,厲曜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寫的,他問我買的版權,然後自己拿去填詞,做了一首歌出來。」
說着,眉頭微挑,眼眸微深,眼底不經意的蔓延着些許不爽:「讓我猜猜看啊,那時候他才十七八歲,我也才剛讀大學,你呢……十四五歲?」
「填詞,寫歌,表白?」
最後兩個字,厲曜幾乎是咬着牙說出來的。
喬念驚訝到無以復加。
怔怔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厲曜微微側身,看向她時,眉眼裏捎帶着些許壓迫:「他拿我作的曲,給我老婆寫歌表白?最後還以歌手的身份跟我簽了一份年薪百萬的長約,說要養我老婆……」
「呵!」厲曜越說越生氣:「真當老子好欺負嗎!」
喬念有些害怕。
「那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含含糊糊的,半天,才勉強開口:「可能……只是巧合。」
「是啊!巧合!」
喬念:「……」
唯唯諾諾的,弱小又可憐!
可厲曜又有什麼辦法呢!
誰叫他就是喜歡這個光芒萬丈的小妖精!
不過,還是不爽。
側身半抱着她,沉聲道:「過去的事情不提了,但是早戀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好好聊聊!」
喬念:「……」
「才多大點?就敢跟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談戀愛?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公?啊!」
又胡說八道!
「我以前……也不認識你好不好?」
厲曜:「不認識就不管我了嗎?你自己說,如果你早早的被別人勾搭走了,我怎麼辦?」
「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然而後面那些話,喬念是打死也不敢輕易宣之於口的。
想了想,隨即緩和了語氣道:「沒有我,你也有可能遇見別人啊,你以前不久是……」
才說着,又戛然而止。
沉沉的,心裏總有些不痛快。
厲曜還一會兒沒聽見她說話。
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眉頭微揚,語氣里捎帶着些許志得意滿:「吃醋了?」
「誰吃你的醋啊!」
說着,側身轉向另一邊,背對着他。
厲曜也不介意。
一如既往的抱着她,隨即小聲安慰道:「別人都是過客,只有你才是我心底唯一的風景……」
「……」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原封不動的回他:「那紀北也是過客……」
厲曜:「……」
氣得頭疼!
但又拿她沒辦法。
埋首在她頸窩處,狠狠的親了好一會兒,最後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才解氣。
俯身輕吻着她的耳垂,隨即,小聲道:「如果當初遇到的是你就好了。」
「如此,我這一生,心動的是你,愛上的是你,心底的風景與過往雲煙,都是你。」
這樣的話,大概也就不會花那麼長的時間去說服自己認真愛她。
而是從一開始,就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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