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個小伙子嫩是把大奔當成鏟車嗦。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一座造型響鐘樓一樣的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建築物內,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從窗子下面探出眼睛,看着樓下的車子,臉上全是慈祥的笑容。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桌子上擺放着一把生滿鐵鏽的宣花斧,只是斧柄只有半截。
「嗡」,大g發動機的咆哮聲遠去,整個城市中心附近的高樓上又恢復了寧靜,沒有人敢胡亂發出聲音,即便從中午餓到天色快黑,他們有些人肚子已經開始怪叫了。
「得找機會弄幾桶油,否則那位老伯說的沒油的確是個大問題。」
「咻」,闖出數千喪屍大軍合圍之後,陳聰猛地踩下油門,百公里加速只需5.4秒的大g一瞬便將身後的喪屍大軍拉開十幾米的距離,轉眼間,他已經沖向了不遠處的立交橋,將這些傻大個甩得遠遠地。
「以前估計沒人敢在鬧市區這麼開,不過這風馳電掣的感覺還真是爽。」陳聰看到了立交橋下的加油站,隨手抓起座位上的兩把手槍拿在手上。
「咔嚓」,保險打開,他從車門上走下後,抬手就是兩槍。
「嘭嘭」,兩隻正趴在加油站便利店前啃食屍體的喪屍應聲而倒,陳聰上前取了兩顆腦核,又從便利店裏面取出幾大箱礦泉水和方便麵。
隨後他便看到了不遠處堆積的油桶,很可惜,油桶是空的,鬧市區不讓燒油的摩托車進入,也不會讓大型油桶這種危險物品存在。
不過好在,此刻的油槍他卻可以隨意使用。
「油罐埋在地下,待會兒得將附近的喪屍都給引過來,那麼也就得多在這附近繞幾圈。」
眼看着將車子油箱加滿,陳聰再將三大桶油給塞進後備箱,隨後便將油槍用繩子綁上,四個油槍放在地上之後,大股大股如同泉水一般的石油就順着油槍流淌了一地,很快,整個加油站都被石油的味道籠罩在內。
「嗡」,大g再次發動,從偌長的立交橋下朝着鬧市區衝去,這一次,不僅有着野獸般暴躁的v84.0t,還有一個用藤蔓綁在頭頂天窗縫隙上的擴音喇叭。
「江州的老少爺們們,我會分批次將這些喪屍引出來解決掉,你們找到手上可以用的布條和紙,將你們樓道里的喪屍位置寫出來,掛在窗邊,待會兒我幫你們一一解決。另外,努力找到更多的車鑰匙,你們能夠自救的方法就是待會兒趁喪屍被我幹掉的這段空白期,和我一起開車逃命。」
很長的一段話,陳聰的語速也很快,不過他反覆聽了三遍之後,很是滿意,至少這喇叭這麼大的嗓門,應該附近的居民樓都能聽得到。
胡雯是一位診所的醫生,就在剛才,她們診所唯一的老醫生用三個酒精瓶做成燃燒彈,裹着白床單衝出診所大門,和門外的兩隻喪屍同歸於盡,門邊的氧氣瓶爆炸了,不過她還活着,但平常進進出出足有幾十人的診所,就剩她一個了。
她臉上的鮮血還沒有去擦拭,她四周都是冰冷的屍體,此刻所處的環境比她在衛校第一次見福爾馬林泡着的捐獻者屍體更為恐怖,但她只想活着。活着去見自己可能生還的家人。
「老娘還是雛兒呢,沒找個帶把的之前,我不可能死了。」
「興許有個帥哥會來救我,然後我就半推半就,要不還是推一下就自己躺下……這樣會不會太不矜持啊。」
也就在這時,診所外邊一陣發動機噪音掠過,她從窗邊探出一雙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飛馳而過的大g。
同一時間,那綁在車頂的擴音喇叭里也傳出了聲音。
「江州的老少爺們們……」
她聽得哭笑不得,不過心中也多出幾分對生的渴望,她躡手躡腳地走到輸液時被活生生嚇死的大胖子邊上,從他口袋裏取出一個車鑰匙,探頭探腦地看了一眼門外停泊的那一輛帕薩特,她偷偷鬆了口氣。
對了,自己的駕照也有三四年了吧,不過上一次摸車,好像是剛畢業的時候……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篤定地舉着車鑰匙說道:「我不是馬路殺手,我是老司機了。」
——
同一時間,穿着一身吉利服的劉佳樂守在窗台邊上,手上還拿着一般自製的鋼珠彈狙擊槍,在他設計之下,射程竟然也有三四百米,只是威力一般,一百米以內,他可以保准一槍命中那些怪物的要害眉心,如果超出一百米,他這槍就和燒火棍一樣。
