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為正想着再問問當日負責警戒的警衛。無意間掃了一眼,看到剛剛出了審訊室的關景言把自己列給他的提綱給了田立成。
田立成為什麼會對這個感興趣?
關景言指了指方不為,意思提綱是方不為列的。田立成抬起頭來,兩個人的目光正好碰到了一起。
田立成惹無其事的挪開了目光,轉過身,邊走邊殷勤的和關景言說着什麼。
這王八蛋又是給關景言出着什麼鬼主意?
方不為遠遠在跟在了後面。
他有意的等了一會,估計兩個人進了辦公室以後,才上了樓。
方不為站在門外,偷偷的聽了兩句,聽到關景言竟然和田立成商量着給陳浩秋等人用刑。
這是蠢到什麼程度才會想出用這樣的辦法。
舅舅評價關景言,說他是志大才疏,方不為覺的還得給他加上一句:蠢笨如豬。
沒看黨調處和特務處都敵對成什麼程度了?
就差見面掏槍了,江右良也沒敢用這樣的辦法對付陳浩秋等人。就是因為沒有真正的把柄,才讓黨調處投鼠忌器。
關景言怎麼就不動腦子想想?
這樣一頓刑訊下來,陳浩秋等人死了還好,不死也只有當漢奸一條路可走了。
田立成這計出的真特麼毒,一來打擊報復了特務處,折了馬春風一臂,二來把所有的鍋都甩到了關景言頭上。
方不為門都沒有來得及敲,就直接闖了進去。
看方不為進來的時候,田立成就不說話了,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關景言的辦公室。
「師兄,此事重大,千萬不可操之過急!」等田立成走了之後,方不為急聲勸道。
「我也不瞞你,臨行時,我在校長那裏立了軍令狀……」關景言焦燥的說道。
方不為直接懵逼了。
怪不得關景言一來就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你說你放着好好的大保姆不當,非要跑來當神探,你不死誰死?
老子被你坑死了!
方不為腦子飛速的運轉着。
他之前替陳浩秋等人斡旋,一是不想讓關景言得罪了馬春風,二是不想讓日本人鑽了空子,自認為身份很是超然。
但沒想到,關景言此舉,卻是把他也拉下了水。他想不出死力都難。
「師兄,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敢斷定,陳浩秋與你遇刺一案無任何關係……」
關景言沒心機,沒城府,方不為怕有些話他前一步說了,後一步就被別人套了去,所以之前他並沒有說透。但現在方不為哪裏還敢有所保留。
陳浩秋要是通日,關景言哪能夠倖免。隨便動點手腳,關景言就逃不了。
他把自己前後的猜測推斷全都說了出來。
關景言擰着眉頭背着手,在房間裏轉圈。
「你說陳浩秋,楊定安沒問題我信,但萬一是他手下的人泄密呢?」關景言反問道。
方不為鬆了一口氣,關景言總算是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一部分。他就怕關景言油鹽不進,轉不過這個彎來。
「還請師兄給我幾天時間,就算查不出全部的隱情,也絕對能找到線索。田立成此人用心險惡,師兄千萬不要中了他的奸計。」
「田立成沒這麼大的膽子吧?」聽了方不為的分析,關景言臉色都變了,喃喃的問道。
「命令是你下的,你是調查組的最高長官,就算最後陳浩秋等人懷恨在心,真做了漢奸,所有的鍋也是你背。」方不為嘆氣道。
「無恥奸賊!」關景言琢磨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
人家本來不是漢奸,你非要逼着人家做漢奸。事後要是暴出來,關景言更是罪加一等。
好說歹說,安撫住了關景言,方不為又風風火火的趕往審訊室。
他覺的自己為了關景言簡直操碎了心。
這人耳根子太軟了,再加上沒有主見,沒有心機,讓別人蠱惑兩句他就會信,也不知道委員長是喝多了還是怎麼的,怎麼把關景言給派了出來。
趕快要想辦法查出點眉目出來,天知道田立成躲在後面憋着什麼鬼主意。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上海後,系統就沒了動靜。方不為猜想,要麼是關景言遇刺案價值不是太大,要麼是自己還沒有找到主要的線索,沒有達到觸發任務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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