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不可觸及的傷 第218章 別走,別離開我

    為什麼本來隱藏很好的心境一下子就被時向南抓在了點上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從來都可以把我看的透透的。

    在乎,我的確是在乎,可這一刻我就是不能承認,不是我跟自己較真,而是之前那麼狠決的拒絕,現在怎麼說也不能讓自己丟了面子。

    我轉過頭,儘量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看着他:「你還真自我感覺良好,我一直都是這樣,對誰都一樣,我知道你牙齦過敏,就像我知道喬辰風怕花粉,向皓怕吃獼猴桃一樣,所以是你想多了。」

    之後他的臉色難看極了,只是沒再去理我,轉身洗漱去了。

    我心裏不禁的嘆了口氣,在這場心裏較量上,差一點點就暴露了自己的心。

    我哪知道向皓怕什麼,喬辰風怕什麼,只是隨口那麼一說應付而已,還好騙到了他,於是我勾着嘴角得意的把米亞從睡袋裏抱了出來,我倆躺在破舊的木床上,而那個睡袋我留給時向南了。

    可我剛剛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人坐在了床邊上,我立刻坐了起來:「那個睡袋我留給你了。」

    結果他才不管,只顧拿着毛巾不斷的擦着自己的頭髮,不經意的瞥了我一眼:「木床這麼大,能放得下三個人,多我一個不多。」

    我當然是拒絕的,我剛想推他走開,可他卻仗着自己的人高馬大不顧我的推搡,抻過我身上的毯子直接躺了下來。

    雖然這個床看起來是不小,足足有一米八的寬度,可我認為再怎麼住在同一個房間,也不應該這麼沒底線住在一張床上。

    我有些氣呼呼時向南這種無賴的行為,可他卻不以為然,還不忘騰出一些空地讓我躺下。

    我剛要發作大吼,他卻衝着我擺出『噓』的手勢笑了笑:「離開兩年脾氣倒是大了不少,女兒還在睡覺,小心把它吵醒。」

    「她沒帶助聽器,幾乎什麼都聽不到,時向南我脾氣就這樣,我愛着你的時候當然會好脾氣,可現在你竟做出這些讓我發脾氣的事情。」

    反觀時向南笑意盈盈的靠在牆邊上,我的火氣蹭蹭的就往上竄,可我還是儘量跟他平靜的說話。

    「時向南,我已經讓你跟我住一個房間了,孤男寡女的同事都看到了,已經有了不少的閒言碎語,難道你覺得睡在一張床上米亞醒來看到合適嗎?在她眼裏爸爸和媽媽是一對的,才有資格睡在一張床上,可忽然媽媽身邊睡一個陌生的叔叔,她會覺得她此前的認知都是錯誤的,她會怎麼想?」

    這回他倒是收斂了笑意,嘆了口氣說道:「我睡睡袋,你們睡床。」

    我看着他什麼都沒說,拿着手中的毛巾徑直的鑽進了睡袋裏,然就這樣背對着我。

    我知道從相遇開始到現在,我的表現都有些殘忍,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慢慢的放開我。

    曾經在無數個夜晚,我都會習慣性的閉上眼安靜的想念他,而這一夜我幾乎沒睡,閉着眼想了很多,從我和他相遇,分開,再相遇,結婚,離婚直到現在。

    我能確定的是我愛這個男人,可此刻的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顧忌的去愛了,我已經看淡了愛這件事,因為我害怕有時看他的時候,我姐就會不經意的出現在我腦中,根本無法揮去,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其實,許多事從一開始就已經預感到結局,就像他要挽回我這件事,來自現實上的干擾因素太多了,往後所有的折騰,都不過只是為了拖延散場的結局,註定難逃再次分開的結局。

    就在我閉眼剛要睡着,我的臉便被一雙小手揉醒,米亞已經醒了,她站在床邊上看着我然後用手指着睡袋裏的男人,看樣子還是比較好奇。

    我見狀坐了起來告訴她:「叔叔找不到同伴了,媽媽和他認識,這裏環境比較亂,所以就讓叔叔跟咱們一起了。」

    「熱,熱」米亞拍着自己的腦門喊了兩聲,我嚇的一激靈,生怕米亞生病。

    之前在南蘇丹的時候,因為發燒很怕她感染上類似伊波拉、登革熱之類的病,她足足燒了半個多月才徹底好了,於是我提着一顆心摸了摸米亞的腦門,還好,不熱。

    可米亞搖了搖頭,指着時向南:「出出,熱。」

    我理解她的意思,大概是說叔叔熱,我這剛落下的心此刻又懸了起來,我走到他身旁,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很燙,燙的厲害,的確是發燒了。

