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我聽到這一聲剎車的聲音變得激靈了起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工地上的這幾個人也都像打了雞血似的亢奮的站了起來。
王明城在不遠處走了過來,看了眼小麻子:「你去帶個人看看,是不是他一個人來的,如果來的人多,或者有警察,我立刻撕票。」
聽了這話我,我當即心裏就開始着急,甚至有些害怕。
可是就在我害怕的時候,我仿佛腦子裏想起前不久時向南抱着我,對我說,讓我這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相信他的話。
是的,我相信他,我毫無條件的相信他,我相信他可以將我帶離出困境。
於是我忍着喉嚨里火急火燎的疼痛,幾乎使勁了氣力吼了聲:「王明城,你…南哥如果說一個人來他就會說話算話。」
只見小麻子跑了過來,喘着粗氣說道:「來了,是一個人,車裏就下來他一個人,還帶了一個箱子,估計裏面都是現金。」
「麻子,你帶個人在這裏看着這女人,我們出去先交易。」說完王明城帶着一幫人就這樣奔了出去。
我不知道外面是什麼狀況,只是等待的時間太為漫長了,等的我有些心慌慌的。
生怕時向南一個人來,被他們那麼多人圍攻,如果真是這樣,他很難逃脫的了。
越想我的心越沉,我想出去看看什麼情況,可是我手腳被綁着,旁邊還有兩個人看着,我根本無法走的出去。
就在我快要焦慮的快要瘋掉了的時候,忽然有人跑了進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是任由着他們將我拖拽着走。
就在拐角的那一瞬間,我終於看見了那個我心底里盼望已久的男人。
時向南啊時向南,你都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
我看見你是多麼高興的事情,可是怎麼你看到我卻一直深深的皺着眉頭呢。
為了不讓他擔心我,縱使我嗓子早已經乾渴的沙啞,我還是儘量的一字一句啞着說了句:「南哥…南哥…」
至此我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頭也很難抬的起來,只覺得很累很累。
低着頭看到時向南的身體在黑夜中倒映出來的影子,就連影子都是那麼的讓我渴望想要擁抱。
「何安寧,我馬上可以帶你回家。」
他說完這話,我咬着牙抬起了頭,只見他死死的盯着我,可是我說不出話來,不只是乾渴,最主要的是火辣辣的疼,最終我只能點了點頭,好讓他放心。
我以為我會在這裏跟時向南回家,可是卻沒想到王明城竟然玩起了故弄玄虛,要小麻子帶我先回去。
他竟然要求當場點鈔票,看看究竟是不是一個億的現金。
王明城真是作死的節奏,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拖延時間,一個億的現金縱使用上這裏所有的人一天一夜也數不完。
可是從他的話中我卻猜測他並不相信這箱子的錢有一個億,疑心重所以才會辦出這種沒有智商的事來。
就在小麻子和另外一個人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時向南忽然發聲沉沉的對我說:「別怕,有我在。」
我艱難的抬起頭看着他,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一副淡定自如的樣子,永遠都不會自亂陣腳,真好,這種篤定的安慰,讓我懸着的心落了下來。
果然,時向南從來不會騙我,他說馬上帶我回家,就真的帶我回家了。
只是此時此刻的我,大概真的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煎熬,漸漸的意識開始有些渙散,甚至看不清眼前的人。
只覺得看着我的那兩人一一倒下了,又陸續進來了兩個,或是三個,反正我也看不太清。
我被人抱起,一路狂奔了出去。
只記得抱着我的人說了句:「孕婦為什麼這麼沉,重死了,以後我媳婦懷孕我可不能讓她這麼能吃,我可是第一次抱個孕婦,我這個人的清譽啊就讓時向南給毀了。」
原來抱着我的不是時向南,是別的男人。
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只覺得聽聲音耳熟,好像從哪裏聽過。
不管了,無論是誰,總之時向南把我救了出來就好了。
只是我真的好累,真的好想睡覺,大概是被人救了出去,心理的負擔就再也沒有了,所以很快我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好像蠻久的,在醒來的時候,外面洋溢着暖暖的陽光,照進屋子裏讓人特別的暖。
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穿着絲絨的睡衣,房間裏的香氣是我喜歡的,也是我平時用的那款香氛。
