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衍 第一章 蜀郡風雲

    那日，她輕笑含羞於他漫步山川；那日，他威風凜凜為她踏平山曼。

    今日，她威立天際，乘青鳥出入青冥；今日，他頹廢邋遢，髒酒壺懷抱而窩。

    那時，她柔情似水於他形影不離；那時，他瀟灑凌雲於她溫柔貼心。

    今時，她含笑而坐身旁無數敬仰僕從；今時，他狂暴無情身邊無數斷肢殘軀。

    往昔，她輕笑一泯不言語便於他知心知意；往昔，他輕啟一言不長論她便知其所爾咦。

    今昔，她漠然一語，不再言語，便淡漠而去；今昔，他深深凝望，不再言，便背馳而行。

    那日的話語，那時的柔情，往昔的你；今日的頹廢，今時的無語，今昔的我。

    那日今昔。

    「呼~那日今昔，這故事道是可圈可點，不過便是這故事本身，總覺少了些什麼，難道是未曾寫完？」男子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書籍，起身推開窗戶望向窗外遠處的山川，嘴角淡然一笑。

    「罷~既然你未曾寫完，那便有你的理由，我又何必惆悵，紙墨一書，不過是一篇文章而已。」男子苦笑一聲走出了房門。

    蜀郡成都，高山險峻，曾有詩賦：「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唯有一盆地，四周青山綠水，群山起伏，道也稱的上是一桃源。

    而又在這群山之中便又有傳言，因周圍群山起落，甚至一些高聳入雲，而就在這些雲層之上便是仙人居住之地。

    可是千里蜀山，萬丈高峰，又豈是凡人可能所企及的存在。一些渴望長生，渴望飛天蹲地之人卻不屑一顧，甚至將其視為仙人所給的考驗，嘴上也是說着「如果連萬丈高峰都攀登不上，那你還有什麼資格求得修仙之法。」

    雖說蜀郡仙人之說比比皆是，但是也正是因為有着這仙人之說本地之人也是民風淳樸，一些文人墨客也是風騷至極，但有一點，至少道德品行便是不壞。可想而知，仙人便在山中，想壞，又有幾個敢，又能壞到哪裏去呢？

    蜀郡街道，行人商販，擦肩接踵，文人雅客也是不遑多讓。

    「鳳公子」

    「鳳公子好啊！」

    「鳳公子，我這裏有剛到的龍香墨，公子是否有興趣看看？」

    「好好，大家都好，我今日就是出來散散心，李老闆，你的墨可得給在下留下一點哦。」男子輕笑的回應者商賈騷客的問候，慢慢的脫離了街道走出了城門，來到這高聳入雲的山腳下，呆呆的望着。

    「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萬卷書我自問只多不少，可是這萬里路嘛，千里蜀山，萬丈高峰，又豈是我這身子骨能走出去的。」

    「事在人為，你不做又怎會知道自己做不到呢？」

    「哦？事在人為，看來萬卷書也是不怎得瞭然啊，哈哈哈哈。」

    「不過，墨老，別人不知，您可是知道我這身子骨的，就怕這千里山都未曾走完我便支持不住咯。」

    男子身後一老者微微走向前與他並肩望着這千里蜀山，良久淡然道；「那你又為何不去試試運氣，逛逛這千里蜀山，萬一被哪個仙人看上了，莫說你這身子骨，怕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咯。」

    「那墨老，你又相信這仙人之說麼，與其寄望那虛無縹緲的仙人，不如憑藉自己的能力干出一番天地，墨老，小子我說的可對？」

    「呵呵，對與不對，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哦？」

    「罷了，這事揭過，我來找你是要與你商議一下你與艾府千金的事，過了今年你也十八了吧。你與艾家小姐定下的約定你準備好了麼？」

    「您是說佳纖麼？」男子滿臉笑意的說出這個名字。「那她是什麼意思呢？」

    「艾小姐的回覆只有一首曲子。」

    「曲子？什麼曲子？」

    「鳳求凰。」老者輕捋嘴下鬍鬚，面露笑意道。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便開始着手準備吧，畢竟也讓她等了這麼多年。」男子欣喜的大笑。

    「那好，那老身這就着人去辦，不過除了這事還有一件事得跟你商議一下。」老者一改輕鬆的語氣嚴肅的說道；「今日蜀郡來了一個外來戶，自稱王濤習武世家，手下家僕怕是有上千之眾，個個怒目橫視，恐非良人。」

    「王濤？那墨老可有王家資料，可知其是那方人士，來此有何目的？」

    「恕老朽無能，除了知道王家乃是習武世家之外，未曾探得半分王家消息，還請公子小心應對，我們作為蜀郡名門，王家又是初來咋到要想站穩腳跟必會有兩種對策。」

    「其一，會結交名門，以禮相待，上門探望。」

    「可是按照墨老您所說，王家初來咋到，未曾登門拜禮怕是會選其二咯。」

    「公子所言極是，王家初來家僕眾多，又是習武世家，怕是會來硬的，我們時間倉促未曾作好準備。。。。」老者話並未說完，想是男子已然明白。

    「既然如此，那便去將鳳離叫回來吧，有他在，我想也不會出太大的亂子，我這便回去，安排鳳離何時出現，以何種方式出現就全仰仗墨老您了，小子我還是老實的在家裏躲着的好，呵呵。」

    「公子放心，老朽一定不會讓公子你失望的。」老者彎着背緩緩的走向深山。

    男子原地望着老者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既然有您墨老在，那我還怕什麼王家，怕是王家出現的那一天你便早已想好了對策了吧。男子輕笑的搖了搖頭，伸了個懶腰，便走向城門。

    於此同時，在城中某閣樓上一女子素衣輕衫，身前一古琴橫放，巧手輕叩一曲妙音輕而悠長，引的無數路人住步聆聽仰望。

    聆聽者中一些文人騷客無不讚嘆，而一些粗人也是羨慕不已。而在這群人當中，便有一人緊緊的盯着彈琴女子目不斜視，雙全緊握，眼中的貪婪一望便知。

    一曲終了，女子起身彎腰鞠躬，而後轉身離去。這時眼露貪婪的這名男子抓住一人便問道；「你可知樓上是何人？」

    「嘿！這你都有不知道，外來的吧！她可是我們蜀郡第一美人，乃是第一世家鳳家公子的未婚妻，艾家的大小姐，艾佳纖。」

    「鳳家？未婚妻！哼！我王濤看上的女人怎可讓給別人？鳳家？呵呵，一個小小世家，能有什麼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