「江州的老少爺們們……」熟悉的聲音和那大g的野獸般咆哮的發動機聲將他驚醒,凝神朝着下面看去,「這傢伙還真的要引這些喪屍去加油站來一次爆破?」
「喂,樓下的,你怎麼又回來了?」他朝着經過樓底下的大g吼了一聲。
或許是風大,陳聰並沒有回應,不過也就只等了十幾分鐘,他便瞧見街道盡頭傳來一陣低沉的嘶吼,鋪天蓋地的喪屍,遠處的繁華街道上,此刻已經被穿着破爛的喪屍大軍給佔據,他們漫步奔跑着,衝着陳聰這一輛黑色的大g緊追不捨。
「這他喵的怕是得有四五千了吧。」他低着頭,將一張迷彩篷布擋在自己面前,只露出一雙眼睛細數着樓下追着車子奔跑的喪屍。
「車速在50km/h這些喪屍都追不上,看起來它們剛變異,只是一些最低等的生物。」作為一個軍迷,他還是對那些真槍實彈的現代熱武器比較感興趣,他想到了之前在廣場上被陳聰撿走的幾隻92式,頓時就一陣心痒痒。
他的目光落到了樓下停靠在商鋪邊上的一輛大切諾基身上,「那道光射過來,第一個遭殃的就是樓下的白富美,如果不出我所料,白富美應該還在店鋪里,我能不能幹的過她。」他回頭看了一眼屋內兵器架上他花大價錢從國外淘回來的印第安戰斧,他上前將其拿起塞進褲腰帶里,取出一圈繩子,綁在一隻床腳上,在窗台上探出身體看了一眼此刻空蕩蕩的長街,將繩子一把甩出,背着槍,挎着印第安戰斧,就這麼鬆開繩子,穩穩地落到了地面。
他看到了樓下手機店裏穿着黑色職業套裙到處走動的白富美,嘴角咧起,大步朝着殿內衝去。
這一幕還發生在不少區域,在陳聰引走大批喪屍之後,原本藏匿在床底、倉庫、高樓之中的人們都偷偷跑了出來,不少人已經鑽到了車子裏,至於為什麼還沒有打火離開,因為他們還在等。
聰明的人是不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的,畢竟現在外面也不知道哪裏是安全的。
——
分流,在出了城市中心正街後,陳聰便引着這些喪屍朝着十八個出口的立交橋奔去。
「嗒嗒嗒」,雜亂的腳步聲就像是下了一場暴雨,穿行在第二層的立交橋上,頭頂是喪屍,身後也有喪屍,陰暗的橋下也有大批喪屍。
「可惜了,如果能有大量tnt安置在這橋上,估計能把這些傢伙給一鍋端了。」
「嗡」,下坡,他猛踩油門,順勢從直線沖向了遠處的加油站。
「嗒嗒嗒」,然而,這一次卻只有五分之一的喪屍跟着他身後追來。
「把它們困在立交橋上徘徊,也總比讓他們在鬧市區亂竄強。」想到這裏,陳聰快速通行過加油站區域。
他瞄準槍口,對準了不遠處的地面。
「嘭」五十米,手槍瞄準的極限距離,他猛地一踩油門,身子朝前一撲,如果不是有着安全帶,他整張臉已經撞到了方向盤上,而身後的場景,他卻只有在後視鏡里觀看了。
子彈撞擊在加油站倒滿汽油的鋼板上,摩擦鋼板帶起的火花一瞬便將整座加油站給點燃。
「轟……」的一聲巨響,大半個江城,整個江北、和隔江的南區都迴蕩着這一聲巨響。
此刻天色將暗,天邊只有依稀紅霞,而反觀這一團沖天而起的紅雲,伴隨着一陣黑煙,隔着十幾公里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真的炸了?」劉佳樂看了一眼遠處的火光,剛坐到大切諾基駕駛室內,他吐了吐舌頭,便瞧見斜對面的診所里,一名女護士手腳麻利地坐進了一輛帕薩特。
加油站附近,沖天而起的氣浪朝着四面八方掀開,即便是有着十幾噸重的大g此刻也被掀退,陳聰幾乎以為車子已經離地起飛,他也做好了解開安全帶的準備,左手衣袖中的藤蔓已經包裹了他的全身,隨時準備應對腦門着地的危險。
「嘭」,大約持續了一兩秒,四輪再次着地,陳聰鬆了一口氣,朝前一直開出一兩百米才調頭看向加油站方向。
那群駐足在立交橋上的喪屍們,此刻一個個傻了吧唧的看着爆炸的加油站,到處都是破碎的殘碎屍體,包裹着汽油味的變異腦核,幾乎到處都是。
「至少有一千顆腦核,不過現在沒人敢過去撿。」迂迴,從立交橋另一側朝着城市中心開車駛去,陳聰穿行在陰暗的橋下公路上,頭頂的喪屍聽到發動機噪音四處張望,卻始終瞧不見陳聰所在,他又引了幾百隻朝着城市中心而去,不過對於之前的喪屍大軍而已,這些傢伙也就是毛毛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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