對,這是我的房間,我和時向南的房間。
而我醒來就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輕柔的按摩着我的腳,緩過神來,我才看見時向南坐在床尾,卷着袖口,幫我捏着腳,手法嫻熟的很,想來是學了很久。
我剛想微微坐起身子,可是頭剛剛抬起來,就覺得暈眩的厲害,一時間沒撐住又倒了下去。
時向南轉過身,坐了過來,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醒了不要亂動,你睡了兩天,沒吃東西,只輸了些營養液和鹽水,所以會暈,一會兒我叫人做點吃的給你。」
我想說話,可是嗓子卻啞的說話還是依然費勁,只能微啞着說道:「南哥。」
說話的時候嗓子有些疼,我伸手摸了摸脖子,卻被時向南攔了下來,他抓住我的手低聲道:「別碰,受了點傷,一會還要換藥,過幾天就好了。」
至此我才知道之前被王明城的人用粗狂的繩子勒的受了傷,一直以為他是力氣過大,沒想到已經有了外傷。
我點了點頭,儘量強忍着嗓子微小聲問道:「南哥,你剛剛怎麼再揉我的腳?」
「你那天站的時間太長,還是個孕婦,所以水腫的厲害,醫生說多揉揉可以消腫。」
他邊說着,邊又幫我揉着。
此刻我有些熱淚盈眶,不是因為他幫我揉腳,而是沒想到還能活着,還能看到時向南,一度絕望的我,是時向南的出現讓我從水火中被救了出來。
這輩子時向南對我的好,我都要記着。
他救了我很多次,我很慶幸每一次他都救了我。
我還是微微的坐了起來,時向南立刻坐在我身邊摟着我,我也絲毫不顧嗓子的沙啞對他說着。
「南哥,你都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在心裏念叨你的名字念了很久,我怕你被威脅,又怕見不到你,心裏糾結極了,我被那個人勒住脖子的時候,一度以為可能這輩子見不到你了,直到你的剎車聲讓我燃起了希望。」
我抬起頭看了看他,他的喉結滾了滾,隨即將我緊緊的摟在他的懷裏,手上婆娑我肩膀的力度稍稍的重了些。
當他看向我的時候,他的模樣我可以很確定,那是心疼,大概聽我這麼說心疼的厲害才會深深的皺着眉頭。
「別說了,好好養着。」沉啞的聲音從他的喉間傳來,我知道他心疼我,可是他這個樣子,我亦是心疼的厲害。
我抱着埋在他的懷裏,止不住的流着眼淚,我的聲音就像是參雜了粗粗的沙礫:「我以為自己要死定了,意識逐漸渙散的時候看見你帶着孩子離我越來越遠,我拼了命的想要抓住,可是你們還是走的再也看不見了。」
時向南的身子忽然僵住了,大手撫上我的背時,還輕輕的在我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像是給我無限的安慰。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棄你而去。」
看看,我是個太容易感動的人,僅僅是時向南這一句話,我就又已經流淚不止了。
時向南正在小心翼翼的幫我擦着淚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時家的家庭醫生,韓加易。
他放下藥箱子,從裏面拿出了各種換藥所需的醫療用品。
剛剛要給我撕下紗布,卻被時向南攔住了,他說:「我來。」
他伸出手,輕輕的將膠布撕開,一點一點的將紗布纏開。
最後傷口與紗布交錯的地方,即使時向南已經很輕很輕的揭開,傷口依然被扯的很疼,我不禁的顫抖了一下,疼的流了眼淚。
時向南一雙墨色的眼睛深深的盯着我,除了有心疼之色,他的臉色沉的難看極了。
我拿起旁邊床頭櫃裏的鏡子,看着自己脖子上青紫的勒痕還有些結痂的痂痕,看起來甚是嚇人,難怪時向南的表情那麼沉。
還不等我說話,時向南的手指輕輕的順着我的喉骨觸碰到了我的勒痕:「那時候一定很疼,是我沒保護好你。」
我搖了搖頭:「這是王明城在報復我,誰也沒想到,南哥,你不需要自責,我現在也好好的在這躺着呢。」
時向南是那種從來都是遇到事淡定自如,一臉平靜的樣子,可是此時此刻他的臉色青灰,像是在某個瞬間就要爆發着暗藏了許久的怒意。
不,好像是殺意。
「好了,時大總裁,還是我這麼專業的醫生來吧,你只管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來給你太太揉腳按摩就可以了。」
韓加易一臉無奈得樣子看着我們,順勢拿走了時向南手上的鑷子,然後拿了個藥膏,幫我小心翼翼的擦了又擦。
就當他湊過來幫我纏上紗布的時候,我聞到韓加易身上的味道,好像是……
我隨即盯着韓加易:「韓醫生,衝進屋子裏,把我抱出來的人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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