    隨即我推了推他:「時向南,你醒醒,你在發燒。」


    可不管我怎麼喚他,他都只是緊閉着雙眼,皺着眉頭,甚至手臂上出現了細密的雞皮疙瘩。

    他一定是在發冷,米亞見狀趕快從床上拿來了毯子都蓋到了他的身上。

    在非洲發燒不是小事,我除了擔心米亞發生的那些狀況,我也擔心時向南,於是我立刻想要叫來同行的內科醫生和檢驗科醫生。

    可是就在起身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人死死的抓住,只聽見時向南喃喃的說道:「別走,別離開我!」

    「我不走,時向南你放開我,我要給你去找醫生檢查一下。」

    可是時向南把身子緩緩的轉過來時,我見他臉色潮紅的厲害,甚至眼神有些迷離的悠悠的看着我:「說什麼我都不放開你的手。」

    見狀我指着行李箱讓米亞把溫度計拿來,我邊給時向南量着體溫邊耐心的說道:「時向南你別鬧,在這裏發燒很嚴重的,你需要及時就醫,我先去叫醫生給你檢查,聽話好不好。」

    「你就是醫生,你看我就好了。」他整個人說起話來氣若遊絲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我只好蹲下來,拿起溫度計看了看,已經到了40.2了,我一下子就急了,

    可他卻緩緩的坐了起來,一把抱住我,將我抱的死死的摟在懷裏,聲音微弱的啞着說道:「我好久沒抱你了,讓我抱抱,你別走,就算發燒燒死我,我也再不放開。」

    我想動,卻怎麼也動不了,感覺他在我頸間發出的灼熱的呼吸,我知道他燒的不輕。

    就連彼此之間隔着薄薄的衣服,我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我更擔心的要命。

    此時米亞跑了出去,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到了這樣一幕會有什麼什麼想法,可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用盡力氣掰開他的手,只是還沒等我轉過身便聽到哐當一聲響,他倒在了地上。

    我趕快扶起他的頭靠在我的身上,拍了拍他的臉,焦急的喊道:「時向南,你醒醒,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可無論我怎麼喊他,他都無動於衷,心急之下,我剛想要給他進行心肺復甦,就看有人跑了進來。

    內科吳醫生和腸胃科林醫生,只見米亞站在後面,伸出小胳膊來抱抱我。

    就在他們對時向南進行檢查的時候,他忽然一陣咳嗽,乾嘔個不停。

    此時我剛要跑過去,吳醫生神色沉重的看着我:「何主任,我檢查了一下,您的朋友的病狀疑似伊波拉和登革熱的初期症狀,高燒超過40度不止,咽喉里長了無數的小白點,況且還伴隨着嘔吐,肌肉酸痛等症狀,得需要進行進一步檢查,才能排除,為了防止萬一,你和米亞也都要帶去疾控中心進行隔離觀察,如果確定您朋友是的話我們就得送到埃塞俄比亞的傳染病中心。」

    在非洲這兩年,大大小小的病人我接觸了不少,其中也趕上了兩次非洲爆發大規模的傳染病,可一聽到時向南疑似這些病狀,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就像是整顆心被人從高處摔了下去了。

    我再也忍不住,我不願相信他得了這種病,兩年前我才從死神手裏將他拉了回來,這一刻老天怎麼能這麼殘忍的再將他帶走。

    我看着從外面進來的穿着防護服的醫護人員,將時向南抬上了擔架,心下一急,不顧一切的跑到擔架前握住他的手,撫摸着他的額頭,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南哥,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

    時向南開始不停的咳嗽,用着比剛才還有低弱的聲音,帶着口罩一把將我甩開:「何安寧,你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如果選擇傷害你才能保護你,那我寧可傷害你。」

    雖然他帶着這種驅逐性的字眼趕我,可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擔心我被感染。

    可是我還想再跟他說些什麼,他已經轉過頭不省人事了。

    我想要盡力的抓住他,可來了好多醫護人員攔住我,都是自己人,就這樣我和米亞被人推搡着穿上了隔離的裝備跟着時向南一起送到了隔離中心。

    這裏的疾控中心不大,隔離的區域也並不大,每個隔離的房間都是有玻璃,可以看見彼此。

    當我和米亞被送到隔離室的時候,我透過牆上的玻璃可以看的清隔壁的時向南。

    穿着防護服的醫生們在他那裏忙來忙去,有抽血的,有給他輸液的,有給他記錄體溫的,而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米亞站在玻璃前默默的給他支持。

    他清醒的時候便能透過玻璃看着我,輕輕的上揚着嘴角,我知道他在笑,他在告訴我很好,隨後就是無休止的嘔吐和咳嗽。

    我看着他毫無血色的臉,此刻心裏面抽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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